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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接下来如何自处,忽然儒生一皱眉,瞅了瞅远处说:“稀罕,又有贵客到来!我去去就来。”
说着撇下两人,飘身远去。
苏酩趁机拉着鹦鹉说:“欧阳书,你看够了没?那家伙是人是鬼,咱们有办法出去吗?”
“不知道,我看他有些不对头啊!等我卜一卦?”
“卜你妹啊!”苏酩推开他,还是自己找线索吧。
拿出手机又去搜索,发现信号被隔绝了,好多功能无法使出来。
幸亏还能扫描,就对着秘境里一通拍,却发现远处花丛中,似有什么古怪。
正要靠近过去,忽然听到儒生的声音传来,还在呼朋引伴地给他介绍。
“真是巧了,居然还有贵客过来?来来来,你们可都要留下来,容我好好招待。”
回头却见到两个倒霉蛋,一脸愁容地被领了过来,等苏酩和他们目光对视,就是一愣。
好像,世界还真是小。
两个他都认识,但有一个不认识他。
对面的两位,本来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看见苏酩也是一愣。
最左边人高马大的那位,举着手说:“小苏啊……不是,久仰久仰!”
本打算相认的话,又在苏酩眼神示意下憋了回去,旁边那位穿着迷彩服,则郁闷着冒出一句:“呵呵!”
呵呵你妹啊,苏酩认出人高马大的分明是于靠山,至于呵呵的则是胡殡,当然胡殡是不认得他的。
所以才要以眼神示意,免得于靠山说漏嘴,不过他也奇怪这两人怎么遇上的,还跑来这里?
时间,要推移到几天前。
被扔到动物园的胡殡,算是一举成名了,作为和滚滚混过的男人,连保镖联盟都发来贺电,说你是不是要改行了?
直接把他这个月的工作给取消,勒令胡殡好好反省。
倒霉的胡殡,就去找老熟人喝酒诉苦,你猜他找的是谁?正是铁掌于靠山。
于靠山最近也正郁闷呢,堂堂铁山会会长居然被空气给虐了,老于表示内心无比纠结。
于是就跟胡殡一起喝酒买醉,把什么怨气都撒到酒杯里去,还酒后吐出了真言。
胡殡就说了实话,说尼玛我要是被高手虐了,也就算忍了。
怎么莫名其妙跑进了动物园,貌似还被滚滚给揍了,这有理没地说去。
于靠山说我更冤,被特么空气秒了,这算什么事?
两人顿时同命相怜,那就就搬吧,喝得昏天暗地,差点儿把酒吧给砸了,然后又疯疯癫癫跑到大街上耍酒疯。
胡殡说老许家不仗义,我是因公受伤,不定被什么人阴了,居然告我黑状?你们老许家也没什么好玩意儿,我得报仇!
“对,就得报仇!砸他们家窗户去!”于靠山跟着说胡话,后来胡殡还真有主意了。
他是从许飞口中知道的,说老许家有个风水宝地,据说就是靠着这个宝地,许家才飞黄腾达,混成金融界名流。那地方他知道,要不咱也去换换手气。
要么说当时喝多了,于靠山也糊涂了,跟着脑子一抽说同去同去,就跟愣头青似得,买了火车票一路跑到了海市郊区,醒来后就懵圈了。
这尼玛怎么一夜之间,跑到外地来了,当时都拉不下面子,干脆磨叽了两天,就当是出来旅游,还真跑这福地来了。
你别说,这个人要是走背运,啥都能遇见。
正好苏酩闯进逍遥峰的秘境,遇上神秘的儒生,而两个倒霉蛋也误打误撞,碰上秘境的入口被打开,闯了进来。
刚开始还糊涂呢,说这地方又开新景点了,怎么从没见过?
于靠山还自来熟说这地方没见过,来都来了多转会儿,谁知道眼前就冒出来个儒生,笑盈盈和两人打招呼。
胡殡看着说不对啊,这不像是景点员工,一身诡异的气息,难道是个鬼?
他如今是疑神疑鬼了,对什么都不放心,于靠山还说没事,我上去问问。
结果儒生用手一勾,两人就从树外被拉了进去,走不动步了。
跟着对方,听他神神叨叨地往秘境内走,越走越是觉得难受。
这地方灵气充沛,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胡殡和于靠山也是互相扶持着,勉强才跟上儒生,突然就看见苏酩出现在前方。
那可真是巧了!
于靠山认得他,胡殡不认得,当然也不知道上回吊打自己的蒙面人,就是这位假扮的。
三人互相打着招呼,却是各怀心事。
苏酩心说怎么冤家路窄,他们也来了,莫不是冲着许家宝地来了?
呵呵,那你们可是找罪受了。
没等他说什么,儒生却一伸手在三人面前,变出了一张石桌,摆上四只玉杯和一只茶壶,正从袖袍里不知搜罗着什么。
“贵客来临,当有好茶招待,我来请三位喝些茗茶。”
说着抽出一丛绿草,在掌心一捏,化作散碎的茶叶,便往茶壶内泡去,跟着要取炉子升火,现场煮给他们喝。
幸亏儒生又离开了,趁着他不在,于靠山就嘀咕了:“这到底什么东西,能喝吗?”
