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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脸蓦然一亮,惊奇不已,「什麽?你说我是什麽?你怎麽知道我会使毒?桃花公公有教过我们,不过学得不精,他也说使毒不好,所以大多数时间都在教我们迷魂术,放心吧!我不会用迷魂术逼你就范的。」
他斜眸横睨了她一眼,对於她的信口保证,仅只冷哼了声,陡然,他昂首呜哨,几乎是立刻的,江要儿就看到一只通体玄黑的神骏从树林中飞宽而出,朝著他们远远奔来。
江要儿对这匹黑马欣赏极了,当她还在羡慕谁能够拥有这匹奔驰如闪电的快马之时,脚程飞快的黑马已经奔过他们眼前,忽然,她只觉得身子一轻,被人揽腰抱起,再眨眼已经跃上了马背,跨坐在冉律堂的身前。
「啊……这是你的马?」江要儿回眸兴奋地说道,小手爱不释手地抚著奔扬的漆黑马鬃。
冉律堂坐在她的身後,执起缰绳,俯首冷睨了她灿烂的笑颜一眼,长腿一夹,策马疾奔,马蹄扬起满天烟尘。
「冉哥哥,你至少点个头嘛!难道……」江要儿忽然被心底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难道这匹马是你偷来的?不行!不行!你要赶快还给人家,这麽好的马一定值不少钱,说实话,你是不是利用美色诱拐这匹马?所以它才会听到你的哨音就跑过来了!」
经过一阵久久的沉默之後,冉律堂终於克制住内心想要杀人的冲动,淡声地说道:「我的。」
江要儿却兀自为了他很可能被官府抓去而感到担心,并没有将他的话给听进去,哺哺自语地猜测道:'我想这匹马一定是母的,要不然怎会这麽容易被你拐来呢?好吧!人有感情,马儿应该也是有感情的吧!既然他喜欢你!那我也只好想办法假装不知道好了……」
这时,黑马似乎觉得自己受到了很大的侮辱,太过分了,它明明就是顶天立地的雄性动物,现在,却教她说成了一只被主人色诱的花痴母马,它气冲冲地用鼻子冷哼了声,不屑理她,觉得人类的至圣先师有一句话说得真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小毒物,你该死的给我闭嘴!」他压沉了嗓音,冷冷地警告,凛冽的眸光直望著前方飞逝的光景。
「为什麽?你们又不是同类,放心吧!就算你们之间有奸情,我也不会介意的……」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介意!」他对她莫名其妙的宽宏大量嗤之以鼻,继续不想理她。
「喔…………我就知道,事情一定不简单,啊——」话还没说完,她就发出了一声惨叫,领子被他狠狠地揪起,娇小的身子悬在半空中。
「我再说一次,它叫御风,是我的座骑,小毒物,你敢再多妄加猜测一句,小心我毫不留情的把你丢下去!」
「好啦!我不说就是了嘛!你快放开我,这样子很吓人呢!」江要儿挥舞著双手,胆战心惊地望著遥远的地面,矫健的马身每一次跃动,都会教她剧烈颠晃不已,而御风似乎也想报仇似的,竟然越跑越快。
啊……这马儿一定是太喜欢她的冉哥哥了,所以在妒嫉她,籍著这个机会向她报仇,可恶……
「你发誓!」他不信任她随日胡掐的保证,这妮子不知道是从哪里遗传来一堆古里古怪的想法,像是存心气煞人似的。
「啊……我发誓绝口不提你们之间的奸情,冉哥哥,我快要掉下去了啦……」她哀声求道,吓得小脸发白。
「该死!我们之间没有什麽所谓的奸情!」他暗咒了声,不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她。
「男子汉大丈夫,何必那麽介意嘛!」蓦然,她的耳边传来一道轻微的布帛撕裂声,吓得她小脸刷白,转而苦苦哀求道:「啊……冉哥哥,我不说就是了,这样掉下去会很痛啦……」
「冉哥哥……」她哽咽地祈求,水亮的杏眼透出委屈。
似乎是因为她微微颤抖的声音触动了他内心的柔软,也或许是信了她不太可靠的保证,冉律堂收回长臂,重新将她拉搂同怀里,近乎温柔地抱住她颤抖的身子,不发一语。
大概是惊吓过度,江要儿侧坐著,静偎在他宽阔的胸膛前,展现难得一见的乖巧可人,像只刚从水里捞起来的猫儿般,抿著唇抖瑟不已。
「冉哥哥……」她试采地轻唤了声。
「嗯?」他淡冷的语声轻扬,透出一贯的无情。
「你人真好。」她微笑,侧著小脸倚靠著他,便不再说话了。
冉律堂却是怔了一怔,心底百味杂陈,不知道自己究竟招惹了一个怎样古怪的女孩儿,他凶狠的手段在她的身上似乎完全不管用,而她,竟能在他几乎杀了她之後,说他是个好人。
他,怎可能是个好人?
