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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朝房间一个阴暗的角落,那里一个石台,上面摆着一个黑色的瓮,其表面铭刻密密麻麻晦涩的符文,这种符文散发的诡异气息似是与小千世界格格不入,仿佛来自于异界,正毁灭着小千世界的元气。
视线透过黑色的瓮里面,只见里面装满了晶莹剔透,白色沾稠的液体,中间位置有着一道袖珍般的黑袍老者端坐,那些白色沾稠的液体不断的从他天灵盖而入。
如果监天军有人在此,绝对可以瞬间看出, “阎殿”又有一位 “阎魔”正借助小千世界修行者的元神在恢复自身的实力。
“灵阎大人,利用 “黑莲净空焱”举行夺火赛,然后大肆杀伐掠取参赛者的元神,未免不妥吧?”
北殿主脸庞阴晴不定,心底却是惊恐,从那黑色的瓮里面透彻出来的阴怨,令他感到头皮发麻,仿若置身于阴间一般,到处充斥着阴魂未散的修行者。
黑色瓮里面的 “元神”是他得到里面 “灵阎大人”的授意,出动北殿长老到处掠杀修行者,强行抽取而来的,其中不泛一些颇为修炼天赋的婴儿。
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如果传了出去,北殿将会惹得整个东域的众怒,绝对会毁于一旦的。
借此,他虽然得到了 “灵阎大人”的传授,实力也有着不少进展,不过他现在都不知道是不是与虎谋皮了。
他神色凝重,望着黑色的瓮道: “过来参赛的人,很多都是属于大势力的子弟,要是那些大势力大宗门知道他们的子弟,死在 “夺火赛”上,北殿可承受不了他们的火气啊。”
“你真是越老越糊涂,除了 “天殿”以外,没有任何一个势力能够对我们 “阎殿”造成任何的一丝威胁!”
突然,黑瓮里面有着一道无比苍老,霸道与骄傲的声音传了出来,他似是感觉这话还不够份量,继续道: “不过, “天殿”还不是照样给我们 “阎殿”灭了。”
北殿主不敢出声反驳,心底极其惊恐黑瓮里面的存在,后者只要动动手指他便会在这个世上消失,而他也是看中后者的实力以及背景,不然也不敢干那人神共愤,强取豪夺 “元神”的事。
只不过,黑瓮里面的 “灵阎大人”却是不敢暴露在小千世界的阳光下。
“我们 “阎殿”正在养精畜锐,待到我们重见天日之时,便是倾覆小千世界的时候,到那时,谁能抵挡我们 “阎殿”?我担保你们北殿不仅仅只是北境霸主,就算东域霸主,也未必不可能。”
黑瓮里面无比霸气的苍老声弥漫了出来,里边的老者继续道: “关于 “夺火赛”,你利用极北之地的 “冰风谷”作为比赛之地,生死不论,这样的话,你们北殿就可以置身事外了。”
“到时,我们只管派人进去掠杀便是!”
北殿主眉头跳了跳,好狠辣的手段,他自认卑鄙,无耻,狠辣,但是与这位 “灵阎大人”相比起来,却是天与地的差距。
北殿主犹豫一下,脸庞抽搐有点肉疼,冰风谷是北殿的禁地,位于极北之地的西边中心地带,那里常年天寒地冻,滴水成冰,里边不知蕴含着多少天材异宝,每年北殿在那里的收入就相当于北境城的一半。
现下,黑瓮里面的灵阎大人竟然狮子大开口,竟然要利用那里作为 “夺火赛”的战场,造成的损失绝对是难以估计。
“灵阎大人,这貌似不妥,这样会破坏掉冰风谷,北殿难以维持下去。”
北殿主轻声道: “您看…?”
“区区一个冰风谷,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等成功掠杀这一批参加 “夺火赛”的修行者的元神,我的实力恢复到地至尊,到时助你灭了千灵学院又何妨?”黑瓮中的老者不屑的道。
北殿主浑身猛的一震,头部位置两道猩红的眸子闪现出来,充满贪婪,他按捺住激动的心神,低声道: “灵阎大人,你实力未完全恢复,我怕你到时不是千灵学院护院那个可恶的婆娘的对手,我看还是得缓一缓。”
北殿主能够成为一方霸主,言语举行的招数自是相当犀利,他并没有直接答应,反是再套套 “灵阎大人”的话。
“哼!地至尊以下无区别!”黑瓮内森然的声音弥漫。
“那就真的麻烦 “灵阎大人”了。”
虽然不知道他能否看得见,但北殿主还是恭敬的拱了拱手,道: “既然如此,就这么定了,区区冰风谷,换得 “灵阎大人”的实力恢复,北殿出得起。”
北殿主眼神炽热,但浑身却是弥漫着凛冽的杀气,如果不是忌惮千倩,他早已联合邪风境的邪风老鬼灭了千灵学院,殊不知,苍天有眼。
半年前突然杀出了一个黑瓮,瓮里竟是隐藏着实力恐怖的高手,而且更是上古时代 “阎殿”的灵阎将,他无比钦佩,真是天降大将于北殿也!
