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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不再废话,只能按她说的,一一前去完成。
只是,等到做完这一切事情的时候,她才明白一个道理。
自己现在的这个小姐其实一点儿都不傻。也可以说,非常地睿智。
明明是一个死劫,只能坐等镇国公夏攸回心转意的事情,没想到却生生被她小姐给破了。
甚至不费一兵一卒。
在梳妆完毕以后,屋子里的檀木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美味佳肴。
香气氤氲,味道不错。
“大小姐,您可以用膳了。”
夏雪滢的心腹丫鬟恭敬地走到梳妆台前,立在身后,冲正在擦胭脂水粉的衣广泠说。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奴婢叫玉茗。”玉茗后背只垂地有些低,但她的气势却并不卑微,或许在三小姐夏雪滢的身旁,她得到了一种名为安全的物什。
“哦,玉茗?这名字倒是不错。”衣广泠起身,上下打量了这名唤玉茗的丫鬟两眼,见她伺立在侧,一动不动,忽而好笑,“那么,你们这样……是要盯着我用膳?”
“小姐,奴婢只是在一旁等着您吃完,好命人收拾!”言外之意是,小姐你吃你自己的,而我们只负责收碗。
衣广泠听得懂这话,所以不再多言,只是提裙坐到圆木凳子上,开始吃菜。
既然这是一桌的山珍海味,那她断不能辜负了去。所以在她吃饱喝足以后,她就打定了主意。
这个主意同她桌上那个酒壶有关。之所以有关,还在于她的手。因为在她的指甲里,嵌了米粒大小的一颗药。
这颗药其实是半个月前,她因为屡做噩梦,在宫门外亲自买来服下安睡的。回来一用,发现多了,还有剩余,便放在梳妆台的菱镜后闲置着了。此刻,出了这一桩事儿,她陡然觉得这东西不错,故而才趁人不注意,将药放在了指甲里。适才饮酒之时,慢慢地将药给放了进去。
起初没什么感觉,后来便觉得眼睛迷迷糊糊,看东西也看不真切。这才揉着额头,对一旁的紫衣道,“紫衣,她们……她们在这饭菜里下了药。”只听得屋中扑通一声儿,衣广泠便摔倒了。
昏在地上的那一刻,一屋子的丫鬟却也吓坏了。紫衣这才怒脸相迎地指着几个丫鬟道,“你们……你们究竟是奉了谁的命,竟敢毒害小姐?”
领头的丫鬟玉茗虽然见过不少世面,但此刻看见这大小姐突然倒在了地上,心中不禁也有些后怕。三小姐怨恨大小姐是显而易见的事儿,所以此番歹毒的事儿也做得出来。
“紫衣姐姐,玉茗冤枉啊!”玉茗双膝哆嗦,一直叩头。
“你还不去告诉老爷和夫人?”丫鬟紫衣搀扶着衣广泠,对着一屋子跪地的奴才吼道。
这事儿表面看起来并不算大,但这是衣广泠故意做出来的事儿,因而有些狠辣。而且她算计地分毫不差。一来,她吃的这药是真的,二来,她晕倒也是真的。即便晗月长公主和镇国公夏攸到府外请了太夫过来把脉,也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但是,这个计谋地完美,也要归功于这个丫鬟紫衣。衣广泠晕倒后,所有的切入点全都从她这里开始,但凡有一丝的胆怯,都会让这件事儿有所暴露。
所以说,紫衣同她小姐的相处已经处出了一种默契。
镇国公夏攸感叹一声儿,却不知这是为何。倒是坐着的晗月长公主看了他一眼,颇为心酸地说,“你看,我就说不能把岚儿囚在屋里吧。她经常在外,这好不容易回来,铁定是不会安分地呆在府上的。”
夏攸叹气,“夫人,你可知道她这两日去哪儿了么?表面说是去马场,可我派人到马场一问,哪曾有过她一丝影子!”
晗月长公主瞟了她一眼,随之凛眉回道,“说不准儿是去了那里呢。毕竟……我们谁都不曾同意。”
夏攸点了点头,目光对向丫鬟紫衣,“紫衣,我且问你,你家小姐这两日究竟去哪儿了?”
丫鬟紫衣扑通一跪,用地却是妹妹萱儿曾用过的那一招,“老爷,夫人,您们知道的,小姐若是固执不说,奴婢再怎么试探打听也不会清楚的。”女儿近日的脾气的确不怎么好,所以晗月长公主比较释怀,“紫衣说得没错,岚儿若是不想让她们知道,她们再紧巴巴地跟着,也会被甩掉的。老爷,不如等岚儿醒来,我们再好好问一问吧。”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镇国公夏攸也知道现在这女儿的脾气,如果此刻逼问了紫衣,想来也不会得到什么结果。何况,女儿若是醒来,看到一身是伤的丫鬟,他们也不好交代。
两人在房里等了一会儿,约莫太夫弄了药,一个时辰以后,衣广泠便醒了。醒来时,屋子里大大小小坐着些人。床畔上的晗月长公主瞧着女儿醒转,忧伤的心情有些许缓和,“岚儿,你可算是醒了。”
衣广泠故意不说话,冷着脸看向身后立着的三小姐夏雪滢,凉如寒风的语气慢悠悠地道,“三妹若是不想姐姐踏出房里,只管叫人一把锁把门锁住便是了,又何必心怀鬼胎地给我喝这迷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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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正面竖敌
见屋中一众纷纷把目光投向她,夏雪滢立刻就慌了,“姐姐以为,你之所以昏迷,是因为妹妹在饭菜里下了药?”
