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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宇豪一指高台,下令道:“上去!”
“是!”华元鹏领命,小跑到木梯跟前,快速爬上了高台,他站在高台往下望,等待华宇豪下一个命令。
不用华宇豪吩咐,关斗便命令六名新兵站在高台下,两两紧紧拉住对方的双手,在高台下组成了一张“护床”。
一切准备就绪,华宇豪抬头看向华元鹏,下令道:“现在背向高台,双手打开,全身放松,让自己自然地倒下来,倒到台下同袍的手里,他们会接住你的,什么都不用想,要相信跟你并肩作战的同袍,他们一定会保护你,会接住你的。”
华元鹏依言背过身,双手打开,深呼吸几下,让全身放松。
关斗抬头看着华元鹏,沉声道:“预备,一。。。。。。二。。。。。。三。。。。。。”
华元鹏缓缓将自己的身体往后倾,让自己自然地倒了下来,耳边呼呼的风声,极速下落的身形,谁能不害怕,华元鹏也不例外,不过当他落入六名同袍的手里,被他们接住之后,一颗心就踏实了,并且与台下六名同袍产生了一种微妙的信任感。
华宇豪问道:“感觉怎么样?”
华元鹏兴奋道:“感觉就像飞一样,不过心里面还是挺害怕的,当被兄弟们接住后,心里就踏实了。”
华宇豪讲解道:“没错,背向倒下高台,自己不能保护自己,难免会有点害怕,但这个训练就是要培养你们在战场上要信任同袍,一定要把生命交给自己的同袍,知不知道?”
“知道!”众人齐声答应,唯有华元骄自始至终,冷眼旁观,无动于衷。
华宇豪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对他说道:“仇化拾,轮到你上去了。”
华元骄一言不发,连头也没点一下,便径直朝高台走去。
华元芳连忙鼓励道:“仇兄,你不要怕,我们会接住你的!”这次轮到他和其他五名新兵在下面接人。
华元骄爬上高台,背过身去,放松身体,让自己自然地落下,不过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感受着加速下落的身形,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
他倏然一个凌空跟斗,头下脚上落下,双手按住两名新兵的肩膀,整个人腾身而起,落回了地面。
华元骄看向华宇豪,淡淡道:“我做完了。”
华宇豪走到他跟前,说道:“你没有做到。”
华元骄反驳道:“我已经背向倒下了。”
华宇豪皱眉道:“你用自己的方式落地,你根本不相信你的同袍。”
华元骄理所当然道:“对啊,我不相信他们,我只相信我自己,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没办法保护,那他还有什么资格来参军呢?”
关斗怒斥道:“仇化拾,你怎么可以顶撞元帅呢,还不快向元帅赔罪!”
华元骄双手抱胸,慢条斯理道:“我不认为我自己有错,这个训练,我无法认同。”
“你。。。。。。”关斗气结。
“仇化拾,你跟我过来。”华宇豪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将仇化拾带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华元骄仰着头,说道:“元帅你可以罚我,或者把我赶出军队也可以,但我不认为自己有错。”
华宇豪沉默了一会,说道:“你的想法固然有道理,可是一个人的想法总是有局限性的,你应该尝试接受别人的想法。”
华元骄沉吟道:“我想请教一下元帅,刚才你说的那些大道理,真的是你的肺腑之言吗?”
华宇豪点头道:“当然是,我没有必要撒谎吧?”
华元骄看向他的眼睛,问道:“那我有一个疑问,如果你把自己的性命交托给他人,而那个人又自顾不暇,那怎么办呢?”
华宇豪还没回答,华元骄又问:“那比如说,如果元帅你上战场,当你的儿子跟同袍同时遇险,那你会先救谁呢?”
华宇豪沉默了,这个选择好难。
华元骄红着眼睛道:“我听说十年前,元帅也遇到过这种事情,结果。。。。。。元帅因公忘私,七进七出救了一名普通士兵,却不顾自己的儿子的死活,不知道是真是假?”说完,紧紧盯着华宇豪的眼睛。
华宇豪背过身去,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点头道:“是真的!”
华元骄一颗心在往下沉,激动道:“那就对了,你儿子年纪那么小,哪有能力保护自己?他把性命托给他的爹娘,那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在他幼小的心里面,他爹娘就像天神一样,多危险的状况都会保护他,但结果呢,他还是被他的至亲给抛弃了。”他没有看到背对自己的华宇豪已然虎目含泪。
华元骄咄咄逼人道:“既然如此,元帅,你现在还跟我讲什么大道理,要把性命托付给他人,信任他人,连自己的血肉至亲都信不过,那试问,一个人怎么去把性命交托给他人?你不保护自己,谁来保护你呢?”
第一百三十章 旧伤口
华宇豪猛然回过头,双眼赤红地盯着他,伤疤被华元骄生生揭开,痛彻心扉。
华元骄仿佛没有看到他赤红的双眼似的,嗤笑道:“元帅,大道理谁都能够说得动听,说得漂亮,那我问你,如果那个被你遗弃的儿子现在出现在你的面前,你还能够这样理直气壮,这样面无愧色的面对他吗?”
