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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她们从未想过,是个男人就行了。
狐妖又风凉道:“你们真傻得可爱。”
蓦地,红云瞥见茶几上的时尚杂志,一个机灵说道:“就这封面男人吧。”
狐妖一瞥说:“你可真有眼光,他可是房地产新贵,财貌双绝。可是,他不适合,你们在他身上找不到爱的感觉。”
白月疑惑:“为什么?”
狐妖说:“先不说这男人是我玩腻的像擤鼻涕一样甩掉的垃圾,这个年头,很难找到视爱为生命的男人。现在的男人,纯粹是个动物,爱你的时候,温柔得像只猫;不爱你的时候,恨不得你出门就被车撞死,连分手费都省了。”
白月愕然:“难道当世就没有一个值得爱的男人?”
狐妖撩起高衩旗袍,坐了下来,又续燃一支烟,颇为凝重地说:“从古至今,只有一个男人算得上真正的极品。”
“是谁?”红云迫不及待地追问。
“魏晋时代的潘安。他本不叫潘安,叫潘岳,字安仁,乳名檀奴。《世说新语•;容止》有语:‘潘岳妙有姿容,好神情。少时挟弹出洛阳道,妇人遇者,莫不连手共萦之。’《语林》更记:‘安仁至美,每行,老妪以果掷之满车。’意思是说,潘岳驾车洛阳城外游玩,不少妙龄女子见了他的容貌气宇,居然忘情地跟着他走。甚至有老太太难以亲近他,就用水果投掷他,以至于每每外出满载而归。潘岳不仅长了张锦绣皮囊还写得一手锦绣文章,很小就显露过人天赋,被誉为奇童。更重要的是潘安专情。才子而美貌,难得还多情,这样的男子旷古未有啊!”狐妖说罢,不禁心旌摇曳,春心荡漾。
红云说:“被这样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男子爱上岂不很难?”
狐妖说:“在这样的男人身上才能体验到纯粹的爱,这难道不是你们的目的吗?”
白月说:“可我们实在心中无数。”
狐妖笑道:“被爱是手段,有我这千年狐妖相助,还有什么难?唉,大家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们有求于我不是找不到以身试爱的男人,而是缺乏手段和技巧,若你们俩再这么羞羞答答,顾左右而言他,我也没话好说。”
这层脆弱可见绰影的窗户纸就这么被捅破了。姐妹俩顿时默不作声,一想到有求宿怨不少的狐妖仅为学习勾男之术,就忐忑不安。倘若传了出去,如何再有颜面坐守古董店,以及日后和狐妖针锋时刻哪里还有什么理直气壮。可要求得情爱之道、驭心之术,这世上首屈一指便是这情场狠角的狐妖了。先前讥讽狐妖尽做勾人第三者的红云,现在也心虚得不敢造出动静。
这姐妹俩的心事,狐妖自是深谙,宽心道:“放一万个心,我虽是妖,但也有情有义。此事一过,彼此相忘江湖形同陌路,若日后偶遇再起争端,厮杀便是。”
白月仰起头,深吸一口气息,坦然道:“只是个游戏,我截那三月时空,不论结果与否,都将烟消云散,不会纂改历史正道。我又何必自扰,顾及碎语及颜面。”
狐妖大喜,拍案道:“三月时间足矣!”
红云说:“你高兴什么?”
狐妖自知失态,圆场说:“为你们姐妹高兴啊。”
白月说:“言归正传,还望指点……”
“好说!”狐妖兴冲冲地打断道,“不就是让个凡夫俗子爱上吗,简单。我这有一古董,名曰‘摄魂香炉’,乃祖师商周妲己所铸。女人被此物熏染上一个时辰,便得百媚丛生,奇香摄魂,任凭世间铁石男子也生出欲念,爱得死去活来,赴汤蹈火。后流传至褒姒手中,不过用了一回,便使幽王上演了一出烽火戏诸侯。后又流传至唐朝杨玉环之手,肥臃之色竟也使得玄宗弃三千佳丽宠幸于一身。之后幸得我手,方化为人形,游戏红尘千载。”
“这摄魂香炉就是你常勾人之用的迷魂香吧?”
“呵呵,正是。而今我可免费借用三月,你们日日熏上一个时辰,保那潘安情愫暗结,尽情体验爱的滋味。”
“当真?”
