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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阿弥陀佛,佛说,老子一辈子都没生过什么气,结果却让这白痴害得老子动了嗔念!”金肆木双手合什,然后眼睛一亮,“佛说,这特么不算嗔念,过!”
“……看来你就算修佛,这张嘴也没发生变化啊!”元心天有些无语。
“好吧,如果残念都能引导修士发现暗夜,也轮不到我首先发现了,至少师叔早就打上门来了。”金肆木决定给他讲点基础课,“你不修佛,自然不知道佛家的妙处,因为我修佛,所以我才发现了暗夜,懂了?”
元心天很想问他,修佛的多了,凭什么你就能循着残魂的踪迹发现暗夜!不过他知道如果金肆木不说,问也没用,反正他现在哪也去不了,而且他也大概能猜到,为什么金肆木能找过来。
“看来有机会我也得研究下佛经了。”元心天不再纠缠此事,“那你又是怎么避开我的耳目,混入暗夜的,还是带着两个融道九的小虾米进来?”
“这得问你宝贝儿子去。”金肆木提到他儿子,来了精神,“心天施主,佛讲因果报应,看来不是凭空捏造,你瞧你不就遭了报应?妻妾无数,却只得一个儿子,有儿子也还算过得去,儿子纨绔也能接受,却生不出一个孙子辈儿!生不出孙子辈儿也就算了,你看你元家,是有多少年没有一个后人了!就算你元家个个修为惊天,也挡不住时间消磨,战争损耗,死一个就少一个啊!”
“死光了又何妨!只要我还在。”元心天哼了一声,看上去浑不在意,但是他心里却在滴血。
这确实是他的软肋。孤家寡人,只适合闲云野鹤,如他这种雄心万丈之人,实力再强大,也需要帮衬,哪怕他不在乎亲情,仅从拉拢势力的角度说,没有任何人,能比自己的亲人更可靠。
“你的儿子,迟早会成为你的毁灭源头,我劝你把他宰了得了,这种事儿你轻车熟路,应该没什么负担。”金肆木火上浇油。
元心天再也无法保持平常心,他的怒气在升腾,随着怒火蔓延,整个西圣大陆,消失无踪,整个无尽海,瞬间干涸,整个物源星,也成了死星,最后蔓延至整个接引星系。唯一没有失去生机的,只有元圣大陆。
此时的元圣大陆,被元心天握在掌心,他盯着里面浑然不知这个世界已经毁灭的修士,肆意大笑:“我元家不是没有后人,你瞧,这不是么?”
“我知道你不会承认你杀死了你哥哥,不过,你哥哥死了你都不放过他,这是肯定的。”金肆木道,“他们是你哥哥的血肉生灵而成,我不会看错。”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元心天脸色狰狞,“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他是我亲哥哥,我无比崇拜他,敬爱他,可是你知道吗?为了他那个所谓梦想,他居然要以我元家绝后为代价,他死得罪有应得!可是他死了,诅咒却依然存在,要解开这个诅咒,我必须要超过他才行,可是,你觉得可能吗?”
“不可能。”金肆木很肯定地点头,“别人可以,比如我师父,但是你不行,因为你格局太小。”
“格局,你一和尚,跟我这个统领天下的雄主谈格局?”元心天眼中充满鄙夷,“所以我要拿他的血肉来补偿,为我元家延续后代。”
“他们是你的仇人。”金肆木突然道。
元心天有些激动:“你不用诓我的话,是不是仇人,暂且不说,就算退一万步,他们确实与我不共戴天,那又如何?知道这个事情的,整个天下,只有你。”
“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啊!”金肆木叹道,“他们都会觉醒,其中还有我师父。”
“那又如何?证据呢?天下说我杀兄弑父的传闻不绝于耳,然而没有证据,皆是毁谤!像我这种身份的人,是非本来就多,不过世人皆知我开明仁慈,宽宏大度,不屑于理会这些苍蝇。”元心天笑得很开心。
“会有证据的。”金肆木平静地道。
“你这么说,我好开心,金口如你,也不敢肯定说有。”元心天觉得此行哪怕问不出什么来,就凭金肆木这句话,也是值了。
金肆木望着他:“这涉及到我师父的试验是否能最终成功,我确实对他信心不足,至于什么试验,你问也没用,我不会说。”
元心天拍掌道:“信心不足才对嘛,我一点也不关心他那什么试验,拘走你,他永不翻身。”
“你拘不走我,甚至你连元圣大陆也无法拘走,也就是说,哪怕这些元家后人确实存在,却也无法为你所用。不是每个法宝,都能形成道无世界,他们根本就无法承受天外世界的规则。”
“这确实是个问题。”元心天道,“我栽培他们,也是在四十万年前,时间太短了。”
“是啊,太短了,不到道一,他们根本活不下来。只能说,你炼器水平,实在是烂透了,连自己堕入其间,都会迷失这么久。”金肆木道,“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劝我,既然佛说众生平等,何不放过暗夜里的生灵?”