“。。。。。。”华宇豪无言以对,眼中满是愧疚自责之色。
……
黑夜降临,无星无月,这个晚上似乎比平时更加黑暗。
夜风大起,大树上的树枝叶片簌簌地抖动着,带着暗黑的阴影也摇曳不停。
华宇豪提着一个灯笼,独自一人来到给华元骄预留的住所,他点起几支蜡烛,将房间里的黑暗尽数驱逐。
打开木箱,华宇豪望着箱子里的东西,心情更是难以自已,伸手拿起那个染血的布娃娃,轻轻抚摸,仿佛抚摸情人的手。
华宇豪还清楚的记得,当年自己为了救回被擒的少年士兵,在敌阵里三进三出后,听闻华元骄失踪了,而且萧雅琴已经杀回敌阵找人去了,自己顾不得休息,毅然决然骑马返回战场,营救少年的同时,也再寻找华元骄和萧雅琴的下落……
华宇豪暂时杀散附近之敌后,在战场上找到了华元骄之前乘坐的马车,不过此时马车已经被毁了,附近遍地是堆积如山的尸体,血流成河。
“元骄。。。。。。元骄。。。。。。你在哪里。。。。。。”华宇豪不断呼喊,不断在尸体里翻找,最后在马车旁边捡到了华元骄平时玩的布娃娃。
“元骄。。。。。。元骄。。。。。。。”华宇豪不死心,在附近不断呼喊寻找,不料却引来了大股的敌军,他只能上马迎敌,他最后救出了少年士兵,找回了萧雅琴,可是却找不回华元骄!
紧紧抱着布娃娃,华宇豪情难自已,低声痛哭。
“你又在想他了?”萧雅琴忽然走进房间来。
华宇豪回过神来,擦了擦泪水,自责道:“想不到我华宇豪一生驰骋沙场,居然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有办法保护,每次我只要想到把元骄孤独地丢在战场上,没把他带出来,我心里就痛,我真的不是一个好父亲。”
萧雅琴柔声安慰道:“我们不是说过,只要一天见不到元骄的尸首,我们就还有一线希望,可以和失散多年的孩子重逢,是不是?”
华宇豪点点头,竟是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
萧雅琴劝道:“很晚了,回屋休息吧!”
华宇豪深深一声叹息,小心翼翼将布娃娃放进木箱里,关好木箱后,与萧雅琴一起离开了。
华宇豪回到房间,静静坐在桌边,激荡的情绪久久不能平复。
萧雅琴沉默良久,开口道:“过去的事情,已经没办法回头了,任何事情也不可能改变,你再怎么想也是于事无补的。”
华宇豪叹道:“道理,你我都知道,只不过当碰到痛处的时候,却又让人不能不想。”
萧雅琴感慨道:“当年因为元骄的事,我足足有两年对你不理不睬,那时候我真的很生你的气,气你怎么能忍心抛弃元骄,所有人都怪你,但是你一句话都不说,自己默默承担所有的痛苦。”
华宇豪自责道:“那又怎么样呢,我还是没有办法找到元骄,把孩子平平安安带回来。”
萧雅琴叹了一口气,柔声道:“其实冷静下来,这件事也不可以完全怪你的,当时形势那么紧迫,你身为将军,有那么多人的性命交托在你的手上,你又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孩子,牺牲所有将士的安危呢,其实要你做放弃元骄撤兵的决定,已经够痛苦的了,过了这么多年,要受的都受够了,你别再怪自己了。”
见华宇豪沉默不答,萧雅琴又道:“你不是一直都说做人要向前看的吗?”
华宇豪叹息一声,说道:“我没事,真的没事。”
萧雅琴继续劝道:“可以做的都做了,可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或许这就是天意,我们好不容易才能从悲伤中走出来,这只是过渡期,这件事让我们更加懂得珍惜对方,珍惜我们的子女。”
华宇豪握住她的手,欣慰道:“雅琴,多亏有你,多亏有你这么多年来都在我身边。”
萧雅琴握紧他的手,说道:“我相信上天一定会怜惜我们的,所以才赐给我们一个女儿,自从七妹出生,不是给华家重添生气了吗?”
华宇豪笑道:“确实如此,确实如此,对,前面的路还很长呢,我们一定要向前看,一切总会有希望的!”
。。。。。。
御花园。
又是那个凉亭,又是那一副棋,又是李世杰和秦松在下棋。
见秦松的马将军,李世杰皱眉道:“丞相这一招走得可真险啊!”
秦松谄媚道:“圣上的棋艺精湛,微臣不走险招,恐难有胜算哪。”
李世杰盯着棋局,苦思破解之法,说道:“你这一招倒是把朕给难住了。”
“微臣知罪,微臣应该手下留情,不应该将圣上逼入僵局。”秦松杀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