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则言见状也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沈若画下意识地咬住下唇,她不妒忌,过去那么多年,她年年都有得到。她告诉自己没必要去妒忌,不知不觉眼眶却红了。
“爹。”沈若画开口。
沈则言微怔,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半晌后温和地笑道:“画姐儿,你的爹爹早准备好了,回头拿给你。”
沈若画看向沈妙珠,若有所指地笑了。
沈嘉和心中不悦,那个红包更觉得刺眼了。
“多谢父亲,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收到您的红包呢。”小姑娘白白嫩嫩的手伸过去抓住红包的一头,笑眯眯地道谢。
话语说得那么直白,意思更是明显。
沈则言面露尴尬。
郑氏冷眼看着,心中有一丝痛快。只是这毕竟是沈家,不管怎么说,珠珠儿和嘉和是沈则言的儿女不假。
她不能让人传出对儿女不好的话。
沈则言或许顾忌名声,难保冯姨娘母女不会如此。
“你这孩子,平日看你不把银子当回事。怎么偏今日就钻进铜眼里去了,家中还能委屈了你?若是零花不够,娘再给你添点?”郑氏半真半假地教训道。
这府里面可有不少人惦记她手中的钱财,她再遮掩也没用,索性大大方方地,也让那些人知道,这些钱财既然到了她手里,就算不只是她的,但也必须属于三房,是她一双儿女的。至于沈则言手头上的那些,郑氏也不觊觎。
她这当娘的有钱,做女儿的自然不是眼皮子浅的人。沈妙珠说出那番话,不过是因为十年沈则言的不闻不问,郑氏是要把事情定性下来。
“你还有我呢。”沈嘉和言简意赅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沈妙珠乐不可支,她才不是惦记兄长的那点银子,她最不缺的也是银子。在塘栖镇的时候郑氏和郑家长辈们没少给她塞。
最重要的是心意。
沈则言眼睛有些涩,失态之前起身走人。
冯姨娘见状也站了起来,回头见郑氏没动,犹豫着又坐了回去。
沈若画已经跟着到了门口,见姨娘没跟上来,就有些着急了。她可不想在留下来,这里不属于她,所有的欢笑都像一根根针似的扎在她的身上。就像在说,西园终究不属于她,是她抢占多年,如今正主回来了。
可必须双手奉还吗?
沈若画不甘心。
她跟了出去。
“爹。”在大门前,叫住了沈则言。
沈则言转身看到沈若画一个人,不禁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那态度反复她跟出来是犯了大错。
沈若画忍着难过,心中斟酌着说道:“爹,龚姐姐约了我元宵去赏花灯。”迎着父亲略带打量的目光,她低下了头:“如今母亲回来了……”
“画姐儿,这事你可曾和你母亲说过?”沈则言说道,像似在回忆过去:“她虽不能公平对待你和珠珠儿,但绝对不会刻意打压。你若是想去,同你母亲说一声便是了。”先前郑氏不在,冯氏虽打理西园,可像这种外出的事情除非是老夫人和胡氏的意思,其他的就得沈则言应允。
如今却是不同了。
沈则言不会插手内院的事情,也不以为郑氏会在这些事情上故意压着庶女。
他也没多想。
只以为沈若画还没有转过弯,说完就先离开了。
屋子里面,从沈则言和沈若画父女离开后就坐立难安的冯姨娘,面色渐渐难看起来了。
郑氏低着头喝茶。
沈妙珠凑到沈嘉和身边问着昨日的事情,当哥哥的捡着可以说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宠溺。
郑氏抬了抬头。
冯姨娘立马去倒了水过来,笑着说道:“夫人漱漱口。”
郑氏有些不习惯,她笑道:“是我忘记了,没事你也回吧,不用特意留下来。”她还从来没有试过妾侍伺候的感觉,怪不舒服的,也不知道为何有的人喜欢。相较而言,她更喜欢身边围着的都是不让她膈应的自己人。
“夫人,三姑娘她……”
“我难道还能同个小孩子计较?”郑氏笑笑,见冯姨娘脸色缓和了些,心里嗤笑道,翻年珠珠儿是十三岁了,虽然同沈若画只差一个月,可人家是十四岁了。
小孩子?
