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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玉在卓言风身边伺候了一阵子了,做起事来更得心应手,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在提点我应该怎么做。虽然卓言风不难伺候,事儿也不多,但一天做下来,也是腰酸背痛的,晚上还得劳烦书玉给我捏捏捶捶,而她倒是做的乐此不疲,干劲儿十足的样子,分明一个永不断电的小马达,从不见她累过。
边关是真的苦,将军府的条件已算最好,可是依旧吃不惯住不惯,而且气候特别干燥,干得我喉咙发燥,可我看卓言风整天气定神闲的,仿佛很是习惯。
据我所知,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京都人啊,看来我真的小看了这个细皮嫩肉的将军。
卓言风对下人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不做错事,并不需要多守规矩一板一眼的,所以大家伙做起事来也轻松。他整日除了看公文,很少有什么业余活动,有时候他要写什么,我就在旁为他磨墨,这样的场景,让我忽然想到在皇宫的时候。
“你再这么磨下去,可是要出事的。”我正出神,他的声音突然窜了出来,把我从过去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再一低头,就看见我的墨不知道怎么已经到了他的手背上,上面被我画了一大块黑色。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去擦他的手,不擦还好,一擦他的手黑的地方更多了。
我内疚地看他,他倒不急不忙说:“看我做什么?我的眼睛能帮你把手洗干净吗?”
我赶紧去打了水来,他已经离开了书桌,我把水盆放下,站在一旁恭恭敬敬举着手巾,他忽得把那只黑漆漆的手伸了过来:“帮我洗。”
我抬头看他,哥哥,你是残废吗?洗个手而已啊!
“怎么?做错了事不需要弥补吗?”
弥补弥补,当然需要弥补,你是老大你说了算啊。
我麻溜地放下手巾,拉着他的手浸入了水中,仔仔细细给他手背上的墨渍洗去,不洗不知道,这双看起来白白净净的手,手心却是厚厚的老茧,想来总是拿着兵器,手总归不会细嫩。可这样一个白白嫩嫩的小生,怎么不好好读书考个状元,非要当个将军,打打杀杀的多没意思。他这种模样的,就该安安静静拿着笔,没事就写一些酸溜溜的文章,受万千少女的追捧啊。
“这手再被你这么洗下去,也是要出事的。”他又拉回了我胡思乱想的思绪,“你怎么做事的时候老是爱愣神?想什么呢?”
他怎么一口一个出事?“能出什么事啊?”我脱口而出,心里想着,难不成还给你洗破了?
“自然是罚你。”他说着,食指和大拇指打了个圈,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
倒是没有多痛,只是猝不及防地吓了我一跳。
我下意识揉了揉额头,他已经拿起手巾擦干了手,若无其事地继续回去办公了。
大约该看的都看的差不多了,过了两日,卓言风要去驻扎在城外的军队看看,第一天到的时候他就马不停蹄去过了,如今是第二回去,只带了右青和副将吴为一同前往,我和书玉不用跟去,自然乐得清闲。
一直到了晚上用过了晚膳,卓言风都没有回来,我和书玉等了又等,等到了半夜,门外也没见有动静。
“姐姐你先洗洗睡吧,我再等一会。”书玉见我犯困,如是说。
“一起睡吧,都这么晚了,他肯定在军帐中住下了。”我打了个哈欠,真的是困了。
“我还不困,再等一会儿,姐姐你赶紧睡吧,过会儿将军还不回来我也歇息了。”
我想了想,点点头:“那好吧。”
我烧了些热水给自己泡泡脚,这里的冬天特别冷,夜里如果不泡了脚睡,那一整晚脚都是冰的。
一整天里,泡脚的时候是让我觉得最舒服的,双脚被温度刚好的热水裹着,那种感觉无法言说,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后说了一句:“舒服啊。”
我这舒服才刚开始呢,突然有人把我的门给撞开了,我吓了一跳,就看见卓言风踉跄着走了进来,而后跟着飘来一股浓烈的酒气。
这家伙原来去喝酒了才这么晚回来。
他摇摇晃晃走到我面前,我竟然都忘了站起来,依旧坐在床沿边泡着脚看着他。他定睛看了我一会儿,这才吐出一句话来:“你在做什么?”
他显然喝得有些多了搞不清状况。
“将军怎么这么晚回来了,我在等你啊。”我不动声色把脚从盆里挪了出来,也顾不上湿了,套上鞋就站了起来。
谁知我站了起来,他却坐下了,坐在了我的床上,他坐下不久,干脆又躺下去了。
“将军,你不能睡在这儿,这是奴婢的房间,我扶你回屋休息吧。”我说着就要去扶他,可他纹丝不动的,我再一看,他竟然仿佛是?睡着了?
这家伙可怎么好?
我正愁眉苦脸着,书玉进来了。
“姐姐快起来吧,将军回来了,让你去伺候呢。”她边说着边走进来。
我苦笑一声:“他不就在这儿呢。”
书玉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就看见卓言风早已躺在我的床上睡得跟死猪似的了。
书玉大惊,赶紧捂上自己差点叫出声来的嘴,而后压低了嗓门问:“他怎么睡在这里?”
