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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几分钟阮西岭就睡着了,帮她拉好被子后,我起了身。
“殷小姐。”辛童跟着我走到会客室,“你打算怎么办?”
我没说话,坐到沙发上后,我呆怔着看天花板。阮西岭和我妈的症状那么像,会不会是同一个人下的手?只是,为什么要这样毒害阮西岭,她动了谁的利益?我仔细想想,蓦地,我想起来,阮西岭当年来到了横波楼,是因为她在南省的芳菲尽得罪了人,在那边混不下去了,然后向云天出手相救把她带到了横波楼。
“辛童,你想办法查一下,阮西岭当年在芳菲尽得罪了什么人?”我回过神来,对辛童道。
“芳菲尽?”辛童没反应过来。
“她不是从南省芳菲尽来的吗?当年,向先生说她得罪了人。我以前没在意,觉得完全不关我的事情,现在想想,她遭此劫难,很可能跟当年得罪的人有关。”我道。
辛童点头:“好,我想办法打听一下。”
“如果她当年得罪的人,恰巧我也认识……”我顿住,笑了一下,“那这事情就有点趣了,对了,杨助理休假结束了吗?真的连招呼都不准备跟我打一声就走人吗?”
辛童抿了抿唇:“听红姐说,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是老家有点事情一时脱不了身,暂时就不回来G市了。”
“哦。”我侧头看她,“我在这里呆着,你去找红姐。务必在今天之前,找个懂门道的人来给阮西岭看看。”
“殷小姐,你一个人行吗?”她很担忧。
“她估计得睡好一会儿,我呆会给总台打个电话,让他们派两个服务员上来到门口候着,以防万一。”我道。
“行,那我现在就去找红姐。”辛童这才转了身。
我给服务员打了电话后就靠到沙发上发起了呆,把那些云云总总的往事串了一遍,感觉迷雾重重,又感觉快要拔开云雾了。
我呆坐了半个多小时后,辛童给我发了微信,说是打听到了一个常年在X国那边做佛牌生意的人,现在她和红姐过去看看。
我收起手机后起了身,缓缓地走到了床边,我看着阮西岭的睡容。她睡得也并不安稳,不时的惊跳,像是做噩梦有人在追杀她一般。
我又仔细看她眉目之间,我看不出她是不是印堂发黑,倒觉得她脸色惨白得跟张纸一样。看了一会儿,我默叹了一口气,踱着步,我又走回了会客室。想给韦御风打电话问问阿瑛的情况,又想他现在肯定又忙又乱,还是再等等吧。
阮西岭睡了三个小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辛童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韦御风也一直没给我打电话,我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呀。”一声尖叫,阮西岭直挺挺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吓得一大跳,站在会客室里,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远远地观察着她。她抓着被子,茫然的四下张望,眼神转到我这里时,她掀开被子跳下了床,飞快地朝我跑过来。
她的动作太迅速了,迅速得我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她就跑到我跟前,我后悔没让那两个服务员进房间里来陪我了。
“殷小姐。”她语气急促,“快逃,我们快点逃,他们要来了,马上就要来了。”
“谁要来了?”我心惊肉跳。
“他们,他们。”她重复着,一把拖过我的手,拽着我往房间外走去。
阮西岭没有发疯时,她想要拽动我是件很难的事情,但她现在很明显又疯了,力气大得跟牛一样,我被她拽得毫无招架之力。
她把我拽到了房间门口,慌里慌张地打开门锁。门一拉,我就看到辛童和红姐带着上了年纪的老头站在门外,看样子,他们正好要敲门。
“来了,来了。”阮西岭退了一步,丢开我的手,她往房间里跑。
门外站着老头见此情景,也是一个箭步就往里冲,我避让不及时,被他撞了一下,差点摔倒,幸好辛童拉住了我。
“殷小姐,阮姐没伤害你吧。”辛童问。
我摇了摇头。
她把我拉出了房间,红姐和我打了声招呼后进了房间。
“你先回去吧,这边我和红姐在就可以了。这个老头蛮厉害的,花了点钱才请来的。”辛童很平静的语气。
“嗯。”我应了一声。
她把车钥匙递给我。
我看了一眼房间里,那老头拿了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往阮西岭身上招呼,说来也是神奇,老头手里的东西招呼到阮西岭身上后,她就安静下来了,呆站了一会儿,她往地上倒。大约十几分钟后,老头收起了手里的东西,他和他旁边的红姐说了几句话,又给了她一瓶药水,红姐频频点头。
我见事情如此离奇,就想和他聊聊,看能不能请他随我回Y城跑一趟,兴许我妈也能好起来呢。没想到,老头脾气固怪,我才进房间,他就拎着他的袋子往外走。我喊了声老人家,客气话还没来得及说,他看也不看我一眼,直接就出了房间。
“这老头蛮厉害的,但规矩也蛮死。除了救人,其余的话,一个字不肯多说。”红姐解释道。
我不好跟她们解释我妈的事情,只能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阮西岭又睡下了,红姐和辛童留在这里,我寻思着还是给韦御风打个电话,毕竟和阿瑛见过面,也该去医院看看她。
我出了房间,下了楼,到车上时,我先给韦御风打了个电话。还好,他很快接了电话。
“阿瑛怎么样了?”我问。
“刚手术完。”他淡淡的语气。
“在哪家医院,我过去看看她。”我道。
“不用了。”他有些生硬起来。
我觉得他有些奇怪,阿瑛出事也不是我害的,他这是在冲我发脾气吗?
