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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厂长!”那男的要起身,被蒋群芳两步过去按住肩膀,“小马,别起来了,这位是徐总,那是小张。你进厂的时候,小张还在江都的老江钢那住过。你这病啊,要说别人治不了,小张一定能治。”
那叫小马的男人苦笑着摇头:“我也不抱希望了,我这腿都两三年了,我看还是截了的好。”
“你这叫什么话,你这腿要截了,那还能走路?你这辈子不就废了?别动了,小张过来看看。”
蒋群芳说着就去给徐嘉儿倒水,还一个劲的赔不是:“徐总,我也不知道你也过来了,马槐这家里很乱,又都是药,你一个女人家,进来闻得不舒服的话就在外面等着?”
“我坐着就好。”
蒋群芳递来一杯白开水,张玄已走到木桶边。
这桶里的水黑黑的,也看不到下边,也不知放的是什么药。张玄的医术还不到通玄的地步,主要靠的还是符咒,光靠闻是闻不出来有些什么药的。
就先问马槐的病情,边让他将腿给拿出来。
“是烫伤,但不是一般的烫伤,被炉水烫伤后,又中了别的药毒。”马槐苦笑声,将腿一抬,张玄就一惊,徐嘉儿别过脸一看,差点杯子都落下来。
就瞧马槐那双腿,从膝盖往下,一半的肉都没有,都是被腐蚀掉的,肉片像是挂在几根枯枝上的树叶,那枯枝就是他的腿骨。
一抬出来,马槐就露出痛苦的表情。
“小马这腿一离了药就受不了,小张,你看是不是……”
“把腿先放下去吧。”张玄深吸了口气,看蒋群芳满怀希望的看过来,就叹气说,“这内外伤都太严重了,筋都断了,血肉也快没了,我就是能救,也要花一段时间。”
“你能救?”马槐惊道。
蒋群芳也是心跳加快,这马槐不知找了多少医生,就跟她那血崩似的,都快绝望了。她那血崩,还能不时跑到厕所去解决,这马槐却是连动都动不了。
“我也没太大把握,老马,你这药毒是不是一种叫‘生吞草’的东西?”张玄问道。
马槐忙说:“是,我找中医的时候,他们说就是这个名。我那时被烫伤后,我老婆就去拔了些草,想要给我治伤,谁知她……”
“她好心办了坏事。”张玄说,“这生吞草,一碰到伤口就会浸入到血中,特别是液汁,会腐蚀血肉。先是伤口不单止不了血,愈合不了,反而是越来越大。不到半年,你这腿就不成了。”
“是,是。”马槐想到他连蒋群芳的血崩都能治得了,那这腿病,他说不定还真能治,“小张,不,张医生,你要能帮我把这腿治了,我给你做牛做马!”
“不需要。”张玄笑着想,我这月还没做几桩善事呢,“一毛钱也不要你给……”
蒋群芳插嘴说:“这不成,你帮小马治病,这该收多少钱就收多少钱,咱厂里不能少你的。”
“蒋阿姨,我这是做善事呢,我师父留下的嘱咐,说是做善事不能拿钱,要不要被天打雷劈的。”
张玄说着,蒋群芳就感激了剑一真人几句,徐嘉儿在一边撇嘴,你救我不还让我拿了一百万?
“那就先谢谢你了。”
蒋群芳感激说,张玄就拿了马槐的药单,先看他现在在吃什么药,那泡腿的药是什么。
“这些药性还相合,给你开这泡腿药的是个老军医啊。”
徐嘉儿奇道:“怎么是老军医?不该是老中医吗?”
“这种伤在战场上最多,老军医才治得了,不过,他也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张玄一说,蒋群芳和马槐都震惊了。
他俩都认为张玄说的能治马槐的伤也不过是让他的腿不再恶化,不再被药毒腐蚀,难不成还能让他的腿生肌复原?
“小张,你别骗你蒋阿姨,你能让小马的腿长出肉来?”蒋群芳的声音都颤抖了。
徐嘉儿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张玄,像是张玄脸上有了层光。
“长肉那是小事,我能让老马这腿重新长好后,还能让他继续走路!”
马槐激动得想要下跪,要不是那保姆拦住他,他都将腿给抽出来,跪到地上了。
“我看这药也很对症,你先泡着,我写个方子,先去拿药,要过两天将药给熬好了,才能给你上药。不急吧?”
“不急,我能等!”
马槐的眼泪哗哗地落下,他都不抱任何希望了,蒋群芳跟他提这事,他还以为是开玩笑,谁知真请来了活神仙。
“那我和徐总就……”
“先住下吧,贵江也有中药铺,你明天就给小马抓药。”
看蒋群芳的意思,张玄要不把药弄出来,她都不让他走了。
“那行,也不住厂里的招待所了,住贵江宾馆吧。”
贵江宾馆是这县里唯二的四星级宾馆之一,蒋群芳听他这样说,也没在意,厂里马上就要有钱了,这点费用还是负担得起的。
蒋群芳还亲自带他们去宾馆,又把账挂到江钢上面,才将钥匙交给张玄。
“小张,你办事,我放心。这小马啊,为江钢做了不少贡献,我也不能眼看着他受罪。今天还真是多亏你了。”
张玄谦虚了几句,蒋群芳就走了。
开了两间房,蒋群芳自然不会给他和徐嘉儿独处一室的机会,她也不知俩人住在一个屋檐下。
张玄先琢磨了那药该怎样开,这要长肉,还要靠符咒,都必须先弄明白,等到后半夜才搞完,他正准备睡觉,就听到徐嘉儿那边有人敲门。
“谁啊!”
