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们允许你败退而逃,却绝不允许你的东山再起。
十年前,不漏阁离开滇州,是被迫离开。那时候,滇州武林的截杀,有着看热闹的成分,如同是欢送会,欢送叱咤风云的“四不漏”滚出滇州。
十年后,四不漏重返滇州,拨动了滇州武林的神经。你既然已经离开,已经不属于这里,再回来,岂不是挑衅,是侵略。失败者,是没机会宽恕别人的,所以要宽恕一个人,必然要让其彻底失败后才会进行。
十年前,不漏阁是失败的,他们能够容忍不漏阁逃离。
十年后,不漏阁于东碧风起云涌,他们比十年前还要强大,再踏足这片土地,意图不明,被视为侵入,所以遭遇了更为激烈地狙击。
就连那些本该在学堂里读书的小孩子,在放毒失败之后,仍旧以无比仇恨地眼神盯着他们。
这让他们觉得毛骨悚然,又完全不得理解。
他们曾经是整个滇州人的骄傲,他们法办了多少恶徒,拯救了多少无辜百姓。但是这些,都统统被滇州百姓所遗忘。滇州百姓每听说一件不漏阁破获的案子,便戏谑地道,“瞧,又有人被不漏虫坑害了。”
是的,不漏虫,从他们办了储相吕方的案子,就得到了这样的骂名。
汪明月委屈的同时,又怀疑,“云哥,十年前,我们是不是不该去办那个案子?”
凌云摇了摇头,“明月,十年前的事情,有蹊跷,你想,怎么储相的卷宗就突然出现在你所要查的卷宗里。而卷宗里的疑点看似了无痕迹,实际有人刻意为之。我们只是因不能入浮空城而冲昏了头脑,才会被暗中之人所利用。”
滇州东汐口的吕方闸存在一日,滇州百姓就不会忘却吕相。既不能忘掉吕相,便会一直恨着不漏阁。因为是不漏阁的人害的,可敬可佩的吕相蒙冤自尽。
“见到了他,你打算怎么做?”
汪明月突然歇息底里,“怎么做?当年,未经我们同意,便私自承认罪名。哪怕吕相的功绩再大,他失手杀人的案子,也的确是事实。可是,就是他慕渊,害得我们灰溜溜地远走东碧,其中耻辱,岂能不洗刷。”
她恨声道,“他这些年倒是好,不知不觉成了剑圣虚渊,忘得彻彻底底,亏你和徐师弟,还顾念兄弟情谊,只字不提。我倒是被你们蒙在了鼓里,若不是信鸟带来音信,这辈子,便被你们骗过了。”
凌云皱着眉头,“明月,当初听到他死亡的消息,你不也哭着大骂他傻瓜么?”
当不漏渊被判斩立决的时候,汪明月涕泪纵横,大声骂着,傻瓜,真是个大傻瓜。
汪明月却矢口否认,“没有,我恨不得他死了,怎么会替他流泪。”
女人啊,总是口是心非,凌云的心中,很苦痛,汪明月喜欢慕渊,这却是事实。但因为各种原因,两人最终没有在一起。现在,倒是他夹在两边,左右为难。一边是曾经生死相依的兄弟,一边是同**共枕的妻子。
有人说,兄弟就是在关键时刻用来出卖的。
也有人说,妻子如衣服,随时都能够抛弃。
不漏阁不漏云,一向重情重义,他既敬重自己的兄弟,又疼惜自己的妻子,当兄弟和妻子发生冲突,而且还存在感情纠葛的时候。他仿若瞎了眼睛,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而这两个人,已经到了生死相向的地步。
汪明月有些担忧,“云哥,有人要杀我们,这一去便是龙潭虎穴,或许我们不该来。”
汪明月的脆弱,只会向凌云一个人表露,这个不漏阁的女神捕,倔强得如同笔直的苍松,坚韧不拔,旁人难以见到她内心的软弱。但只要是人,怎么可能没有软弱,只是软弱被深藏起来,旁人看不见而已。
“明月,会没事的,多少大风大浪,我们都经历过来了。现在,我们有了依依,为了依依,我们也必须好好活着。”
人生,在年少的时候,被父母呵护着,长大成亲之后,便是为着自己的爱人。当有了孩子后,一切的精力都奉献给了孩子。
他们只要想到依依,便会觉得满足。想到依依,即便有再大的困难,他们也有信心闯过去。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依依,每个人都有对应的人需要依依。
第一百零四章
他们自刀山火海中走出来,又将走入刀山火海中去。(。)
夜幕的那一头,不知道有着多少伏杀。
他们的目的地,在彬州,仅隔一线的滇、彬二州,此时却成了他们的生死线。
滇州天音谷的截杀,让他们险些葬身其中。辛亏的是,徐遇雨及时赶到,他们都不知道徐遇雨何时也来了天毅王朝。
甚至来不及解释清楚,便被冲散。徐遇雨引开大部分追兵,于断崖上,含笑纵身一跃。
“徐师弟自然没有事情,不知道那位壮士,此时的情况如何?”
