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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妖孽-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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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鼎神僧的脸上不见焦急愤怒之色,沉静如水冷漠如冰,依旧不急不徐地在这条循环往复永远没有尽头的无人街道上踯躅独行。
  也不知走了有多久又有多远,他忽然停住脚步,缓缓盘腿在街道中央席地而坐,将法杖横亘在两腿之间,放下手中的托钵,双掌合十肃穆而虔诚地低诵道:“须菩提,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生清净心。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低沉的诵经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渺渺回荡,金鼎神僧的背后升起一团宏大的佛光,如日之炽、如月之洁,向着四面八方徐徐扩散。
  街道两旁倒垂而下的房屋在金色的佛光里融化成为一道道影影绰绰的黑芒,继而像冰雪一样慢慢的消融,重新显露出长安古城雄伟而沧桑的夜姿。
  在不远的十字街头,卜算子的身影赫然在目,其时距离金鼎圣僧不过数丈之遥。
  “庄严净土?”卜算子的灵台感应到兜天寰地阵正在发生的变化,如老树枯藤般干瘦的脸上逸出一缕冷笑道:“你果然已一脚踏入天道,竟领悟到了‘生道合一’的真谛,自辟道天虚境以破世间万象,亦不枉二十年天竺修行。”
  金鼎神僧执杖托钵缓缓起身道:“佛法无边,邪不胜正,如是而已。”
  “错!”卜算子语声冷厉,举起手中的黑竹杖道:“佛法或许无边,但你不是佛,更没资格代表正!”说罢猛然翻腕,将黑竹杖扎入小腹贯体而过。
  “噗——”喷薄的鲜血如一道艳丽的长虹从卜算子的体内飙射出来,化作满天的血雨纷飞。
  “早该清除了你这魔门妖孽!”金鼎神僧冷目放光,身披煌煌金光掣动“戒定慧杖”一步三丈朝卜算子头顶轰落。
  卜算子动也不动,面含冷笑抬起头迎向轰落的法杖。
  突然之间,空中的佛光为血所污燃起烈烈火焰,一排排房屋浴火而生幻境再现。
  “砰!”戒定慧杖陡然在半空中凝定,发出一声与空气激撞后的闷响。
  在金鼎神僧的面前,卜算子的身影倏然消逝,又是一个空荡荡的凄冷十字街头。


第176章 夜雪杀人天(上)
  大雪弥漫,寒天无月。
  但王玄恕和刁小四都知道,子时已经到了。
  在刁小四和王玄恕之间,九把刀整整齐齐地插成一行,或长或短、或厚或薄,没有一把刀雷同,更没有一把刀是凡品。
  “这一柄假如我猜得不错,十有八九便是传说中的‘文王大德刀’。”
  王玄恕望着刁小四最后亮出的那柄浑厚无锋充满王者之威的青铜古刀,声音都快麻木了,道:“这把刀不为伤人,只为救世,因此重刀无锋仁者无敌。周幽王时犬戎攻破镐京得此刀而去,几经辗转始归于秦室。”
  他觉得自己的嘴都快说干了,瞧着琳琅满目的九把旷古神兵,叹了口气道:“看来刁公子秦皇陵之行收获颇丰,实在教人艳羡。”
  “好说好说,我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随便淘到点东西而已。”刁小四嘴上说得谦虚,脸上却是眉飞色舞神采飞扬,让王玄恕恨不得一拳将面前这张小人得志的笑脸砸扁,然后把九把刀一股脑儿搂进自己的怀里。
  但他的神色平静如故,负手伫立道:“可惜刁公子只生了两只手,这九把刀无法各尽所长未免有些暴殓天物。”
  “怎么会?老子可以双手握刀一个照面换一把,三五个回合就能轮一圈。”
  刁小四胸有成竹意气风发道:“从今往后,老子的外号就叫‘九把刀’!”
  王玄恕瞅着得意洋洋的刁小四哑然无语,悄悄抬眼望向他身后的巷道。
  刁小四奇道:“贤侄,你在找什么?”
  王玄恕淡淡道:“没什么。”心却暗暗发沉,不晓得金鼎神僧和阴世师究竟出了什么状况,居然双双爽约。
  刁小四笑嘻嘻问道:“真没什么?”
  “那以刁公子之见会有什么?”王玄恕反问刁小四,双目如锋盯住他的脸。
  刁小四恍若未觉,摇摇头道:“好像除了这盐巴似的大雪,啥都没有。”
  王玄恕笑了笑道:“不是还有你我么?”
  刁小四认真地想了想,回答道:“其实我很想知道,你到底算啥玩意儿?”
  王玄恕的面色微微一变,语气平和道:“也许我啥玩意儿都不是。”
  刁小四轻笑道:“那岂非说你不是个玩意儿?”
  王玄恕居然还能保持住优雅的笑容,说道:“我的确不是个玩意儿。”
  刁小四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能忍,跟他比起来王仁则简直像个草包。
  他叹了口气道:“好吧,你准备陪老子在雪地里站到啥时候?”
