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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的人全部离开以后,那日勉皇子才深沉地转过脸来,问了句,“衣姑娘,你的真实身份没必要再隐瞒下去吧?”
听了这话,衣广泠几乎愣了一瞬,而后抬着眼睛,笑着说,“殿下既已知晓,又何必多问呢?”
“不错,昨日见到你主仆二人时,本殿下就已心生怀疑,只不过碍于公主的面,本殿下不好同你当面对质!”皇子日勉笑着道,“流岚小姐莫不是忘了,几年前,我们就在宫中见过?”
“几年前?”衣广泠愕然了下,继续抬眸问,“到底几年前?”
“五年前。”皇子日勉说完,衣广泠蓦然明白,在自己还没穿越过来的时候,自己身体的这个主人就已经同这皇子日勉见面了。她突然觉得有些糟糕,如果这夏流岚同日勉有什么瓜葛,那她此行,岂不是狼入虎口?
想着想着,衣广泠就开门见山地问,“殿下认识我,有什么妨碍么?”
皇子日勉突然发疯地握紧她的两肩,“你明明知道这是为什么?”
衣广泠显然懵了。
“什么?”
“一个男人向一个女人如此示好,你说,是因为什么?”皇子日勉提起这个,情绪有些失控,“当初我挖空心思地对你好,可你就是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我想不明白,那月如笙究竟有哪里好?他在你们北屿国皇帝的眼中,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怪物!”
衣广泠恼羞成怒,“他不是怪物,他更不是无能之人。跟着他,我很幸福!”
“你幸福?”日勉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随之嘲笑道,“倘若你真的幸福,怎么可能会从沱山山崖掉下、九死一生?倘若你真的幸福,为何那夜王殿下会听从新皇的吩咐,对你置若罔闻?!”
衣广泠纳闷,“这些消息你从哪里听到的?”
“自从你拒绝本殿下的那一刻起,本殿下就已经将你牢牢地控制在了手中。”日勉说出这句话,无非是想恐吓衣广泠。因为他爱夏流岚极深,所以这五年来,在东璃国,不仅提升了自己的势力,还暗中派了人在北屿国替他看守着夏流岚。有关她的一切事儿都在掌控之中。
“既然殿下查探了我这么多年,那么应当知道,如今的我,已经成了睿阳候府世子郁华的夫人!同夜王殿下没有任何牵连!”
“呵,此事儿是不假。可谁都知道,睿阳候府世子郁华同夜王月如笙是好友,他是真的娶你,还是为了他的朋友,假意娶你,恐怕只有你自己才明白吧?”说着,他逼近数步,温柔的眼眸里多了一丝冷厉,“倘若你希望在东璃国安然无恙的话,最好好好地呆在本殿下的身边,要不然日之诚对付你,可别求本殿下帮忙!”
“连我和日之诚的矛盾,你都调查得一清二楚!”衣广泠瞪大了眼睛。为了能够在东璃国好好呆下去,她想到了暂时委曲求全。
“本殿下说过,你的一切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日勉皇子在衣广泠的眼前,团成一个手掌,然后用色厉内荏的表情看着衣广泠,“只要你答应我,再不离开我的身边,本殿下就……就……”他的态度虽然坚决,可语声很小。因此衣广泠也察觉出,他当初对夏流岚这个人深深的爱意。
就以这个为诱饵,衣广泠突然伸手抱住了皇子日勉,她甚至开启了玛丽苏模式,自责内疚地说道,“对不起,我并不想伤害你,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因为我管不住自己啊。”
梨花带雨的一番哭泣,貌似起了作用,那日勉皇子紧紧地搂住衣广泠,只说了一句话,“没关系,只要你再不离开,本殿下就不会再怪罪于你。”
衣广泠点了点头。
“好了,公主面前,还是不要透露你的身份为好。宫里人多眼杂,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就不大好了。”日勉皇子安慰了两句,就伸手抚了抚衣广泠的脑袋。
看准时机,衣广泠感伤地说,“殿下,你可知道,这一次,我为何会答应公主,来你们东璃国?”
日勉皇子脚步多住,转身,“为何?”
“我要见胡臾丞相!”衣广泠摩梭了一下指腹,“我有一件事儿需要问他。”
日勉皇子看透她的意思,“你想让本殿下助你见他,可是……”他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希望得到回报,“你如何感谢我呢?”
衣广泠揣摩到他的心理,不假思索地回答,“殿下不是说喜欢我么,难道为喜欢之人做一件如此轻而易举的事儿,都想要回报么?”
没料到对方会说出这么一个简单幼稚的理由,可是他这个皇子偏偏喜欢吃这一套。他甚至在想,如若以前,他能这么真心地要自己帮她做一件事情,不知道自己会感到多么高兴。
“好!”只此一个字,皇子日勉便起身离开了。
等他走后,衣广泠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过片刻,那公主就带着紫衣进了殿中。
“喂,妹妹,我哥哥怎么样?”公主还天真地以为是因为日勉皇子看上了她,才将她单独留下来说话的。
衣广泠看她如此单纯可爱,所以也不想让她失望,因此也只笑着点头应承。倒是伴她身侧的紫衣看出了一些端倪。
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紫衣才走到衣广泠面前,轻言细语地问,“小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衣广泠也不隐瞒她,“日勉皇子早就知道你我的身份了!”
