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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广泠故作无奈地耸耸肩,“本姑娘明日便是东璃国的皇后,难道你贵妃寝宫大开,我都不能来看看么?”
“夏流岚,你……你想干什么?”
“贵妃娘娘娇美地躺在塌上,本姑娘心生疑惑,所以忍不住瞧一瞧,难道不行么?”衣广泠露出轻佻的神色,手指定了定夏雪滢身上那肩透明如蝉翼的衣服,“入秋么,还是多穿点儿为好。如若今儿个进来的不是我,而是陛下,你觉得他能禁得住诱惑么?”
夏雪滢又羞又气,跺跺脚,“夏流岚,你……你欺人太甚!”
衣广泠抚着脸颊,笑得一脸无辜,“哪里欺人太甚了,我只不过说得实情。再则,本姑娘明日便是这东璃国的皇后了,皇后掌管后宫,本就在理。你身为贵妃娘娘,权力原本就在我之下,到时无论做什么,不都得听我的么,现在……不过提前执行了这点儿权力而已?”她扬起小指,洋洋得意地反问道,“怎么,我连关心贵妃娘娘一下,贵妃娘娘都要如此愤怒,那我要是真成了皇后,命你做点儿事情,你岂不是要吃了我?!”
“强词夺理!”夏雪滢双手环胸,转头露出轻蔑的眼神。
衣广泠咬牙恨道,“别给本姑娘露出这种让人看了都厌恶的表情,夏雪滢,你要有种,就让陛下撤掉对我的宠爱啊。”啧了啧舌,“可惜啊可惜,明日我就是皇后了,而你,除了对我俯首称臣,别无它法。”矫揉造作地说了这些话,衣广泠就得意地迈步离去了。但是,她相信,夏雪滢一定不会忍受她所谓的挑衅。而且她觉得,或许明日仪式,她会想方设法地破坏。但衣广泠做这件事儿,就是要的那个结果。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朝,新皇日勉赐封衣广泠为皇后。在晚上,将要洞房花烛之际,夏雪滢却巧施妙计,将新皇日勉带走了。
当然,此事儿并非夏雪滢亲自出动。因为在前一天晚上,她就决定,将丞相胡臾谋朝篡位的嫌疑诉与陛下。如此一来,皇帝必会有所防范,只要皇帝和丞相两人相斗,她便可以趁机扳倒丞相,然后坐拥东璃国的江山。如此一来,夏流岚也会因为是胡须丞相的女儿而大受牵连。
只可惜,夏雪滢根本不知道,东璃国外患严重。如果不努力排除内患,到时候外患内患同时夹击,东璃国就将面临灭国的威胁。
这些衣广泠却清楚得知道。因为她将自己入动璃国为后的消息传扬了出去,所以七星堂分部的人才会得到消息,从而将事儿传给夜王殿下月如笙。衣广泠想,倘若如笙出兵犯境,那就证明如笙对她还有情意,亦或者他已经原谅了她。但倘若没有丝毫动静,也就说明,夜王殿下月如笙不会再管她的死活了。
但显然,她赌注下对了。也因此,她在东璃国,筹谋起来,更加坚强,愈发勇敢。
“如笙,我一定会见到你的!”想着这句话,她脸颊浮现出笑容,似天空那灿烂明艳的朝霞。
团紧手指,她揭开了自己的凤冠。然后静静地坐到了镜子前。
镜前的她,胭脂红颊,细眉樱唇。青丝如瀑成墨。身上大红喜袍,只是金丝线儿绣上的凤凰,却格外地引人注目。
她抚摸着自己的脸,拿手狠狠地擦,擦地她觉得面目全非的时候,她才痛苦地抽噎起来。
因为她想起了曾经,当初她在羊城同夜王殿下月如笙结婚,后来又为了于如笙,同睿阳候府的世子郁华成婚。再后来现在,又为了杀掉夏雪滢,成为了东璃国皇后。
这一桩桩,一件件,全部沉压在心头,挥之不去。
“娘娘,陛下今晚恐怕来不了了?”一旁的宫女名叫小凤。似乎是钦点的丫鬟,故而对皇后娘娘,衣广泠这第一位主子特别的忠心。甚至这时候,还对陛下洞房花烛之夜爽约感到不满。
衣广泠觑着她黑亮的眼珠,严肃地问,“小凤,你刚刚为什么敢替我打抱不平?”
第一次听到皇后自称为我的,小凤丫鬟显然有些难以置信,她眯着眼睛,好像觉得自己犯了大错一样,匍匐着身体颤抖着回答,“娘娘,奴婢……奴婢只是无心……”
“你这么忠心,我很开心。”衣广泠伸手,“别害怕,你起来吧。”
小凤丫鬟颤抖着身体,再次从地上爬起来。衣广泠暗暗地看了她一瞬儿,小心翼翼地说,“小凤,去把殿门关上!”
“是,奴婢遵命!”小凤走到殿门处,命人将房门合上。衣广泠见四下有人,又补了一句,“让所有的人都出去!”