“他喝多了,一到我这儿没说两句话就倒下了。”我也着急,我能怎么办啊,我也很绝望啊,“你去哪儿了?”
“将军一回来就说饿了要吃宵夜,我去厨房把吃的热上了就过来找你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看了一眼睡的死死的卓言风,“不然叫人来抬他回去吧?”
“不行不行…”书玉连连摆手,“万一把他弄醒了不高兴怎么办?”
“那怎么办?让他睡这儿我怎么办?”
“不然你去我屋吧。”她说着,又探头看了看卓言风,“姐姐你把他被子盖上,别冻着了。”
我轻手轻脚从床里侧拉过了被子给他盖上,书玉为他脱了鞋。正当一切妥当我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卓言风伸手拉住了我,我被突如其来的一拽站不稳,直直地就倒在了床上,卓言风又顺势抱住了我,这下好了,我整个人都被他圈住动弹不得了。
“快帮我把他拉开啊。”我唤醒了呆在一旁的书玉,她赶紧俯身过来,双手却不知从哪儿下手。
“姐姐,他抱得太紧了。”书玉委屈。
我心中烦得很:“你用点力啊。”
“可万一他醒了怎么办?”书玉犹豫。
“他睡得跟死猪是的如何能醒?”
☆、醉酒
我和书玉费了好大的劲,都无法从卓言风怀中挣脱开来,直到书玉气喘吁吁地摊坐在地,她抹了抹额上的汗珠,哭丧着脸说:“姐姐,再这么折腾下去天都快亮了,我看除非把将军的手砍下来,不然我是没这力气了。”
我脸色一沉,阴测测说道:“嗯,书玉,你去厨房拿把刀来。”
书玉瞪大了眼睛抬头看我:“姐姐,我随口一说,你不会要来真的吧?”
“你说呢!”我白了她一眼,净说些废话。
最终我们也没力气了,是真的掰不开,也不能真的在这耗一整个晚上,我后来索性不管不顾了,干脆就这么凑合一晚吧,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折腾一晚上也是够累的。
书玉拿过被子给我俩盖好,也不知道她是何时走的,我最终耐不住困意睡着了。这一夜睡得尤其好,在这样寒冷的地方,被窝温暖得让我不愿意醒来,睡梦中不自觉得就想挨着那暖炉更近一些,再近一些,直到近得不能再近,我干脆更紧得搂着那个暖炉,找个心满意足的姿势继续做我的美梦。
半睡半醒间不知怎的,我仿佛被电击一般醒了,刚才睡梦中的幸福感顿时消失,我睁开眼,引入眼帘的是一个男人衣襟,我正紧紧抱着他,还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胸膛。
我猛一抬头,就看见卓言风正看着此刻埋在他怀中的我,那眼神中带着不解、疑惑,似乎还有莫名其妙。
我“啊”地叫了一声,羞愧地松开了手,腾得从床上跳了下来,我刚站定,卓言风也坐了起来。
“我昨夜怎么睡在了这里?”他倒是镇定,看着我的眼神仿佛是在怀疑是不是我勾引了他。
“是你自己要睡在这里的。”我急忙撇清,“你喝多了,一倒下就睡着了。”
“就只有睡觉?”他略带怀疑,“没干别的?”
“你还想干什么?”我下意识双手捂在胸口,却只见他笑了一笑,随即穿鞋起身。
“让人传膳吧,就在这吃。”
你倒是住舒服了是吧!
书玉准备的早膳很是丰盛又合理,暖胃的汤,醒酒的茶,还有填饱肚子的糕点,这一大桌子的,想必她很早便起来准备了。
卓言风一声不吭用完了早膳便走了,又是一头栽进了他的书房,还不忘叫上我去伺候。
府上风言风语很快传开了,说是我侍寝了,这事还是书玉吃饭的时候告诉我的。
“你听他们这么说,怎么不为我解释呢?”我一急,嘴里的饭粒都差点喷了出来。
书玉茫然地看着我:“为何要解释?让他们误会岂不是更好?”
“好什么好,这是在污蔑我的清白!”我正色道。
“姐姐,他们以为你侍了寝,那以后全府上下都会敬你一分,这对咱们的处境不是很有利么?”
“那不行,我可不能让卓言风占我这么大便宜,将来我还怎么嫁人。”
“将军若是能看上姐姐,那是莫大的福气啊,怎么是占你便宜呢。”书玉仿佛吃了一惊,随即又说,“不过即便你去解释,怕是也没人信。就算信你们什么都没做,那你与将军同床而眠总不假。”
“容书玉!你可不能在这时候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当奴婢的怎么了,奴婢也有人权,难道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主人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吗?还是我的福气?呵,他让你去死你也去死吗?”
书玉想了想,很诚恳地点了点头:“若是将军叫我死,那我就去死。”
我服了你了,我服了你了好吧!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想卓言风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