苏酩瞅了瞅杯子还有茶壶,都老得不成样子:“你们看吧,我得去方便一下。”
他还惦记着花丛里发现的古怪,打算去看看。
胡殡瞅着他,总觉得眼熟,却拦住说:“别啊,朋友!你要是跑了,那家伙回来发现少个人怎么办?”
“要不,你们先跑吧?”苏酩就出馊主意,怂恿他们,“咱们分开跑,他也不好抓。”
于靠山一拍桌子:“犯得着怕他个小白脸吗?咱们一起揍他一顿,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苏酩四十五度角瞻仰了他一眼,却发现于靠山虎口都裂了,滴滴答答在淌血:“兄台,你手受伤了?”
于靠山也是失算了,没想到这破石桌就那么的硬,那么的扎手。
第一百章梦醒方知身外事
眼看于靠山还受伤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鹦鹉忽然扑闪着翅膀,趁三人闹作一团,先飞向了花丛。
那儒生在远处,似是听见动静,悠悠回来望着争吵的三人,很是厌烦:“为何,竟还流血了?”
这位貌似有点儿洁癖,对滴滴答答落下的鲜血,敬谢不敏。
老于只好举着手掌,干笑说:“没事,误伤!都是我自己不小心,高人你看我坏了你的好兴致,要不改日再来?”
胡殡一看你挺狡猾,这就要找机会开溜啊!
忙说:“就是,你得赶紧去看病,不然坏了这里的风水就不好了。”
他推着于靠山,就打哈哈离开,却被儒生飘到身后,提溜小鸡似得,给拉了起来。
“这样不好,远来是客,我得给你们治病。来,随我去……”
嗖的一下,把两人拉到绿野深处,不知沟通什么去了。
苏酩心说你们真是神助攻,我赶紧去看看花丛里有什么吧?
转身健步如飞,去了发现异常的地方。
结果拨开花丛一看,鹦鹉却趴在小土堆上,似乎很吃惊。
“搞毛,你是跑这里发呆来了?”苏酩埋怨他一句,走上前后才感觉十分不妥。
因为那根本不是什么土堆,而是一副奇怪的尸骨,只是已经化掉了皮肉,剩下发黑的骸骨堆在地上,仔细看却被一团奇怪的气息包裹。
“这是前辈高人坐化后,留下的遗体,里面还有元神舍利。”
苏酩听鹦鹉很是感伤的说话,骂了句滚,你当这是和尚吗?我看那儒生是修儒道的。
还是掏出手机,扫扫二维码啥的比较靠谱,苏酩将镜头对准了刚要咔嚓一声,怎么觉得好像恍惚了一下,骸骨上悠悠显出一缕烟气。
我去,黑土冒青烟了?
苏酩赶紧抓拍这一幕,闪光灯立时晃了好几下,把本要显形出来的魂魄,给惊住了。
“什么玩意儿,敢暗算老夫?”一个老的不能再老的家伙,出现在苏酩面前,看容貌看身形怎么又是一个——嗯,老儒生。
面前这位,就像是方才那儒生的老年版,除了更老态龙钟些,更多了些家长的气质,也没啥区别了。
苏酩就说:“我还想问你呢,没事出来打算吓谁呢?”
老者的魂魄便是一阵颤抖,怎么面前的年青人毫不客气,当我吓不住你是吧?
却把手指微微一掐,还是摇头了:“冤孽啊,没想到最后是这么个结果?年青人,你可是闯进来的有缘人?”
“别给我整这些有的没的,说干货!”苏酩很不客气地说话,他觉得时间紧迫,等外面那儒生招呼完胡殡和于靠山,就该自己了。
老人叹了口气,也不废话了,就直接传了道神念过来。
敢情他就是看守逍遥峰的人仙,两千年前就在此地修行,一直独守桃源,与世隔绝。
后来同时修行的道友先后离去,他为了延续香火,每五十年就开启福地的入口,引有缘人过来,找寻适合的传人接替自己。
奈何这一寻就是一千多年,连自己都寿终正寝了,也没个结果。
后来老人为防止自己驾鹤西去,就提前留了个念想,便是外面那儒生。
你莫看他是个仙风道骨的修士,其实是五百年前老人施法烙印的幻象,只是他区区的一个化身。
因此儒生五百年来容貌不改,也不知自己是替身的真相,还在遵从老者生前的意愿去苦苦等候。
听到这里,苏酩回头望着儒生所在方向,多少有些伤感。
几百年如一日,重复着一件事,还不知自己是别人的化身。
该不该,拆穿他呢?
鹦鹉又来凑热闹说:“且让我算上一卦,看是不是孽缘?”
“不!当断不断,必成后患。”苏酩斩钉截铁地说,他望着老者的魂魄,表明了态度。
老者悠悠叹了口气:“也只有这样了!我指点你离开,你要答应我,将来找一个合适的传人,看守这片福地。”
说着一缕魂魄悠悠缩回了骸骨之中,无端还吹起一阵清风,把上面多余的骨灰吹散,露出一把淡蓝色的骨戒,无端闪着一道光芒。
苏酩拿起骨戒,知道这是老者肉身所化,当留有他残存的法力。
于是毫不犹豫戴在左手食指上,转身和鹦鹉走了出来。
这时,已经帮于靠山止完血的儒生,重新回到石桌前,却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而胡于二人却端着茶杯,一副呲牙咧嘴的表情,好似喝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