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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风用手指撑着头，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总之廖大海是张瑞俊杀的，邵芸秀不是，张瑞俊亲口承认的，不过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能证明他杀人。”
法律就是这么死板，要证明一个人杀人，最重要的是凶器，其次是目击证人，如果两者都没有，其他证据再多，也很难定罪。2
而张瑞俊杀廖大海的案子里，这两个证据都是找不到的。
不过，好在除了法律之外，还有其他方法惩治张瑞俊，所以他死了。
“为什么没有？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无法破解的杀人手法。”郭言志对于犯罪心理学是有强烈执着的。
“有时候，破解了也找不到证据。”陆风无奈的说道。
“即便没有证据，我也要知道真相。”郭言志说道。
“真相就是你维持了快三十年的世界观会崩溃的那个……”陆风说道。
郭言志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坚持道：“就算是崩溃，我也要看到！”
“我也在崩溃中，让我安静的崩溃一会儿。”陆风今天虽然坐在诊室里，但是把所有的预约都推掉了，就是想要安静的坐一会儿。
过了三分钟，郭言志又问道：“完了吗？”
“你平时不是急性子啊。”陆风撑着额头说道。
“我一直都是急性子，不过以前是冷静的急性子，现在有点不淡定了而已。”郭言志否定道。
“好吧，晚上你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把秦红鱼叫过去，一起商量一下。”陆风决定道。
郭言志点头说道：“好。”说完就站起来扭头走了，走得很干脆。
……
狡兔三窟，郭言志明显是一只很胖的狡兔，他租了三间出租屋，都是调查王永业的时候租的，主要是为了遇到危险的时候，有躲的地方。
陆风叫他找个安静的地方，他就安排在了一间老式住宅楼的出租屋里。
“第一个问题，张瑞俊是你，或者你们杀的吗？”郭言志非常严肃的开始提问。
“你审犯人呢？”秦红鱼不太了解郭言志，所以对他这种态度很不满。
“不是，审犯人会先问姓名籍贯。”郭言志一本正经的答道。
“好了，他就这德性，见惯了你就知道了。”陆风按了按秦红鱼的肩膀说道。
“我晚上忙得很，大晚上叫我来这里，浪费时间。”秦红鱼撇撇嘴说道。
晚上忙的女人通常都很另类，而且大多不太好说出口，但是秦红鱼说得很理直气壮，因为她和其他晚上忙的女人不太一样，她就像一只猫，因为老鼠晚上出来活动，所以她晚上比较忙。
陆风安抚一下秦红鱼，转向郭言志说道：“人不是我们杀的，但是我打晕的。”
“好的，谢谢你的回答。”郭言志觉得刚才可能太严肃了，很意外的说了声谢谢，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张瑞俊是怎么死的？”
“被Ｙ差勾魂，就那么死的。”秦红鱼直接答道。
“Ｙ差指的是什么？”
“就是Ｙ差，地府的公务员，跟你的工作性质差不多。说一般人能听懂的话说，就是牛头马面，不过Ｙ差不全是牛头马面。”秦红鱼答道。
“能证明给我看，你说的东西真的存在吗？”郭言志提出要求。
“不能！你觉得平民有能力随随便便牵公务员出来遛弯吗？”秦红鱼反问道。
郭言志扭头看向陆风，陆风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那让我看看，那些我看不见的东西。”郭言志再次提出要求。
“这个你问他，他身上就有。”秦红鱼朝旁边的陆风努努嘴。
第281章 道行
“看吧看吧，不怕死就看吧。”陆风把玉珠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郭言志非常郑重的扶正眼镜，凑近玉珠，仔细观看，就像是在鉴赏古董，但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十几分钟，没有发现这颗玉珠有任何特别之处。
“有人能稍微讲解一下吗？”郭言志问道。
秦红鱼伸手把玉珠翻了个面，自信感应一下，说道：“她在里面。”
“你要出来活动一下吗？”陆风凑近问道。
郭言志要不是对陆风非常信任，早就得怀疑这两人有神经病，对着一颗玉珠说话，怎么看都不正常。
又安静了好一会儿。
郭言志都开始怀疑这件事是不是还有其他隐情了。
突然，玉珠里传出来一个气哼哼的稚气声音：“我又不是杂耍猴子，谁想看就能看的吗？”
