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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看看。”
楚南招呼一声，和安琪蓓丽两人径直飞落下去。
凭借着对能量波动和生命力波动的精确感知，楚南很快便找到了所有红雾的核心根源正好位于女神神殿群落的正心，也是整个神殿最高大巍峨的建筑女神之光大殿。
这是艾瑟薇女神教派最核心的要地，十几年前楚南和安琪蓓丽一起来的时候，正值教派大典，大殿内虽然不允许进入，但大殿外却人流如织，摩肩擦踵，无热闹喧哗。
然而现在，整座大殿静悄悄的毫无声息，和之前两人看到的那些城镇一模一样，像是完全死去了一般。
楚南皱着眉头，和安琪蓓丽一前一后踏入大殿。
“哦，我知道，一定是你第一个闯到这里来！”
一个听起来似乎很兴奋的熟悉声音陡然响起，让楚南和安琪蓓丽同时停下脚步，满脸戒备地看向大殿深处。
冯明溪。
果然是冯明溪。
相起一次见到他，现在的冯明溪外表并没有明显变化，但他的气质和身为武者最重要的可感知的气息却发生了极其惊人的变化。
如果说之前的冯明溪从两人刚刚在星云学院认识他时那样永远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刃一般，冲锋锋锐、傲气逼人，让人难以接近，那么现在的冯明溪却反倒给人一种温和可亲的感觉。
而且从他身根本感知不到任何气息，甚至闭眼睛，他不出声，根本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他整个人都像是和周围的环境完全融为了一体，不分彼此，仿佛完全不存在，却又仿佛无处不在。
楚南禁不住微微眯起双眼。
只是几年不见，冯明溪已经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现在的他虽然感知不到任何强大的气息，但恰恰是因为这样，却让楚南觉得无危险。
“嘿，楚南，老朋友见面，你用不着一看到我用这种眼神瞪着我吧？”冯明溪笑眯眯地向楚南说了一句，随后扬起手向安琪蓓丽打了个招呼。“你好啊安琪蓓丽，几年没见，你和楚南现在是不是应该已经结婚了？真是的，你们两个老老实实待在地球联邦过自己的小日子多好，为什么非要跑来搅这趟浑水呢？”
楚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想了一下，问道：“别的废话别说了，想告诉我，这颗星球的人去哪儿了？”
冯明溪瞥了楚南一眼，笑了笑。
“你其实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我需要你亲口承认。”楚南沉声道。
“好吧，你是我这辈子少有的好朋友，尽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不嫌麻烦地告诉你好了。”
冯明溪抬手指向四周。
“喏，那些人现在在这些红色雾气之，不仅是他们，还有这颗星球的所有动物，哦对了，还有植物，总之这颗星球所有的有生命力的东西，现在都已经化作了这团浓雾。怎么样？发现自己被无数生命的生命力化作的雾气包围，是不是觉得感觉很棒？”
“你把他们都杀了？”安琪蓓丽瞪大眼睛问道。
“不不不，不要用杀这么低俗的字眼。”冯明溪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他们都只是自愿地为崇高的理想奉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这颗星球的人类是这样，那些不能说话的动物和植物也一样。当他们知道自己的生命可以完全融为一体，化为我需要的一部分，一定会感到非常高兴和极大的荣耀。对了，用这颗星球人类信奉的那句话来说的话，那是他们终于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女神的怀抱！”
“那还不是被你杀了。”安琪蓓丽撇了撇嘴，一脸不屑。“杀杀了，还非要说出一大堆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话来。我说冯明溪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噗”
即便是在如此沉重严肃的局面下，楚南也差点儿忍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
喂，安琪蓓丽，无论谁说冯明溪脑子有问题都没事，你这个家伙来说不觉得心里有愧吗？
冯明溪显然没料到安琪蓓丽说话如此直接，禁不住神情微微一窒，随后沉下脸来。
“随便你们想好了。反正你们两个家伙从来也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不是吗？”
“我可没……”
楚南刚准备否认两句，安琪蓓丽却再次直接开口。
“对啊，我眼里只有楚南嘛，你又不是不知道。”
楚南只能翻了个白眼。
虽然觉得安琪蓓丽说的话实在是太……让人无语，但不得不说，偏偏是她这样的态度，却是对现在状态下这个冯明溪的最好反击。
果然，冯明溪再也无法保持刚才的从容淡定，他脸色变得彻底阴沉下来，眼神透出一丝怒火。
“很好，我知道你们是这样。”他忽然转头瞪着楚南。“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吗？”
楚南眨眨眼睛。
这个问题难道不应该问你自己吗？问我我怎么知道？