“客房服务!”
有凌晨三点的客房服务吗?张玄心一动,悄然将门推开,瞧着两个人蹲在一个穿服务员衣服的女人身边。
第110章 江钢那些事
门里没动静,那蹲左边的就对服务员说:“把门打开。”
那女的吓得快哭了,无奈下只好拿房卡一插,就听房门咔地一声开了。那两穿着皮夹克的人就要冲进去,突然从门里洒出一摊热水。
那两人被烫得在那跳脚,手中拿着的刀也都摔在地上。
砰!
门又再关上,这时张玄的手机就响了。
“快起床!救我!”
张玄瞧着短信,人也走到了徐嘉儿的门边,手一抬就将那被烫得满脸血泡的男人按住,腿再一抬,撞在他下巴上,将他撞翻。
跟着又一拳打在另个人脸上,两脚将他踹出几米远。
那服务员吓得六神无主,跪在那里嚎啕大哭。瞧她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想是贵江的本地人,边哭边还在那念念叨叨的,也不知是求的哪路神仙。
“哇啊!疼死我了,别打了!”那被打在地上的人,被张玄一踩肚子,就发出惨叫声,一股臭味还从他背后发出,竟是打出屎来了。
“谁让你们来的?”
张玄心想敢对徐汉天的女儿动手,也是脑子被驴踢了吧?这贵江也是江都的属县,出个什么事,你贵江还不被徐汉天弄得翻天覆地去?
“是桂哥叫我们来的,他,他就在楼下,他说瞧你们俊男美女的,那娘儿们又穿得时尚,肯定是市里来的肥羊。他,他就说,要把那女的捆了,拉回村里去快活……哇!”
徐嘉儿不知何时打开门了,正好听到这话,上前就冲那男的一踹。
她可穿着高跟鞋,这一脚上去,那男的肩窝就多了个洞。
“我猜也不是蓄意的,谁让我帅你美呢,这就让人盯上了。”
张玄还有点小得意,徐嘉儿就哼说:“我美就活该被盯上?再说了,你帅什么啊!”
“我的帅一般人不能理解。”张玄回头对那服务员说,“你起来吧,没事了。”
“我,我……我才第一天上班啊!”服务员不单没起来,还哭得更大声了。
张玄也就不管她,带着徐嘉儿下楼去找那个什么桂哥。
这多晚了,大堂里就两堆人,一堆是晚上出来玩的初中生,一眼就能看出,这事跟他们没关系。还有就是一个人坐在那里抽烟的年青人,这多冷的天了,他还穿个背心,臂膀上纹着一头老虎。
一看电梯响,那年青人就举目看去,心中还在想着徐嘉儿要弄到了,到村里要怎样玩。看到徐嘉儿跟张玄出来,他就眉头一跳,跳起来转身就想跑。
张玄快如闪电般的追上去,一个飞踹将他踢翻,那些初中生先看到徐嘉儿就恍了神,再看张玄这般威猛,立刻齐声叫好。
“你,你特莫敢踢我?”桂哥在地上爬了几尺,就被张玄踩住腰眼,就爬也爬不动了。
“你好大的胆,敢找人对付我老婆!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徐嘉儿翻下白眼,抱着手臂站在旁边,心想,你倒会借机占便宜。
“你,你是谁?你不是江都的人吗?这里是贵江……”
“贵江又怎样?整个华西没人不认识我!”
这牛皮吹得有点大了,可很符合那些初中生的胃口,他们一脸崇拜的看着张玄。
“你,你难道是江少?!”桂哥惊道。
什么狗屁江少,张玄都没听过,抬腿先往桂哥的屁股上来了一脚。
别瞧这桂哥胆子大到敢叫人去绑徐嘉儿,但胆量还不如一条狗,被张玄这踹得嗷嗷直叫唤,也不管这大半夜的,这一喊都能传得半个县城听得到了。
这时,保安才赶到,还一脸没睡醒的样子,看张玄在打人,他就冲上去要拦。
“这家伙叫人骗开房门要抢钱抢人,你都没看到?你在监控室睡过去了吧?现在还想拦我?你是不想干了吗?”
保安火大,老子睡觉关你屁事,你说这些话,有根据吗?这上大夜班的都爱打个盹,你一个江都人,跑来贵江逞什么能?
“你别打人,你闪开!”
保安举起警棍要打张玄的后脑,徐嘉儿就怒了,在后边提起裙子,抬起腿就往他腰上一踹。
这保安立刻摔了个狗吃屎,那些初中生都哈哈大笑,拍手叫好。
“你这小娘皮的,你敢打我?”保安爬起来,还想反击,就被张玄一脚踹到,跟上去又是一拳将他打晕。
那些初中生都看得呆住了,这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