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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不屑的瞄了杨帆一眼。
虽然来到韩国，她就明白是来帮敢杂活的，可是她这边跟现代辛苦的谈判，杨帆去跟三星谈也就算了，可谈什么能谈到KTV里面？
据说里面还夹了两个三星公主，一个韩国女明星，好像还号称什么亚洲最美美女的，这就让人愤慨了。凭什么我这边累死累活，你那边花天酒地。
苏白就感觉，杨帆这绝对是被叶总给惯坏的习惯，否则没事不说罢工，就是出工不出力，也会让他头大一圈，哪敢这么明目张胆。
想着，苏白就反驳道，“大概在郑义宣眼里，你才是最没追求的那个吧。”
不说什么KTV的事，就是郑义宣看到启航居然想打造一款A00级轿车，那眼神，苏白记的很清楚……大致就是，你们启航汽车也就这点追求了。
对此，杨帆无所谓地说道，“没办法，汽车行业水太深！”
后世小米手机，靠着互联网营销，一，两年就能创造一个奇迹。可是在汽车行业，吉利，奇瑞之类的新入行的企业，挣扎了近二十年，不说坏，也说不上多好……
二十年，已经足够诺基亚潮起又潮落了，苹果从平庸走向巅峰又开始下滑。可是对汽车行业，什么德系三强，日系三雄，通用福特什么的，几十年面孔都没多大变化。
这玩意底蕴太深，算算那些汽车巨头，那个不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慢慢发展起来的。
市场情况不一样，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汽车大概是仅在房子之后，最大的单件消费了，那基本都是衡量之后再衡量，什么外观，操控，经济性，保值率，那都是考虑了一遍又一遍，看个几个月，跑个十几二十趟，问朋友，问亲戚，没事查点资料，那一点都不稀奇。
这种情况下，启航想在这行业立足，那也就只能一步一个脚印，慢慢走过去。
想学手机，借个机会就一飞冲天，那还是回家做梦比较实在。
苏白虽然不太了解汽车行业，可要想想自己也就明白，虽然以她现在的收入，买车也不算什么重大选择，不满意了完全可以换一个，可是她买车时不依然考虑来考虑去吗？
这也说明杨帆很看得清现实，该脚踏实地时，就不会好高骛远。
想着，苏白就嘀咕道，“难怪叫腾飞汽车。”
说白了，杨帆最开始起这个名，就已经决定了开始时，汽车的定位肯定很低，为了不拉下启航其他产品的高级定位，还是换个名字比较好。
杨帆呵呵一笑，倒也不解释什么，再次强调要求道，“售价要控制在五万之内，油耗要低，运行成本低，皮实耐扑腾，其他的都可以放低要求。”
在零二年，对国内绝大部分人来说，都是无车一族，只求有个车，经济适用最重要，没错，能跑，便宜，这才是刚需。什么操控，美观，那只是改善型需求，要排在刚需之后。所有的自主品牌，初期想打响名气，哪个都是靠着价廉，经济性出头。
苏白哈哈一笑，“那些奔驰过来的人快疯掉了。”
从奔驰过来，然后面对杨帆的要求，这个落差之大，差点让他们快疯掉了……
其实现代在微型车，小型车上，经验还是很丰富的。作为韩国的国民车，现代在零二年的产品线，虽然涵盖从入门级，到中高端的所有车型，可占据优势的还是从入门级的微型车，小型车，一直到紧凑型，再往上，现代自己也转型没多久。
接下来苏白跟现代的谈判就在焦灼的进行着。
杨帆已经在考虑最近就要回国的问题了，跟现代的细节谈判，交给苏白，已经启航汽车那边来的专业人士就好。在大的方向定下来后，他在这里也没什么用，最多也就当个文员使一下。
最后决定四月二十号回国，说来到了韩国也快一个月了，也发生了不少的事。
五月份就考虑去欧洲一趟了，嗯，想从奔驰获得一些高级人才，杨帆确实要跑一趟德国。不说奔驰的意见，就是想表示启航的重视，杨帆也要过去一趟，否则那些人真的难忽悠……不对，是难吸引过来。
“命苦啊！”杨帆面对刚从国内过来，帮苏白进行一些整理工作，顺便在苏白谈判期间，充当自己秘书的李柳抱怨道，“怎么突然之间，我也成了空中飞人。”
十一月去了美国，十二月下旬到一月之间又去了一趟，然后杨帆回家过了春节，接着就来到了韩国，这眼转眼有要去欧洲……
“说好的甩手掌柜！”
杨帆感觉真是一腔美好温暖的愿望，被现实的冷水浇了个通透。
李柳干脆不搭理杨帆，就杨帆这还抱怨命苦，那她真是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正说着，手机铃声响了……
