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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那双洁白无瑕的手。她在自己的衣服上揉了揉,才拉着那手站起来。
跪得太久,双脚发麻。衣广泠拉起她还费了很大的力气。
“你的事儿我们慢慢说,如果真是如此,我定然帮你讨个公道!”衣广泠淡然地笑了笑。而后将人带到了最近的小酒楼里。在一处靠窗的小角,衣广泠盯着她发呆。
“姐姐,你说你夫君是毒死的,那么有何凭证?”衣广泠开门见山地说,“是否毒死,总该讲究个依据的。”
那妇人感恩地躬了躬身,悲戚道,“小姐,民妇虽然只是个乡下人,但从小学医,所以在医术上还是略懂一点儿皮毛的。也是因为这样,在衙差将民妇夫君带回来的时候,民妇才知道,夫君根本不是生病死的,而是……而是被人毒死的。”
听着眼前这妇人所说的话,衣广泠不禁唏嘘,而后持着酒杯问,“那……那姐姐可知道你夫君中的什么毒么?”
妇人摇了摇头,“民妇医术尚浅,暂不能查出是什么毒。可是……”她从自己的包裹里,翻来覆去地捣腾出一块尸骨拿到衣广泠的面前,“小姐,您莫怕,这就是民妇那亡夫的遗骸!”她指着骨头,啧啧舌,“小姐,如果民妇夫君不是中毒而死,那……那他的尸骨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呜呜……”袖子抬起,一个劲儿地哭泣着。
亏得是她衣广泠,如果是旁的什么千金小姐,恐怕在见过那发黑的尸骨,早已将这个妇人臭骂一顿了。可是她又想,如果真的是旁的千金小姐,只怕是在屋里穿针引线、坐等嫁人呢,哪里还会如她一般,出府调查真相算计人心呢?
“姐姐,这样吧,您先在这个酒楼里找处地方住下,日后有情况了,我再通知你。”衣广泠微笑着,将自己的荷包全部递给了对方。并且再三叮嘱,接下来的几天不要再抛头露面,以防别人对她不测。
妇人收下银钱,躬身感谢,并有礼地问了一句,“小姐贵姓?”
衣广泠看着她笑笑,天真地说,“姐姐放心,我父母是当官的。”
说得如此简洁又含糊不清,只是不想让自己露出破绽。尽管面前的妇人不会对自己不利,但谁能知道其他恶人有没有可能呢?
结了账,她就离开了。
可巧地是,走出酒楼,就望见了一个坐着轿子的都骑大将军慕如云。
轿子停在市集之地,他对着那妇人所跪之处在那里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然后就准备离开。
衣广泠看清形势,快速地走到那慕如云的跟前,“慕将军?”
一看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慕如云连忙拱手道,“流岚小姐,下官有礼了。”他说话的模样,自带一种贵族之士正义凛然的品行。眉眼间俱是英雄气概。
她看得久了些,突然垂下眸子,“慕将军,可否到得府上一叙?”
慕如云愣了一瞬,忽而抬手恭敬地说,“流岚小姐能够去到府上,真是荣幸之至。”手臂一伸,定向轿子的方向,“流岚小姐请!”
慕府就在拐角。朱漆大门处立着两个小厮。门外的石狮子上挂了红绸,霎是喜庆。下了轿子的衣广泠一眼瞅见,不觉奇怪,“慕将军,这是?”
“哦,流岚小姐,是这样的。过几日是家母七十五岁大寿。所以下官吩咐下人,将这慕府装扮得喜庆一些。”
衣广泠点点头,“原来如此,那流岚就在此恭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了。”客套话闲散地讲了两句,就被慕如云邀请进了府。可奇怪地是,刚刚走到府门口,就看到一个男子。五官同慕如云大体相似,但因其自身气质而言,这两个人很好区分。因为慕如云身上是一种正气的呈现。然而他的小弟却是无时无刻不传出要命的浪、荡。
对,吊儿郎当的,一件华衫都被他穿出流、氓的韵致来。当然,不止这样。
“呦,大哥不错嘛,什么时候找出这么一个漂亮的妞儿回来呢。”说着斜身,娘里娘腔地将他那双泛黄的手袭过来。
指尖快要碰到衣广泠的下巴时,成功被慕如云推开了。他恼羞成怒地吼道,“子晗,不得无礼!”
“呵,还不让人碰了。”小弟慕子晗从地上站起了来,拍了拍沾尘的手,大大咧咧地骂道,“不就一个漂亮妞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完这句话,就扑腾着出府了。
“子晗,你去哪儿?”
