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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
大奎刚把头转过的瞬间,一句笑嘻嘻的声音从后厨传了出来,纪伙计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盯着大奎略带微笑的问道。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给大奎吓的一寒颤,身体差点向后倾倒,可是毕竟大奎是练家子出身,立刻调整身体,胸口往里面一含,两只手臂用力地按在桌子上,脸贴近桌边,只见凳子腿已经翘起两只,身体摇摇晃晃的,大奎撅着嘴,脖子使了劲的向前伸,眼睛瞪圆,脸已憋红,急忙说道:“赶紧。。。。。。赶紧。。。。。。。扶我一把。”
这时身边的两人,看到大奎这么幽默的姿势,脖子上的大筋阵阵跳动着,脸憋得通红样子十分滑稽。笑了几声,身边的两人才把他拉了回来,“嘎吱”一声,椅子的两只前腿重新落回到地面。
几人看着他们的大师兄如此狼狈,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奎急促的呼吸着,脸上被憋出的红晕也开始慢慢褪去。
看着几位师弟纷纷的低头笑着,大奎一肚子气都撒在纪伙计身上,眼睛瞪起来朝着站在一旁的纪伙计没好气的说道:“我说你干什么呢?!没听见我在喊你么?!”
纪伙计本来笑眯眯的表情,听到大奎这般朝自己生气,脸色也渐渐的阴沉起来,急忙赔起不是:“都是小的不好,下回注意便是了。”
“什么?还有下回?”大奎瞪着双眼怒道。
此时,纪伙计突然低头面色微微抖了抖,随即强笑一声说道:“请问这位客官还有其他吩咐么?”
本来想再抱怨几句的大奎,被纪伙计这最后一句话说的全都憋了回去。
此时胖三不耐烦的问道:“你这酒到底什么时候上?”
“这位客官,你有所不知,因为最近的天气实属有些凉气,兰桂客栈全部的白酒都需要加温,所以还请稍等片刻。”
“菜都上齐了,把酒上了,你就下去吧。”大奎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纪伙计看了一眼其他几人,再没有吱声,低头不语,转身离开。
“等到酒好了,还请麻烦您了。”此时二弟子庆明唇边掠过一抹浅淡的笑,对着纪伙计温声说道。
“这位客官,还是你明事理。”纪伙计目光从大奎身上移开,瞄向一旁。
二弟子庆明继续有礼貌的说道:“哦,既然这样,还请麻烦伙计师傅了。”
“不麻烦,我这就去催一催。”
片刻之后酒已经上桌,纪伙计对着几人说道:“酒已经上好,没什么吩咐我下去了。”
胖三看到酒已上桌,根本没有理会身边的纪伙计,嘴角一抖,淡淡的笑了起来,搓了搓双手,道:“哎哟,酒来喽。还是温的,正好可以去去身上的寒气。”
说完便起身拿起酒壶。
此时,陈大奎同样起身,把酒壶一把按在桌子上,眉头一皱说道:“三师弟,这酒你不能喝,是我爹要的,他也就只要了这一壶酒!”
第六章:驱魔阁,宿命阁
深夜。
兰桂小镇上。
天色阴暗,连星晨的微光也没有,仿佛不着边际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小镇之中。
晚上小镇上的百姓已经熟睡。
陈怀山头戴斗笠独自一人来到了这孤僻冷清的街道上。
从不离身的禅杖,在黑暗中幽幽散发着柔和的紫光,照亮了周围些许地方。
此刻,陈怀山在这僻静的街道上,停下身子,竟然慢慢的张开双臂,他没有催动内力,身上的霸气渐渐消失。
夜风袭来,瑟瑟冷意。
夜风冷冷吹来,将陈怀山鬓边白发吹起,拂过他苍桑的脸庞。
只是片刻,那夜风冰冷的寒意,带来一丝淡凉,便透入了这副佝偻的身子,不禁的让陈怀山打了几个寒颤。
陈怀山手中的禅杖,在黑暗里突然绽放出紫色光芒,此时,一道白色的身影一晃而过,在半空中与禅杖接触。
在陈怀山的上空。
“嗙”
一声闷响,在这寂静的街道上响起。
禅杖又飞回陈怀山手中,神木炼制的禅杖,根本不惧怕削铁如泥的兵器。
陈怀山露出一丝不屑,干笑两声。
在陈怀山前方,一位身材健硕的男子背对着他,一动不动的负手站着。男子袍服雪白,一尘不染。他的头发乌黑,衬托出白色脖颈,全身透露出令人发寒的气息。
男子下巴微微抬起,背脊渐渐挺直,丹凤形状的眼睛中,竟然透出一双紫色眼仁,忽然道:“你脸上的皱纹又多了不少啊。”
陈怀山面无表情,淡淡道:“蹉跎岁月,花开人老,有什么可惊叹的。”
男子脸色如常,嘴角微勾,道:“花开人老?师弟在嘲笑我?。。。。。。”
陈怀山将视线转向男子身前,语气讥讽道:“岂敢,我这个做二弟子的,岂敢嘲笑大师兄,北冥凝天!”
