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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她不肯撒手的白朦,听到她说饿了,放开手起身,说:“徒儿这就去准备早膳。”
等白朦离开,白惜璟扯开衣襟看了看胸口位置,那凤凰图腾,又出来了。
表情一怔,这一切不是幻觉?真的有凤凰钻进了她身体里?
图腾闪耀出金色的光芒,凤凰的双翅似在缓缓展开,蛇颈般的长脖仰头嘶啸,一副将要破体而出的样子。
燃烧感越来越清晰,白惜璟疼得皱眉,捂住凤凰图腾,好像只要这样,那火就会熄灭,那凤凰就会消失。
门外,白朦捂着嘴听着里面师父的紊乱呼吸声,她并没有去准备早膳,师父每个表情眼神动作都逃不过她眼睛,她察觉了师父的不对劲,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师父说饿了,是想把她给支开,她不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想要问问师父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醒来后,就变了,可……
回头看了眼房门,白朦无奈地垂了垂眸,可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徒给师父添烦恼罢了。
握了握拳,离开。
心底深处,传来凤凰鸣叫声,白惜璟额头冒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摊开手掌,掌心下,那凤凰图腾终于消失了。
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白惜璟赶忙抬手抹去额头上的汗,下床走到衣架旁,一副准备穿衣的样子。
白朦推门而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端着粥走到桌边放下,转头笑着说道:“师父,厨房熬了粥,我端了两碗过来。”
白惜璟边穿边说道:“嗯,喝了粥,我们便启程。”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温婉的女声,夏烟儿喊了一声宫主,踏进屋,站在门边看着白惜璟。
白惜璟看了她一眼,一个眼神便知道夏烟儿要说什么了,对她点了点头,夏烟儿欠了欠身,退了出去。
白朦坐在桌边,透过雾白的腾腾热气,看着师父穿衣,洗漱,等她一起喝粥。
终于,师父在她对面坐下了。
看着师父面色如常地拿起瓷勺,白皙的指节微屈,舀起一小勺粥,白朦抬眸,认真的眼神,问道:“师父,昨晚你和夏烟儿说了什么?”
瓷勺在唇前顿了顿,白惜璟回答说:“没什么,只是让她去查个人。”将粥送入口中,有些烫,但是白惜璟还是咽下去了。
“昨晚伤了师父的那个暗卫吗?”白朦拿起勺子。
白惜璟点了点头,喝下两口粥后,忽抬头说道:“那个人,善口技,她能模仿你的声音,定然也能模仿别人,必须让夏烟儿查清楚。”
杀伐之气袭来,白朦看着师父,心莫名一颤,这样的师父,令人害怕。
等等,模仿我的声音?一时将重点放在师父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上的白朦,忽然反应过来师父说的前半句话是什么,放下勺子伸手抓住师父手,问道:“师父,你刚刚说什么?模仿我的声音?你……你昨晚突然回头寻我,是因为……”
白惜璟接过白朦的话,说道:“她用你的声音喊我师父。”
砰,白朦闻言起身,撞倒了身后的凳子,“师父,你……你是因为我才受伤?”
小徒弟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看到白朦红了眼眶,白惜璟立即起身,绕过桌子走到白朦身旁抚了抚她的脸,安慰她说:“白朦,不是因为你,是为师自己大意了。”
“可是师父,如果不是因为我……”
白惜璟摇了摇头,“若真是因为你我才受伤,我定然瞒着你了,告诉你,是想让你有个警惕,若是他日遇到这种情况,万不可分心……”
这样的师父,如何不让人爱。
听着师父的叮嘱,白朦双眸一眨不眨凝视着她,师父,你处处为我着想,时时刻刻保护着我,有没有想过,有一天,真的放开手,让我来保护你?
答案,白朦很清楚,从始至终,师父都选择站在她面前保护她,就连昨晚那样的情况,第一反应也是牺牲自己让她安然离开。
等师父说完,白朦张开双手紧紧抱住她,“师父,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就不能对自己好一些吗?
白惜璟抬手回拥住白朦,笑了笑,说道:“你是我的徒弟,又是我心悦之人,不对你好,那该对谁好?”
想到莫名其妙出现的凤凰图腾,笑容褪去。
下巴抵着白朦肩膀,眼眸微垂,猜测,那凤凰,或许和长生药里的凤凰蛊有关。
白惜璟心里打定主意,等问过聂姨,弄清楚凤凰蛊究竟是怎么回事,就把昨晚昏迷时发生的一切告诉白朦。
不管何事,她都不能长久瞒着小徒弟。
骏马驰骋,再平坦的路,跑起来也是颠簸不堪,白朦同意师父回九白山,但对于师父要骑马回去,死活不同意。
就算师父不觉得伤口疼,可万一颠裂了口子大出血,师父不疼,她先心疼死了。
最后,师徒俩坐马车回九白山,而车夫……
白朦掀开车帘子,歉意道:“姜师伯,能否再慢一些,我怕师父的伤口受不了。”
姜晴回头冷冷看了她一眼,扯了扯缰绳,让马速度降下来。
没错,姜晴成了白朦和白惜璟的车夫,一来是保护她们,二来,她想念九白山了,正好可以回去看看。
至于秦州的大小事,悉数交给了姜辞雨,有南宫三小姐在旁帮忙,她很放心。
走了近一个月,终于到了九白山。
马车在山脚停下,几人落地还没站稳,一个人影风一般闪了过来,白少琴抱住白惜璟就泪目了,“阿璟,你还活着,真好。”
全然不把白朦这个正宫放在眼里,对姜晴师姐也是视若无睹,眼里心里,只有宫主师妹一人。
对师姐的热情,白惜璟一向是冷对待,推开师姐,清冷说道:“师姐,注意下自己的行为举止。”语气陡然凌厉,转头看向某处,说道:“什么人!”
