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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是主人要寻找某样东西,祁连衡偶然得到一点有关的信息。主人恰好带着妻女经过九阳城,因线索中提及的地点距离九阳城并不远,只是环境恶劣,对小孩子不适,就将女儿留在祁府暂居,自己带着夫人与祁连衡前去探究。
原以为一两天去去就回,结果过了十天也未曾返转,亦不曾有音讯传来。
半个月后祁连衡独自回来,道是他按大师的吩咐在客栈等,大师带夫人前去查看,约好次日午时必回来会和,结果他等到天黑也没见大师夫妇回转。
他以为大师有事耽搁了,继续等了下去,直到半个月后仍不见踪影。想到大师的女儿还在自己府上,决定先回府——大师若不辞而别,总不能连女儿都不要了吧?
……
所以,父亲没有按时赴约,也没亲自或安排人来接女儿回家?
虽然与人约好了,又放鸽子是不对的,将女儿丢在别人府上,十年不问,这行为更是不对,但不能因此就断定他遭遇不测,不在人世了吧?
这是哪门子的神逻辑?
小迷不接受:或许是碰上难解决的事情,被困某处,失联而已。
算是暂时失联吧,失踪与死亡完全是两个概念。
白小迷沉重的心情轻松了两分,秀姨兜头再浇一瓢冷水:“是主人与小姐您。”
白小迷震惊:“父亲与我?”
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记忆里分明没有关于父母的信息储存,难道是原主忘记了?还是因不愿面对不肯接受才选择性遗忘了?
“主人在您的身上留有印记,他若不测,印记会被诱发。”
关于白若飞的生死,就连祁连衡也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结合各种情况,他的推断是九死一生,但大符师的手段神鬼莫测,没有真正见到白若飞的尸身,谁也不敢保证他就一定是死了。
这些年他没少让内宅的女眷通过各种机会试探白小迷三人,却没探出有用的信息。
白家小姐当初年纪小,懵懂一片,丫鬟白灵大不了几岁,也是个不知事的,唯独秀姨有可能知晓内情,却刀枪不入。
观其行,长年借寄,仍不卑不亢,举止间偶尔隐有倨傲,保持着大符师家仆应有的底气。
秀姨的作派,令祁连衡一直心怀警惕,静观其变,不敢轻举妄动,凭生事端。
总之时间还长,只要白家小姐三人不离开他的府邸,好吃好喝供养着,也没什么。
“我身上的印记,是什么?”
难道这具身体里还藏着什么秘密?
小迷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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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胎记的潜台词
印记是真的,秘密也是有滴。
大符师的手段就是不一样哦,生长性纹身,呵呵……
白小迷摩挲着右脸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情复杂到只剩呵呵了。
镜子里的少女露了半张巴掌大的小脸,肤如凝脂,黛眉翠眸,琼鼻樱唇,五官虽未全长开,单看这半边脸,无疑是绝色倾城。
呵呵,小美人?
小迷不明意味地挑了挑唇角,将盖在右边脸颊的手一点点移开,随着她手掌的移动,颜值一点点由高自低锐减,直奔丑陋狰狞而去。
一大块形状不规则的胎记,以右侧苹果肌为起点,向四周漫延,上至额头下达颧骨下方,横向宽度从鼻梁起至右耳,整半张右侧脸庞已被胎记覆盖大半,看模样还有进一步扩展的可能。
胎记的颜色红中透紫,呈渐变色,边缘处最浅,然后红色逐步加深,颧骨处最深,紫得透乎发黑。
顶着这么大块吓人又恶心的胎记,再绝色的美人儿也瞬间变成丑鬼罗刹,估计没有谁有勇气愿意再看第二眼。
小迷端详着镜子中的这张脸,就算她想无底限地放宽美的标准,忽略实事求是的客观原则,面对这副尊容,也无法昧着良心说自己是普通路人相貌,怎么看,与普通人还是有点区别的哈……是有点有碍观瞻……
不太好看……
是丑,确实是丑啊,实在是太丑了!太丑了啊!
其实皮肤没必要长太白的,愈白衬得红红紫紫的胎记愈明显啊!
其实小迷知道自己脸上有块胎记,她一醒来不久就照过镜子的。
不过,当时只顾沉浸在死而复生的狂喜中,哪里还顾得上长相如何?
胎记?长得丑?在生死面前,这些都是小的不能再小的问题,完全忽略!
她之前到是长得好看,从幼儿园至大学,妥妥的校花头衔非她莫属,那又怎么样?泥石流面前,美女丑女一视同仁,瞬间秒成渣渣。
没了性命,任你美若天仙也是白骨一堆!
脸上有块胎记算什么?丑如无盐又如何?
只要重获生命,性别没变,四肢俱全身体健康,且又正当青春年少,这样的逆天好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一块胎记换条命,怎么看都是大赚特赚,太过贪心是要遭天谴的!
