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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没有!不过皇上的脸色很难看,特别是王爷说了那句话后。”
周紫川抬眉:“什么话?”
董观舔舔嘴唇:“王爷说你只要碧薇!”
他暗叹口气,当时皇上的脸色都乌黑了,直接将他扔在水中。
绿袖正在兰心苑角亭中发呆,瞥见贵妃和兰妃浩浩荡荡进了兰心苑,倒吸一口冷气,急急迎了上去,兰妃如今有三个月身孕,乃如今后宫之中最为金贵的嫔妃,是万万不能怠慢的。
“绿袖,碧薇姑娘呢?”曾鸯娇声问道。
“姑娘在房里歇着呢!奴婢马上去请姑娘!娘娘请往厅中坐坐。”
“不用了,兰妃身子要紧,进了屋闷了些,在外园坐着吧,妹妹说可好?”
“一切随姐姐的意思!”
意思一明,即刻有几个宫人进了厅内搬了两张椅子出来。
绿袖匆匆进了房,暗下计量着,附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姑娘,来的是贵妃和兰妃,兰妃娘娘已有身孕,姑娘切记小心些,姑娘若不想说话只管交给奴婢好了。”
兰妃家世不及皇后和贵妃显赫,但为人圆滑,不轻易得罪他人,于后宫之中,却是最得宫人和各嫔妃亲近的,如今又是后宫之中唯一怀有身孕的嫔妃,自是贵不可言。而贵妃,其在后宫的娇蛮连皇后也忌惮着几分,若没有十二分的胆量,宫人见着了,多是绕道而行。
舒碧薇凉凉的划开一抹苦笑,皇后、贵妃、兰妃——,还有多少嫔妃呢?或许如舒翎羽所说,后宫嫔妃比清水庵的人还要多。可是,为何舒翎羽不来看她?莫非她此刻亦是身不由己?她只想等她来看她,只想等她来带她离开!
曾鸯看着绿袖搀扶着近前的她,当日她在晚宴可是最让人羡煞了一个,心里冷哼一声,没想到一个瞎子兼哑巴如今又勾引皇上,皇上竟然连续几日在兰心苑留宿,她怎气得过。她酸酸道:“碧薇妹妹可真是清淡脱俗啊,莫怪乎皇上对妹妹爱不释手!”
“贵妃姐姐说的正是!”杜兰妍幽幽一笑,见她一身清雅之气,淡淡道:“碧薇姑娘,过来坐坐吧!”
贴身宫女春儿闻言上前几步正欲引舒碧薇近前,绿袖脸拧紧,怕惹出事端,紧挽着舒碧薇的胳膊,陪笑道:“兰妃娘娘,姑娘眼睛不好使,怕唐突了娘娘,在这里站着就是!”
“不知好歹的丫头!”曾鸯挑眉,冷斥一声:“兰妃娘娘让她过来是疼惜她,你这奴婢说的是什么话?莫非你觉得兰妃会伤了她不成?”
绿袖慌慌张张跪下,想来她又成了箭靶,她噗通一声跪下:“贵妃娘娘、兰妃娘娘,奴婢不敢!奴婢只是——”
“够了!”曾鸯厉声打断她,柔声朝舒碧薇道:“碧薇妹妹,今日姐姐我替妹妹好好教教这个奴婢,如何?免得失了碧薇妹妹的脸面!”
曾鸯眼神划过狠洌,正愁找不到法子煞煞她的风头,这个贱婢竟送上门来,她岂能放过。
绿袖再不语,已有皇后大驾光临兰心苑的先例,麻烦定会接踵而来,只是不知今日贵妃娘娘又要如何对付她,恐怕不是几巴掌那么简单。
杜兰妍微拧眉,打了个圆场:“贵妃娘娘,绿袖心直口快,是无心之失,今日且饶她一回吧!”
“瞧妹妹说的,好像姐姐我故意与一个宫女为难似的。”曾鸯轻笑两声,柔柔摆摆手,脆声打断她:“妹妹可就有所不知,碧薇妹妹方入宫不久,若此番不教训教训这奴婢,以后还不爬到碧薇妹妹头上去,那可了得!来啊——”
“贵妃娘娘、兰妃娘娘!”
婉转的声音刺透耳际,几人愣了愣的当下,舒碧薇已跪了下去:“请娘娘恕罪,饶了绿袖。绿袖愚拙,不知天高地厚,皇上定会差人严加管教!”
绿袖小嘴长得老大,惊讶的看着身旁的她,她在求情,替她求情!
曾鸯和杜兰妍相视一眼,微微怔住,何曾想到她竟会开口说话。
微抿的唇畔缓缓勾起,眸中带着浅浅的笑意,她开口说话了,竟然搬出了他来压制人,倒也不是很笨,听得他心里头乐滋滋的。
王德溜溜的环扫了一眼,扯开嗓子嚷道:“皇上驾到!”
“王德,送贵妃娘娘、兰妃娘娘回宫!”
声音不容质疑,曾鸯虽心有不甘却还是乖乖行礼退了去,毕竟他曾有令不许任何人靠近兰心苑。
听得阵阵极轻的脚步声淡去,两手紧紧揪着衣襟,死死咬出唇,她没想过他会到兰心苑,方才是担心绿袖又挨打,她才不得已求情。
“是朕太宠你了么?你竟然见了朕也不行礼?”
是直接的挑衅,她依然跪着,让她如何再行礼,她僵着不动。
周恨生半蹲下身子,深深凝视她,醇净的脸隐隐含着一丝庄严,如欲将人隔绝,挑起眉梢,手抚上她的脸:“原来碧薇是不想与朕说话啊!”
