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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正常,也很客气地谢谢她。她很想说些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屋里站着都觉得尴尬。不多时,只能走了。
明妍也猜出她去给翟骊送过了,翟骊那个没心没肺的,肯定无形中伤了姑娘的心。可她不也是吗?明妍低下了头,也一时无言,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坏。
银枝却道:“姐姐,我看得出来,翟骊他……”看着明妍,若有所指。
明妍道:“银枝,我没有骗你,我……他有喜欢的人,很深很深的那种喜欢。他……”
银枝微笑道:“不管他喜欢的是谁,反正我知道肯定不是我啦。”又凝视着明妍,道:“姐姐,你一定要珍惜他,他……很好。”心中有万般用来说翟骊的好话,但话到嘴边,也就是这“很好”二字。
明妍目光也闪了闪,没有说话,抱了抱银枝。这一个拥抱,便已胜过千言万语。
次日早上明妍与翟骊便上路了,爷爷奶奶大嫂银枝在家给他们送行。明妍与他们告别,留了联系方式,让银枝以后去D市找她玩。最终大家挥手作别,终于出发了。
后视镜里银枝红红的眼睛越来越远,明妍也被这气氛弄得很不好受。这两天三夜,她与这家人竟像相处了好久一样。她也沉浸在离别的哀伤里,抚摸着颈上的围巾,抽搭着鼻子。
翟骊看了看她,道:“舍不得了?以后再来看他们就是了。”他倒是潇洒的很,草原人生性豪迈。无为在歧路,不做那挥泪沾襟的儿女姿态。
明妍道:“这是银枝送我的,你看。”
翟骊看了看那花绣围巾,目光也软了一下,叹道:“她还年轻,很快就会好的。”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的心态,他也是了解的。既然无意,便不去招惹。
明妍点点头:“无论如何,但愿她……”没有说下去,低低一叹。
忧伤来得快,去得也快。离家有一段日子了,她也很想念D市的一切。现在要回家了,回家的喜悦渐渐淡化了离别的忧伤。明妍尽情地望着窗外的草原,像是要把眼前的风景印在心里。
但是新的问题很快出现了:一是回去的船票杀头也买不到了。不能过海,这意味着他们只能绕个弯回D市,途径古地图上的林胡和楼烦地带。而第二个问题,就是这几天的春运返程大高峰……
这些天都是明妍开车了,因为怕被高速上的交警临检。两人每天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堵在路上,如果你能从空中俯瞰下去,便能看到一望无际、由汽车排成的拥挤的长龙。这么多车,少不得有些擦着碰着的。要是再出点小事故,那么好家伙,几个钟头也别想动地方了。如果把视角再拉近一些,锁定在其中一辆车上,将车顶透明掉,便能看见这辆车里坐着两人一兔。女的在驾驶座上一脸淡定,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一切。而副驾驶上那男的却不那么平常心了,甚至显得异常恼火,几欲抓狂……
翟骊心不在焉地逗弄了一会儿兔子,又望了望前面。这么久了,车还是只动了一点点,连坐牛车都比这快。他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把兔子扔到后面,伸过手在方向盘上“嘟嘟”按着喇叭。这一按不要紧,周围一片车都跟着按了起来,前后左右,此起彼伏,像是公园里一只狗一叫便引得一片狗都吠了起来。
翟骊被吵得头疼,用力一拍前面,用手托着脑袋生气。
明妍笑道:“大王,你怒也没用。唉,你说咱们这车子也太不争气了,怎么就是不会飞呢?”微微皱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翟骊被她诙谐逗得笑了一下,但转眼又沮丧起来,将身子探了出去。前面也是车,后面也是车,前后都望不到头,进不得进退不得退。这种情况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了,被这般禁锢中间,他很是难受。
明妍乐呵呵地道:“大王,请尽情感受一下21世纪的另一大温暖,来自中国、绝无仅有的——春、运。”笑得一脸灿烂。
翟骊看了看她,叹道:“你倒是会苦中作乐。”他最受不了这种被钳制着动弹不得的感觉了,莫名烦躁。
明妍也叹了口气,道:“那怎么办呢?”忽然拉下了他头顶上的化妆镜,道:“你看你,都要得躁郁症了。”翟骊一抬眼猛地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那个样子,把自己也吓了一跳。
明妍将手放在他肩膀上道:“你就把心放下来吧,越着急越走不了。总会回去的,急也没用,笑一笑啊。”古龙先生说的,笑就算不能解决问题,至少不会增加烦恼。
翟骊扯了扯嘴角,虽然笑得有些勉强,但紧锁的眉终于也慢慢地舒展开了,长长叹了口气。明妍平时虽然神经,可是好像越到这种时候越能安之若素。跟她在一起,他终于也不那么焦躁了。
两人终于都放平了心态,再堵车的时候,就下车溜达溜达,遛遛兔子。不少人也都下来了,大家同病相怜,天南海北、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能一起聊上几句。各种消磨时间的活动都有,高速路上,其乐无穷。
2016年2月22日周一
两人在路上艰难地晃悠了一星期,终于在正月十五这天逛荡回了D市。为避人耳目,他们把车开到隐秘的地方收拾干净,再送回地下车库,包捆好原先的防尘罩,尽量消灭一切车被动过的痕迹。这辆车真是明妍的功臣,开了这么多天,心里竟生出了不舍之意。她最后抚摸着车身,微微低声道:“多谢你啦,老伙计。”
翟骊低笑道:“好了,偷完东西还不走,等着被人抓么?”
