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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滋味。
「阁下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已都做到了,你是不是也该回报我一下?」韩
伟格坐在他对面,指间端著冷沁爽喉的饮料,一派闲适自得。
「停!麻烦先告诉我一下,那个侵进麦氏系统的大师究竟是何方高人?请他
出来引见引见吧!」高手遇上高手,便等於美女遇上美女一样,私心里总想分
个高下出来。
「欧阳先生是我的大舅子,上个月来拜访过内子之後,已经返回台湾。」韩
伟格从来就是不疾不徐、潇洒自在的气派。
「可惜!」麦达遗憾地弹了下手指。「没关系,以後还有机会!对了,你答
应借我‘暂用几天’的那块土地,什麽时候可以带兄弟我去看看?」
马上就和人家称兄道弟了!
韩伟格也不以为忤,微微一笑。「等你向里那解说完那套‘反隐形系统’的
原理之後,我的土地随时恭候大驾。」
「那就好,那就好。」麦达呵呵笑,俊脸上满是恶作剧的神采。「以後我闲
来无事,想来掘几铲子的士把水源堵起来就堵起来,想挖开就挖开,那一定有
趣得紧。」
只可惜下游那块叫什麽「米」什麽「拉」的牧场一定不会觉得有趣。话说回
来,他只在自己的地方干活儿,别人的土地要如何,也不关他的事。
「你想跳进水里游个泳、撒泡尿,我都不拦阻你。」
麦达眼睛一亮。
「咦?这一招不错!我怎麽没想到?」韩家大兄不愧为「小人国」的荣誉国
民,可敬可敬!「不过说真格的,你就这麽大方把我带到你的老巢来,不怕我
改天又泄漏出去?」
麦达朗笑著,眼中却耀著锐利的精光。
主人浑不在意地耸肩。
「反正你早知道此处的座标,这与你是否亲自来到已没有差别。再者,风声
若真走漏出去,我还有其他二十八个地方可以迁居,而你……」韩伟格举起杯
子一饮而尽,嘴角的笑容温和得让人全身发凉。「只有一条命而已。」
麦达的嘴角在抽动。
怕吗?笑话!当然不怕!什麽大风大浪没见过?韩伟格名头再响,手段再狠
辣,两人杠起来他不见得会输,只是……他心中倒是有个小小的疑惑。
「呵呵呵,韩小人……呃大哥大,」及时改口。「你这辈子信任的人,有没
有超过五根手指头?」
「相信我,我所信任的人,目前为止都还能保住健全的双手。」
「你居然有幽默感!好难得!虽然有点冷,不过还是可以笑。」麦达抚住胸
口,佯装一脸惊骇。「说啦!你信任的人到底满不满五个?」
「恰恰好超出一个。」韩伟格怡然微笑。
「请问那个幸运儿是谁?」他有这个荣幸吗?
「我最近添了一个女儿。」
「噢。」
阿拉有保佑!幸好不是他!
孩子嘤嘤困,一眠大一寸;孩子嘤嘤惜,一眠大一尺。
摇儿日落山,抱儿细细看;儿是我宝贝,儿是我心肝。
纱缦轻哼女主人教她的台湾民谣,拍哄怀中的小女婴入梦。
才满足月的女娃儿打了个呵欠,樱红的小唇瓣努了一努,砸砸嘴,响起渣喀
渣喀的口水声。小粉拳儿紧捏,朝空中挥舞了两三下,继续深深地眠梦去了。
纱缦不由自觉露出美丽的微笑,低下头亲亲苹果般的小脸。
此时,心中的满足感比起当年接生飞飞时更强烈。
牧场里已许久没有新生儿,她几乎忘记了抱人类的小宝宝是多麽美好的感觉。
宝宝好脆弱,好娇小,全心全意地依偎在你怀里,由你喂她吃,哄她睡,成
为她小小心灵里唯一的依赖者。莫怪乎女人总是有一股天生的母性,因为唯有
当了母亲,你才会了解如何去热爱生命。
宝宝的眼睛眯开一条缝,小唇角扯动一下,彷佛在对她微笑。她愉悦地笑开
了眉角,再送小宝宝一个温柔的细吻。
「你真的很喜欢小孩。」欧阳宁馨轻笑道。
「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喜欢小孩,我只知道你女儿好漂亮、好可爱。」纱缦
腼腆地朝她微笑。
「这女娃儿前途堪虞。」宁馨扮了个鬼睑,丝毫未影响她清秀素妍的古典美。
「我之前生的老大和老二都是儿子。做爹的成天向我抱怨家里的男人已经太
多,做儿子的又成天向我抱怨爹不疼他们;这会儿如他们的愿,生了女孩儿,
将来肯定被这群男生宠坏了。」
老实说,纱缦不会把「男生」如此纯洁的名号安放在韩伟格的头上。她并不
知道他是谁,然而,在来绿洲的路上,几个小时在车厢内共处,韩伟格总是给
她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一点都不像她的麦达,明朗,如太阳般光明磊落,让
人见了面就忍不住堆起笑容。
说到麦达,她总觉得自已好像漏掉了什麽……
「纱缦,你们两个何时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呢?」宁馨把女儿接过来,随口一
问。
生育!小孩!麦达!纱缦倒抽了一口气。
宁馨被她吓一跳。「怎麽回事?」
「我……我我……我……」纱缦惊慌失措地站起身。
她和麦达在酋长家中恩爱时,正是她最容易受孕的时期,而他又不曾节制,
那四个夜里,总是尽情到最後一分钟……在那样的环境里,更不可能做保护措
施。
是了,这个月的生理期直到现在还没来。她近日来颠沛流离,竟然忽略了这
件大事。
难道她……她怀孕了?
