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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怕!”衣广泠凝眉。
“那为何?”
“可是我后来又一想,太子殿下不是派人去给夜王殿下月如笙捎口信了么?”衣广泠以牙还牙地回答,“如笙对我,情意深重。所以到时候一定会弃了羊城,赶赴露台救我!如果他好不容易来了露台,却发现我已经死了。那么……”衣广泠将眼睛扫了扫,“太子殿下觉得,夜王殿下还会放过你么?就算他在露台杀不了你,以后也会时时地想办法杀了你。即便太子殿下回到了帝都,也总会感到害怕。因为一个想要杀了自己的人,总是让人防不胜防!”
“好大的口气!”
衣广泠持了杯酒水,仰头一饮而尽,“如果我说地不错,如笙便是东璃国王上这些年以来最想要对付的人吧!虽然在荆阳城下,他不受人尊敬。但在边塞战场,他却是有勇有猛的铁血战士!要想染指北屿国城池,首先得问一问他。”
“你可不要太得意了!”太子日之诚被这句话气到了心坎儿里,“只要他敢来到露台,那便是他的死期。”
“死期?呵。”衣广泠笑地越发猖狂,“谁会先死,还说不准儿呢?”
“那你就等着给月如笙收尸罢!”日之诚脸色一横,就兜着袖子离开了。
衣广泠片刻,又失魂落魄地蹲在了地上。不错,如她所言,此刻在这露台,自己可谓孤身一人。没有朋友相助,她就无法逃离此地。逃不了此地,那就只能做诱饵。到时候如果日之诚设计了什么连环套,让如笙钻。那可如何是好?
如笙不能出事儿,她也不能出事儿。所以她一定要想出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让自己和萱儿紫衣逃脱这个囚笼。
……
日之诚的书信是提前就准备好了的,所以命人送到羊城的时候,月如笙还没有准备好稳妥的作战计划。
此时,他正在主军帐篷里同各位他培养出来的副将商量应敌一事儿。他们的士兵很少,如果同张极大将军率领的一万精锐硬碰硬的话,绝对会死得很惨。所以,他们不能贸然出兵。兵力数量不够的前提下,只能以智力赢得胜利。
但衣广泠这会儿,身处敌人桎梏下,想要脱身,岂是那么容易的?
她抱着双膝,眼睑向上微抬,许久以后,她开始自言自语,“如笙,这个时候,你早就收到他们给你的书信了吧,我,你会救还是不救呢。如果你要来,那么羊城该当如何?是舍我,还是舍羊城?”
衣广泠说出这番话,并非是在想在月如笙的心中比比高低。只是,她认为月如笙的处境艰难。如果要救自己,那必须有应对的万全之策。
南边羊城里,夜王殿下月如笙已经得到手下人的消息了。当然,除了东璃国属下捎来的密信以外。还有郁华世子和陈阳大公子各自松开的家书,每一个封家书里都提到了,皇帝月上溪令夏流岚去到北方边塞露台做质子,企图敌方退敌的事儿。
落尘因为想着衣广泠前往北方边塞露台做质子,紫衣一定会陪同前往。所以对于两人的安危,他感到十分地忧心。
夜深。帐篷里,一主一仆还未入睡。
月如笙握着狼豪,迟迟不下宣纸。额头闷出细密的汗水。
“殿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流岚小姐她救还是不救呢?”落尘研着墨也是一脸地不如意。
不经任何怀疑,月如笙就放下狼豪道,“自然要救!”对于皇帝月上溪的做法,月如笙可以很明显地看出他真的用途。无非是借这个机会,除掉他的岚儿。
事隔多年,如果敌国真的会因为一个冰云公主的女儿,就停止作战的话。那么先前就不会同东璃国发生那么多冲突了。
他依稀记得皇帝月上溪,也就是他的父皇,曾经为了北屿国和东璃国的和平,不顾危险,带着几个心腹手下,从北屿国来到千里之外的东璃国。可最后本以为谈判成了,却没想到中途,东璃国皇上反悔,派兵追杀。月上溪要不是以天狼山为隐匿藏身之处,又得母妃仙灵儿所救,只怕今儿北屿国就不是月上溪为君主了。
这些事儿,都是他很小很小的时候,皇帝月上溪讲给他听的。那个时候,他还憧憬而又骄傲地认为自己的父皇和母妃非常地恩爱。
可事到如今,再回过头来想这件事儿,还真的是一言难尽啊。
“那殿下可有对策?”落尘也开始分析,“那张极将军有一万兵马。可几日也不见进攻,属下在想,他会不会是在配合北方作战,以此虚张声势,好让我们困在此地,进退两难!”
“这点儿我赞同。”月如笙手肘撑在桌上,神色凄凄,“张极虽带一万兵马,但几日以来,都是作势不用,想必他也害怕我们这边有什么动静,所以为了不出纰漏,便不敢进攻。就像你说的,或许他是在配合北方作战,如此一来,我既忧心岚儿安危,又忧心羊城被攻陷!两方为难,必定心力交瘁!”
“这么想来,这背后主谋当真是阴险至极!”落尘附和。
月如笙握拳重重敲在案几上,“这诡计,当真是算计地十分精明!”
