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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带领着全家人,从早上一直等到中午,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贵客,大符师白若飞夫妇,还有白家大小姐,一个粉雕玉琢美若天仙的小娃娃。
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当年仙女般的白家大小姐已丑若无盐,不但是那张脸变了,浑身上下,言行举止,无不令人生厌,倒尽胃口。
“三少爷。”
小迷轻唤了声,这就是原主朝思暮想的瑜哥哥啊!
嗯,长得还行,身材不错,难怪原主念念不忘,痴迷颠狂,求而不得,宁愿为爱而死。
“……”
祁国瑜抬头,视线正对上白小迷的脸,眸中快速地闪过厌恶,唇角扯了扯,笑意不达于眼底:“怎的如此生分?”
三少爷?!
这称呼从她嘴里叫出来可是破天荒头一回,当年初相识,她也没叫过他三少爷,瑜哥哥长瑜哥哥短的,不过几日未见,她居然叫他三少爷?!
这小别扭闹得忒好笑!历来丑人多做怪,此话不假。
小迷笑了笑,坦然道:“礼不可废。”
不称三少爷还能叫瑜哥哥?她可张不开嘴叫不出来。
“呵!”
祁国瑜嘴角扯出一抹轻讽的笑意:“你与我何时讲过这些虚礼?”
现在想起礼不可废了,不觉得太晚了?大半夜你往我院子里闯的时候,怎不想着男女有别,礼不可废?
“小迷以前不懂事,给三少爷添麻烦了。”
白小迷趁机将话题挑明:“三少爷毕竟不是我的亲兄长,以后不会了。”
“……!”
祁国瑜眉宇间闪过惊愕,她这是什么意思?
“礼物我收下,三少爷有心了,多谢。”
白小迷不理会他的反应,继续阐明立场:“午饭就不必一起用了,男女有别,如今不比以往,应该避嫌的,三少爷请回吧。”
“小迷,你,你是在怪我?”
她的反应与想像中完全不同,面前的白小迷陌生地令祁国瑜发懵,若不是眼前人脸上那块标志性的胎记仍在,他都要怀疑丑八怪被人掉包了。
“你是因为订亲之事生我气了?那是父母之命,我事先并不知情……”
他事先自然是知情的,既然是既成事实,为了哄她,怎么合适怎么说。
“我没怪你,也没生气。”
小迷神色自然,心平气和:“我与你往日虽然投契,实属兄妹之谊,并未有私情。你要成家立业,我自当是送出祝福的,不管你与苗家小姐是两情相悦还是父母之命,总之我们应该避嫌的。这对你我都好,对苗小姐也是一种尊重。”
“小迷……”
不对!她居然颠倒黑白将二人间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
不能让她继续说下去,要哄着她让她继续死心塌地,不能冷了心。
祁国瑜知道不论她是负气而言还是真的心灰意冷,自己都要尽快使之归于原位,恢复她的念想。
但他习惯于被哄着,被动地接受,面前一反常态口惹悬河的白小迷,陌生地令他抓不住节奏,愈急反倒愈张口结舌,有心低头,却不肯抛了架子做低伏小。
“你想岔了!”
他粗暴地截断了小迷的话:“我心里如何想的,你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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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管你怎么想
你心里怎么想的,关我屁事!?
小迷暗翻白眼,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想继续行骗!
她可不是原主!祁三笑一笑,魂儿就没了,祁三说几句似是而非的软话,就恨不能以身相许以死相报。
等等,他好像是认真的吔……难道他对原主是有感情的?
面对深情款款急于解释的祁国瑜,小迷觉得自己忽然变得很奇怪,整个人好像一分为二,理智上她清楚地知道,祁国瑜现在是在表演,是别有意图的哄骗。
可是,看着他难过着急,原本应该是清醒看戏的她,陡然有股不受控制的痛楚袭来,心疼的感觉来得如此迅猛,意识中满是浓浓的不舍,身体在这一瞬间不再受控制,眼底泛红,嗓子酸堵,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他,想要去拉他的手,想要答应他所有的要求,甚至,想要扑进他的怀里,想要去亲吻他饱满的唇……
亲吻?!
小迷大惊,浑身一震,毛骨悚然,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这是原主未消的执念?
不对!
原主不会有这样的欲念!
原主对祁国瑜的感情,纯洁纯粹,不涉及身体欲望,最亲近的举动亦不过是拉手或轻轻的拥抱,从不曾有过对他身体的渴望。
她所能想到的最亲热的幻想,无非是瑜哥哥拥着她,在她的额头印上一个轻吻,更进一步的不可描述的成人行为,从未有过。
原主是个单纯的孩子,圈子窄狭,身边人也简单。
她心思纯净,在白小迷看来,她对祁国瑜的感情,与其说是男女私情,不如说是精神上的依赖与恋慕更准确。
在她自认与瑜哥哥感情最好最亲近的时候,都不曾有过生理欲望,没想过要**上床暖被窝,如今就算剩下一缕残魂,也不会突然想这个吧?