明妍也笑了,恋恋不舍地望了两眼,终于回去了。
回家已经天黑了,终于到家了啊!明妍摸着墙上的熟悉的位置,按开开关、灯亮起来的一瞬间,看着眼前温暖而熟悉的一切,她几乎都要热泪盈眶了,到底是哪里都不如自己的家好啊。鱼缸里的鱼这次生命力倒是很顽强,虽然饿瘦了些,居然一条都没有死,只是水有些浑浊了。明妍幸福地坐倒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
外头传来些爆竹之声。过了十五市里就禁止放鞭炮了,所以人们似是要抓紧这年关最后的狂欢,将手里的炮仗都放完似的,声声不绝。明妍一看日历,才想起今天就是元宵节了。让翟骊帮她给鱼缸换水,去了厨房,下了些冰冻的小汤圆。两人坐在沙发上一人端着一碗,一边吃一边看元宵晚会。鱼水也换好了,重新投了鱼食。鱼儿们在清澈的水里欢快地游着,兔子大宝也终于回到老窝,惬意的很。明妍看着这一切,幸福地叹了口气。大宝的生命力也真是顽强,老远去了这一趟,居然也平安无事地回来了。
翟骊不喜甜食,吃了两三个汤圆就放下了勺子,道:“妍姬,给本王煮点面吧。”
明妍叫苦道:“妍姬实在累了,大王你就将就一下吧。”他们包里还有不少旅游食品,都是路上没吃完的。翟骊胡乱吃了些东西,对那歌舞升平的晚会也没什么兴趣,早早回去睡了。
次日翟骊一早去了马场,明妍也回单位上班了。包子也神采奕奕地回来,给她带了不少海南的特产,她却只有明信片回赠。包子翻看了看那些明信片,又看见她手上的镯子,笑道:“你这是去哪玩了?大草原?”
明妍一笑道:“是义渠。”
包子道:“义渠,你穿越啦?”他没看过芈月传,但是熟读历史,知道义渠。
明妍神秘地笑笑:“差不多吧。”转过身子继续工作了。
手上的银镯子似乎还在提醒着她过去这十几天的痕迹。这些东西,是这一趟旅程发生过的凭据。此时再坐在办工桌前,竟恍惚若隔世。
生活又回到了正轨,直到两天之后,她接到翟骊的一个电话,引出了一件事情……
☆、冤家路窄
2016年2月24日周三
这天中午明妍正在杂志社,手机忽然响了。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翟骊。他此时不是应该在马场么?翟骊平时基本不给她打电话的,一旦打来也基本没什么好事。明妍对待翟骊的态度,绝对是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出事了么?明妍接了起来:“喂?”
的确出事了,不过不是他,是她。
翟骊的声音传来:“我在马场看见你那相好的了,和一个女子一起来骑马,你要不要来看看?”
明妍一下子站了起来,脱口失声道:“什么?”把身后的包子吓了一跳,同事们也都抬起头看她。
明妍看了看四周,也自知失态。定了定神,压低声音,一边往茶水间走一边道:“你没看错?”
翟骊道:“不可能,本王见过他一面的你忘了?而且签字的时候,签的名字是姓方的。”
明妍道:“那只有单独两个人么?”
翟骊道:“嗯,而且绝对不清不楚有一腿,你看着办。”
明妍道:“你给我拖着,我现在就去。”挂了电话,蹬蹬蹬回到办公室,望了一眼主编室,抓起了包。把钱包手机什么的往里一扔,披上大衣便要出门。
包文山愣愣地看着她,道:“姐姐,你这是接到什么大新闻了?”
明妍眼也不抬,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包子你先帮我顶着,要是我没回来,就……就那个什么。”也不知哪个什么,话没说完人已走了。
明妍坐上了车,渐渐平息下来,想着翟骊方才说的事情。小方前天才打电话告诉她他回来了,过两天就来找她呀。方才她情绪激动,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这件事,心里更多的是疑惑。到这一刻她还是相信小方的,因此她只想快点赶到马场。可如果事情真是那样……不会的不会的,最好的都不信干嘛去信最坏的?她摇了摇头,不要再想了,到了马场就有答案了。一鞍时至少45分钟,再加上换衣服、参观和中途休息,翟骊一定有本事拖到她去的。
明妍下了车,一路飞跑进马场,直奔前台问小周道:“翟教练呢?”
翟骊从里面出来,道:“你怎么才来?”小周看着两人走到一边,神神秘秘地低声说话。
翟骊指了指饭厅道:“在里面吃饭呢,你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