“阿瑛以为我们俩吵架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一时间想不开,就独自跑回了家,路上,出了车祸。”韦御风这才把阿瑛受伤的原由说清楚了。
我说他冲我发脾气呢,原来他真的在怪我。沈姨和我说阿瑛对韦御风一片深情时,我还没什么体会。谁知道,我和韦御风吵个架,她就能多心到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这以后,我要是和韦御风三天两头吵一次,她三天两头受一次伤,我和韦御风还能不能好了?
我转念又想,阿瑛都出车祸住院了,我怎么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呢?可她这样,我真的很难对她同情得起来。
我沉默了一会儿后挂断了韦御风的电话,然后开着车漫无目的的转悠起来。转悠了一大圈后,我肚子饿得难受,于是我随便找了个餐厅门口停了车。
下了车,我拎着包往餐厅里走。冷不防的,一只手伸过来在我肩上轻轻拍了拍。
我猛地回头,柳又平象一只鬼一样冒出来了。
“一起。”他说的同时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吓得不轻,餐厅的大堂里人又多,我只好跟着他往里走,绕了几道弯后,他把我按到了角落里的一个位置上。
“我跟了你一路,你半点知觉都没有。”他坐下去,好整以暇的看我。
“你跟我做什么?”我镇定下来,问他。
“我跟你能干嘛?想和你一起吃个晚饭啊。”他瞟我一眼,语带讥讽,“现在要找你,不都是要靠运气,今天运气好,撞上了。”
“你找我有事儿吧?”我完全不相信他会这么无聊一路跟着我。
他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眼底有戾气:“算吧。”
“什么事儿?”我问。
“冯其薇去法国了。”他说。
“所以呢?你空虚寂寞冷,找我安慰你?”我嘲弄地看他。
“我们离婚了。”他倾身过来。
我呆了一下,他和冯其薇离婚了?真的假的?我狐疑地看着他。
“要看离婚证吗?”他说着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拿包,拉开拉链,他从里面拿出了一本暗红色的本子“啪”一下扔到我面前。
离婚证三个字非常显眼,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伸手打开。准字号,钢印,照片,身份证号,所有的这些,令这本离婚证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你还希望我为你做点什么?殷采采。”他淡淡的语气。
第:此情难尽19。我就强迫你了
我合上了离婚证,然后推回了他手边。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侧头看着窗外的夜景,一时间我无话可说。
“不想说话?”柳又平伸手过来扯了我一下,他逼着我面对他。
“说什么?”我对上他的眼神,看到他眼底的痛楚。这让我感觉到无措,他这是真的这么在意我?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说说,你预备拿我怎么办?”他笑起来,带着几分讽刺。
“三少要做的事情,谁能阻拦得住?”我也笑,只不过我是苦笑,“我何德何能,得你厚爱……”
他用手指抵住我的双唇,温柔道:“这些场面话,我听腻了。”
我侧了侧头:“对不起,我说不出你爱听的话。”
“那我就说点你爱听的话,怎么样?”他道。
“你说。”我趁机靠到了座椅上,拉宽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比如你的横波楼,最近不是折扣了两员大将么?你心里一定很着急吧,特别想弄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装神弄鬼?”他说话时,服务员端着菜远远走来。
我本来打算凑合一下吃完这顿饭,但他这几句话点到了我的痛处,我怎能不心惊肉跳。这么看来,他对我面临的一切都了若指掌。他这么在意,只说明两个问题。要么他确实很爱我,要么,他跟布棋局的是同谋。无论是哪一种,对我来说,都绝不是好事儿。
“那你说吧。”我拿起汤碗,装了小半碗汤,然后慢修修地喝了起来。
他也不紧不慢地喝起了汤,并不着急往下说。
我强按着耐心等着。
上了三道菜后,服务员送来了米饭。
“先吃饭吧。”他看我一眼,“不着急。”
我讨厌他吊我胃口,但也不想表现得着急。为了不让他得意他拿捏住了我的心思,我故意将吃饭的速度放慢。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两个人全程都不说话,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