他们本被天音谷绝灭、绝情缠住,险象环生。却突然杀出一个人,其人狂,其剑狂,一剑一剑劈向绝灭,其势一击胜过一击。誓灭天音谷的剑狂,马不停蹄赶回滇州,在这一刻,却恰恰救了他们的命。
遭遇陷阱,满身疲惫的二人,奋力*退绝情,唤来奔雷,马不停蹄,在这黄昏落下,才得以停下喘息。
“他日若是遇见,当报今日之恩。此时,我们要找一个宿脚的地方。”
凌云耳目一动,突然冷声道,“小心,有人。”
黄昏中,密密麻麻的草丛中藏一两个人,绝非什么难事。太亮,就藏不住人;太黑,就无法发动突袭。就是这般,黄昏将近,天光将暗未暗,月色将明未明之时,发动了猝然突袭。
暗器如蝗虫飞奔而至,凌云和汪明月双手互相抵一掌,借力散开。
有人自草丛中跃起,擎起大刀,落下巨大黑影,力劈而下。
避无可避,头颅落下,喷溅起丈高的鲜血。
敌人以暗器*迫他们不得出手,而第一次攻击,竟然冲着奔雷而去。马不是人,虽可日行千里,又如何躲过这突然而至的伏杀。杀马,便可绝了他们逃跑的退路。未败敌,便先绝了敌人的退路。
凌云对马是有感情的,从十年前来到东碧沂州,便和奔雷结识,一起驰骋于天下。那一声马的嘶鸣,直叫凌云心中沥血。他的双眸燃烧炽热的恨意,长剑铿锵而出,带着阵阵颤音,直取敌人。
汪明月拔出双刀,纵身跃入草丛中,她要解决施放暗器的鼠辈。
来人的一把大砍刀,使得十分娴熟,一刀尽接一刀,狂霸无边。
滇州境内有名的狂霸刀,天生神力,一把一百八十斤的大砍刀,挥舞起来,虎虎生风,不仅不觉吃力,反而游刃有余。刀重却不显笨拙,刀势连环,有赛一刀之称。
赛一刀,便是一刀赛过一刀。
干净利落的斩马,却引起凌云的狂怒出手。
赛一刀,本就擅长抢攻,他的刀,七分攻,三分守,便已达到守的极限。
他一直奉行的是,当你的攻足够强大,对方便只有招架的余力。
但现在,他已是满头大汗。
这样的苦头,一直都是他的对手该承担的,可是如今,他也尝到了只守不攻的困境。
不漏云,凌云,行云流水剑,其剑如飘忽的行云般诡谲,如流水般延绵不绝。
他一剑又一剑击打在大砍刀的刀身上,贴身而走,直叫赛一刀连大砍刀都难以抡圆。
赛一刀有苦难言,只以为二人在天音谷吃了苦头,便是强弩之末,怕其逃走,便生了杀马的举动。
马是杀了,但凌云的速度实在太快,他还没有将阵势重新摆好,凌云便攻了下来。
你若想断人后路,就有可能将人*到绝路。有的人,在绝路的时候,会爆发无与伦比的力量。而现在,因为爱马被杀,凌云便爆发出超强力量。照这种情形之下,数十招之后,赛一刀便会命丧凌云之下。
凌云已不打算留手,管你是正是邪,既然你无缘无故狙杀,便是敌人。敌人,就必然要除之而后快。他已决意替奔雷报仇,若是一直退让,他人便以为你软弱可欺,便麻烦不断。
赛一刀,同样在等,等草丛中埋伏的队友,给他创造反攻的机会。
草从中,偷施暗器的人,目标便是汪明月,汪明月闪身之间,没入草丛,便消失不见。
隐藏的杀手,小心警惕着周围,在昊日落下,皓月升起的时候,会有一个间隙。这个间隙,谁也看不清谁,只有等月辉降临那一刻,谁先发动攻击,谁的胜算便大。
赛一刀,同样在等,等皓月的光辉降临,便发动反击。
但凌云绝对不给他机会,长剑与大砍刀碰撞产生的火花,借助火花,便可以准确无误地施展下一次攻击。赛一刀不得不用他跛脚的守势,来挡住致命的袭击。
他已是伤痕累累,急需草丛中的救援。
草丛中,有风分开芦草,无影针破空而来。同一时间,不同方位,分三缕射向凌云。
在同一时间,芦草中的潜藏者,竟然射了三次暗器。
芦草中的汪明月突然如猎豹般掠起,朝着目标杀去。
极盛的杀气,让隐藏的杀手心惊肉跳,无影针发动,没入草丛,不带丝毫涟漪。
汪明月上一刻还搅动芦草,下一刻,却不见了踪迹。
凌云长剑劈砍大砍刀,借势一跃而上,无影针打了个空。
“明月,不管了,直接杀了,不要活口。”
仿佛回应凌云的嘱咐,芦草丛中传出一声冷哼,便再次归于平静。
赛一刀总算找好了最佳攻击位置,待凌云落下,一瞬之间,便斩杀出了十八刀,一刀赛过一刀。
他突然如释重负,天生便不是防御的料,只有淋漓尽致的攻击,才是他所擅长的。
不过盏息之间,便又斩出了三十六刀。
凌云已被他*的节节后退,竟然被斩落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