“饭菜是你的人弄的,饭菜也是你的人端到我屋里的,若不是你,还有何人?!”衣广泠说完,目光对向站着的镇国公,“父亲,若您真的不想见到女儿,不如将女儿给打发出去?”
“你呀你,说得什么胡话?”晗月长公主在一旁劝阻,“你父亲不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全,才派人守着你的么?”
“但他这样,并非保护到女儿,甚至还……还限制了女儿的自由啊!”衣广泠说完,还兀自擦着眼泪,哭泣道,“反正女儿不想被锁在屋里。”
“你你你……”夏攸急地双眼发红,但在晗月长公主的面前,他也不好过分,只能厉声道,“好,日后我再也不管你的死活!”说着就对着自己的夫人撒泼,“日后她要如何胡闹,就由夫人自己看着了!”
晗月长公主知道他说地是气话,只能心慌失措地追出去。末了,对着床上的衣广泠训斥道,“你……真是越发胡闹了。”
一屋子的仆婢也随着两位主子的离去纷纷散了,三小姐夏雪滢跺了跺脚,不悦地拂袖,也转身出房。四小姐夏云朵在这个过程中,未发一言,想来心中明了,不想多此一举。
“紫衣,去把门关上!”衣广泠说着,拿起床塌前的绣花鞋穿上,然后又命人将窗子给开了。随后她痛快地喝了一杯茶。紫衣看着她咕噜咕噜喝茶的模样,心中发急,连忙轻声道,“小姐,今儿个您可是将府里大大小小的人都给得罪了。”
“若不得罪,只怕我们还要被囚着。”衣广泠笑意滢滢地看向她,“得亏了紫衣你脑子好,反应快,要不然也糊弄不了他们。”
“小姐,那药真是二小姐的人下的么?”
“在众人面前毒死我,她傻啊!”衣广泠分析道,“那药是我自己下的。不过我昏倒一事儿,却是真的。而且我怪成她,也没有什么纰漏。她替父亲下、药,让我不要出门,也是非常有根据性的嘛!再说,我也没让众人以为那是毒药啊。何况,用药毒死自己这种事儿,我还真做不到!”
丫鬟紫衣听明白了,自家小姐这一举动,只是想给三小姐一个下马威。即便老爷夫人不怎么相信,也会因为此事儿而无从下手。毕竟,这大女儿确实是晕倒了的。如果是三小姐下的药,那么他们也该为女儿的安全着想。万一日后药吃错了呢,那闹出人命可对镇国公名声不好。如果是他们女儿自己下的药,那么他们更该为自己女儿安全着想。都可以用药来捍卫自己的自由权力了,可不太过吓人了么。要是哪一天也吃了什么毒药,或许传出的,就是父亲逼死女儿的谣言了。
因此,这镇国公才十分无奈地离开了。晗月长公主也是明白这个理儿,所以才跟随着自己的老爷夏攸一起走了。
但是衣广泠也明白,这种极端的计谋只能来这么一次。之所以能够成功,无外乎就是靠着父母亲的颜面。若是做得过了,把自己往死的方面带,谁又能知道晗月长公主和夏攸不会因此而高兴呢?毕竟害她的凶手,依旧未能浮出水面。
这个世上,有很多敌手。如果一个人要想杀你,无论是伙同旁人还是自己亲自给了你一刀,那么她一定是你的仇人。衣广泠从来就是这样定位自己的仇人和朋友。
没有晗月长公主和镇国公夏攸管束,衣广泠表示在府里的日子过地十分轻松。只是看似越轻松惬意的日子往往隐藏着无法预知的阴谋诡计。
这不,那日言语上得罪了三小姐夏雪滢,就真正在明面上竖了一个敌。此刻的夏雪滢倚在窗前,双目如明珠一般地瞅着几案上那个小小的香炉,香炉里的烟袅袅。屋子里全是香味。
香味浓淡相宜,闻起来十分地舒服。
这是三小姐夏雪滢住处的特点。任何一个仆婢,在一米之内,绝对可以闻到奇特的香味。也可以因为这奇特的香味,辨别出三小姐和四小姐的闺房。
只是,此刻,闺房里满地狼藉。
是摔碎了的茶杯。
有个容貌俏丽的女丫头正惶恐地跪在茶杯碎片上。因为畏惧害怕,她的身子忍不住哆嗦。
“玉茗,那药真的是你下的么?”
玉茗哭泣着摇头,“小姐,奴婢没有您的吩咐,绝不敢自作主张的。”
“真的没有?”夏雪滢的眼神已经更加冷厉了起来。
“小姐,奴婢真的没有,如果有,就让奴婢不得好死!”玉茗这样回答的时候,心里本来是非常害怕的。可是正因为害怕,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