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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山海不知何意,接过来翻看也没看出所以然,李默群点了点背面,说:“你大哥喜得麟儿,这事你不知道?”
唐山海一怔,唐云天买了偌大的版面刊登麟儿满月启示,邀请诸位亲朋到府一聚。
“这。。。”唐山海握拳笑出声来,“我真是不知道。”他抬眼望了望李默群,见他神色尚可,又说:“我大哥都跟我断绝关系了,家里的消息我是一点也不知道。”
李默群抽了一口烟,静了一会儿,突然笑道:“他不仁,你不能不以,得了长房长孙,你母亲肯定高兴坏了,你也得备一份礼物送过去。”
唐山海哑然,“往重庆那边寄东西不是这么容易的吧。”
李默群绕回办公桌,坐在皮椅上说:“要和谈啊,周佛海那天还私底下劝我,不要再抓捕军统了,搞得太僵硬,不方便日本人跟重庆对话。”
“那舅舅的意思呢?”
“等等看吧。”李默群说。
唐山海捏着报纸没继续问下去,此时宋勉推门进来递给唐山海一个文件夹,说:“上次处长提出的增加情报处人事配备的人,主任已经批了。”
唐山海漫不经心的接过来,道:“舅舅,可得给我点人手,我手底下那个组长还被查出来有通共嫌疑,我现在真是想做事都没抓手。”
“得了吧你,”李默群说:“你能做事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唐山海笑咧咧地告退,宋勉转头进了自己秘书办公室,唐山海寻了个角落打开文件夹一看,果然多了一张通行证,上面盖的却是宪兵司令部的公章。
晚上,唐山海回到家就嚷嚷着有好消息。徐碧城打了他一下,说:“阿香感冒了,在房间里面休息,你小声点。什么好消息?”
唐山海放低声音;“大哥和大嫂有孩子了?”说罢把报纸递给徐碧城。
“真的?”徐碧城翻开报纸,问:“多大了,男的女的?叫什么?”
“满月了,是个男孩,名字嘛。。。”唐山海指了指报纸,说:“大名叫唐思齐,小名不知道。”
“这个名字好。”徐碧城又把启示看了一遍,抬头问唐山海:“我们写封祝信给大哥吧?”
“信是肯定要写的,李默群还说可以帮我们寄一份礼物回去。”
“那更好了。”徐碧城想了想,说:“我听说孟轲说过,上海很多人都去静安寺求福,明天我就去拜一拜,给孩子求一个长命锁回来。”
“你安排就好。”唐山海笑着点了点头,说:“叫阿香陪你去。”
徐碧城小声说:“这几天下雨降温,阿香忙里忙外生病了,我明天自己去。”说完便进了厨房,自己准备饭菜。
唐山海跟在徐碧城后面,看她手脚乱忙,突然有些结巴:“碧,碧城,我们。。。”
哪知徐碧城截住他的话头,问:“通行证拿到了?”
“拿到了。”唐山海话还没说完,徐碧城把鸡汤往砂锅里面舀,她说:“你明天小心些,不要冒险。。。”
她顿了顿,放下手中的碗筷说:“但也要帮帮陈深,他虽然办事周全,但。。。”
“知道了。”徐碧城听着声音不对劲,回头才发现唐山海早就走了出去,背对着她坐在一个人客厅,还捧着报纸看了一遍又一遍。
徐碧城摇摇头,不知道这人又在生什么闷气。
☆、爆炸
作者有话要说: 龟速搬文。
此文在乐乎上已经完结了,大家可以过去看,ID:水央央。另有一些章节被锁,那是因为啪啪啪或者政治尺度有点大,所以见谅。连载不易,多有错漏之处,我修文之后会放出word文档,请关注我乐乎账号动态。多谢。
第二天上午,李默群来到76号召集众人开会,开会期间柳美娜和刘二宝进进出出,李默群终于忍不了了问出了什么事。
毕忠良这才说原来前些日子抓人有好些青帮的人也被抓了进来,现在帮会那边叫嚷嚷的要放人,已经堵到漕河泾监狱去了。
唐山海撑着脑袋专心致志地把玩手中的钢笔,李默群静了会儿,摘下眼镜来竟然轻轻叹了口气,“略审一审就放了吧。”
这不是李默群一贯的作风,毕忠良问:“主任可是有什么顾虑?”
“日本人与重庆要和谈,已经多次告诫我要收敛了。”李默群摆摆手:“无关人等就放了。”
“那朱徽茵。。。”毕忠良说:“她可是好不容易挖出来的?之前黑寡妇被劫,钱秘书被杀可能都是她做的,76号说不定还有其他的中共卧底。”
“她招供了吗?”李默群问。
毕忠良顿了顿,道:“没有。”
李默群一反常态没有生气,若有似无仰头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点点毕忠良,“没有就对了,共产党是出了名的硬骨头。”说完就又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等他讲话,他却站起来扣上西服扣子,说:“走吧,带我去看看。”
领导一句话底下的人有够忙的,毕忠良派陈深去准备车子,李默群到唐山海办公室里休息,聊开窗帘看到院子里面忙作一团。
唐山海递过来一根雪茄问道:“舅舅对中共的态度好像跟军统不一样?”