怎么可能突然起了生理欲望,想要亲近祁国瑜?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瞬间小迷心思百转,明明自己对祁三是厌烦不喜的,怎么还会被蛊惑?不受控制似地想要靠近他?
白家心法快速运转着,小迷的头脑逐渐清明,内心的焦燥与饥渴渐渐消失,祁国瑜身上那种令她情不自禁想要靠近的吸引力越来越小,直至完全无感。
他身上有古怪!
经过社会与职场洗礼的白小迷不是单纯如白纸的原主,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与祁国瑜有关,是什么呢?
小迷震惊之余迅速冷静下来,微眯着眼睛,仔细思索着:
动手脚无非通过几个途径,自己与他并未有肢体接触,始终保持着正常距离,与他见面后没有吃过喝过任何东西,不可能被下药。
排除吃喝接触外,似乎只剩下视觉与嗅觉了,总不至于眼睛里看到这个人,就被蛊惑了吧?
没听说祁国瑜练过媚衣功法啊?
何况能影响到她的心神,境界不低,秀姨不会毫无察觉……
小迷望了望神情淡定的秀姨,翠眉微蹙,不对啊,若是秀姨知晓祁三对自己动了手脚,不应该是这般置身事外的悠哉模样!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找不出哪里不对劲,最好的办法是闪人!
小迷面色淡定,语调平缓,无悲无喜:“过往多说无益,礼物我收下了,三少爷请回吧。”
“小迷,你……”
祁国瑜盯着她冷漠的小脸,不可置信的神情中带着一抹受伤,声音中透着无可奈何的妥协:“好,我不说,我陪你用午膳……”
“不用!”
小迷起身,冷着脸道:“秀姨送客!”
说完起身欲离去,态度极其明显,你走不走?
你不走?我走!
祁国瑜愕然,没想到她竟毫不客气直接拒绝,说走就走!
所谓的送客,是赤裸裸的驱客!就差奉送一个“滚”字了!
他在白小迷这里,从未受到过这等待遇,太过震惊,一时反应慢了半拍。
自见面后白小迷的反应,处处出乎他的意料,在成串的打击之下,祁三少爷的脑袋与身体反应都不若平时灵活,等他意识到自己被丑丫头拒绝了,脸顿时涨得通红,火辣辣地像被打了一巴掌,简直是奇耻大辱!
居然被丑八怪拒绝了!
哼,有本事以后都别再来找我!
他腾地站起身来,双拳并握,忍了又忍,才强捱下羞恼之意,勉强维持着风度,对着白小迷的背影说道:“我先回去了,改日再叙。”
说罢,不待秀姨送客,率先自行迈步而去,背影匆匆,仿佛带着几分苍白的故作洒脱。
这时的祁国瑜早将母亲叮嘱的务必要与白小迷用餐的吩咐抛之脑后,羞恼交加,一心想要快速离那张令自己作呕的脸愈远愈好。
胸中怒火中烧,脚下生风,须臾间飘出老远,直到走到距白小迷院子很远的地方,这才渐渐放慢脚步,只觉得空气终于清新了,不再胸闷气短。
想起母亲的反复叮嘱,不由讥笑,莫说他刚才忘了,即便还记得,被丑八怪如此羞辱,他怎可能还腆着脸留下?
几日不见,丑八怪不但容貌更令人作呕,性情也古怪暴戾,越发的令人厌恶了!若不是留着她另有打算,哪个耐烦理她?
低头目光无意扫过自己腰间系着的香囊,母亲还说自己许久未见白家丑丫头,特意让他换身新的外袍,配了新的行头,结果……不识抬举的丑货!
他居然被撵了!
祁三少后知后觉,愈想心火愈旺,,有丑女她跪求的那一天!
她既无情,别怪他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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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等事?!”
秀姨大吃一惊,焦急地问道:“那现在呢?感觉如何?”
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祁国瑜居然也敢动手脚?!
小迷不是个逞强的,又早从赵无眠嘴里知道祁家对自己的觊觎,祁国瑜前脚走了,她后脚就将自己刚才的异样反应告诉了秀姨。
她对这个世界不了解,猜不出哪里着了门道,秀姨或许能知晓原因,况且这种事有一或许就会有二,单凭她自己,人生地不熟,各种一摸黑,防不胜防,让秀姨警觉,多加防范,更有效。
“没事了。”
小迷没有说出自己运行白家心法后,异样感逐渐消失,“感觉不对,我就赶紧离开了。”
所以,是下药了还是下蛊了,还是用了幻符?
她想不出自己为何会中招,为何同处一室的秀姨就没事?
还是说祁家人早在她身上预留了后手,一旦她不听话,随时就可以引爆?
哎呀!
不要告诉她自己身上埋有炸弹,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