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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天剑笑了笑,随手将手上之物递给了盛谷培,盛谷培接过此物,不动声色,暗地却道:“若不是我知你与元家关系,怕是要阻止你了。咱们如意宗,一样对此物梦寐以求,涤凡砂啊!你可得做好准备,我这里可没与此物等价的天材地宝,宗门那里,并不知晓内情,必须得应付过去。”
元天剑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作了个欧克的手势,表示他自有安排。
盛谷培虽然看不懂这手势,不过见得元天剑的气势,以为自己多虑了。这也怪不得他,元天剑两千年前的壮举还历历在目,自己想不盲从都不行。事实上,元天剑有毛个安排!
他为何坚持要见尚明珠?与誓盟有关?盛谷培心里默想,慢慢地有了点头绪,却不敢肯定。
只是片刻间,尚明珠便突然出现在元天剑面前,她先朝盛谷培打了招呼,然后又朝着元天剑礼节性地合了合什,却并不急于讨要物品,而是温言道:“元护法,不知景明赠予了你何物,值得你如此破费?”
元天剑望着满脸褶皱,老态龙钟的尚明珠,心里对她的感官早已发生了巨大转变。元景明可是亲口说了,尚明珠早就服过驻颜丹,其相貌一直维持在二十左右。虽然元景明把她夸得比新月还美,元天剑难免要吐他一脸,不过她这种自我衰老以示忠贞的表态,值得元天剑钦佩。
他当然知道元景明不可能泄露他的身份,于是抱拳道:“好叫尚道友得知,元道友所赠之物,虽不能说珍贵无比,却是解了燃眉之急,当初我弟子章伟鼎洗髓伐体,配方中替换药品太多,难免有了冲突,前些时日突然爆发,几欲走火入魔。恰逢元道友身上有一株化骨真龙草,去了孽徒的丹毒。救命之恩,实是无以为报。后来未明道友感应到飞升,我恰好在场,得知二位感情深笃,他对你的不舍溢于言表。贫道运气也是不错,无意间在如意城中获得此砂,便兴了送予道友的念头。”
尚明珠不喜不悲:“此物尽洗凡尘,促进仙凡转化,凡炼化者,必得飞升,端是修真界第一至宝,却只能于市井之地寻得。元护法福缘深厚,尽得天眷,如此送予了我,却是有违天意,贫道不想忤逆了天意,使道友蒙难,心领了!”
“嫂子!”突然一个中年修士冒了出来,站在尚明珠一侧。
“小强!”尚明珠不怒自威。
“是我一下蒙圈了,以嫂子之能,飞升本是水到渠成之事……哎哟,我这是怎么了。”小强突然隐去。
元天剑眼里闪过一丝欣慰,当年的元峰强,如今也已是几近巅峰了。
他也不勉强,事实上他的目的,也不是非要送这东西出去,他主要就是确定尚明珠是否还在元圣大陆。
于是他抱拳道:“尚道友乃是物源星公认的天才,也是物源星仅有的几位两千岁即大乘巅峰的人物,飞升于你而言,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贫道原本是想让你早日飞升,好于未明道友相聚。却是我多虑了,告辞了!”
有那么一瞬间,尚明珠动心了,但是最后她还是克制了自己的情绪,作了个送客的姿态:“盛使者,元护法,待得元家新一代持盟者完成仪式,欢迎来元圣山一聚。”
“好说好说,告辞!”
……
真意台。
“誓盟你带走就是,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元天剑心情舒畅,主动与盛谷培提及。
“因为尚明珠?”
“对,很显然,元圣大陆的誓盟,应该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小明绝不会把尚明珠扔在这里不管。”元天剑道。
“也就是说,千峰宗那张誓盟,也不用管了?”盛谷培不得不问清楚。他虽然不确定誓盟诞生灵智的更深层意义。不过很显然,控制圣地的誓盟居然变成一个生灵,良善者倒还罢了,如果出了个妖孽,绝对是整个凡界甚至更高空间的浩劫。
“不用管了!这个给你。”元天剑将涤凡砂递给盛谷培,“这真是我在东郊捡的,这东西俗到极致,才会物极必反,不过这种由凡化仙的过程可遇不可求,多数时候,别人看到了也不认识,也就是我占了戒尺的便宜,才从一方顽石中抽离出了它。”
“这就是你的安排?!”盛谷培拿着这个至宝,犹如握着一个烫手山芋,总算是醒悟过来刚才元天剑的淡定缘由,“你不是给我出难题嘛?我给谁是好?飞升谁不想啊!无论给哪个,都会得罪光其他太上,我倒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你却必然会被迁怒,未来的日子只会更加难熬。”
“反正你飞升还有段时间,主持下比武啊,或者其他什么的,送出去解了燃眉之急再说。”元天剑道。反正从他拿出这东西,都注定会麻烦不断。但是他身上没有更能打动尚明珠的东西,也是他当时心急,欠了考虑,要见尚明珠,有盛谷培这尊大神,办法还是有的,不过事已至此,只能说悔之晚矣。
“也只好这样了,还好你神赐已失……不过别人会觉得你从前靠着神赐不知搜罗了多少宝贝,一样饶你不过啊。”盛谷培忧心忡忡。
他也没太在意,反正头上虱子已经够多的了,索性道:“我都没出过如意城,能在这种地界寻得的宝贝能有几样了?真要逼迫我,大不了我浪迹天涯去。”
盛谷培啧了一声,无不埋怨地道:“拿什么不好,偏偏拿这种至宝……算了,就按你说的,先消耗了再说。元师侄,你有浪迹天涯的准备,我是鼓励的,毕竟我飞升后,誓盟也会随我而去,如意圣地怕是再也没了庇佑,从而落入凡尘了。”
元天剑道:“这却是未必!你看元家可有什么变化?先恩阁你忘了?没有誓盟,一样的!除了先恩阁送予了薛家,元家也有其他类似的地方。”当然他只能含糊其辞,包子铺他是不打算跟他说的,包括包子铺上面元未显给元未兰和尚可布的幻阵。
“这是什么道理?”盛谷培又不解了,“千峰宗和毗沙宫也有类似的地方吗?可是千峰宗誓盟无人认主啊!”