她乐意,郑氏也懒得去提醒。
82。第82章
沈妙珠回屋看了红包,母亲不去说她向来是大方的;便宜父亲似乎也是个款爷;一出手就是一千两的银票;等她回到院里没多久;又让人送了一匣子银票过来,估摸着是有弥补的意味。
这么一算;她一个早上就收了七八千的银子;等看了兄长的,立马变成“万元户”。
一万两是什么概念。
以她现在在沈家一个月的水粉银子也不过十两,算上其他的;撑死了二十五两,这还是带了个嫡的名头;当然这些只算公中的。
晌午过后;沈嘉和就正式去南城兵马司报道了。
老侯爷把人叫到跟前;看了又看,不知不觉中;那个倔强的小孩长大了,似乎能独挡一面了。
看着穿着得体;焕然一新的孙儿;老侯爷不免怜惜起原本应该更有出息的长孙。
“一笔写不出两个沈,你是个聪明人。沈家是落寞了,可瘦死的骆驼总比马强是不是?你虽现在只是个副指挥使;再过个几年;家族使使力;总有再上一层楼的机会。”
沈嘉和从不否认沈家对他的帮助,即便只是被动而为,就比如昨天的事情,因为他是沈家的三房的孙子,便也就入了当今的眼。但像祖父说的那样,他也不尽信。沈家或许还有点能量,当要去使力的人绝不会是自己。
沈则言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才看见长子出来。
看到他,沈嘉和很是意外。
两个人并肩往外面走了一段。
白齐和跟着沈则言的人慢慢就落在了后面。
两父子一路无话,快到大门的时候,沈则言停下脚步,他微微抬头,猛然发现这个儿子已经长得比他还要高一些了。
“要说的话,你祖父也说了。”
“祖父让我为大堂哥铺路让路,爹爹也是这个意思吗?”沈嘉和脱口而出,许是因为老侯爷的那些话,心里藏着气。
当听到父亲的话,那股气就压不住了。
“怎么……怎么会。”沈则言眼神有些躲闪,他心里明白,父亲他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十年前,父亲就明确告诉他,沈家是大哥的,也只是大房的。他虽不管事,可也是知道大房这些年动作不断,明里暗里的都有,有些是他知道的,更多的却是不知道的,甚至原本宫中以及父亲母亲那边的私产都被动用过。
沈则言是自觉理亏,且三房在某些意义上已经算是分出去了,自然也不会眼红。可嘉和同样是沈家的孙子,若论优秀更是占了头筹。
他是失望的,在听到儿子的话后。
他不能在外面的事情上帮助到儿子,府里大约也是如此,可更不应该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别人儿子的踏脚石。
沈嘉和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果然就像妹妹说的,这个男人似乎还把他们放在心里。可这么多年的不闻不问又是什么意思?
而终究,沈则言也没有说什么。
沈嘉和也猜到结果,心口还是有轻微的疼痛。
白齐牵来了马。
沈嘉和抚了抚胸,里面是厚厚的一叠。想到用饭后,妹妹神神秘秘地拉着他,砸了万两的银票后,郑重其事地让他该花花,钱银足够,那些伤痛也就微不足道了。
南城兵马司的正指挥使是孙进,他在这个位置上已经三年了,副指挥使的位置不少,来来去去地,他根本没费心思去记。
但今日要来报道的,人未到,名字已经出现好几次了。
“倒有点意思。那陆瑜来打招呼就罢了,没想到同留阳侯世子也会派人来打招呼。”孙进跟一个姓王的副指挥使。
“这位新人可不简单,是通了天的。”宫里来人的时候,王副指挥使也是在的。
孙进嗤笑:“简不简单的,马上不就看到了。”他是行伍出身,实在看不起那些来镀金的,好好一个办公的官署弄成来度假的游园,走一圈就升官发财了,可那些在战场上拼死拼活地,有的马革裹尸,有的几十年了也就成小兵成为兵痞子,真能出人头地的一万个人里面就那么一个。
“听底下的几个小子说,昨天晚上他也来了,就算是做做样子,也比以往的纨绔有诚意多了。”王副指挥使也笑了起来,他和孙进多年同僚,南城的几位副指挥使里,就数他和孙进资历最深了。
“别是装模作样拖累别人就好。”孙进倒没有说更多,到底沈嘉和昨天的做法是作秀也好真心诚意也罢,的确是帮到了百姓。
就像王副指挥使说的,至少这一位有点诚意。
或许还是个聪明的!
孙进第一眼看到走进来的沈嘉和,忍不住就在心里赞一句果然是个俊儿郎。
挺拔的身躯,目光坚定,神态虽淡漠,孙进却更不喜欢阿谀奉承颐指气使的人。这个新人眼神是平静的,也是平等的。
在得知要去的地方是南城兵马司,沈嘉和就得到了一些信息,其中就有眼前的两个人。目前的南城兵马司有一个正指挥使就是三十三岁的孙进,副指挥使算上他自己就有四个,眼前的王副指挥使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是镀金派的一个则是被总兵马司分过来的算是下调人员。
“孙大人,王大人,下官沈嘉和第一日报道。”沈嘉和不卑不亢地说道。他虽不过十六岁,却也知道一些官场上的规矩,而面对油条子一样的人物如何行事更是得过陆瑜的帮助。在面对孙进的时候,不能恃才傲物也不能卑躬屈膝,索性堂堂正正,他虽为副指挥使,孙进想要给他下绊子可以,但真的害他却没那么容易。
这样就足够了。
至于那些绊子,若不经历,怎么能够成长。
孙进脑袋上下一点,看了看沈嘉和,点头:“你既是新到的,一时半会也不会交代你什么差事。昨夜你来过兵马司,觉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