李默群点燃雪茄,笑道:“毕忠良跟你说的?”
“他说了句,我也这么觉得。”
李默群放下窗帘靠在沙发上,说:“军统是什么人,重庆政府的人,是日本人和新政府的最大对头。中共是什么人?匪帮而已,能成什么气候?”
“可前些日子才听说重庆隧道发生了惨案,这阵子老蒋能接受和谈?”
李默群说:“接不接受,那得看怎么谈,也得看条件开的怎么样?”
唐山海动了动眉毛,问道:“日本是不是没尽力再纵深下去了?”
李默群挑起眼皮看了唐山海一眼,放低声音道:“这话你在我面前说就罢了,别出去跟别人说,当心惹祸上身。”
唐山海站起来立在他身边道:“知道了舅舅。”
这时苏三省过来禀报车子已经准备好了,李默群一等人走出院子,毕忠良正在对陈深发火。
今天陈深精神确实有些不济,皮衣上的酒渍依稀可见,头发上的发胶摸了一遍又一遍都凝固成坨了。
唐山海低声问道:“毕处,这是怎么了?”
“小赤佬昨天借我的车去舞厅,喝到半夜,吐了一车,现在还有味道。”
唐山海拍拍毕忠良,“多大事儿,少说两句。李主任坐我的车。”说完他转头指了指苏三省,“你来开车。”
毕忠良瞪了陈深一眼,说:“你自己开车在前面带路,去漕河泾监狱。”
陈深揉揉头发钻到车里,唐山海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刚进去李默群便问:“毕处坐哪辆车?”
“他那辆车被陈深搞得乌烟瘴气,去开后面那辆吉普了。”
李默群回头看了看,果不其然毕忠良穿着马褂长衫坐在两面畅风的吉普车上,烈日当头直拿手绢擦汗。
李默群笑了一声,道:“走吧。”
漕河泾在上海郊外,开车过去得一个小时,可一路人大大小小的闸口和关卡少说也有十来个,陈深开路几乎没开多远就要下车拿证件。
快到漕河泾监狱时路过一条小道,道边栽了不少杨树,前些日子天气不好风雨交加,不远处有一颗刚好被吹到在地,横在路上。陈深把车停下,翻了过去查看情况,招呼扁头等人过去帮忙把树挪开一些。
李默群本在闭目养神,见车半天没走开口问:“怎么回事?”
唐山海还没回答,只听一声巨响,苏三省手枪上膛扑出车外,定睛一看漕河泾监狱的方向黑烟滚滚,直冲上天。
“怎么回事?!”毕忠良带人冲在最前面,苏三省汇报:“好像是爆炸了。”
“陈深人呢?”
“带着扁头他们往监狱那边去了。”
毕忠良骂了一句,正欲追过去,唐山海在后面叫住他,“毕处,你去哪儿?李主任还在这里?!”
毕忠良望着监狱方向干着急,他直得留下来守着李默群,以免有人乘乱做刺杀之事。
苏三省此时请命说:“唐处,我去吧,陈队长一个人忙不过来。”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唐山海略顿了顿,拖了些时间才说:“你去吧。”而后转过头来安抚李默群和毕忠良,“没事,有陈队长和苏三省,人跑不了。”
漕河泾监狱里面一片漆黑,这里背对阳光,现在里面尽是浓烟更加难以辨别方向,刚刚的爆炸声引起所有人的恐慌,外面还有青帮的人在叫嚷,不知道哪里烧着了,大多数的特务和狱卒全在灭火,人声鼎沸,十分嘈杂。牢里面的朱徽茵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刚站起来,一个专门看守她的特务骂道:“坐下去!”
她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往通风口处走过去,还好她的脚没有受很重的伤,行动还算利索。
那特务也听到里里外外的呼救声和叫喊声,不知道是不是地下党强攻进来救人了,心里有些忐忑,便走过去边吼道:“赶紧给我坐下来。”
可没想到朱徽茵搬了一根凳子就往通风口爬。着实把那特务吓了一跳,飞快打开牢门就要把朱徽茵拦下来,哪知还没有近身,朱徽茵跳起来凌空就是一脚,特务脖子一梗,顺着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不省人事。另有两个特务闻声而来,朱徽茵这边已经卸下手枪,举起来便是两枪,直冲面门,干脆利落。
她摸索到房门钥匙,打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