“我是打个比方。”元天剑笑道,只是笑中的凄凉无法隐瞒,“有第二个,自然有第三个,对于那制造了两圣地的他们而言,总会找到替代的方式,千峰宗也是,认不认主,已经不重要了。如果我没猜错,誓盟可能确实需要长时间融合了,这块地儿,他们可舍不得放弃。”
他有个大致的猜测,应该接近真相。罗生的种子还在这里呢,想来师父他们是担心罗生的种子有一天会控制誓盟,才如此安排的吧?不过他不敢肯定,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为何要隐瞒?
“但愿我能看到新的持盟者出现,不然心里没底啊!”盛谷培不知道他说的“他们”是谁,不过肯定与一千九百年前,一巴掌拍碎京天宗的那场奇迹有关,这不是他能理解的世界,他也不是那种自寻烦恼的人。
“这恐怕不可能,放心好了,要实在不放心,等哪天我飞升了,亲自告诉你。”元天剑笑道,“盛师叔,咱们去雄贯星吧。”
“现在?”盛谷培虽然知道元天剑是谁,却还不如不知道,以前当他是如意宗弟子,就算在雄贯星出了意外,也是宗内之事,如今由不得他不犹豫。元天剑再牛逼,也是个实打实的元婴,还是个没了丈天尺神效的元婴,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别说那些“他们”,就算元景明都不会放过如意宗。
“自然是现在,再拖下去,你都飞升了,没你配合,我敢肯定没人能制服得了那几头狐妖,就是把当年我结婚时来的那些老怪物全部召集起来也不行!”元天剑想起婚礼,自然便忆起尚可。心里一阵隐痛,他翻看着元未显的记忆,望着那片神土,实是不敢确定,再见时,会是哪年?
盛谷培没有注意他的变化,低头沉思:“还是与誓盟有关吧?”
“差不多吧。”元天剑言简意赅,他不想骗他,斟酌了下道。严格说来,此事其实是与道无雏形有关,他怀疑,这些妖狐,就是源于罗生炼化的那颗种子衍生出来的道,除此以外,他想不出来还有什么道是他没遇到过的,因为连元未显的记忆中都没有这种道的痕迹!
“雍师侄也去?”盛谷培又问。
“必须去。盛师叔,原谅我无法和你解释为什么。我只能说,知道未必是福!”元天剑道。
“嗯。”盛谷培随手一抓,一个玉盒出现在他手里,他正欲拿誓盟覆盖上去。元天剑却制止了他:“盛师叔,‘律’不能带!”
“哦?没有‘律’,誓盟在外毫无用处。”盛谷培不解。
元天剑摇了摇头:“你若动用了‘律’,圣地会失去庇佑,我不是要利用誓盟的威力,而是要利用誓盟天生引道的特点,诱那妖狐现身。”
“你是说,那妖狐,是一种道?”盛谷培问道。
“我只是猜测,这种妖狐,从未出现过……我说的从未出现,不仅是指凡界,总之它是一种新物种,新物种不会无缘无故,这意味着有一种新的大道,出现在了我们的世界,妖狐就是这种大道的显化……”元天剑望着一脸困惑的盛谷培,内心做着激烈的斗争,到底自己应不应该告诉他一些真相。他突然发现,自己再也没有了以前的肆无忌惮,因为以前无论做什么,说什么,总有师父在身后给他擦屁股。
自己是该告诉他,还是该隐瞒?说来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可是我为什么又有想与他分享的冲动?
“元师侄,不能说就不说,我只需知道,带着誓盟,留下‘律’就够了。”盛谷培看出他的难处,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和蔼地道。
“嘿!我也是矫情,这事儿其实也没什么。”元天剑决定遵循自己的直觉,他一样会预言术,虽然推算不了高了他几大阶的盛谷培,不过冥冥中的感应还是有的,“盛师叔,戒子,是一个孕育了我们所能知道的一切存在的世界,它叫道无……您可以想象,道无世界都从来没出现的物种,是一种怎样的存在!抓住它,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