“自然,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红云暗想这骚狐妖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是你们截那三月时空时,许我游历一番。以往我逆行时空只是和鬼魂打交道,却动不了尘世。想那魏晋崇尚文风,江湖浪漫,我也不禁心痒,全当虚拟游戏一把。”
白月细思量,那三月时空终了也是虚无,纵然狐妖如何造次,也乱不了历史正道,便和红云耳语几句,应了狐妖的请求。
白月、红云合力施法,在狐妖建议下,截了潘安京师为官、发妻杨氏入土后的三月时空。顿时,电光闪闪,死寂旷野出现一道透着耀眼光芒的朱红大门。推开这门,就是崇尚文风的西晋泰始八年。这不是虚拟,一切人与物都是触手可得的真实,但不过三月,时空破灭,滚滚尘土最终还原于历史正道。
三人先后推门进去,迎面扑来一股清凉之风,此季正是仲夏,却不感燥热。再相互打量,三人已是云鬟高耸、薄纱轻裹、脚踩绣鞋,一副古代美女子的妆容。
狐妖作揖道:“就此告别,各寻欢娱。”
白月还礼,奉劝:“最好安守本分些,虽然短促时空,但惹出事端也是不该。”
红云鼻子一哼嘀咕道:“想这狐狸安分……”
狐妖佯作不闻,转身飘然而去,远处蓦然回首道:“爱不是游戏,得用心和命搏。”
红云急问:“那摄魂香炉……”
狐妖一甩长袖,笑道:“你若无心,那香炉岂不空袅?”
白月向妹妹解释道:“若无心,有爱也体验不到。”
红云说:“我们有心,只是无爱。”
白月挽着她的手说:“走吧,去见我们的男人。”
这是长安城外一条蜿蜒清河,翠柳低垂岸际,枝头轻轻掠着水流,荡起涟漪不休。一阵簌簌草声,惊起一片知了狂嘈,甚是恼人。姐妹俩尽量脚步轻抬轻落,惹不起这黑虫聒噪。少顷,红云蓦地驻足,侧耳倾听着什么。
“你听……”
“哭声?男人的哭声?”
白月不能确定这噪音中隐约浮现的沙沙声是男子的啜泣,有谁会在这烈日当头、正午时分,躲在浓柳中哭泣。事有蹊跷,两人顺着异响寻去。片刻后,果真看见一男子伫立河岸,失态不已。他用袖口拭了拭泪痕满面的脸,随即念道:“荏苒冬春谢,寒暑忽流易。之子归穷泉,重壤永幽隔……”这人定是潘安了,姐妹俩都是一样的认为,甚至没有交流。这男子的脸,凝似脂膏,弹指即碎般,加上泪珠滚滚,宛如带雨的梨花。这眼眸澄澈如初生的婴儿,无瑕地映着浊世,更诱人心魄的是那不知何来的忧郁,任凭再坚硬的心也为之碎裂。这完美的身姿,这无形的气宇,这举手投足之间统统省去口舌,只可用天人惊现形容,余下的便只有发痴妄想,不顾裹身的尘世。
“姐姐,你心动了?”
“完美无瑕,难以想象古今竟有这样的男子。我心之动,犹见绝世古董,不仅有年头,还有无数的故事,这难道是爱的感受?”
“姐姐,这定然不是爱,因你还念及着古董。”红云打趣说,“其实我心之动,与你相仿,这尤物果真了得,潘安不虚古今第一美男子盛名。倘若被这样的男子爱上,会是什么滋味?”
“傻丫头,谨记,这不是游戏,得用心细细体验。”
“我们现在怎么办?”
“会会?”
“我先……”红云作怪,抢先冒了出来,倒是把潘安吓得花容失色:“你!……”
“官人见谅,小女子红云路过此地,见你独自哭泣,便想探个究竟。”红云娇滴滴说道。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尾随的懵懂少女呢。”潘安眼眶一湿,又是两行清泪,“我刚到长安为官的时候,这河面结着坚硬的冰,如今盛夏,不见往昔半点痕迹。这一别,却不曾想,身在家乡的发妻竟然撒手人寰,永诀于我。我和她十岁订婚,十六岁完礼,恩爱相携,从未红过半次脸,而我连她最后一面也不得见。我不配为人夫啊,我心泣血啊!”
“官人莫哭!”红云顿时慌了手脚,宛如惹恼了襁褓里的婴儿,这啼哭如何止住?
“罢了,罢了,这仕途还得蹚下去,爱已成空恨……”潘安痴痴傻傻地念叨着,转身而去,黯然销魂。
“他这就走了?”红云错愕不已。
“这有什么奇怪,人家天下第一美男子,你怎入他眼。何况他刚刚失去发妻,痛不欲生。”此刻,白月才从树后信步走了出来。
红云诡笑道:“莫说我没有良心,这个时候,正是潘安脆弱之时,恰好乘虚而入。狐妖不愧情场狠角,果真设计得巧妙。咦,对了,你为什么刚才不出来,等他走了才现身?”
白月说:“你可细想,你我两个人,潘安只有一个?”
红云顿时豁然,姐妹同心,毕竟两人,如何体验同一个男子的爱。这可为难,总不能再复制一个时空,姐妹二人各自为阵。
白月说:“这也好,你我姐妹二人不妨打个赌,看谁才能赢得潘安的心。”
红云沉思片刻说:“好,竞争凸现实力。”
白月说:“众人与你我姐妹自是没有比较,我们有摄魂香炉。而你我之间却是平等,若要胜出,只能凭心,这或然就是狐妖所说,爱不是游戏,得用心和命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