月如笙想到,这令岚儿去到北方边防露台做质子的提议是镇国公夏攸出的,所以这让他面临两难选择,也应该是夏攸的算盘。可是冒着通敌叛国的罪名,也要去害死岚儿,那他就有些不理解了。
不过,无论如何,他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衣广泠身处危险。这辈子,他最讨厌的,就是拿女人做交易。何况,这个女人,身份还如此特殊。
是他名副其实的妻子。尽管还未被旁人承认。
“落尘,这一次,看你的了!”月如笙打算让从明天开始,就让落尘伪装成自己的样子,在城门上摆一盘棋局。同时邀请几个副将同坐一处。
城池上要备好了石块和弓箭。各周都掩藏着数百弓弩兵。并令他们坐在城池上,但需有意识地露出一个脑袋。
吩咐了这些以后,月如笙又给几人准备三个锦囊。
第一个锦囊里,写的是,落尘身份一旦被质疑,可以不用顾忌。直接向敌国张极挑明。哪怕是被敌人相信一点点时间,都会为他赢得了拯救衣广泠的时间。第二个锦囊里,写的是,羊城百姓,纷纷护送至夫儋城中。也就是上一个城池。如此,羊城失守,他们便可安然退出。第三个锦囊里,写的是,若羊城失守后,一定要在夫儋城中等候两日。至于等着做什么。月如笙却没有深入地说明。只是画了一个圆。
月如笙以为,去到草原露台救回衣广泠的时间,前两个锦囊拆开的时间足够了。所以他便同自己打了一个赌。这也是第三个锦囊不透露出去的真正理由。
“落尘,羊城之事儿,就拜托你了。”他拍着他的肩,沉闷的脸上终于拂开阴霾,现出一丝笑意,“你放心,紫衣她,我也会好好地给你带回来!”
落尘感动,泪水盈眶却迟迟未落,“殿下,属下等着您平安归来!”
“嗯!”月如笙乔装打扮成一个老头子,深夜离开了羊城。
不过,他未从羊城原路返回,而是直接从羊城混入了东璃国的复城。也就是张极整兵的边防。
他由复城,快马加鞭,来到了东璃国皇城之下。城中小坐片刻,他去了丰延阁。当天传递的消息则由丰延阁阁主传至七星堂。
七星堂门下皆是江湖中人。但这些江湖中人有的是落魄的乞丐,有的是富有的商人,还有的是前朝的能人异士,更甚者,还有一些兴趣广泛的隐士。
然,谁都不知道,七星堂总都设在东璃国,而分都却散布各地。七星堂的首领是一个什么都不会,只会抚曲品酒的小老头。而他每天的工作,就是睡到自然醒。不高兴了,玩。高兴了,还是玩。这偌大个七星堂,他身为堂主,却格外地惬意自在。
这并非说他是个傀儡,而是因为他有一个好儿子。
可这七星堂老堂主一生都没有娶妻,何来儿子?其实,这事儿,要同很多年前说起。月如笙曾在外狩猎之时,被一头雪狐咬伤。至此,月如笙才会黑发变白,双眼到了夜间赤红如火。但是那雪狐不是野的,而是某个人喂养的,这个人,就是七星堂堂主夫渠。
但夫渠所喂养的那头雪狐却是一个居住在深山里一个清修的道士赠他的。送他的时候,还特别交代。若日后有谁被他咬了,还好好活着的,就可以成为他一生后盾。如同一个儿子一般的存在。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夫渠自从雪狐咬伤月如笙以后,就一直死皮赖脸地缠着月如笙,说如果月如笙不做他儿子,那么他就会一直前去骚、扰。月如笙那时还小,禁不住一个老伯的纠缠。只能乖乖地认了夫渠为老爹。
不过这是只有他们之间才能知道的秘密。所以月如笙在认下夫渠老爹后,就一直被摧残着处理各分都事务。后来,效率不错。各分都也相处地十分融洽,就屡屡有分都都主前来拜访老堂主的同时,趁机瞧瞧他们的少主。但很可惜,老堂主每一次都让他们失望而归。
所以直到现在,七星堂还没有几个知道他们少主的名讳。能知道的,唯有少主这么一个人。
不过,月如笙一到东璃国,递上七星堂独门暗器飞镖给丰延阁阁主宫云,就有人将信物交给了上峰。也就是七星堂老堂主夫渠。
夫渠看了飞镖以后,翻了个白眼,双脚将古琴蹬到了草坪上。然后由绿意盈然的草坪将古琴送下草坪下的暗室。也就是摆放古琴的地方。
不过,这草坪比人的手还要温柔巧妙许多,它轻拿轻放,还能送到原位。
夫渠兜兜灰色的宽袖摆,歇斯底里地撑着懒腰对着身旁立着胖小厮说,“松果果啊,快,随我去替你如笙弟弟办件事儿!”
“老堂主,如笙弟弟怎么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夫渠摊着手。
松果果挠头:“……”
……
两人由七星堂来到了丰延阁阁中。丰延阁的老阁主宫云被下人推到了客厅。
“云兄弟啊!”这七星堂老堂主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