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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元鹏急速地离开那个垛口,他很快又出现在另一个垛口处,从这里继续观察外面的傲月军。
透过垛墙的瞭望孔,华元鹏眼角的余光若有若无地看着外面,手上却是不断地装填弹药。
火铳很快悄悄地从瞭望孔伸了出去,华元鹏又瞄准了一个黑缨重甲的傲月军副将,旋即缓缓扣动了板机,只听啪的一声,统口冒出火光与烟雾,那名副将又是被打翻在地,他捂着脖颈处,连惨叫也发不出,竟是脖颈被射中,鲜血不断的喷出来。
连着两个军官被杀,外面的傲月军更是混乱,几个亲兵吼叫不停,只有一个矮壮的亲兵阴冷的目光向华元鹏这边投来,一支箭矢己是搭在手的大弓上。
可是就在他要放箭之时,视线里的华元鹏去失去了踪影。
砰!
又一道铳声响起,那名搭弓拉箭的傲月军勇士的脑袋爆开一团血雾,滚倒在地,被华元鹏一枪爆了头。
华元鹏连着射杀了傲月军两名将领,这一面的华家军将士顿时军心大振,华宇豪闻听后也是非常欢喜。
此时华元鹏这一面的敌我厮杀己是越来越激烈,垛口多处的拒马横七竖八的被推倒在垛墙各处,到处是敌我双方的尸体及鲜血。
这一波跳上的傲月军士卒己经大部被杀,垛墙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二百余具傲月军的尸体,及一时未死的重伤员。
他们只余下四五十人还在苦战,势若疯虎的对华家军发动攻击。
华元鹏这一面,华家军军士也伤亡近百人,除了火铳兵与傲月军弓手对射时,付出五十余人的伤亡外,余者都是在傲月军登墙后,长枪兵和火统兵与他们以命换命的结果。
傲月军的中军,拓跋岳和袁天煞正在翘首以盼,根据手下汇报,在这一个时辰的交战中,己方一共己经损失了三千多战兵,伤亡人数己占这次进攻人数的三分之一,不过四面都是迟迟没有传来他们胜利攻进土保,或是华家军崩溃的消息。
而在这时,东面又传来那名将领阵亡的消息,又远远的听到对面垛墙上己方士兵不断惨叫,这让拓跋岳更是目瞪口呆,他与身旁几个军官面面相觑,心涌起不妙的感觉。
登墙之战己经进入到最关键的时刻,眼下己方伤亡如此惨重,如果自己没有攻下这土保,将里面的华家军残兵尽快消灭,一旦李世杰反应过来,或者恭亲王率军来援,那时想要再灭华家军就更难了。
拓跋岳孤注一掷,令两名副将驰援继续攻城,他就不信拿不下这个小小的土保!
华宇豪亲自镇守指挥北面的战斗,一直密切地注意着敌我战情,刚才华家军军士与傲月兵惨烈搏杀,他注意到由于敌我双方混战在一起,己方的火铳兵生怕打到自己的兄弟,他们都不敢冒然开枪,不过只要他们火枪,就有傲月兵被打翻在地。
必需发挥火铳兵的优势,减少己方的伤亡,华宇豪正在观看沉思,忽然呐喊声响起,又有大群的傲月兵从各个云梯处跳上土保,自己这一面最少有三百人。
华宇豪看得清楚,他当机立断道:“所有人退回,让奴兵上来,先令火铳兵射杀,再令长枪兵刺杀!”
他身旁的旗手急急去传令,正与傲月兵博战的华家军长枪兵火铳兵毫不犹豫,他们纷纷后撤,退往两边的梯处,他们在楼梯前急急列队,长枪兵在前,火统兵在旁。
两个队列的最前面,还站着两排百余的火统兵,一排跪着,一排站着,黑压压的火统只是对着前面那些登墙的傲月兵。
当然华宇豪这样做是冒风险的,博战最激烈时后退,如果是别的出云军,说不定就此溃败,不过华家军一向纪律严明,练严格,却是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此时登上垛墙的傲月兵约有五百余人,他们见华家军忽然后退,垛墙上没有一个迎战的华家军,都是意外欢喜,难道华家军败退了?