“对!”元心天慎重地点了点头,“暗夜生灵,因为我兄的缘故,永不会死亡,只会转生,只是除了我们这些外来生命,他们无法觉醒,或者无法觉醒所有记忆。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兄所为,并不是毫无起色,暗夜在,他们就在,暗夜没了,他们就真的没了!为了救你师父的一道残魂,作为出家人,你忍心让所有人彻底死去?”
“你啊!”金肆木叹了口气,“你忘了,你才是因,我只是果。以你哥哥血肉创生,不过也是你临时起意而已,明明是你见到事不可为,于是利用你哥哥的血肉来要挟我而已。不仅如此,你怕你哥哥也会复活,于是极力分化他的血肉,让那些灵魂在他的血肉中固化,从而永无恢复之日,不用说得这么高尚好不?”
“你多虑了!”元心天哼了一声。
金肆木眼里掠过一丝哀伤:“怎么可能多虑啊,这种事情,你又不是第一次做,我师娘不就被你给分化了么?”
“你看出来了?”元心天很意外。
“是啊,所以我不怕你拘走我,如暗夜这么强大的法宝,怎么可能不生灵?你以为你利用手段定期灭灵,就能阻止器灵诞生了?”金肆木摇了摇,“我也是器灵,比你更了解器的本质,灵,哪里那么容易灭掉?事实上,你反而弄巧成拙了,如果你一直任由器灵生长,我又如何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与它达成融合?可惜我不敢完全取代暗夜的器灵,那样一来,我就得受你掌控了,还好,我只需要保证自己若离开暗夜,它就会自爆,就够了!当然,话说回来,这怪不得你,你怕这个灵,会成长为你的哥哥,毕竟,它可是拿你哥哥炼成的!”
“你还知道多少?”元心天紧盯着他。
金肆木道:“不多,不过也不少了,反正足够你不得不杀死我。”
“哦?接近终点了?你的目的,就是要毁掉暗夜对不?”元心天道。
金肆木坦然承认:“这是死局,为了困住我师父的残魂,除了你哥哥的血肉铸成的法宝,你找不到替代品,要么你毁了暗夜,作为器灵的我,必死无疑,你当然可以选择不理不睬,但是我由生命木源成灵,你留着我在这里,无论你剿灭道无世界多少次,那些残魂,包括我师父的残魂,都会慢慢强大,正是因为他们的强大,暗夜本身已经无法支撑这些能量消耗,于是开始攫取天外的能量,你才发现了不妥,只好亲身降临,可是,就算你降临了,又有何用?”
元心天冷笑道:“你很厉害,从不妄语,但不是每件事,说什么就能是什么,那样的你,堪比我兄,你觉得你有这么厉害?你想蛊惑我心,让我猜忌,怀疑,甚至失措,可是你忘了,连我兄都折戟沉沙,连你师父都只余残魂,你算什么?道无境的蝼蚁而已!就凭你,能毁了暗夜?”
金肆木道:“你在偷换概念,只相信你愿意相信的,我自然没有我师父厉害,更不敢自诩超过你兄,事实上,比起你来,我都无法超越。正是因为我发现我无论如何修行,都不可能超越你,所以我才铤而走险。我能不能毁掉暗夜,与我修为无关,我来了,你没发现,我觉醒了,你还是没发现,直到暗夜变异,你才警觉,这就够了。”
元心天沉默了很久才道:“确实如你所说,我有些自由心证了,如你这种天地宠儿,我的办法确实不多,这确实是个死局。”
金肆木道:“你又错了,天地若宠我,我不会失去师父和师娘,也不会失去胞弟和小公子,我只是我师父的宠儿,他宠我,我得还他。”
元心天拂然道:“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你师父确实付出良多,可是天不生你这副好根骨,哪里来你现在这种能力?天地给过你好处,你可不能忘本。”
金肆木干瘪地呵呵了两声:“好冷的笑话,一个杀兄弑父的人,告诉我不能忘本!”
对比起金肆木劝他杀了自己儿子来,元心天对于这点居然一点也不生气,他甚至还面有得色:“这就是政治,你不懂!不过没关系,我可以教你,你知道我无比欣赏你,你师父能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甚至你师父不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我不会对你下什么禁制,只需要你一句话即可,我保证你会成为新一代天监。”
金肆木笑了:“你至今不得天地认可,世间才会有那么多不服你管束的修士,何德何能封我天监?就算你有那本事,可是我对你没信心呐!你对我不施禁制,是因为我从不说谎,问题是,你好歹得拿点什么东西出来证明下给我的诚意吧,过河拆桥拆桥对你而言,可是轻车熟路的啊。”
元心天想了想道:“我认为我们并不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你能与器灵融合,而且融合得也不深,自然也能解开,我的意思是,我放你师父走,你跟我走。”
“什么时候,你这么好说话了?”金肆木诧异地道。
“暗夜对我很重要。”元心天望着手中的元圣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