比起活着,自由地呼吸新鲜空气,胎记显得微不足道,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微小瑕疵。
彼时白小迷真没把相貌美丑当回事,此时再看着眼中丑陋狰狞的胎记,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这胎记,是一代大符师白若飞身殒的标志,也是一位父亲留给女儿最后的庇护。
白小迷自小就是美人胚子,如果有父母亲在身边,她的脸就永远是白皙如玉,肌肤无暇,如果失去可以依靠的大树,而她又不能觉醒白虹血脉,隐藏的印记会悄悄浮现,让她变丑,免于以色侍人。
这个秘密只有白若飞夫妇知晓,秀姨只偶然听白夫人提过,并不知晓详情,只知道小姐身上藏有能指向主人生死动态的印记,具体是什么,却一无所知。
至于白小迷自己,更是一无所知。
变化始于暂居祁府的那一年。
虽然对于主人失约祁连衡,甚至一直未来九阳城接小姐,但秀姨等人只当是主人遭遇突发状况,一时无法分心,待处理完了自然会回来接小姐,在这之前,她们只管带着小姐安稳地等在祁府就好。
直到某一天,白小迷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微不可见的朱砂痣。
开始谁都没在意,一颗小痣而已,何况一点朱砂不论长在哪个位置都是增色不减色的。
秀姨最先发现那颗痣似乎长得太快了,原先比细沙还小的微粒,不觉间长成了小米粒大,在一年多的时间里长到了黄豆大小。
在这期间,大师始终没回来,也不曾派人前来。后又两年,不曾有过半分音讯。
白小迷八岁时,那颗痣已经长成一块胎记,爬满半边脸腮,原先粉嫩雪白的娇美娃娃,随着逐渐变大的胎记变得丑陋。
早在朱砂痣有所变化时,秀姨就想到了白夫人说过的话,心中已有不详的猜测,只是不愿意相信,及至长到黄豆大小时,由不得她不相信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主人杳无音信,小姐渐渐长大,脸上的印记越长越大,不关心自己迟迟不能觉醒的血脉,全副心神都放在了祁三公子身上……
“所以,这就是印记……”原主父亲的讣告?墓志铭?
小迷下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右脸,掌心传来粗糙感,胎记上布满细密的小粒,触感不好。
“秀姨,还有多久?”
原主好象今年已经十四岁了……如果十五岁前不能觉醒,过了十五岁就终生无望了。
这个胎记应该到十五岁时就停止?还是会无期限的一直长下去?
“明年六月就满十五了。”
还有十四个月,如果到时候小姐还不能觉醒,就彻底没希望了,即使主人有幸回来,也无力回天。
十四个月,满打满算不超过四百三十天!
白小迷暗叹口气,这可比当初高考倒计时要严峻,这才是真正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原以为自己否极泰来死而复生可以暂且过一段平稳日子,没想到根本没有喘息的时间……
脸上的印记她不在意。
美有美的荣光,丑有丑的安份。
日子过得好不好,关键看自己。懂得生活的人,低到尘埃里也能开出花来,但是,能不能觉醒血脉,却决定着她重生这一世的生命质量,好日子谁不想过?若能成为修士谁愿做凡人?
可这血脉要怎么个觉醒法呢?只能顺其自然坐等不成?
坐等完四百多天,然后接受现实?
这可不是白小迷的风格!
自小爷爷就教她:想要什么就努力去争取,不要说什么是你的就是你的,不争不抢不作为也会是你的,天上掉馅饼是白痴的幻想,你不说不动谁知道你想要?
有想实现的目标,就要全力以赴想尽一切办法,成功了皆大欢喜,若失败——努力过遗憾会少。
她必需要觉醒血脉,必需要成为符修!这是未来一年两个月的唯一目标!
“秀姨,你对白虹血脉知道多少?”
书上说,血脉觉醒主要由不可知的自然力引发,非人力能为,但经过漫长的经验摸索,那些传承久远的世家,会有一些针对自家血脉觉醒的辅助手段,这种类似的家族秘诀,安香白氏应该也会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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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冒出个小叔公
秀姨不是白家世仆,对于白虹血脉的认知,与小迷从书上看到的相差无几。对所谓的辅助觉醒的独家秘诀自然更是一无所知。
唯一有价值的是,她知道是要配合练习某种经脉心法,会有增益。
经脉心法?
内功?
放下手中的大书,揉了揉发僵的眉心,窗外阳光渐渐西斜,黄昏的风吹送着花香而来,空气中充盈着春天特有的熏然醉意……焦头烂额的一天又要过去了!
小迷纤细如玉的手指敲了敲发木的额头,无知的感觉太不妙了,她现在是高智商的文盲。
想她白小迷自小就是学霸型天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