纱缦站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怎麽办?怎麽办?
不行,她一定得告诉麦达才行!她不愿再有任何事情瞒著他了。
「我……我有事要找麦达!一定要现在见到他!」她涨红了俏睑。
「他和我先生在书房里谈公事。」宁馨担心地望著她。「纱缦,你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纱缦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她一奔到走廊上,立刻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纱缦,你要上哪儿去?」是麦达熟悉而安心的味道。
「麦……麦达……」一迎上他关怀的眼眸,清丽的脸蛋涨得更红艳。
女主人看得出两位客人需要独处,抱著女儿静悄悄避进育婴室内。
麦达簇拥著她,来到如温室般的庭院里。院子里,茂盛的林木苍翠而浓密,
提供了足够的隐私性——好小子,这麽懂得享受?住在沙漠绿洲里都还能种一
小片森林出来!
不过,此刻不忙著腹诽韩伟格,先顾他心爱的纱缦要紧。
「纱缦,宝贝,镇静下来慢慢说,究竟出了什麽事?」
她想好好说的……她真的想好好说的……
「哇——」纱缦忍不住哇啦一声哭了出来,投奔进他的怀里,越哭越伤心,
哭到最後居然打嗝了。
「纱缦!」麦达大惊。「是谁敢欺负你?是姓韩的他老婆吗?」
即使是韩伟格的妻子,他也定不干休。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开始就不是故意的……」纱缦颠颠倒
倒地哭诉起来。「我根本就不该听桔姬夫人的话,什麽‘拔掉羽翼’、什麽‘
安定下来’,我如果不听她的话,第二次根本别再去和她谈什麽交易,这一切
都不会发生了,呜……」
麦达听得一头雾水。
「慢著慢著,你现在在谈我母亲?」
纱缦恍如未听见他的问题,泪涟涟地自顾自接下去,「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可是……呜……可是我没有办法接受啊……她要我嫁给别人,离开你……我
想了一整个晚上都做不到……要我离开你,我宁愿立刻死去……」
「笨纱缦,不准你提什麽死不死的?」麦达心疼地吻住她。
纱缦离开他的唇,泪眼模糊地继续说:「後来她叫我帮她……说如果我不愿
意让别的女人来,就得自己来……呜呜……我怎麽也不肯,要你定在一个地方,
你怎麽会快乐呢……可是她又逼我,说绑住你和离开你,我只能选一个……对
不起,麦达,我就是不能离开你,我就是做不到……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
陷害你的报应!」
「谁要敢叫你离开我,我就和她拚命。」麦达的脑筋飞快消化她吐露的内幕。
「我娘要你陷害我?我亲爱的纱缦,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害我……」
他安慰的话来不及讲完,她哇的一声哭得更大声。
「可是我做了!我做了……呜呜呜……」
「你做了什麽?」
「我听她的安排,假装嫁给别人!」纱缦大哭。「她说你一听到我嫁人,一
定会气到恨不得杀人!又说男人天生贱性,失去之後才会知道可贵……没想到
米拉酋长包藏祸心,是一个这样卑鄙的小人!呜……我根本就不该再去和夫人
谈那第二次话。她前一个晚上说完,我想想不对劲,赶快跟你一起跑掉也就算
了……
我不该让她再有机会逼我一起设计你!这都是我的错……我活该……遇到米
拉酋长是我的报应,我一开始不该藏有私心,只想把你占为己有……呜呜……」
麦达总算懂了。
所以,根本没有什麽婚礼!根本没有什麽新郎!一切都是他娘亲设计他的诡
计!
而且,还真他×的让他娘亲用对了方法!
只是,後来米拉酋长挟持了纱缦,想假戏真作,让她们两个妇道人家始料未
及。话说回来,这一个转折不也让他眼巴巴赶来相救,误打误撞仍闯入娘的圈
套里吗?
唉唉唉!枉他麦达一世英明,仍然倒蹦在他娘手中。
他怀中拥著心肝宝贝,嘴角不禁泛起甜蜜的苦笑。
「纱缦,别哭了。」他温柔吻去她的泪水。「我很高兴你想独占我,因为,
即使你不独占我,我也会缠著你一辈子不放。」
结果,他非但没有安慰到纱缦,反而让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势又奔腾而出。
「可是……我毁了一切……我毁了你如风般的自由,折断你的羽翼……还有
白篱笆、小房屋……还有我肚子里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