北冥凝天低下头,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若有所思的说道:“你还得记我的名字啊。”
陈怀山笑了笑,似乎还想说什么话,却又嘴角一抿,讥讽的改口说道:“陈怀山,见过北冥世家,宗主——北冥凝天。”
北冥凝天听到这几句话,眉头挑动一下,转过头来,目光落到陈怀山褶皱的脸上,淡淡悲哀地说道:“在下,北冥凝天,拜见宿命阁,阁主——陈怀山。”
陈怀山听到宿命阁这几个字,眉头微皱,再没有说话。
北冥凝天缓缓走上一步,音调提高了几分,道:“怎么?这宿命阁三个字,你很陌生?”
“宿命阁。。。。。。”陈怀山微微的沉思了一下。。。。。。
片刻之后。
陈怀山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个冷冷的回眸,道:“你所说的宿命阁,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知道现在有个叫驱魔阁的。”
北冥凝天早料到陈怀山如此说话,淡淡微笑,道:“哦,这样啊。那可是我们成长的地方,你怎么可能忘记?”
陈怀山同样向前慢慢走了几步,忍不住失笑的说道:“谁说的蹉跎岁月?大师兄竟然还是这般年轻,不像老朽,已经快入黄土之人。”
北冥凝天一听此话,眸中闪过一道如刀锋般尖锐的光亮,冷冷道:“师弟,知道我是宿命阁的人,除了你,我已经全部灭口,念你我师出同门宿命阁,情同手足,所以。。。。。。”
“所以没有杀我?!”陈怀山冷哼一声,开口抢先说道。
北冥凝天默默看着陈怀山,淡淡的说道:“是又怎样!”
陈怀山抬手抹了一把胡须,气度却甚是从容不迫,笑道:“好好好,你终于想杀我了。。。。。。”
北冥凝天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怀山。。。。。。你。。。。。。哎。”
“你。。。。。。你为什么还是这么倔呢?!”
陈怀山听到这个“倔”字,脸上肌肉突然抽搐了一下,不客气的说道:“我倔?如果不是我倔!那宿命阁早就没有了,如果不是我倔!你偷走禁术《紫安寒》,师父早就废掉你武功,哪有你现在如日中天的北冥世家!”
听到这些,北冥凝天忽然大笑,笑声沙哑至极,对着陈怀山道:“怀山,因为当初年少轻狂,我之所以这样,是我自傲以为《紫安寒》天下无敌,可是这偌大的司母戊大陆,高手出众,我也只是想让北冥世家更加辉煌罢了,难道我有错么?”
陈怀山听到此话,眼眸一凝,目光凌厉的看着北冥凝天,说道:“经历过生死的人,就好似浴火重生,辉煌?现在江湖传言,一名二十几岁的青年才俊,名叫北冥凝天,重振北冥世家,击败北方诸多英豪,这样还不够辉煌?!”
“辉煌?。。。。。。呵呵。。。。。。”
北冥凝天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激动,道:“辉煌?这样还不够!辉煌会随着时间而改变,永远不可能消除!”
陈怀山脸色清冷,目光审视着北冥凝天,道:“这还不够?。。。。。。当初我真的就不该救你。。。。。。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你还想怎样?找我这个无用的陈怀山,也帮不上你。”
北冥凝天仰头,视线穿过乌云,凝视着一轮孤月,许久之后,才将目光收回,看着面前的陈怀山,道:“你能!”
“我能?!。。。。。。”
陈怀山发出一声质疑,他很是疑惑,北冥凝天当年在宿命阁已经将禁术《紫安寒》偷走学成,重震北冥世家。多年不见,还会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帮忙呢?
陈怀山目光复杂地打量着站在面前的北冥凝天,面前的北冥凝天此刻透露着一股强大的气息和逼人的锋芒,让陈怀山感觉到一股重重的压迫感。
“我。。。。。。怎么帮你?”
北冥凝天猛地转头盯向陈怀山,语气带着几分坚决道:“我要问你要一个人!”
陈怀山心头一凛,道:“一个人?”
“是的。”
。。。。。。
兰桂客栈。
胖三看到陈大奎这般举动实在不爽,扭劲上来,同样死死的按在酒壶上。旁边的几位弟子看到两人开始较上劲了,纷纷上前拉住胖三。
四师弟见状不妙急忙相劝道:“三师兄,既然是师父说要留下的,咱们就听师父的,你也别着急,先坐下来。”
胖三看到这样,心里更是不服,一股闷气憋了下来。“哼”的一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纪伙计,纪伙计,再上一壶酒!”胖三扯大嗓门,声音震的陈大奎耳朵直响。
陈大奎急忙抬头看着胖三,没有想到他能再要一壶酒,不知道如何是好。平时和胖三关系交好,但是他爹用方言和他说的话,他又不能告诉这几人,急的陈大奎是一脑瓜子的汗。
“纪伙计?纪伙计?”胖三伸着脖子继续喊着。
可是好一阵,后厨房再就没有动静,胖三实在等不及了,起身就要往厨房走去,没等其他人来得及反应,胖三已经走出他们师父施法的驱灵阵中。
胖三倒也没有在乎,刚走出去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