“老子的事儿不用你管!”放肆地说了这一句无礼的话,慕子晗就跨出宅门走了。
而后不过几个钟头,就从后院出来一个人,面色瘦黄,杵着一根拐杖。衣广泠远远地打量了她一眼,就猜出这可能是慕将军的母亲,正要有礼地欠身。却看地那老夫人扑腾到慕如云的面前喊,“如云啊,快,快去把你弟弟给找回来啊。今儿……今儿他已经糟蹋了两个姑娘了。别……别让他又到那妓、院里混。大夫说了,他心脏不好。不能劳累。”
慕如云看着面前白发苍苍的母亲,咬了双唇,固执地握住母亲的双肩,“母亲,今儿个儿子没有时间。流岚小姐头一次到府上来,可不是来看笑话的。”向身后立着的女子一瞥。
老夫人眯着眼睛看过去,只觉眼前女子气质如兰,温文大气,发似墨,面似桃。隐隐绰绰,甚是娇媚。再看她衣裙,布料华美精致,花色绣样惊艳。便于此刻觉得这位小姐的身份大有来头。
于是和和乐乐地引衣广泠入府,又命丫鬟上了茶。而后热情地同衣广泠攀谈。
慕如云在一旁打圆场。
“流岚小姐,民妇那二儿子处事荒唐,适才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小姐见谅!”举杯道着歉。
衣广泠摇摇手,笑地客气,“无碍。”其实,毕竟那人没把自己怎么样不是么,所以原谅他也没什么关系?
握着杯把,抿了抿热茶。热茶香甜入口,表面扑着的却是一点菊花。
“流岚小姐,这菊花茶怎么样?”
衣广泠客气地点点头,“很香。”
“是嘛,那太好了。”老夫人似乎不知道说个什么话题,只能拣一些在乡下时候,同街坊邻居摆谈的小事儿来充数,“这菊花茶啊,还是民妇乡下的时候,自己种的呢。如今儿子大了,民妇也跟着过来享福啦。”
衣广泠是个现代来的,农村的生活也有过。所以并不排斥。而且还被老夫人身上淳朴的气质所吸引。
她不打断,只安安静静地听老夫人说话。而后话题快中断地时候,她又向老夫人说了句恭喜。并说待得她寿辰的时辰,一定前来参加。
老夫人听罢欣喜不已。
“慕将军,适才那位同你长得有些相像的二公子怎么会……”不及说完,老老夫人便开腔了。
“哦,让流岚小姐笑话了,民妇这二儿子,名叫慕子晗。”说起儿子,她泪花盈颊,“这孩子小时候可怜,生下来没过多久,心上就有了病。他自己也知道这病厉害,所以常给家里人找些气受!”老夫人说着心伤,不忍地看向衣广泠,再次道歉地说,“流岚小姐,也不知道子晗刚刚做了什么事儿冒犯了你。你……你可千万不要同他计较啊!”
衣广泠摇摇头,“老夫人,您言重了。”事儿后,再坐了会儿,就告辞离开了。
被慕如云送出府后,衣广泠就开始斟酌。从她知道的那样,这慕如云的确是个大将军,长得也是很有担当。不过他的家庭却不如一意。那个所谓的弟弟有心脏病,而且还一副半吊子的模样令人讨厌。
能够对丫鬟做出那样过分的事情,可见其人品低下。只是慕如云和慕子晗为什么相差那么大呢?
而且,更奇特的是,如果不细细观察,或许穿成一样的衣服会被旁的人误解成慕如云?
对,关键一点儿就是这个。如果当初害死那位锦州刺史的是慕子晗,而非慕如云。那么如此正义感爆棚的慕如云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弟弟,而想方设法地堵住悠悠之口呢?
只要能够令所有的人相信那锦州刺史是病死的,而非毒死的,那么一切不就解开了么?
就这么走出拐角。突然一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后背。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慕子晗的嘴唇就凑到了她的雪色后颈。亲密接触的凉意,令衣广泠一滞。
“放开我!”
“宝贝儿,我比我大哥会疼人,乖,让老子亲一口!”衣广泠团紧双拳,脚猛力往慕子晗的脚上一踩,片刻,反手将对方的手一带,跟着慕子晗就吃了个狗吃屎。最后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知道老子是谁么,竟敢打老子!”慕子晗脸贴在地上大嚷。
这无耻的话让衣广泠越发生气,于是又捏着拳头同慕子晗玩了玩。拳打脚踢后,她蹲在地上,看着满头是包的慕子晗冷笑,“就凭你这样的男人,也想吃老娘的豆腐。”雪白手掌在对方的脸上重重地拍了拍,“是叫慕子晗对吧,等过几天,有你好受的。”
那慕子晗眼中带火,无可奈何地看着衣广泠扬长而去。不过他这种人渣,没有吃到东西,又怎会善罢甘休呢?于是,他死死咬住了双唇,脸上的肌肉因过分愤怒而变得扭曲。
走在街上,衣广泠突然看见柳树底下的湖水。她快速地踏步走去,在那里狠狠地拿水清洗了一下后脑勺。被慕子晗碰触的地方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过了片刻,打从拱桥上走过一个人。却是那笑嘻嘻的公子九。他纤瘦的影子映在湖水中。
“喂,本来还打算英雄救美的,没想到你三下就将那混小子绊倒在地了?!”公子九跳上拱桥,俯视着湖水旁的衣广泠,“不要洗了,后背衣服都湿透了。”
“你……你偷看?”怒意烧至额头,她涨红的脸死死地朝着拱桥上坐着的那个男人。
公子九发觉不对静,只能单脚一跳,使用轻功到得衣广泠的跟前,“哎,我可不是偷看哦。本来我是打算马上就出手的,哪晓得你那么厉害,还没眨眼就把那男人打趴下了呢。”
“哼。”衣广泠转身不理。
公子九无辜地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