不过很快他们明白过来,竟是垛墙上的华家军退到两边整队,他们很快聚到一起,百余杆火统瞄准着他们。
一时间,大部分傲月兵都脸色苍白,后悔刚才没有跟着冲杀过去,给了华家军火统兵瞄准射击的机会。
第三百三十五章 土保之战(五)
见华家军主动退回聚在两边,一名没有参加刚才登墙作战的傲月军千夫长信心满满,他纵横战场多年,从来没有遇过敌手,而且他顽固地认为,华家军的火铳很难打破他们身上的双层重甲。
他厉声喝道:“傲月的勇士们,你们难道真的害怕华家军的火器吗?大家记着,出云的火铳装填缓慢,只要冲到近前,他们就会任由我们宰杀。”
他很快安排布置完毕,紧接着他亲自带领二百重甲兵打头阵,然后让一个百夫长领一百轻甲兵跟随作战。
他还命令另一个百夫长,让他领着余下的兵丁冲击另一处的华家军。
有上官亲自带队攻击,登墙的傲月兵都是挥舞各自手中的兵器嚎叫跟着冲锋,他们是身经百战的勇士,不相信自己拿不下这小小的土保,击不垮已经被打残的华家军。
傲月军千夫长领着三百余人快速接近,离聚在楼梯那边的华家军只有二十多步远,他们在几块重盾的掩护下,猛然齐声大吼,嚎叫着朝楼梯那边的华家军冲杀过来。
那名傲月军千夫长叫声最响,势如猛虎一般向华家军扑去,他身上披了三层的重甲,手上挥舞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长柄虎牙刀,若是一刀斩在人身上,可以轻易将整个人劈为两半。
同时紧跟在他身后的,是十几名重甲兵,他们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有的持提盾牌大刀,有的则是舞着长柄大刀或是大斧,嚎叫着冲来。
这时火冲的巨大轰鸣声倏然响起,跪着在最前排的二十五名火铳兵一齐开火,火光与烟雾同时冒起,有几门火铳同时打在了那名傲月军千夫长身上,就算他披了三层的重甲,这么近的距离,以华家军火铳的威力,还是轻易地破开了他的三重甲胄,将他身上打出数个巨大的血洞。
他踉跄向后摔倒出去,双目圆睁地摔躺在地上,眼里满是不可相信的神情,他征战多年,纵横各地,特别是自己的一身武勇还没有发挥呢,怎么就这样死了?
与他同样遭遇的,还有他身后身旁的七八名重甲兵,他们身上都是披着两层的重甲,有两人还提着盾牌,个个悍勇非常,不过这些重甲兵都没机会发挥自己的武勇,就被华家军的火铳一个个打翻在地。
第一排火铳刚停,他们的惨叫未歇,接着又是震耳欲聋的火铳声大作。
第二排站立的火铳兵又是一齐射击,他们的火铳口喷出一道道死亡的光雾,将逼到跟前数步的傲月兵一个个打翻在地。
透过弥漫的烟雾,可以看到后面跟上来的傲月兵脸上满是犹豫与恐惧的神情,就连那些剩余的重甲兵也不例外,华家军火铳近距离射击的威力,深深地震慑了他们,不过好在他们所有的火铳都已经开火了,想再装填弹药射击已然没有那个时间了,所以他们脚下的步伐更快了。
“杀!”华家军一名枪兵小队长一声沉喝,领着一排长枪兵从前面两排火统兵的空隙急急穿过,他们挺枪尖叫着朝傲月军冲杀过去。
他们群刀群枪,手中的长枪一往无前刺出,傲月军这边立时有四十几人被长枪洞穿身体,有的是两杆长枪刺入某个傲月兵体内,或是几根长枪同时刺入某个傲月兵的体内,长枪轻易破开了他们身上的重甲,或是刺入他们眼睛咽喉等要害位置。
那些傲月兵临死前抱着深深刺入体内的枪杆,巨大的痛苦让他们痛不欲生地跪倒在地,在华家军长枪兵拔出自己长枪时,那些傲月兵的鲜血连同内肠一起从伤口内涌了出来。
当然,华家军这边也有十几个人被对方刀枪加身,有两个华家军长枪兵甚至被对方一刀劈为了两半。
一个华家军长枪兵从一名傲月军的咽喉内拔出自己的长枪,鲜血从对方的喉管内喷出来,有些还射到他的脸上,惨烈的杀戮让他心中热血沸腾,他己经没有了丝毫的惧意,心头只有一个字……杀!
或许正如元帅说的,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自己的家人,为出云战到最后一刻!
他身披铁甲,手上握着一根长枪,甲上到处是敌军的鲜血,他拔枪后,抬头弑血地看了跟前的一名傲月兵一眼。
看到他这如恶狼一般的目光,他面前的那名傲月兵心头涌起寒意,竟然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此时己经进入到了中午,暖洋洋的阳光照射下,那名傲月兵依然感觉通体发寒,感觉空气中那股硝烟与鲜血的味道也更浓了。
“火铳兵,上!”负责指挥他们作战的关斗,见火铳兵们已经重新装填好了弹药,一挥佩剑,立时又有一排二十名的火铳兵出列,火铳兵身后,那些长枪兵则是虎视眈眈,他们挺着枪,只要火铳兵一打完,立时又是冲上去搏杀。
华家军火铳兵与长枪兵配合越来越熟练了,他们步步紧逼,傲月兵见这么多火铳对着己方,一个个面如死灰,步步后退。
此时垛墙上的傲月兵己是不多,特别重甲兵更是一扫而空,不过那些重甲兵确实凶悍,除了最开始被火铳打翻的五六十重甲兵外,为了杀死余下的那些重甲兵,己方己经有三四十个军士伤亡。
现在垛墙只余下不到一百名傲月兵,他们由两个百夫长率领,两个百夫长都狼狈不堪,身上多次挂彩,他们在华家军火铳兵与长枪兵的合攻下,眼见勇士们一个个伤亡,他们却是丝毫办法也没有。
华家军最狼辣的就是先用火铳兵射击,打死打伤己方多个勇士后,长枪兵紧随着冲上来,一波一波的攻击浪潮,屡试不爽。
那些傲月兵见城头两侧的华家军越逼越近,两端黑压压的铳口又瞄准了他们,一个百夫长绝望地大叫:“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