虽然伤天害理的事不少干,但与北境霸主的地位相比起来,孰轻孰重,他清清楚楚,更何况那些成就宏图大业的人,哪个修行者的手上少沾染血了?
“地至尊之下无区别!”
话里的意思,简单明了,北殿主再度尊敬的拱手道: “那我就去安排 “夺火赛”的事宜,将冰风谷解禁!”
“嗯,去吧。顺便安排北恶榜的所有人进来一躺。”
“好!”
北殿主重重的点了点头,他明白灵阎大人此话的意思,随即转身,出了这间密室。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 鸠护法
夜幕笼罩,苍穹之上风卷残云,冷月若隐若现,为这黑暗的大地添了几分神秘,诡异。
极北之地的边界,冰封千里,层层叠叠的厚雪延绵不断的覆盖着大地,一直到了黑暗的天际。
由于人烟稀少,通往北界镇,用岩石铺垫的官道积了一层厚厚的冰雪,宛如一条白银大道般,上面没有任何脚印,偶尔有几声不知名的虫鸣。
官道的尽头,隐约可见一些朦胧昏暗的灯光,夹杂着一些吆喝声撕破了这份冬日的宁静。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光影从官道上空划过,投入了尽头处那有着昏暗灯光的小镇上。
北界镇,由于地理位置偏僻,再加上天寒地冻,虽然夜幕刚降临不久,但镇上已是有着不少居民关灯入睡,唯独只剩屋前那盏摇曳的灯笼,散发着微弱的红光。
这种散发着宛如鬼火般的灯笼,高低不一围绕着整个北界镇,寒风呼啸,灯笼摇晃,整个北界镇鬼火重重,鬼影层叠,宛如鬼镇。
常年居住在如此偏僻的地方,虽然雪景美不胜收,但镇上的居民难免会觉得枯燥无味,再美的风景看多了也显得平常。
毕竟镇上的居民大多数都是凡夫俗子,所以镇上独此一家的 “离栈酒铺”是他们消遣娱乐,发泄内心烦躁与压抑的好去处。
离栈酒铺位于北界镇西边,一栋两层灰墙乌瓦的建筑,早已被风雪洗刷,屋顶积满了白雪,相比起官道的毫无足迹,这间酒铺门口的白雪上,布满了坑坑洼洼,零乱不堪的脚印。
酒铺的门口一面青色的大旗在寒风中摇晃,隐约可见旗面一个硕大的 “酒”字。
“喝!”
“哈哈,昨天我进极北之地猎杀到了一只低级冰狼鼠,竟然变卖到了将近三十万元币,这下好久都不用再跑那险恶的冰峰山脉了。”
“嘿,不说这个,喝!”
“三十万元币还不够买一本修炼秘籍啊。”
“听说千灵境城的拍卖会有着非常厉害的修行者元决拍卖…”
“在这鸟地方呆久了,真的好想去这些大城市生活啊。”
“……”
一道道鬼叫声,议论声混杂在了一起,从酒铺内传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身影悄然的出现在了酒铺门口,他身形微瘦,脸庞俊俏,透露着一丝成熟的气息,赫然便是况辰。
他扫了一眼酒铺里边,只见空间不算大的地方,却是摆着十几二十张方形,木质酒桌,皆是坐满了酗酒之徒,里边乌烟瘴气,酒味冲天,一道道酒后乱语肆飞,隐然一派市井之风。
那些酗酒之徒皆是普通猎人的装扮,穿着厚厚的棉衣,头戴羊毛编织而成的帽子,偶尔有几个体外散发着微弱的元力波动。
他面色平静,收回视线,落在了酒铺门口,两边贴了一副工整的对联。
“戈壁风沙蚀流年”
“离歌独奏风雨寒”
他眉头微皱,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似乎与门槛上面悬挂着的那 “离栈酒铺”四个字有点格格不入。
“不过,这酒铺主人倒是挺雅致…”
他摇头微笑一声,刚欲迈进酒铺的脚步生生顿住,视线死死盯着两边对联前端的第一个字,遥远的记忆在他脑海闪烁而过,整个人忍不住微颤两下。
“戈离?”
他唇间迟疑的吐出了两个字,眉头紧蹩, “该不会如此巧合吧?”
当年在魔路,和他一起闯过了九重门的小男孩,正是叫做戈离,时隔几年,再度见到如此熟悉的字眼,他还是忍不住的满脑思绪。
“戈离,在魔路你最后有没得到了元决灌顶?”
他非常清楚当年在魔路导致他昏迷的正是气海内的 “天”字玉符,虽然他没有机会登上灌顶灵台,现在来看倒也有点塞翁失马的味道。
不过,他相信戈离最后应该会成功受到了元决灌顶。
他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喃喃道: “希望不会是一种巧合。”
与他在魔路度过了两年时间的少年叫戈离,而这 “离栈酒铺”门口这副对联却似是以 “戈离”两字作为开端,这就让人浮想联翩了。
他没有任何迟疑,面色恢复了平静,走进了酒铺。
酒铺内喧闹的气氛嘎然而止。
那些在酗酒猎户打扮的人见到酒铺门口突然走进来的况辰,楞了一下,举杯对碰的手停在了酒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