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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球还是离第一洞有一段距离,他就笑说:“这还要看董事长的了。”
徐汉天推让宁果儿的母亲先来。
这位女副市长要不是今天是周末,也不会剪完彩过来打球,要不那些记者非得说闲话不可。
她相貌和宁果儿有点相似,虽年过四旬了,却也风韵犹存,干练的短发,抿起嘴唇时,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一看就是那种女强人。
她在市里的名望也很高,说是最有希望接现任江都市长的班。
但她现在的排名在市里还是比较靠后,按家族的意思,到这里就行了,不要太惹人注目。
小白球飞到空中,连转了数个圈,才掉下去,然后连弹了几下,在靠近洞口大约五六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已经很近了,按高尔夫的规划,一般的球场都设定为九洞或十八洞。十八洞是标准场地,大型的球场又会分成数个区,每个区都有十八洞。
标准杆是打十八洞要花七十二杆,球赛时常说的低于标准杆多少杆,高于标准杆多少杆就指的这个。
平均算的话,就是每个洞要花四杆以下。
平常人十八洞低于一百杆就算很强了,经常是一百三十杆以上。
她这一杆打出去,大家就热情的鼓掌,一半也是给她面子。
接下来就到了徐汉天,他也不推让,一杆甩出去,张玄差点就笑了,这杆歪得没边了,直接到水潭去了。
“你去把球捞出来。”
张玄指着鼻子:“我?”
“还有谁?”
擦咧,还想笑,这下好了,要下水了。
徐嘉儿倒笑了,掩着嘴不敢大声,却也弯下了腰,眼角也是弯弯的,谁都能看出她在笑。
渡边枫子也在那笑,她是背过身,肩膀一上一下的耸着。
张玄问俱乐部借了个捞网,跑到潭边,琢磨着这里面有没有鳄鱼。
“哪会有,这又不是米国的高尔夫球场,那边才有短吻鳄。”经理也跟过来了,“扬子鳄你就别想了。”
张玄卷起裤脚跳下去,一脚就踏在淤泥里,忙提气抬身,这才没陷下去,可脚底也是松松软软的,像是踩在棉花上。小腿四周还被包上了,带着吸力似的。
他举起捞网,往水里一插一拉,就拉出十多颗小白球。
徐汉天的球是定做的,有记号,他把捞网接回来,坐在岸边翻了一阵,就突然感到脚边一咬,低头一看,他就卧槽了。
没鳄鱼有鳄龟啊,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扔这里的,两个巴掌那么大一个,正咬在张玄的后脚跟上,他掐住鳄龟的脖子就往岸上一摔。
“我去!”经理也吓了跳,这地方怎么会有鳄龟?
看来要找人来清理一下了,说不定还有人放食人鱼下去。
鳄龟的龟甲虽然很硬,张玄也摔得它快裂开了,经理抱着就跟捡到小白球的张玄跑回去。
“哪来的?”
“我想起来了。”经理一拍脑袋,“几个月前,有帮人硬要来这里放生,这潭是通到河里的,他们说在这边放就行了,我拦也没拦住。”
“这种生物也能乱放?胡闹,拿去炖了。”
“是。”
经理忙跑回俱乐部去了,他怕徐汉天心情不好把他开除了。
张玄就拿药在那抹脚,渡边诚一一看眼睛就亮了,走上来说:“张老弟用的是什么药?”
“自己配的。”
“能让老夫看看吗?”
“看你妹啊。”
张玄别过身子把药一塞,血也止住了,那边徐汉天在喊渡边诚一去开球,他一脸不舍的走开。
以他的经验,一嗅就知道这药比天光制药的那药还要强些,可惜是张玄一副死活不肯透露的模样,让他也无计可施。
渡边诚一年纪大了,一球开出去,比徐汉天好不了多少,离洞口还远着。
徐嘉儿渡边枫子也连接开出坏球,张玄就在一边偷笑。
“你来!”
“就是,笑什么,你很厉害似的。”
“我把球杆借你用!”
“我看你能打出什么好球!”
张玄脸就绿了,他哪会打高尔夫,打铁还差不多,打这小白球,他上球场都是头一回。
徐汉天和渡边诚一也在那阴笑,他不打也不行,靳潮生就打圆场说:“你试试,拿我的杆吧,她们的杆子轻。”
徐嘉儿的球杆整套都是量身订制的,渡边枫子也是挑的一套女性用杆。
“我不打行不行?”
“不行!”徐嘉儿斩钉截铁的说,“谁让你笑我们!”
“就是,你敢笑就说明你有实力,有实力就显示啊!”
还好宁果儿没来,要不就三娘教子了,张玄头皮发麻,接过靳潮生递来的一号杆,拿手掂了下,眼睛就瞟向几百码远的旗杆。
“你对着旗杆开就行了,打不好也没什么。”靳潮生安慰他说。
这话有用吗?徐嘉儿和渡边枫子就在那等看笑话呢。
等张玄站在球前,连那些球童都想笑了,他这架势一摆,就明显是新手嘛。张玄也是照猫画虎,刚看了徐汉天他们开球,就摆个差不多的姿势。
谁知离球太近了,这力道挥不出去,一摆臂,还打了个空。
徐嘉儿不顾形象的笑得直打跌:“你,你打空气啊,真是个笨蛋,你至少要打到球啊,哈哈!”