第三章:
「又要追?」
「一定要追,武皇卸任前亲口交代过,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冉爷逮回来不可!」面对下属的质疑,白眉老人斩钉截铁地回道。
「可是,冉爷为什麽不太说话?一副冷冷的模样,光被他用眼角馀光一瞥,就很吓人了!」使前舵手张岚想起来就心有丝悸。
闻言,白眉老人笑哼了声,走下了大堂的阶梯,扬扬手、摇摇头,一副已经看开了的模样。「你以为冉爷不会说话吗?别傻了,他根本就是不屑说,懒得说!咱们在他的眼底算哪根葱、哪根蒜?冉爷不会在我们身上浪费半点说话的力气,你趁早习惯了吧!」
张岚心里却颇不以为然,语气略带迟疑:「可……白眉长老您德高望重,武林中有谁敢不尊敬您老人家?冉爷他不过就是——」
蓦然,白眉老人一语截住了他未竟的话语,神色沉肃道:'小心,逞口舌之快只会给你带来无妄之灾!记住,你带著一批人马往南找,我带人往北追,明天就放程!」
石涯飞瀑,泉水激冷,放眼所及皆是一片青葱脆绿的林木,就连雪白瀑布下的湖水都是一片森幽,远处的草地,马儿正在低头吃草。
江要儿站在一处小水流旁,昂著精致白嫩的小脸,用手绢掬了一把清凉,轻轻地拭过凝脂般的颈项,透明的水珠滑下地形状优美的锁骨,透出一股难以名状的动人娆艳。
冉律堂皇著这一幕如出水芙蓉般的画面出了神,他就坐在不远处的巨石上,一如以往的面无表情,心思杂陈。
这时,江要儿回眸正好远到了他注视的目光,她瞧了瞧手里的绢巾,漾唇一笑,又掬了一把清水,像只小兔儿般蹦蹦跳跳地跑到他的身边,七手八脚地爬上巨石,试图亲近他。
冉律堂冷眼看著她略显笨拙的可爱模样,长臂却是不加思索地朝她伸了过去,轻而易举地将她拉进他的怀里。
「冉哥哥,你都不怕热的吗?」待在他的怀抱之中,她似乎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害羞,她执著绢巾,擦拭著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冰凉他原本就不具温度的光滑肌肤。
他目光沉定地瞅著她,怀疑她是否天生就具备了聒噪的本领,能够一路上自言自语、自得其乐。
然而,他却不明白,一直以来他的眼神、他的动作,都在回应著她喋喋不休的话语,他对她,几近可以称得上温柔了!
「冉哥哥,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我们不回去了吗?」她的手指好奇地抚过他挺直的鼻梁、迷人的薄唇,心底讶具一个男人的眼睫竟然能够像女孩子一样浓密,衬得他的眼瞳深邃而且迷人。
她纤白的手指犹染著湖水的丝凉,触在他的唇上,像极了最上等的绫罗,正在对他做出爱抚,他一言不发地望进了她清澄的眼眸,一眼就望穿了她毫无戒备的瞳眸。
「冉哥哥,你长得真好看,笑起来一定更好看吧!」她略带期盼地说道,手指就像个稚儿般,试图利用指尖的触感熟悉一切她所喜爱的纹路,灵活的眸子也一样在看著他。
他不常笑,她一看就知道。
两人四目相交,气氛一时暧味了起来,他丝毫不避讳地直视著她,一贯的凛冽,掺揉异样的情感,瞧得她脸红心跳。
江要儿垂下长睫,定定地瞧著他紧抿的男性传唇,心儿像是住了一只不安分的蝴蝶,翩翩起舞。
从小,她们四姊妹就觉得很奇怪,为什麽爹爹总喜欢和娘玩亲亲呢?吻著另一个人的唇,尝起来味道真的很好吗?
「冉哥哥,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
语毕,似乎怕他拒绝似的,她还不等他答应,微偏蛲首,樱唇轻轻地凑上了他的,轻轻触碰他富含弹性的唇瓣,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只感觉到她心里的蝴蝶狂舞,飞了、蝴蝶飞了!
被她偷袭成功的冉律堂顿时瞪大了眸子,心底感到极度错愕,然而,那仅仅只是他一瞬间的失策,她柔软的唇令他心旌神动,微颤地贴触著他,青涩的技巧不可思议地挑起了他心底最深沉的欲望。
蓦然,他伸出大掌将她的小脸按向自己,另一只修长的手臂冷不防地紧箝住她柔弱的柳腰,有如得了甜头的野兽般将舌撬进了她的唇间,以男人的身分纠正这个不甚令人满意的羞涩之吻。
「嗯……」他吓著她了!
她的小手柢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气息不由自主地逐渐加快,接揉进他阳麝的男人气味;她无法拒绝他的侵略,惊叹於他的唇、他的舌,怎度能够为她带来如此美妙的快感?
两人的唇辨缠绵、吸吮,要儿几乎怀疑自己是否就要在他的怀里因为欢愉而窒息,她心里住了一只蝴蝶,她不知道它是什麽时候住了进去,只觉得她的心窝儿里被它的翅膀朴得极痒。
两人之间的紧密贴触,慢慢地火热了起来……
冉律堂为自己异常的行为感到震惊,猛然放开了她,眯起危眸,直瞅著她红通通的小脸,被他吻肿的楼唇,显得欲言又止。
江要儿冲著他欢喜地绽开笑靥,她知道了!她终於知道为什麽爹爹总喜欢与娘玩亲亲了!
原来,尝一个人的味道,感觉真的很好。
冉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