“他知道?”紫衣捂住嘴唇,然后紧张道,“那小姐打算怎么办?”
“索性他喜欢我,要不然,我们在这里,还真有一些孤立无援?”衣广泠冷道,“我央求他,让我见见胡臾丞相。”
“胡臾丞相会帮助小姐脱身么?”紫衣担心。
衣广泠惬意地笑出声,“紫衣,为何要脱身,既然这日勉皇子喜欢夏流岚,那我怎么不借着这么大的优势好好地谋划一番呢?”
紫衣听得云里雾里,那感觉就好像夏流岚不是她自个儿一样。但从紫衣的眼神里,衣广泠换了言辞,“紫衣,我是说,从我活下来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夏流岚了。这个……你明白么?”
忠心的紫衣不追问,依然点点头。
“日勉若真是待我痴情,那我可以送他一份大礼!”衣广泠执着地说,“情意有时候不一定能还清,但至少我可以让自己问心无愧。紫衣,今日他兄妹二人的对话,想必你也听见了。既然他同日之诚不合,那也许我们可以利用这点儿自保。”
“小姐打算在东璃国待多久?”紫衣问到了关键处,“如果夜王殿下回来了怎么办?”
“如笙心中是否恼我怨我,我都不知道,而且三个月期限未满,他是不会回来的。何况,他素来听云伯何文叔的话,若我指控是云伯何文叔害的我,那……那他应当如何面对?一边是他心上人,另一边是他恩重如山的义父。无论他做出怎样的选择,都会痛不欲生。所以……”衣广泠意志坚定地说,“若是如笙前来寻我,那就说明,他选择了我,那……我绝不会抛弃他不顾。但倘若……他听从了云伯的话,夺得了皇位,那或许已经说明,他不想再同我有任何瓜葛了。如此……我只需隐居山野,过我自己的生活便好。”
“没有夜王殿下,小姐真的会过得好么?”紫衣问到关键。
衣广泠茫然地看着半开的轩窗,用了一句她从未体会过的落寞话语结束,“人,总要学会着坚强。不然,无路可走!”
……
喧闹不歇的东宫内,太子殿下日之诚正在举杯同几个心腹朝臣畅饮。
眼前看台处,是几个穿红着绿的舞姬。她们瘦小的腰肢看得那些男人眼花缭乱。太子殿下日之诚喝着小酒,看着美人,脑海里却转动着其他的算计。
不多时,有个小厮进来,附耳同他若了两句话。日之诚愉悦的脸色就变了。
“他果然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日之诚想着就莫名气愤,“派出那么多杀手,设置那么多障碍,他竟然还能活着回来!”
那回禀的小厮小声道,“殿下,这一次,同他们回来的,还有两个人?”
日之诚斜眸,“是谁?”
“说出来,殿下都不敢相信。这两个人就是北屿国的流岚公主和她的随身丫鬟!”那小厮说道,“公主那边的人还在盯着,就说打探出流岚公主的行动,便立马回来禀报。”
日之诚站起来,背着手,有些不大明白,心想这衣广泠怎么就同他的对手搞在了一起。
他身旁的属下看着日之诚迷茫的脸色时,恭敬地解释道,“殿下,您忘了么,当初陛下派燕王去过北屿国,所以属下以为,燕王恐怕见过夏流岚?”
日之诚一听,回想起当初大殿之上,父皇给日勉说亲时,他坚决抵制的态度,突然想起,会不会是因为日勉喜欢夏流岚,所以才会将她这位北屿国的人安然无恙带入皇宫之中。
为了确定此事儿是否成真,日之诚伸手从宽宽的袖子里,摸出一小瓶白色的药,“把这个拿下去,让父皇赶紧醒吧!”
“殿下的意思是……”
“只有父皇苏醒,本宫才有机会加以试探。不然他一心寻找小雪狸,本宫又如何成事儿?”
“是!”那属下退下,办事儿去了。
东璃国皇帝之所以生病,全是因为太子殿下日之诚在背后所做的手脚。可是皇帝迟迟不醒,那日勉便会一直派人寻找小雪狸。没有父皇的差谴,无论他做什么事儿,那日勉都不会照办。
所以与其如此,日之诚便觉得还不如让皇帝苏醒。只要他有控制皇帝的能力,那还担心什么呢?
待那属下走后,日之诚又举起酒杯,同殿中的朝臣说说笑笑了。能够在东宫,如此计划党争之事儿,原因也只在于,日之诚用药物控制住了皇帝。
挟天子以令诸侯,日之诚正是凭着这个办法,笼络朝臣。在大殿中,几乎有三分之二的朝臣愿意效忠于他。因为后宫之中,他的母妃秦贵妃,也是权倾后宫。何淑妃虽然生得美貌,却始终没有能力同其相争。
简而言之,从现在的形势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