  王玄恕伸出手轻轻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若有所思道:“也许是时候了——”
  ——“也许是时候了”。
  这句话在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理解,甚至同一个人在不同的语境下也会产生截然相反的效果。
  譬如金鼎神僧,对他而言此刻正是破阵而出击杀卜算子的好时候。
  黑暗的夜色里,一层层殷红色的鲜血像瀑布一样源源不绝从街道上泄落下来,加持在黑重重的房屋上。
  他的“庄严净土”从本质上来说,其实也是一座阵——以天为法,以自然为阵。
  但谁能想到卜算子竟然不惜抽空体内大半精血,以血饲阵,以命为法,从而暂时弥补了境界上的悬殊差距,令得仓促布成的兜天寰地阵道化盈虚,生生抑制住了庄严净土的无上佛威。
  但在金鼎神僧看来,这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儿,了不起也只能算是个小麻烦而已。
  他是一个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诳语,所以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他光洁的双足在云空里默立了良久,然后转过身来到一栋屋子前,伸手敲了敲门,问道:“敢问有人在家么?”
  僧敲雪中门,门内无人应。
  “吱呀——”屋门自动打开,迎面而来的竟是一条一模一样的长街,一个一模一样的老僧赤着脚托着钵握着杖,独自一人站立在门前。
  金鼎圣僧望着对面的老僧单手行礼道:“阿弥陀佛,大师好。”
  对面老僧也以同样的动作同样的速率回应道:“阿弥陀佛,大师好。”
  好似,这老僧是他的镜子;或者,他是这老僧的镜子。
  金鼎神僧望定老僧,沉声诵道:“佛说一切法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须菩提,若菩萨作是言:我当庄严佛土,是不名菩萨……”
  话音落下,对面的老僧倏然隐没在虚空里,背后的长街与建筑亦随之不可思议地消失,只剩下一扇空空如也的屋门。
  金鼎神僧却过门不入,举步来到隔壁屋前,伸手敲门道:“敢问有人在家么?”
  门开处,又是一位与他相同容貌的老僧伫立在前,身后一样的长街默默。
  如此他逐门逐户,连叩八十一门,连渡八十一劫,连破八十一道虚妄心,重又回归到最初始的地方。
  “嘭嘭嘭——”所有敲开的屋门霍然关闭,所有飞泄的血瀑霍然化作淡淡红雾,所有的虚像在他的眼底破灭,街还是那条街,人还是那个人。
  “一个时辰,我说过。”三丈之外,卜算子仍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像一根坚韧的苦竹迎风冒雪纹丝未动。
  从那根插在他的小腹上的黑竹杖中滴淌出来的鲜血凝冻其上,化为红黑色的墨迹。
  他的脸色苍白,似乎风一吹就会倒,木然说道:“想杀我,来吧!”
  “你值得么?”
  “我说值那便值!”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金鼎神僧的戒定慧杖徐徐举起,落向卜算子的头顶。
  “无量天尊,不善、不善啊——”长街尽头,蓦然响起又一个人的声音。
  金鼎神僧的法杖一凝注目望去,就见终南五真之一的叶法善笑容可掬手掌拂尘从风雪里冒出。
  金鼎神僧低哼了声,戒定慧杖又开始缓缓下落。
  “大师,请手下留情!”从他的背后,赤尊侠现身而出,旁边还跟着个手摇折扇轻衣缓带的长孙无忌。
  金鼎神僧的眸中精芒一闪而逝,沙哑的嗓音道:“这尘世太肮脏,需要落一场无情冰雪才能涤荡清洗。”
  “别这么一本正经好不好?”叶法善笑嘻嘻地走到近处,手里照旧抓着只油光光啃了大半的烧鸡,上头冒着白气居然还是热的。
  “这么冷的天打打杀杀多没意思,不如贫道请你去喝……嗯,喝点啥。”
  金鼎神僧木无表情道:“夜雪杀人天,惟有除尽恶者,方能还我万世清平!”
  叶法善怒道:“你这老和尚怎么不给面子?反正,今晚你谁都不能杀!”
  金鼎神僧道:“不是老衲不给你面子,而是我心我身已敬献于佛祖,万物于我皆成空。老衲倒想问你,又为何要保这妖孽?”
  叶法善老老实实道:“那当然是因为干这活儿有赚头。老和尚实话告诉你,贫道就指望着靠他去跟人换两座道观。”
  卜算子冷道:“我只值两座道观么?”
  叶法善大喜道:“说得有理,我也觉得你的命再怎么着也能值十座八座道观。”
  金鼎神僧不理叶法善,问赤尊侠和长孙无忌道:“你们两人又是为何?”
  赤尊侠道:“他是我的兄弟。”
  长孙无忌道:“你说他是妖孽他便是妖孽了,这是谁定的规矩?”
  金鼎神僧道:“我就是人世间的佛。我的规矩便是佛的旨意,我说他是妖孽他便是!”
  长孙无忌怒道:“子曰冬虫不可与夏草语!”
  “一个终南剑派的长老,一个昆仑瑶台宫的掌门弟子,一个青城剑派的掌门之子,居然一起维护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即便如此,老衲又有何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惟愿我身化地藏,地狱不空不成佛!”
  话音方落,他的法杖倚于胸前,腾出右手捏作法印,口中喝道:“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色、寿、想、行、时……”
  他每念一蕴,手中便捏作一印,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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