“都是因为你！”冯明溪忽然伸手指着楚南，牙缝吐出的华丽透出浓浓的恨意。“从小我是所有人心目最顶尖的天才，我甚至不需要按照爷爷的安排也依然能够变得非常强。我从来都认为自己是整个地球联邦，甚至是整个银河系的第一天才。算进入了星云学院，我也坚信自己一定是其最出色的那一个。然而，你出现了。”
楚南挠了挠头。
不会吧？
难道说冯明溪竟是因为这种事情从而对自己充满恨意？
第1745章 嫉妒的力量
“我说……你刚才还说我是你这辈子少有的好朋友来着。”楚南忍不住道。
“好朋友？”冯明溪发出一声声音极大的冷笑。“对，当我们在学院刚认识的时候，我的确把你当做我的好朋友，你还帮了我一个大忙，帮我改好了三月弑神掌这门对我十分重要的功法。当时的我，甚至认为终于交到了一个可以让我认可的好朋友。但是……后来你变了！”
“变了？”看着一脸痛恨，一副自己仿佛受委屈模样的冯明溪，楚南一脸莫名其妙。“我怎么变了？我看是你变得多吧？”
“不，你变得更多。”冯明溪摇头，冷声道：“你变得太过强大，甚至强得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本以为，你的天赋的确很不错，但你的基础比我差一些，那么你的提升速度虽然也很快，但终究比不上我。却没想到，你竟然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提升得如此夸张。你甚至比我更早一步突破宙宇天关！比我更早的突破御天级！我本来以为自己一直能够把你压在身下，却没想到反倒被你超过，甚至越拉越远。你说，我怎么会甘心？”
楚南眨了眨眼睛，看着一脸愤怒和憋屈的冯明溪，终于有些明白过来。
搞了半天，这个家伙完全就是在嫉妒他啊。
但是……就因为嫉妒楚南比他实力提升得快、突破得快，他就要变成现在这幅德行？
“从小我就是所有人口中的超级天才，我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天赋更高，没有人会比我提升更快。但是有了你后，我却发现你比我天赋更高，提升更快。”冯明溪死死盯着楚南，虽然眉目间怒气稍敛，恨意却丝毫不弱。“因为有你，我再也不是所有人心目中最强的天才，再也不是所有人瞩目的焦点。楚南，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你说我为什么不恨你？”
楚南用力眨了眨眼睛，然后……噗嗤笑了出来。
“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看着脸色变得更加铁青的冯明溪，楚南摆了摆手。“那个……冯明溪，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恨我？”
“怎么？你还不能理解吗？”冯明溪冷哼道。
“我不……好吧，我勉强能理解。但是……”楚南叹了口气，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就因为你嫉妒我的天赋比你强，所以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甚至不惜用功法吞噬了这么多人的生命？你不觉得……这样太丧心病狂了吗？”
“不过是一些普通的凡人罢了，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在意的？”冯明溪面露不屑。“这种问题是你第几次问我了？我明确告诉你好了，这些凡人在我看来和猪狗牲畜无异，他们的死活我根本不会在意。当然，他们献出的生命力却可以帮助我变得更强，从这一点来说，他们倒是还有些价值。”
听出冯明溪口气中的毫不在意，楚南深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下心中的不解、感慨和愤怒，平静地看向冯明溪。
“看来你真的是疯了。既然这样，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准备了这么个地方，并且预料到我和安琪蓓丽会最先赶到，那么是想做些什么呢？”
一旁的安琪蓓丽冷哼一声：“这还看不出来吗？这个家伙显然是觉得现在比你强了，所以想借此证明他的天赋其实还是比你强呗。”
“哦？”冯明溪一脸意外地瞅了安琪蓓丽一眼。“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天赋还不错、运气也不错，但实际上却也是个普通的胸大无脑的女人罢了，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居然能够变得这么敏锐。不错，我就是要创出这么一个专属于我的领域来，正面击败楚南，以此来证明我比他更强，比他天赋更高！”
楚南摇了摇头：“你这个所谓的实力和天赋建立在数千万、甚至上亿条人命的基础上，就算你现在比我强，你觉得我会认同吗？更何况，你真的觉得你现在就比我强了吗？”
“我不需要你认同，只需要击败并杀掉你就足以证明。至于是不是真的比你强，打过就知道了！”
冯明溪话音一落，手一扬，四周弥漫的浓烈红雾陡然急剧变幻起来，刚才那只是微弱的能量波动和生命力波动突然间就变得狂暴汹涌，瞬间汇聚成一股能量狂潮，劈头盖脸地涌向楚南和安琪蓓丽。
楚南冷笑一声，一掌拍出，黑气翻滚，泯灭心法配合生命之毁灭功法同时发动，迎上这股能量狂潮。
“轰”
空荡荡的大殿中陡然响起一声巨响，无比恐怖的能量波动四散而出，竟是顷刻间将整座大殿完全摧毁，碎石残桓同时吹飞出去，就连大殿的地面也都炸裂得变成一个巨大的深坑，露出下面一个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