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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劣不堪!
姜辞雨捂住红肿的脸颊,眉毛挑了挑,没有半分恼怒,反倒兴致盎然地看着南宫谨,“谨姐姐,我只是在表达我的爱意,何来无耻下流?”
见南宫谨后退,欺身而上,“而且,你也在纵容我的靠近,不是吗?”
狡猾的狐狸,总是能一眼看出凡人的内心。
南宫谨结舌,眼眸逃避似的微垂,“我只是把你当成了我妹妹。”
对,当成妹妹!
她一再纵容姜辞雨的戏弄,只是因为她像小七,她们家小七是在六位姐姐的宠溺疼爱下长大的,面对一个像七妹的人,她下意识地把她当成妹妹包容。
“妹妹?”姜辞雨将戏谑的笑容收敛,态度变得认真,“看来是这声谨姐姐叫错了,如果不叫你谨姐姐,你就不会把我当妹妹了。”
南宫谨想也没想,摇头否认,“是你的行为举止态度像我妹妹。”
她们南宫家一共七个孩子,前六个以温良谨让思礼取名,而小七,带着爹爹想要男儿的期望来到这世上,偏偏是个女儿,爹爹为弥补遗憾给她取名七夜。
七夜是被爹爹娘亲和她们几个姐姐宠大的孩子,不学无术,惹是生非,但不管她品性有多顽劣,她们依然宠着她,只因为她是最小的。
姜辞雨的品性和七夜相似,就算姜辞雨不喊她谨姐姐而是直呼她的名字,她也将她当成了妹妹。
不能否认,在见到姜辞雨的第一眼,她的心如石头投进湖里,荡起了一圈涟漪,可随着接触,那心动的感觉荡然无存。
想起风月楼姜辞雨水袖飞舞的画面,心又悄然而动,想起被姜辞雨夺走初吻的那一幕,心里生出了异样。
摇头,把乱七八糟的念头摇出大脑,南宫谨义正言辞说道:“我只把你当成了妹妹,你别再对我做这种过分的事情了。”
转身要走,被姜辞雨紧紧拉住。
“南宫谨,我真的喜欢你。”南宫谨回头,姜辞雨眼神认真地看着她,“那天,你和宫主一起入姜宅,我第一眼看到的,其实是你,温婉秀气,恬静安然,淡泊从容,眼眸里浅浅的笑意,那一瞬间,我知道了怦然心动是什么感觉。”
“有一个念头从脑海里蹿出来,我要和你在一起。”
南宫谨愣怔,轻浮的姜小狐狸,深情起来竟然如此……动人。
“你和大师姐去风月楼那夜,我远远跟着你们,你一身绛紫锦袍,风度翩翩,扮起公子来竟别有一番韵味,我心动如脱兔,你不会知道,我多努力,才压抑住拥抱你的念头。”
南宫谨脸发烫,说不出的尴尬和羞涩,这是第一次被女孩子表白。
想起她犹如仙子从天而降,在台上翩翩起舞那一幕,忍不住和自己联系在一起,问道:“那你上台跳舞……”
姜辞雨明白她想问什么,点了点头,“见你闷闷不乐一人饮酒,便想跳舞让你开心。”
那是她第一次穿着殷红水袖在众人面前起舞,但不管哪个动作,她的目光,始终都落在南宫谨身上。
发现南宫谨的目光焦着在自己身上,眼眸明亮,明显为自己的舞姿倾倒,她心里说不出的开心。
一舞完毕,大着胆子上前和南宫谨说话,没想到南宫谨竟然拘谨起来,言辞间却是满满的关切。
心中悸动,忍不住想要亲近她,于是,装醉跌入怀中,戏弄她撩拨她……
南宫谨心忽然乱了,不知该做何反应,姜辞雨看出她的茫然,松开她手,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
“南宫谨,给我一个机会,我不想错过。”
贴紧的身体,心跳声隔着衣服传入彼此的身体里,慢慢同步。
“可……可我只是把你当成了妹妹。”南宫谨沉吟后还是拒绝。
姜辞雨抱紧南宫谨,下巴搁在她肩窝上,一侧头,正好能吻住南宫谨耳廓,呵气如兰,在南宫谨耳边小声问道:“你会和妹妹接吻吗?”
答案很肯定,不会。
南宫谨没有回答,沉默地闭上了眼。
门外,白酒的手傻愣愣地举在半空中,一直回不过神。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听到师姐向南宫姐姐表白!
夭寿啦,她还只是个孩子,为什么要让她听到这些!
等等,师姐和南宫姐姐都是女子……
白酒的人生观有些崩塌,无措地站在门口。
忽然好想师父。
“师父……”白酒忍不住汪的一声哭了出来。
门内两人表白得太认真,没注意到白酒在门外,此刻听到哭声,南宫谨条件反射立马推开姜辞雨,至于那个交往请求,暂时略过。
南宫谨转身打开门,看到白酒泪眼汪汪地站在门口,弯下腰替白酒抹眼泪,“白酒不哭,你师姐把我扛来她房间,只是玩闹而已。”
南宫谨不知道,白酒哭根本不是因为她被师姐扛走吓到了,而是因为听到了师姐对小姐姐的表白。
“嗷……”白酒哭得更凶,抱住南宫谨,哭着问姜辞雨:“师姐,你对南宫姐姐的喜欢,是夫君娘子之间的那种喜欢吗?”