是杨帆的业务手机，最亲近或者最重要的当然知道杨帆的私人手机号。所谓的业务手机，就是分层次给不同人的，有些会打到秘书室，有些会打到随行人员身上。
杨帆也没看，直接示意李柳接吧。
打到那个手机上的也没什么重要的人，平时都是其他人负责的，也能起到一个过滤作用。
如果没这道过来，杨帆什么都不用干了，天天光接电话吧。
李柳一接起电话，一连串的英语……
从进了启航开始，李柳这几年一直在坚持进修，其他的不好办，管理什么之类的也只能学了学，不过死记硬背的英文水平是大有长进，比天天瞎混的杨帆还要流利。所以她倒是能听懂，很快就一脸的古怪，然后捂着话筒说道，“有个叫金喜善的女人要请你吃饭，说什么感谢你给的机会。”
感谢？
我给的机会？
杨帆一脸懵逼，他可不知道金喜善有什么感谢自己的，想了想，杨帆感觉大概是这些女明星，黏上毛比猴还精，至少顺杆往上爬的本领一点都不差。
想着，杨帆就说道，“这马上回国了，哪有时间。”
李柳当然不会直接把这句话转述过去，征询道，“那我跟她说你这两天日程满了，改日？”
说个改日，就是不好生硬的拒绝，反正过两天就回国了，到时候就好说了。
“改日！”杨帆重复了一句，坏笑道，“你好污！”
李柳，“……”
她真的挺想问，明明一句正常的话，一到你嘴里就变味，咱们到底是谁污啊？
这让李柳想起了三年前，那时候她还在涿城店当前台呢，杨帆明明还是一少年，可是调戏起人来，那真是一套一套，各种段子，那真是信手拈来。
不过从进了办公室，倒很少听杨帆说这些了。
等李柳推脱了两句，挂掉电话后，杨帆说道，“对了，之前不是答应过你，让你出国旅游吗，过段时间，跟着去欧洲，就当是奖励了。”
李柳一脸讶然的问道，“因公出差跟出国奖励挂钩了？”
说着，李柳就感觉，难怪杨帆能做这么大的事业，太会算计了……
第806章 麻雀蛋里孵出金凤凰
四月二十日，一个多月后，杨帆再次回到了宁城。
启航在此生根发芽，如今也起了龌蹉，其实有点出乎杨帆的意料。或许真牵扯到了政治层面上的东西，可是启航的影响力，发展态势，杨帆很搞不懂为什么有人会考虑牺牲启航的利益。举国上下现在说着高新技术产业区，高科技转型，城市升级。
无数人也在说二十一世纪是互联网的世纪，而现在全国名头最响的高新技术企业，互联网企业就是启航。
就去去掉之前所有人都低估的启航手机。启航只说把自己互联网企业迁到深城，依然会被当地政府热烈欢迎，提供种种优惠。或许，杨帆感觉后世宁城之所以一度号称互联网荒漠，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宁城现在有大批的领导人，根本看不到这一块，杨帆一度认为启航的存在，近距离接触下，能改变这些人的看法，看来还是天真了……
听到杨帆的话，陪他一起来大学城的赵胜苦笑，“苏城太近。”
苏城太近，近在身边，宁城确实很多人被苏城的模式吸引住所有眼光，总是认为实体经济才是王道。互联网这种模式，在他们眼里只是虚头巴脑的东西，也就骗骗懵懂无知的年轻人。
杨帆跟赵胜一起站到一个不高的山头上，举目四望，如今的大学城已经是一片巨大的工地，机器轰隆，尘土飞扬。
虽然还是一片混乱，可杨帆知道，一座新型的大学城，跟其他地方都不一样的大学城将拔地而起。
此时见赵胜在尴尬的解释，杨帆笑了笑，说道，“放心，大学城依然是启航最重要的项目，没有之一。”
不管是汽车，还是手机的产业基地，杨帆都有取代的办法。独独大学城，启航在宁城深耕三年的最大成果，也是杨帆最想达到的目的。
这几年，启航咬着牙一边维持自己的高速发展，一边挥舞着金钱，好不容易才把宁城大学的方向扭转了一些，向着杨帆理想的状态前进……
在科技日新月异的时候，启航想在其他地方复制一遍，时间真的耽误不起。而且时机也不一样了，前两年全国重心都在国企改革，大学也刚扩招，大学一个一个穷的要死。现在，国家基本摆脱了困境，又进入了吃世贸红利的高速车道，加大了对教育的投资。加上越来越大规模的扩展，教育产业化改革，再加上兴起的大学城的进补，大学可好过多了。
现在启航再想去掰一些大学的方向，不知道代价会有多高。
赵胜明白大学城是启航最重要的项目，否则之前杨帆也不会在发现那些人手脚一动到大学城，立即爆发了。整个反击的速度和力度，立即上升了一个层次。
只是可惜了启航的手机产业基地，汽车产业基地。
栖霞在汽车行业没什么优势，可他本来却一直考虑怎么在大学城正轨之后，再把启航手机的产业基地拉进栖霞。
栖霞北部，沿江地带，其实还有很大的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