郭言志也听到了这个声音，立即警惕起来，再三确认声音似乎是从玉珠里面传出来的，于是伸手拨弄玉珠几下，想要确认一下这玉珠是不是微型音箱。
“把你的胖手拿开，别碰我！”玉珠又传出来声音。
郭言志皱着眉，去翻抽屉找出来一快磁铁，对着玉珠吸了吸，以确认这玉珠是不是音箱。
玉珠被磁铁怼了两下，里面立即传出来一个气哼哼的声音：“我生气了，我要吃掉他的魂魄！”
秦红鱼眼睛一瞪，连忙抓出一张符箓，捏在手里。
陆风也连忙伸手按住玉珠，说道：“别冲动！”
郭言志听到这个稚童的声音，立即想到了什么，立即问道：“难道里面的是陪葬坑被倒斗的童男童女？”
“你还真猜对了。1”陆风点头答道。
郭言志立即拿出盗墓案资料，挑出来一张童男童女陪葬坑的照片，摆在桌上说道：“我真想看看，一个死了三百多年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你怎么有这幅画，你跟养鬼的道士是一伙的！”玉珠里的女童鬼魂似乎认出了照片里的陪葬坑，立即生气的说道。
陆风帮忙解释道：“这胖子是警察，嗯……用你能听懂话，应该叫做捕快，而且是名捕。”
这个女童的鬼魂应该是被困在陪葬坑三百多年，前不久才被人倒斗挖出来的。
理论上来说，她应该有三百年的阅历，但又没见过外面的世界。
“那又怎样？”
“可以叫他帮忙，寻找你的身体……”陆风说到一半，不然被秦红鱼伸手过来打断。
陆风疑惑的看向秦红鱼，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他是警察，如果如果是官家身份找到古墓被倒斗的陪葬品，估计被会放到博物馆展览。”秦红鱼解释道。
陆风扭头看向郭言志，直接说道：“其实这女娃也挺可怜的，死了三百多年了，都没有三尺之地可睡，我已经答应帮她了。如果你认为应该把找到的陪葬品放在博物馆的话，那后面的话就不用谈了。”
郭言志考虑了一下说道：“按照郭警官的性格，肯定是会交给上级领导处理的，如果是冷血顾问的话，会把利益最大化……”
“所以呢？”
“所以，把地里挖出来的东西，再埋到地里去，怎么看也不是利益最大的处理方法。2”郭言志答道。
“我还是吃掉他好了。”玉珠立即传出来很生气的声音。
“有秦道长在这里，你能害人？”郭言志认为女童的鬼魂既然被关进了玉珠里，那肯定是打不过才被关进去的，所以并不怎么担心。
“我说，你能不能别激怒她，不然我都救不了你。”秦红鱼连忙说道。
陆风按住玉珠，把郭言志拽后面一点，严肃的说道：“有一件事没跟你说，这里的人里面，估计除了我可以自保之外，其他人都难说，所以说话客气点。”
“真这么厉害？”郭言志不太确定的问道。
秦红鱼翻个白眼，说道：“听说过白蛇传的传说吗？”
“电视剧看过。”
“那也差不多，虽然是真实情况有出入，不过勉强能够做一下参考。白蛇传的传说里面青蛇五百年道行，另外还有五只鬼，五鬼不是青蛇的对手，同样的那五鬼加起来都没珠子里这个厉害。”
“哼哼……”玉珠里面的女童听到有人夸她厉害，竟然有点得意的哼哼起来。
“怎么说？”郭言志已经开始试着接受这些离奇的事情，事情越是离奇，也就让他越好奇。
“山鬼精怪厉不厉害得看道行，玉珠里面这只，至少三百年道行。”秦红鱼伸出三根手指说道。
“三百年……”陆风在心里计算了一下，问道，“1700年，应该是清朝康熙的时期？”
“什么清朝？我生长明朝。”玉珠传出来声音道。
“明朝？”
郭言志推了推眼镜，已经开始确信这些离奇的事情是真的了：“是的，盗墓案的资料里面一开始没有确定朝代，不过最近得到了新的消息，墓Ｘ的朝代已经确定了，是明末一个朱姓皇族的墓Ｘ。”
“皇亲国戚葬这么南的地方？”秦红鱼有点疑惑。
在古代，两广地区并不发达，明朝还比较好，如果是更远一些的朝代，甚至把南方称作南蛮之地。
皇帝还喜欢把犯错的官员贬到南方去，所以皇亲国戚选墓一般都会选在中原地区。
“这你就不懂了，明末的时候，朱元璋的子孙多达一百万，当然这么多子孙里面，大部分都是没有爵位的，嫡庶之分我就不解释了。即便如此，皇族还是有十几万之多，这么多的皇亲国戚，有一两个葬在南边一点也不奇怪。而且明末正好是广东道开始兴旺的时期，封地在这里的皇族肯定富得流油，明末朝廷政局混乱，有金银的才有权力。”郭言志得知古墓朝代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相关资料了。
事实的确如此，朱元璋开国当皇帝的时候，曾经颁布过“片板不得下海”的禁令，也就是不得造船下海经商。
不过，到了明末，老朱的这句话就不怎么管用了。因为海商利润太大了，那时候波斯、吐蕃等一些国家运来的香料等物，利润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一本万利真的不是用的夸张修辞手法，而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