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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讲?”皇上月上溪听得颇为有趣。
“太子殿下的马技不错,太子妃的马技也不错,两人合作,必定是第一名。”衣广泠拍着马屁道。
皇上月上溪深思一会儿,故意刁难道,“那么在你看来,是不觉得如笙的马技好了?”
衣广泠一眼看破皇上的为难之意,明眸转了转,“如笙的马技自然不错,但是此次实乃两人参赛。所以光如笙的马技好不行,还得臣女的马技好,才能赢得第一。可偏生臣女的马技烂得可以,故而马儿即便没有被三妹下巴豆,也依然会输。”笑了笑,温柔贤淑地回禀道,“但是,今次是七夕佳节,参赛也重在参与。臣女能够同夜王殿下合作赛马,已是莫大的荣幸。更何况,陛下是最善心的裁判。对于输者,也还有赏赐。所以臣女实在不觉得,此次比赛多么倒霉!”
这一番话既维护了心上人月如笙的尊严,又表明了此次比赛的目地,同时又夸奖了皇上月上溪设三道礼品的举措。
可谓回答得相当明智。
那皇上月上溪听罢,都不由得暗暗佩服。所以最终,衣广泠便如愿得到了一箱子宝贝。至于冯肃公子同其夫人夏云朵,因表现出众,便成其了第二名。得到了一块玉石。而同祁王殿下月出云合作的夏雪滢因为违背了比赛的公平原则,所以什么也没有得到。念在她的出发点儿是为了赢得比赛,并无伤人之处,所以皇上月上溪也没有对其给予相应的处罚。
皇上月上溪回宫后,衣广泠抱着一箱子宝贝,神采飞扬地回府。还没走出马场门口,那夏雪滢就鬼哭狼嚎地奔过来。
“大姐,三妹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你若不想赢得比赛,便说与殿下就是了。为什么要狠心冤枉我呢?”
被抓的手臂发疼,衣广泠皱皱眉头,将怀中一箱子宝贝递给了身旁的月如笙,然后扶着夏雪滢,一脸哀伤地叹气,“三妹,别怪大姐狠心。这历来比赛都讲究公平公正,可你背地里做出如此宵小,焉能怪得了别人呢?”将夏雪滢扶端正,然后举步离开了。
看着衣广泠脸上现出的明媚笑意,夏雪滢心中的恨意更加深重了。她咬着牙齿去追迈步离去的祁王殿下月出云。
因为她,月出云在父皇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此刻夏雪滢前去,又怎么能吃到好果子呢?所以无论她追着马车怎么喊,那车中之人就是一声不吭。
祁王殿下对她已经达到了无语的状态了。然,夏雪滢并没有放弃,她一直追着马车抵达了祁王府门口。
月出云掀帘下车的时候,夏雪滢气喘嘘嘘地上前搀扶,然对方的属下嫌恶地拿手中的剑格挡开了。
“殿下,殿下您听臣女解释,听臣女解释啊!”夏雪滢哭天喊地地叫着,可月出云的态度还是如此强硬。
“殿下,殿下,求求您,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啊?”
一句一句,都成了废话。没有人愿意听,夏雪滢梨花带雨地看着祁王殿下入了府门,然后大门在自己的视线里,慢慢地合上。
她爱月出云,爱到尘埃里。所以尽管月出云如此无情,也依然无法令她毫无顾忌地走开。
“殿下,殿下,开开门,开开门啊!”夏雪滢拍打着朱漆大门,可,全身力气用光了,那府门还是纹丝不动。
屋漏偏逢连夜雨。
此刻天空飘起了雨滴。雨越来越猖狂,瓢泼似的雨水倾身而下。
夏雪滢没有离开,就跪在府门口。跪了很久很久以后,她苦笑地站起来,全身湿透,摇摇晃晃地喊,“殿下,您以为我夏雪滢喜欢这么做么,赢得了比赛对我又有什么意义呢,若……若不是为了您,若不是希望您能拔得头筹,我又为何要这般费尽心思呢?!”泪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她叫嚷的声音便越来越大,“不错,我夏雪滢没有身份,没有地位。但我到底是一个女人啊。您怎么能……这样狠心哪。哪怕是对一条狗呢……”这喊声很大,屋子里立着的月出左听得一字不差。甚至他能感受到,那声音如此强悍的穿透力。
真的是极其严重的失落。
他握笔的手有一刻的彷徨,“你说,这夏雪滢究竟图个什么?”
“殿下,依属下看,三小姐是真的喜欢殿下您!平日里,这个情况,那些女人早就跑了,哪里还敢上府来讨骂呢?甚至……还跟着殿下的马车跑了一路!”
月出云撑着下巴,笑地开怀,“依你的意思,本王应该出去看看?”
