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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
官吏听闻,一五一十地回答道,“您说他啊,是刚刚来应征军医的。”
“转过来给我看看。”
言蹊浑身一僵,缓缓地转过身子,脑袋却一直低着。
“抬起头来。”
言蹊深吸口气,不敢抬头,她怕一抬头宋易便发现她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人瞬间倒地跪下,言蹊顺着低下头将脑袋埋进自己的怀里。
赫连昌近来时常出宫去郊外的军营练兵,所以守卫也对此好不惊讶,等皇上走了之后一切又渐渐恢复了正常。
宋易经过这么一闹,对眼前一直低着头的矮个子小男人的兴趣也不大了,转身离开的时候对身旁的官吏说,“记上他的名字,说不定有过人之处。”
和她有丝毫相像的人,都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官吏迟疑了会,眼前的小个子去当兵不就是让她去死吗?
可是在宋易的注视下,官吏只能点头应道,转头问言蹊,“小个子,你叫什么名字?”
“李言。”压低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少年变声期的沙哑。
官吏写下了言蹊的名字,继续盘问道,“家在哪住什么地方是哪里人?”
宋易听到这便再没有再留心了,转身进了城门一个个问有没有见过言蹊。
言蹊看到宋易离开这才真正松了口气,她没想到自己能应征入伍,居然还是靠的是宋易。
“我是旗岭镇上的人,我家被人一把火都烧了,我走投无路只能来当兵。”
官吏叹了口气,因着是宋易点名要送进来的人,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名字已经登上了,你去那边等吧。”
言蹊走到树荫下等候,发现这里已经坐了一排人,天气炎热,她来得晚只能坐在最边缘。
等新兵集结之后,有人带着他们徒步走到了驻扎在郊外的军营。
言蹊这才发现,她之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
官吏将她分到军医处,只是军队里的军医也全部都是男人,她要在这男人堆里混迹不被人发现,这无疑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
只是进了军营,她虽然躲开了宋易可是想逃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好在在不久之后,这京郊的一部分兵会跟着皇帝御驾亲征去北方,她若是能混进这支队伍,那她逃出去的几率就将大大增大。
当军医也不是那么容易,虽然比不上当兵的那么辛苦,言蹊躲在帐篷里推磨子磨药两只手的手掌心都蹭起了两个大水泡。
见天磨药也不是个事,她若没有任何作为的话,压根就不可能跟着皇上的队伍去北方。
军医也分个三六九等,她这样的只是最末等,而皇上的队伍里不可能留下废物。
好在机会也来得快,这么大热的天,士兵们在操场上操练队形,言蹊是在百忙之中去外头解手,回来的时候正好经过面前的大操场。
“咚——”
整齐的队伍中忽然出现了骚动,赫连昌正好在高出检查阅兵,发现地下忽然的异动,“发生了什么?”
“回皇上,底下有士兵突发暗疾,已经派人去喊军医了。”
赫连昌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旁人已经知道了,这个发病的士兵已经没有理由再留在这了,毕竟这还只是操练,若是在真正的战场上,这一出不仅害死自己还会连累别人。
言蹊看着不远处的骚动,她心下一动,冷着脸走到了人群中挤了进去,“军医来了!”
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中,言蹊发现被人团团围住的人已经倒地不起,眼睛泛白嘴里吐着白色泡沫嘴角不停抽出。
这分明就是癫痫,俗称羊角风,严重的发作时可是会丢了命。
言蹊庆幸自己自从来了军营后,银针包便时时刻刻不离身,如今正好救人一命。
抽出银针,言蹊在众人来不及阻止的动作之前,率先将针□□了男人的脑袋上。
众人大惊,何曾看过这样的治疗手段,正准备出声的时候却发现地上的男人渐渐停止了抽搐。
等三针下去,地上的男人已经完全平静下来,言蹊这才慢慢拔掉他脑袋上的银针。
在场的人从未见过这样救人的手段,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就在此时,军医赶到后,发现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为首的将领问起刚刚的情况,旁人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他后,还将在一旁低头沉默站着的言蹊推了出去。
“就是她刚刚救了人。”
那将领看了眼言蹊,想了想将人一起带上,一起去了那高台处。
让言蹊在门口等候,将领先进去汇报情况,言蹊都想不到她这个风头可出大发了,直接出到了皇上这里来。
原本背手看着底下的赫连昌听到汇报后,身子一顿,问道,“你是说,他用的是三根银针就将人治好了?”
将领低头应道,“回皇上,士兵们是这么说的。”
“人在哪里?”