见她面无表情的别开脸,他笑笑,募地横抱起她进了房。
正文 第82章 重重迷雾中其一
啊!左肩一阵刺痛,她骤然惊醒,不可置信的用手摸了摸,粘稠的热液,带着血腥味,急速翻身坐起,防备的竖起耳朵。
周恨生满意的看着渗出的血滑过她肩胛,安抚的将她拥入怀中:“别怕,只是做个印记而已,属于朕的印记!”
轻描淡写,她的心冷了一冷,僵硬的倚在他怀里,任由鲜红的血,慢慢沾染薄衣锦被,眸子只剩一抹悲凉。
“碧薇,你想要什么,跟朕说,朕允你!”
她想要的?!她想要离开,他能允了她么?她想要这一切都只是梦,又如何能抹去这一切?沉默良久,她微微启唇:“翎羽在哪?我要见她!”
“她在青绮宫,等你眼睛好了朕允你见她就是!”
舒碧薇冷冷暗笑了一下,不再说话,摸索着起身,冷不防被他重新拉入怀中,冷冷的手开始在她肌肤上巡游,她只挣扎片刻,膨胀的欲望再次将她吞噬。
绿袖轻轻掀开覆住她肩胛的薄衣,低眉瞧了瞧,残留的血迹一片暗红,隐隐可找到整齐的牙印,暗叹了叹气,尽力轻松道:“姑娘,奴婢先为姑娘清洗伤口,然后再涂一些药,不出几日,你这伤口就痊愈了!”
她轻轻抬手,缓缓拂过伤口,绿袖的安慰并不能减轻伤口的刺痛,反让她的心向深渊坠落。
清凉的膏药散发淡淡的药香味,绿袖轻轻为她抹到伤口上,一种舒适自伤口扩散开,她忽然觉得这一刻是她自清醒以来最舒服的一刻。
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凤秦王朝至高无上的皇上?他为何这样对她?
“绿袖——”
绿袖往外走的步子直直顿住,随即面露喜色,这可是她第一次主动跟自己说话呢,如风般回到她身边:“姑娘,奴婢在呢!”
见她又未出声,绿袖试探的唤了唤:“姑娘,姑娘!”
舒碧薇攥了攥拳,深呼了口气,微微启唇道:“绿袖,你可知道前些日子进宫的雅妃娘娘现今在何处?”
是雅妃,她记得当日的圣旨册封的是雅妃,那道圣旨,可悲、可恶的圣旨,她本是已在空门中的人,为何还要因那些莫名其妙的事牵扯进去?
“雅妃?”绿袖挠挠头,想了好一会儿:“奴婢一直在浆洗房,不怎么清楚,好像皇上是在三个月前册封了一个尼姑庵的女子为妃,尼姑庵,对,对,是了,是在青绮宫!姑娘,你不知道,当时后宫简直是乱了。不不,是后宫的嫔妃都乱了!奴婢听说皇后和贵妃娘娘还在太后和皇上面前进谏了多次呢,都被太后和皇上驳回去了!”
“姑娘!”绿袖往房外瞧了一眼,惯有的小心翼翼:“姑娘,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身世显赫,可是权倾后宫呢!姑娘可得小心了!”
她的拳收得愈来愈紧:“雅妃娘娘可安好?”
“雅妃娘娘?”绿袖疑惑的瞧了瞧她,耸了耸肩:“雅妃娘娘自是安好啊!奴婢听说,太后挺是喜欢雅妃娘娘的!姑娘,莫非你认识雅妃娘娘?”
岂止认识啊!她黯然闭上眸,依绿袖之意,想是对她和舒翎羽的身份亦不甚清楚,但只要舒翎羽安好就行:“绿袖,我本是已死之人,绿袖不必为我多作想,保护好自己就行!”
“姑娘——”绿袖有些不自在,仿似那双眸子能看透她的想法似的,咬咬唇道:“姑娘,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如今姑娘在宫中无名无份,日后的路恐怕会难走一些,为何姑娘不跟皇上要一个名分!”
名分?!她凄凉一笑,她怎会想去要那些名分?当初师父给她剃度之时,她就不该拒绝的,她该削去三千青丝遁入空门的。但她终于开口求师父了,当一缕发丝飘落之时,她流下了泪!
“碧薇,你尘根未断,可知会害了你自己!”她清楚的记得师父说出这句话之时,落在耳际的叹息有多沉重。
此后,师父一直未再提及剃度之事,只是当她日日坐在清水庵门前的石阶上时,她能感觉得到师父总是她身后默默的看着她,她依然倔强的坐在那里,等着,落寞的等着,终再也没有等到他!
“姑娘,姑娘——”见她暗自出神,绿袖连唤两声。
“绿袖,我从来没想过会入宫。”舒碧薇回过神来,双眉一拧:“我怎么会进宫的?我不该在这里的!”
绿袖惊呼:“姑娘,你忘了怎么进宫的?”
她痛苦的闭上眼睛,她不知道,自水中醒来之时,她以为她就在舒江,隐约记得她跌落江中,切不想已在皇宫。
“绿袖,是何人带我进宫的!”
“奴婢只知道是皇上带姑娘回宫的!”绿袖嘿嘿笑笑,也不再多说,其他的几乎也是一无所知。她从浆洗房到宜和宫,再到兰心苑,王德一再叮嘱她,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她自是不敢多做打听。
“绿袖可否帮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