那属下再次点头。
“好吧,本王就出去看看,要不然这三小姐真在本王这儿生病了,到时候镇国公那里又得说了!”月出云拂了拂锦袍,笑声邪魅。
来到府门外,漫天雨雾里,只颓着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全身湿透,瑟缩在石狮子的旁边,抱着双臂发抖。
月出云打开朱漆大门,望见的时候,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冲进雨雾里,将夏雪滢抱了起来。
这样狼狈不堪的样子,令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快去叫大夫?”看着自家主子心急如焚的样子,身旁的属下略感诧异。但片刻也不敢耽搁地去府外请大夫去了。
夏雪滢这一病,不是发烧咳嗽,就是呕吐。睡在床上一天一夜,全身发抖,却什么也不吃不下。
药也同样吃不进去。
看着这样的佳人,月出云突然动容了一下。许久以后,他用嘴含了药,喂送到夏雪滢的嘴巴里。
“为什么要这么傻?”他喃喃细语地说着,只可惜,这话却不是对床榻之人说的。
而是对……曾经的那位女人说的。
他坐在床前,细细分析了一下,此次陛下的真正用意。
对于没得到第一名他又有了新的想法。父皇平日里忌讳党争,如果光比赛这点儿小事儿,都值得大打出手的话,那么也许会给父皇带来不好的印象。索性这一次下巴豆是床上这女人下的,而他自己还没有出手,若真是出了手,事情还真就成了死结、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苦笑一番,对于自己没有想到这个,倍感无奈。因此,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子,他又莫名生出了一丝怜爱之心。
她替自己做了想做的事儿,怎么自己不但不感激,还如此怨恨她呢?
不过是因为此事儿没有成功的同时也成为了别人的把柄罢了。如果她做成功了,那么他的态度是不是有所不同?
……
衣广泠抱着那一箱子宝贝,去到夜王府后,她才突然后悔起来。
半开的轩窗,雨水拍打在翠绿的芭蕉上,冲刷过后,泥土的叶子显得十分地明亮。
盯得久了,一时有些出神。对月如笙地拥抱全无发觉。
“在想什么?”这句话打破了她的思维,也带走了萦绕于心的哀愁。
衣广泠轻轻地将脑袋靠在对方的胸膛上,眯着眼睛,痴痴地回道,“如笙,我今日所做,似乎有些错了。”
“为何这么说?”
“陛下这么做,除了考验我们的野心以外,更是在揣度形势。”衣广泠抽身坐到了房子正中的位置上,“现下,朝中局势本就分成了两拨,一拨靠向太子,一拨靠向祁王。我为了让如笙你置身事外便故意挑起太子同祁王的矛盾。可是……可是我这么浅显的目地,陛下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若他……他认为我的真正目地,只是为了……哎,那这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衣广泠这么做,如果是旁的什么人看到的话,那必然会以为她是在帮亲。但若是老奸巨滑的皇上的话,那定然会觉得她使了一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戏码!太子和祁王如今是朝中呼声最高的两人,她让这二人产生了矛盾。按着她同夜王殿下亲密的关系,必然是给夜王找寻机会。毕竟有一句话叫做,两虎相争,必有一输。可要是两方都是厉害的老虎,没准儿会斗个两败俱伤。两只老虎达到半死不活的时候,一只猴子从中而来,说不定就捡了机会。
而此刻,祁王和太子就成了老虎,而如笙……便成了猴子。
她起初想得过于单纯,只是令夏雪滢难堪,同时再将比赛胜利的这个烫手山芋扔给祁王和太子去碰,让他们之间争个你死我活。可现下想来,似乎有些欠妥了。
月如笙十分聪明,他明白衣广泠口中的意思,不过他并不害怕。这么多年来,无论是被月出云针对,还是被太子针对,他似乎都习以为常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月如笙轻轻地走过去坐好,伸手将衣广泠的两肩按住,双目似水温和,“你这么做,虽然看起来是像那么回事儿,不过太子和祁王却要感激岚儿你呢。”
衣广泠愁眉苦脸地敲了敲脑袋,“如笙,你的话太深奥了。”
“岚儿,我且问你,你觉得像祁王殿下这样的人,有没有可能在父皇观赛的比赛上什么都不做呢?”
衣广泠眸光浮华,涟漪轻动,“你是说,如果不是夏雪滢,他应该还会采取其他的办法赢得比赛?”
“凭我对他多年的了解,这样隆重的比赛,他根本不可能会错过机会的!”月如笙明智地笑笑,“而且……快要上场的时候,我分明瞧见他的属下递给了他几柄银针。如果猜得不错,应当是想在中途……”他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那么,也就是说,反倒是夏雪滢替他承担了所谓的卑鄙无耻咯!”衣广泠想清楚这个,不由得来了兴致,“如笙,那太子……”
“太子这边就再清楚不过了,你替他着想,为他不费吹灰之力便争得第一名。这般,他还不该感谢你么?”笑脸上透着了然于胸的自信。
衣广泠双手突然扑上去,神采奕奕地捧住了月如笙的脸颊,“如笙,没想到你这么聪明!”
“夫人也不错啊!”月如笙手往前一袭,脸就现在了他的双瞳下。
对视间,情意浓浓,气氛骤然尴尬。
“以前你来我这儿,呆不过一个时辰,便要离开的?”
衣广泠摇头,“那是因为我怕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