将领答道,“我让他在门口等着。”
“带她进来吧。”
将领一愣,随后立刻反应过来应道,“是!”
赫连昌抬头看天,不禁想到——会是她吗?
第209章 9。14
第18章惊!一国之君强取豪夺人臣妻子(18)
将领听从赫连昌的话; 将人带上了高台; 眼前十分不起眼的小个子居然能引起皇上的注意?
言蹊对未知的不安; 脚下的步子不停,抬头看向一旁身材高大的将领,“大人,我们这是要去哪呢?”
将领回头看了她一眼,这才发现这个小个子的脸上的皮肤起着大块大块的黄皮,底下是蜡黄的肌肤; 看上去不似常人。
这张脸不适合在圣上面前出现,只是皇上的命令却又不得不听从。
将领不想一个好大夫不慎丢了小命,好心提醒道; “皇上命我带你去进去; 等会皇上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千万不要抬头直视皇上。”
言蹊点头,她大概猜到了这其中的原因,她的脸因为害怕那层药汁被冲掉; 她只能在脸上一层又一层地涂上那药汁。
次数一多; 那层厚厚地药汁干了之后便成了一层翘起来的皮,大大小小地半黏在脸上看上去挺恶心人的。
只是这皇上怎么会想到要见她?
这其中的玄机言蹊暂时参不透; 只能跟在将领身后进了屋,远远看到了一个格外高大的身影站在眺望台前,看那背影她意外地有些眼熟。
还没等她多看两眼,身旁的将领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言蹊也就只能跪了下去; 将那一抹诡异的熟悉感抛之脑后。
“皇上,人带来了。”将领出声道。
赫连昌点头,看着底下整齐划一地练兵阵,视线缓缓收回,转身落在了身后那道瘦小的身影上。
言蹊觉得一股压迫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仿佛她身上的秘密正在一点点地挖开。
额间悄悄地渗出了一点点的汗渍,就在赫连昌准备开口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一阵响动。
“报——”
赫连昌看着出现在这里的探子,知道若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不会找到这里来。
“什么事?”赫连昌走过去问道。
探子紧声道,“北方匈奴突袭边城了!”
在场所有人闻言脸色齐齐一变,他们虽然知道匈奴进攻是一定的事,却没想到的他们的动作居然会那么快!
“皇上!”
赫连昌的脸色一沉,对在场的所有将领道,“收拾一下,随时待命出兵!”
“是!”
匈奴的进攻来得太快,赫连昌朝中还有一堆事情没有解决,只能先安排好了朝中的事,他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地去打匈奴。
如今匈奴来势汹汹,赫连昌迈着大步离开,忽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跟身后紧跟着的将领说,“那个大夫,一起带着。”
“……是!”
赫连昌说完便转身离开,将领目送他走了之后回到营内,想起刚刚皇上说的事,安排人去将言蹊的名字列入了去北地的名单之中。
言蹊还不知道,她之前的举动确实让她如常所愿,她已经成为了和皇帝一起御驾亲征的其中的一员,与此同时,她也引起了某个她绝对不想招惹的人的注意。
将她的名字列入名单之后的第二天,言蹊早早地起床,为了在所有人都没有醒来的时候她先起来,防止旁人发现她身上的秘密。
那张脸她已经想尽办法遮掩住,只是这身体上的不同她却无能为力,只能努力活得小心谨慎一点。
“李言何在?”
大帐的帘子被人从外撩开,言蹊正好收拾好准备出门就碰上了来找她的人。
在那一瞬间,她的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后来都被她自己一一否定,这里是大夏最精良最强大的军队,她就是长了十只腿也逃不出这里。
深吸口气,言蹊低头道,“小的正是李言。”
来人一愣,没想到居然会那么巧,也没想到让圣上亲口安排的人物居然是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个子,换上另一副嘴脸,“原来大人您在这,小的有眼无珠差点冲撞了大人,您千万不要介意。”
言蹊微怔,很快反应过来,“无事,只是找我有何事?”
“我们是来帮您收拾东西的。”
“收拾东西?”
士兵点头,“皇上今日就要率兵去北方打匈奴了,您被指明为随行的军医,上头怕您来不及特地派我们来帮你收拾行李。”
短短一句话其中的信息量却大得言蹊缓了好一会才消化,也就是说她昨天救人的举动被皇上看在了言蹊,所以换来了她随军的名额!
想到这一点,言蹊立刻对面前的士兵道,“不用麻烦,我的行李不多很快就收好了,只是等下要去哪里集合?”
士兵也没有勉强,“正午之前到军营正门口集合就行。”
言蹊谢过士兵的帮忙,径自走回了大帐之中,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