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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婉及良时-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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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仔细给涂抹药膏,再三叮嘱她小心,仔细留疤,人还没走呢,圣上便过去了。
  “皇兄!”静仪长公主一见圣上,眼泪就委屈的流出来了,示意他看自己面颊,哭诉道:“姚氏竟敢在宫宴之上,堂而皇之的折辱于我!”
  圣上先看一眼她脸颊,见无大碍,方才道:“姚氏是谁?”
  “还能是谁?当然是……”静仪长公主恨声反问,一句话还没说完,随即反应过来,略带讪讪的停了口。
  贵妃姓柳,不姓姚。
  有些事情,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嘴上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皇兄,”在他面前,静仪长公主收了倨傲之态,有些委屈:“你竟看着她欺负我吗?”
  圣上则道:“若不是你先出言挑衅,她怎么会动手?”
  “我听别人说皇兄被她迷了心窍,此前还不信,”静仪长公主哼了一声:“这会儿来看,竟是真的了。”
  “哦?”圣上微微挑眉:“听谁说的?”
  静仪长公主当然不至于说出来,只是低声哭道:“皇兄,我们才是至亲,你为什么不帮我?她欺负我,将我烫伤,你都看不见吗?”
  圣上叹口气,道:“你在贵妃面前,也是这等姿态吗?”
  静仪长公主一滞,目光怨愤起来。
  圣上见她如此,便摆摆手,示意其余人退下,内殿只留他与静仪长公主,以及宁海总管三人。
  “她是贵妃,身份不比你低,朕不是要你卑躬屈膝,但你总要给她相应的敬重,叫一声皇嫂。”
  “你们在承明殿生了口角,朕也听说了,归根结底,朕与她之间,终究是朕对不住她,而非她欠朕,你们若是相处不来,只管避开就是,如同今日这样生事,朕却不准。”
  圣上不是爱说话的性情,能对着人语重心长说这么多,已经足够罕见,静仪长公主知道他不希望自己再闹下去,心中难免不忿:“说到底,皇兄只是护着她罢了,皇嫂?不过是一个妾。”
  “你这个脾气,真该改一改,”圣上听得蹙眉,随即道:“你怎么知道,她做不得你皇嫂?”
  静仪长公主先是一怔,随即惊诧:“怎么,皇兄还真打算扶正她?”
  她面露骇然,神情几转:“这如何使得!”
  “这就是朕自己的事情了,你不要多管,”圣上看她脸颊伤的有点重,毕竟心疼:“在宫里歇两日,将养好了再出宫吧,还有……”
  他缓缓道:“离贤妃远一点。”
  宫宴这事儿闹得不算小,即使被贤妃暂且压住,却也堵不住一众命妇的嘴,然而终究顾忌皇家颜面,倒也没生出什么传言来。
  自然,这就是后话了。
  锦书今日早早起身梳妆,又同命妇们说了会儿话,委实有些伤神,午间歇了两个时辰,方才悠悠转醒。
  圣上正在床边守着,见她睁眼,亲自取了温水与她用,等她披衣下床,方才抚了抚她肚子,道:“孩子还好吗?”
  锦书看他一眼,神情无波无澜:“好得很。”
  “静仪那个脾气,也不是一日两日,你别理会就是,”一头是胞妹,另一头是心爱的女子,圣上有意劝和:“今日是她不好,朕已经说过她,你也亲自出了气,今晚朕设宴,你们见一见,说说话?”
  静仪长公主不蠢,听圣上提过那句“皇嫂”,心中便有几分计较,虽然依旧不喜锦书,却也不想同她闹的太僵,已有修好之意。
  锦书正懒洋洋梳头,听他出言,也没细思,直言道:“不见。”
  “有朕在,她不会再说什么的,”圣上顿了一顿,又道:“就当是给朕几分情面,好不好?”
  “说不见,就不见,谁的面子也不成,”锦书松松挽了头发,看也不看圣上神情:“脸都撕破了,再去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我觉得膈应。”
  圣上到她身后去,轻轻扶住她肩,没有说话,但神情微带恳求。
  “我累了,哪儿也不想去,谁也不想见,”锦书瞧着镜中那张脸,既熟悉,又陌生,忽然觉得心里很平静:“圣上乐意见谁是圣上自己的事情,我管不了,也懒得管,自便吧。”
  圣上叹口气,没有再说别的。
  等他走了,陈嬷嬷方才道:“娘娘,有时候,太过锋芒毕露,并不是一件好事。”
  “嬷嬷,”锦书看着镜中自己,道:“我太累了。”
  “我也是人,也会觉得很辛苦,”她平静道:“有时候,觉得自己活得像只蝼蚁,对谁都得小心,挺没意思的。”
  “世间之大,我所在意的,不过是几个人,”锦书也不遮掩,淡然道:“承安走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两个弟弟都已经长成,没了挂念,即便现在死了,我也无憾。”
  “能为他们做的,我已经仁至义尽,接下来,我想顺着自己的心意活。”


第135章 前世(二十二)
  锦书这一席话说的强硬; 可叫陈嬷嬷这个知根知底的人听了; 反倒觉得感伤。
  她心里明白,自从上一遭寻死未成之后,贵妃便冷了心,年轻轻轻的,竟有心灰意冷之态。
  这种事只能叫她自想开; 旁人劝了; 也劝不出个好歹来; 沉默着叹口气,她没有再开口; 伸手为锦书披了件衣裳; 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三十这日上午,太医往含元殿去为锦书诊脉; 待到退出去后; 方才同圣上道:“娘娘有孕七月,腹中胎儿已成人形; 更要仔细才是,不妨叫接生嬷嬷早些候着……”
  “早就叫在宫里等着了; ”圣上近来添了念佛爱好,腕上带了串佛珠; 正无意摩挲:“贵妃好么; 孩子如何?朕要听实情。”
  “贵妃是头一胎,身子又弱,难免艰难些; 臣猜想……怕会有早产之虞。”太医令唯恐他日出事,牵连到早就身上,没敢将话说满,极谨慎道:“还是每日药膳,仔细将养为上。”
  “那就留两个太医在含元殿吧,”圣上微有忧色,顿了顿,道:“若有意外,也能来得及。”
  太医令的话毕竟在圣上心里留了阴影,午膳时便格外仔细锦书,见她用的不多,愈发忧心,只是不好表露出,叫她多想,便道:“怎么,吃不惯这些?要不,朕另外叫几个御厨来?”