渡边枫子更是靠在渡边诚一的背上,眼睛都飚出来了。
徐汉天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很善良的没笑出声。
宁果儿的母亲失笑摇头说:“你要站开一些,瞄准了才能打中球。”
“这样吗?”张玄退开半步,试着用杆头对了对球,摆臂做姿势。
“对。”
张玄正要开球,徐嘉儿突然喊道:“先等等,你要能开到球杆十米之内,接下来我帮你背球袋。”
“我哪来的球袋?”张玄郁闷道,心想能开得到才怪了。这光不是力气活,还要巧劲,是要练的。
“我让俱乐部给你找一套。”徐嘉儿想看张玄出乘露丑。
张玄不答应都不行了,旁边徐汉天还煽风点火:“那要是张玄赢了呢?”
徐嘉儿和渡边枫子都没想过他会赢,竟然同时笑了起来。
“他要赢了随便他怎样。”徐嘉儿嘲笑道。
“要是他一杆进洞呢?”徐汉天这话连张玄自己都不信,这几率跟随机买一张双色球结果中了五百万差不多。
“他要能一杆进洞,除了刚才的条件,我还给他一百万。”渡边枫子说。
一百万……徐嘉儿可没有,她还拿死工资,青草娱乐总裁加集团公关部总监,合起来一个月才十五六万。
可她一看张玄还在比划,就笃定这赌局稳赢不输,也不能在渡边枫子面前说没钱的话。
“赌就赌,那你输了,除了要帮我背球袋,你也要给我一百万,你别装,你有钱。”
咳,咳!
张玄用力咳了两声,走到球前,早死晚死都是死,他干脆想都不想,抡圆了就是一挥。
小白球在空中划出个漂亮的弧线,还在说笑的徐汉天和靳潮生看着弧线先后愣住了,就眼看小白球落到地上,嗒嗒的弹了几下,慢悠悠的滚进了洞里。
站在旗杆旁的球童兴奋地喊道:“一杆进洞,一杆进洞!”
第387章 此处有陷阱
张玄刷卡先给了球场上下工作人员一个人个大红包,花了快四十万,心疼得要流血,回来才从韩锋和猪神独武那各拿了一百万。
“说吧,你想让我们做什么事。”徐嘉儿哪想得到,这家伙竟打出个一杆进洞,输得真是好不甘心。
“我明天要去青眉山,你跟我去吧,还有,枫子一起啊。”
“我不去,公司很多事。”
渡边枫子一听是青眉山,心里就打鼓,哪敢跟着去。
“那咱俩去吧。”
“就咱俩?”
徐嘉儿声音一高,眼睛还睁得老圆,那意思不外乎张玄你要做什么。
“就当是出差,噢,基金会说不定还会派人。”
“这还差不多?”
差不多?第二天,基金会的人跟到青眉山脚下就把腿摔断了,张玄拉都没拉住,硬是往那落差四十多米的稻田里跳下去,这下好了,这人不能跟了。
就剩下张玄和徐嘉儿,她就走几步就找理由想回去。
“我还能吃了你?”
“你少来,你要敢乱来,我剪掉你弟弟。”
“这么狠,又不是没跟我单独出过差。”
“可那都是在城市里。”
“今晚还得在村子里住一夜呢。”
“你怎么不去死?”
徐嘉儿掉头要走,被张玄拉住:“到了。”
玉茶这农家院青石地上的血迹都洗干净了,显得光可鉴人,两人进来时,柳月正抱着个瘦弱的小男孩。
“给你们送钱来了,上回说的那几户都在家吗?把人都叫来。”
柳月马上把小男孩塞给在纳鞋底的婆婆,就跑出门去找人。
徐嘉儿这会儿也不好发脾气了,看这家里要说住,倒也不寒酸,可这在乡下,谁没个房子?住是从来不成问题的,吃也可以将就,最大的开销,一是学费,二是药费。
现在搞了新农合,乡下也有医保,药费也还好,主要就是学费。
柳月想让儿子到县城去读书,她这是太监村的户口,得要交择校费。
“听柳月说这学校原还说着要涨价,由于换了校长,暂时涨不了了。”
徐嘉儿可从没经历过这些事,从小就在贵族学校读书,高中毕业又考上纽约大学,还拿到了全额奖学金。
“要不要再多给些钱?”
“再看吧,我不是跟你说,在跟天云寺做菩提文玩的买卖?寺里的僧人加工不了多少,剩下的可以在村里找些人来做,算给他们一条出路。”
这种手工艺,技术难度不大,最适合这些半扶贫的项目,也算是一桩善事。
柳月带着村里需要帮助的家庭过来,一听到不单能帮助解决择校费的事,还能有工作,都欢喜的道谢。
张玄拿着准备好的信封,给她们发了钱,正要离开,柳月上来说:“张哥,还有几户是在寨子里,那边有些事,还得要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