“是,娘娘!”小凤又打发了所有的丫鬟下去。而后,再次退回到衣广泠的身边。
虽然入秋,但里三层外三层的袍子还是热得让人喘不过气。于是衣广泠脱了外袍,拉着小凤坐到了桌前,“小凤,现下反正无人,不如我们一起吃了它们吧。”
小凤扑通一声,再次跪地,“娘娘,奴婢不敢。”
“那好,我命令你吃!”衣广泠拿起一双筷子递到对方的手里。
小凤无奈,只能伸手接过。坐到衣广泠旁边的时候,她握筷的手也颤得厉害。
“小凤,我是皇后,你要知道,如果我要杀你,可以说是轻而易举。所以现在我让你坐下,同我一起吃,只有一种可能。”衣广泠凑近,微微一笑,“我已将你看成了朋友。”
“朋友?”
“对,朋友。”衣广泠眸色幽深,“你知道么,今晚陛下没来,其实正好称了我的心。”
小凤讶然。
衣广泠继续道,“我入宫,并非想当东璃国的皇后。而是被逼的。”
“那娘娘你……”小凤不解。
“既然是被迫的,那么我就没有选择。可是没有选择,不代表我要任人利用。”衣广泠咬着唇,“可当遇上一个身份比我高贵的人仇人,我只能选择身份比她更高贵,如此才不会受她欺负。”她突然伸手,握住小凤,“小凤,宫中我无可信之人,那么你……”
小凤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娘娘,您需要奴婢做什么,只管直说。”
“暂时无事儿,若有要事儿,我必然知会于你。”衣广泠知道皇宫危险重重。任何一个丫鬟,都要慎用。于是她便打算试探一下小凤。
如若接下来的日子,那丫鬟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或者宫中传出些什么,那么无疑,这小凤是个内奸。
不过,几日后,宫中全都正常。出殿散步,嫔妃们都是毕恭毕敬,没有聚会般谈论她的现象。她也没有听到有关自己的事儿,所以衣广泠非常满意,也渐渐打消了小凤是内奸的念头。
后来,她递给小凤一张纸条,让她带着纸条出宫到丞相府去找胡臾丞相。而衣广泠则站立在不远的地方,观看小凤处事儿的表现。
在城门口,小凤尽管被禁军统领公子玉拦住了,可是小凤却拒未承认自己出宫传口信儿一事儿。
公子玉在搜到信条时,小凤也忠心耿耿地将它吃了。见此一幕,她只道自己要出宫会情郎。
因为她举止古怪,又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丫鬟,所以公子玉便将她扣下,押到了新皇日勉的面前。
衣广泠去时,看见小凤正双手被缚,跪在大殿中央。
“流岚,你……怎么来了?”新皇日勉尽管心情烦躁,但他还是站了起来。
“陛下,臣妾为何而来,您不知道么?”衣广泠扫了一下殿中跪着的丫鬟小凤,“小凤是臣妾的丫鬟,禁军统领要治罪于她,似乎该同臣妾打一声招呼吧?”
那晚,夏雪滢将新皇日勉叫过去,就是告知那胡臾丞相联合夏流岚,准备谋朝篡位之事儿。新皇日勉一直都清楚胡臾丞相有这个野心,也承认夏流岚很有出谋划策的能力。所以在今日公子玉抓住丫鬟小凤出宫以后,便更加怀疑衣广泠和胡臾丞相。
但此事儿衣广泠却不知晓。她将丫鬟小凤派出去,实际上,是想得到两种结果。一种是想看看,这小凤是否和自己是一路人。第二种,是想知道,皇宫防御到底有多厉害。
当然,此事儿一出,她便了解了。小凤的确不是夏雪滢的人,而公子玉在守城门一事儿也的确有很大的本事儿。
“流岚可否告诉朕,你派这个丫鬟出宫做什么呢?”新皇日勉试图逼问衣广泠。
衣广泠勉为其难地笑笑,而后处之泰然地回答,“陛下应当清楚,臣妾被封为皇后多日,却迟迟没有机会回娘家省亲。虽说臣妾的这个娘家有些特别,父亲就是当朝丞相。但臣妾听说,这几日,父亲和兄长都没有上朝,不是么?连一次见面的机会都没有,陛下觉得,臣妾不会生出一丁点儿想要出宫的想法么?”
被衣广泠的话问得噎住。
“你……你如何知道胡丞相没有上朝?”
“陛下,臣妾贵为皇后,随便找个大臣问问自己的父亲所在,应该有这个能力的吧?”衣广泠反此一笑,“正好,今日臣妾的丫鬟被禁军统领给抓到了这儿,那臣妾就当面问问陛下,臣妾的父亲和兄长究竟犯了什么错,竟连上早朝替陛下分忧的机会都没了?”
“你……你是在威胁朕么?!”新皇日勉对衣广泠高高在上的语气感到厌恶。
衣广泠毫不畏惧地直视他,“陛下,当初臣妾还未入得宫中为皇后的时候,您曾承诺过,要给臣妾幸福。可事到如今,你连洞房花烛夜之夜都没有放在心上?”她冷笑不已,“呵,原来,陛下以往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假的。”
“如果不是你父亲不忠不义,要夺朕的江山,朕怎么会对你如此无情?”新皇日勉听后,气急败坏地回答,“夏流岚,这一次,你之所以回来,不也是同你父亲一起,夺朕江山的么?”
对于这几日新皇的变脸,衣广泠不由自主地大笑了起来,“果然,果然……”
“你在说什么?”
衣广泠并未解释,只是食指定着跪着的丫鬟小凤,“臣妾只问陛下一句,小凤,您是放,还是不放?”
新皇日勉认为,自己贵为九五之尊,理当受万民敬仰。可这个时候,自己刚刚册封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