南宫谨回头看向姜辞雨,目光交汇,收到南宫谨的警告,姜辞雨违心否认说:“只是朋友间的喜欢。”
白酒听了答案,闭眼埋首在南宫谨怀里,眼泪止不住滑落。
察觉微凉湿透之意,不解白酒的反应,怎么还继续哭,南宫谨温柔地抚摸白酒脑袋,柔声问:“白酒,是不是师姐她吓到你了?”
白酒摇头,闷闷回答:“不是。”姜辞雨有些嫉妒白酒,白酒年纪小,轻而易举地就能做到她想对南宫谨做的那些事。
心念一动,抓住南宫谨,南宫谨转头疑惑地看着姜辞雨,眼神问她,你要做什么?
下一秒,就知道了答案。
姜辞雨把她和白酒分开,取代她刚刚的位置,抱住了……白酒。
白酒愣怔,眼泪还不停地从眼眶里跑出来,“师姐?”
姜辞雨揉揉白酒脑袋,“我是你师姐,要抱,也应该抱我。”
“可是……”
“没有可是,抱我!”
白酒怯怯抱住师姐,“我……我好了。”她只是因为她们的对话想师父了。
真的,只是想师父。
姜宅忽然喧哗聒噪。
“小姐,不好了,主人她刚刚抱着浑身是血的白姑娘从外面回来……”家丁惊得脸色刷白,赶紧过来通知姜宅小主人。
“白姑娘?”姜辞雨没反应过来,什么白姑娘?
当先反应过来的是南宫谨,“少琴!”上前着急问道:“她们人呢?快带我们去!”
“师……师父受伤了?”白酒懵住。
家丁说:“主人抱她去了白姑娘房间。”
姜辞雨抱起白酒,一路轻功去东厢房,南宫谨在她们身后拼命追。
东厢房走廊上,一路斑驳血迹,几人心提到嗓子眼,等看到浑身是伤肩头胸口上插着箭矢,气息奄奄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白少琴,空气凝固,全身血液停止了流动。
“师父!”白酒哭喊着跪倒在床榻前,拉着师父的手,拼命喊:“师父,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看看白酒,我是白酒啊!”
南宫谨惊得说不出话,目不转睛地看着白少琴,这,突然得像是一场梦。
姜辞雨见姜晴身子晃动,一副随时摔倒的样子,忙扶住她,“师父。”姜晴摇了摇头,抿唇看着白少琴,脸上化不开的愁郁。
白惜璟收拾了下就赶了过来,以为只是受了轻伤,没想到竟是这随时香消玉殒的样子,心刹那间被撕裂开一道口子,鲜血淋漓。
除了白朦,白少琴是她唯一信任的人。
而这人,仿佛下一秒就要离开她。
处变不惊一向淡然的宫主大人,哽咽:“师姐……”
作者有话要说: 天哪,竟然一百章啦,忍不住夸自己,三个多月日更没断好棒棒!
感谢小可爱们的霸王票,营养液,么么哒你们~
第101章
房间笼罩在凝重的气息下; 白少琴随时可能撒手人寰,插在她胸口上的箭; 是最致命的伤; 不能轻易动。
白惜璟坐在床边眼眶通红地看着她,低声喊道:“师姐。”行事乖张豪放的师姐,就这么毫无生气地躺在这里,没有笑,没有回应。
真; 不习惯。
白酒泣不成声,抓着白少琴的手不敢放开; 就怕一放; 师父会丢下她走了。
妙春堂的女大夫终于赶到; 看到宫主; 提着药箱愣在门口; 直到姜晴喊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
赶忙向宫主行礼:“宫主安好。”
白惜璟回头看到荀珂,起身给荀珂让出位置; 冷声说道:“荀大夫留下; 你们其他人出去。”
任谁都看得出,宫主情绪不对; 眼眸里的冷意; 充斥着滔天怒意。
白酒毫不畏惧,只想陪在师父身边,抓紧白少琴手; 泪眼婆娑乞求道:“宫主,我想留下陪师父。”
“辞雨。”白惜璟叫了她一声,姜辞雨立刻上前抱住白酒,哄道:“白酒,宫主要救少琴师叔,我们在这里会影响到她们的。”
白酒心里一万个不愿离开,可她在这里,只会影响大夫救师父,看着师父,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
房里其他人一一离开,荀大夫在姜晴临走时对她说:“姜师姐,让下人送些热水过来。”说着放下药箱,从里面取出银针,匕首,剪子,等等需要用到的工具。
热水很快送来,姜晴亲自端进屋,放下后,忧心忡忡地看了白少琴一眼,退了出去。
万里晴空的天,转眼间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刮落树枝上仅有的几片叶子。
姜晴仰头望了眼,快下雨了。
白朦洗漱干净,走出门发现,所有人都等在房门外院子里,表情凝重,看着师伯房门不言不语,而白酒,紧紧咬着嘴唇都咬出血了,抓着辞雨的手,一眨不眨地盯着房门。
对于无凤宫来说,南宫谨是外人,但对白少琴来说,她们是朋友,她还对白少琴打过主意,心想不能和白朦在一起,那就和白少琴在一起,做白朦的师伯母。
此刻,她眼眸里的关心担忧,不比其他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