跃身飞了过去,毫不犹豫出手一掌打落了站在树桠上的黑衣人。
第185章
玄黑劲装; 衣襟口纹着暗红丝线; 这身装束; 一看就是上官清的暗卫,白惜璟冷声问道:“上官清让你来做什么?”
身体里的气血被白惜璟一掌打得翻江倒海,司朗一手捂着胸口; 一手反手撑着地; 仰头看着白惜璟; 说:“殿下知道你出事; 特命我在此候着。”
擦了擦嘴角,挣扎着站起身。
白朦走到白惜璟身旁; 眸色冰冷,冷笑道:“呵; 还不是拜你们殿下所赐,若不是她; 我师父也不会受伤。”
司朗看了白朦一眼,抱拳说道:“司策擅作主张; 殿下已经责罚她了。”
已经责罚?白惜璟挑眉; 看着低着头态度十分恭敬的司朗; 缓缓问道:“上官清的意思; 是让我放过她?”
司朗不语; 殿下的确是这个意思,但看白惜璟的态度,似非杀司策不可,想到司策被殿下鞭罚; 浑身是伤躺在床榻上动弹不得,司朗咬了咬唇,说道:“宫主,司策她只剩下半条命了,恳请宫主放过她。”
冤冤相报何时了,司策对她出手只因她刺了上官清一剑,白惜璟沉吟片刻,说道:“好,但,若是她敢接近无凤宫半步,莫怪我杀了她。”
一身杀气,犹如锋利的剑,刮过司朗的身,刺进她的心脏,司朗身体打了两个寒颤,惶恐害怕。
压下惧意,司朗硬着头皮道谢,想到来之时公主殿下让她带的话,腿肚子开始发软。
犹豫又犹豫,还是说了,“来的时候,殿下让我带一句话给你,殿下说,谢谢你的药,她身体好多了。”
这话,看似感谢,但如果是在白朦面前说……
白惜璟心一个咯噔,偷偷瞥了眼白朦,脸色正常,没有吃醋生气,强作镇定,云淡风轻地对司朗说道:“不用道谢,你回去告诉上官清,以后,她的暗卫不得踏入九白山方圆五里范围内,就够了。”
拉住白朦手,回头看了眼站在马车边的师姐和师伯,忽视两人探究的目光,牵着白朦上了九白山。
两月不见,白狼又长大了许多,一身雪白狼毛油光发亮,看到几人,兴奋得跟只小狗似的,拼命地摇尾巴,嗷呜嗷呜地叫。
在大殿看书的白酒,听到狼嚎声,放下书卷跑了出来,远远看见几个熟悉身影,兴奋程度不亚白狼,撒丫子欢快地向她们跑去。
“宫主,大师姐~”跑到几人跟前,发现姜师伯也回来了,小脸上的表情愣了愣,“师伯,你怎么回来了?”
姜晴面无表情地问:“怎么,不允许我回来?”看到白酒忙不迭摇头,露出了笑容,摸了摸她的头。
看到自己的徒弟被人戏弄还被人摸了头,白少琴皱眉,状似无意地把白酒拉到身边,对几人说道:“一路风尘劳累,你们去泡个热水解解乏。”
看了眼白惜璟,白惜璟对她点了点头,“嗯。”
想到胸口上那只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的凤凰,白惜璟转头对白朦说道:“白朦,这几日你住自己小院。”
又对白少琴说道:“师姐,半个时辰后,你来找我。”给师姐递了个眼神。
白少琴挑眉眨了下眼睛,示意她自己知道了。
牵着白酒,回了大殿。
看着师伯师妹离去的背影,白朦转头笑盈盈对师父说道:“师父,徒儿回房了。”意味深长的看了师父一眼,转身离开。
一下子,只剩下白惜璟和姜晴,还有一只摇尾卖萌的小白狼。
姜晴负手而立,目光扫了一圈无凤宫,感慨道:“离开多年,发现在这里,才有家的感觉。”
白惜璟轻叹了口气,“是啊,在这里,才有家的感觉,才会觉得安心。”
狐死首丘,长于斯,安于斯,也要死于斯。
姜晴笑了起来,转头问道:“我房间还在吧?”
白惜璟回答说:“一直在。”看着姜晴师姐离开,低头看了眼在她脚边绕圈圈的白狼,蹲下身问道:“小白,你一直在我身边,是不是察觉我身体异样了?”
白狼歪了歪脑袋,不知道宫主在说什么。
白惜璟摸了摸它的头,起身回了卧房。
小小年纪就被逼着学习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