  临近午时,锦书有些恹恹:“何必麻烦,只是没胃口罢了,油腻腻的,见着恶心。”
  她月份大了之后,时有呕吐恶心,圣上倒也知道,她嫌桌案上膳食油腻,可实际上,已经被御厨仔细过了一遍油。
  “那朕吩咐他们重新备些吧,”圣上有些心疼,好在他素日都宠她,这会儿便是多说几句,锦书也察觉不出有什么不对:“别人有孕都会丰腴些,你倒好,人却消减。”
  腹中孩子昨夜不安宁,翻来覆去的闹腾,她这会儿便有些疲倦,无精打采的看他一眼,不置可否。
  等到御厨新奉膳过来时,锦书已经倒在塌上,合眼睡着了。
  “这孩子,”圣上轻轻摩挲她隆起的肚子,低声道:“也太能折腾人了。”
  “爱闹腾好,”陈嬷嬷笑道:“八成是位活泼的小皇子。”
  “都好,”圣上也笑了:“若是公主,朕也喜欢。”
  两人略微说了几句,便见锦书眉头微微蹙起,睡梦中极不安宁的样子,赶忙停口,不再出声。
  暮雨与另一个宫人守在这儿,陈嬷嬷看了一看,示意圣上借一步说话。
  “老奴冒昧,说几句不该说的,圣上别见怪。”
  陈嬷嬷是伺候过先太后的旧人,也是看着圣上长大的,在他面前自然格外体面:“嬷嬷但说无妨。”
  “老奴在娘娘身边伺候这么久,多少也能看出点门道来,她嘴上不说,可心里苦,”陈嬷嬷叹道:“有些事儿,不能急在一朝一夕,圣上若真有心,只管耐着性子等,等小殿下出生,等再过上几年,老奴不信,娘娘半分松动都没有。”
  圣上微微垂眼,沉默不语,可陈嬷嬷知道,他听进去了。
  “娘娘面冷心热,也不吃硬来那一套,圣上最应该明白才是,”陈嬷嬷道:“圣上扪心自问,倘若她没过几日便同您你侬我侬,您自己怕也瞧不上这心性。”
  圣上轻轻点头,真心实意道:“多些嬷嬷。”
  陈嬷嬷屈膝一礼,目光感伤:“老奴这些日子同贵妃相处下来,知道她是什么性情,委实觉得心疼,贵妃怀着孩子呢,便是偶有任性,您也多担待几分,她心里苦呀。”
  圣上合上眼睛,怜惜的叹口气。
  锦书大着肚子,人也困倦,自然熬不得夜,今晚的宫宴,怕是去不成了,早早用过晚膳,就预备歇下。
  圣上既是天子,年夜宫宴自是不好缺席,换了衣袍之后却没急着过去,只留在偏殿那儿,陪着锦书用过晚膳,见她睡下,才肯放心离去。
  许是中午歇那一阵有用,许是御厨手艺见好,今晚她胃口倒好些,遇上新奉的鲜菇笋汤,还多用了几口。
  圣上难得见她肯多用些,面有喜色,亲自为她盛了一碗:“还要吗?”
  锦书微微点头:“再尝一点。”竟真的用了大半碗。
  这已经是意外之喜,圣上吩咐打赏那御厨,嘱咐叫他明日再多做几道菜,瞧一眼时辰,将锦书安顿下,便往宫宴那边去。
  锦书躺在塌上,一时半会儿睡不着,便懒洋洋的抚着肚子出神,半晌,道:“屋子里有点儿闷,去开窗透透气。”
  暮雨闻声去了,却也提了一句:“外头可冷呢,娘娘仔细着凉,略微透一会儿,奴婢就将窗户合上。”
  锦书淡淡一笑,隔着层层帘幕,去瞧窗外:“这会儿,宫宴也该开始了吧。”
  “娘娘想去凑个热闹吗?”暮雨道。
  “那倒不是,”锦书轻轻摇头,怀念道:“这个时候,家里也该开始行宴了。”
  暮雨先是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贵妃说的“家里”是指姚家,然而这就不是她能说的话了,顿了顿,终究还是沉默。
  锦书也没打算叫她跟自己深谈,只是眼见年夜喜气,有所思及罢了,下了床,只穿罗袜踩在厚厚地毯上,她往窗边去瞧了瞧天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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