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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东二人同时想:“她闹什么玄虚?好好出场不成么?”但她身姿漂亮,自也深感悦目。
群雄恭声道:“恭迎盟主驾临。”
天心点头道:“让大伙儿久等了,好生过意不去。”众人神色惶惶,齐声道:“哪里,哪里,大伙儿也才刚到。”
天心微微一笑,问道:“淮南派的太和前辈到了么?”
盘蜒、东采英心中一凛,心想:“淮南派的太和道人?什么事如此要紧,竟请出这太和道人来了?听说此人自称游仙,武功绝顶,声望不在昔日讨钱帮两大神丐之下。”
却听远处树上有一声音说道:“天心侯爷可是找我?”众人循声望去,见一镶银边天蓝道袍的老道从树上跃下,那细细的树枝竟不曾有半点晃动,蓦然间,太和道人已在众人之中,朝天心拱手施礼。天心不敢怠慢,也起身向他施以晚辈之礼。
通光寺中走出一老僧,一袭灰黄僧袍,盘蜒认得叫做无常僧,乃是通光寺住持,据传也是修为绝俗、苦禅有成的当代宗师。他朝太和道人合十说道:“昔日一别,不觉已过十年,道长别来无恙?”
太和甚是豪爽,哈哈笑道:“无常和尚,你果然也来了?我便知你这横和尚化不去心头凶念狠念。”
无常僧说道:“那阿刹罗教派入侵中原,行事残忍凶恶,短短数月,已毁了许多门派,老衲有几位心爱弟子,亦死在这阿刹罗派手上。此乃生死之仇,亦是江湖道义,不可不报,不可不管,倒并非老衲看不破嗔念。”
五行教中也站出一络腮胡子,说道:“尔等以为那仅是阿刹罗派作恶?错了,错了,只见其表,不见其实,这买卖可非赔本不可。”
此人衣着璀璨、挂满金玉珠宝,似是一富商土豪,而非武林人士,但众人皆认得此人乃五行教的“望云思仇”王云教主,他不仅是教派之主,亦是当世富豪,近年来早已隐退江湖,专心发财,他一现身,便可知今日之事,非同小可,连这不问世事的俗家高手也牵扯进来。
天心说道:“王教主心怀大义,肯亲自出山,我等江湖武人深感恩情。不知王云教主又有何消息?”
王云道:“我是个钱痴财迷,专心做买卖的人,本来也不想淌这浑水,但一来我王云与诸位交情都不浅,二来嘛,那阿刹罗派要断我财路,我也不能放任不管。诸位可知这阿刹罗派来自何方?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打打杀杀,又有何企图?”
天心道:“我等消息闭塞,不及王云教主灵通,还请教主示下。”
王云叹道:“阿刹罗教派本发源自西北雪岭三十国,如今那三十国已失陷于万鬼北妖之手,阿刹罗教派投诚万鬼,雪岭三十国欲入侵中原,知我中原武林人士本领高强,一心报国,故而先让这阿刹罗教派打头阵,铲除咱们武林高手。这阿刹罗教派中有万鬼的人,嘿嘿,来势汹汹,其意昭然。”
东采英脸上变色,低喊一声,说道:“为何。。。。为何我半点不知此事?雪岭三十国乃是我中原附属,怎地一夜之间,投靠万鬼了?”昔日蛇伯与雪岭诸国皆属北地,但雪岭诸国远在西方,寒山高耸如云,道路艰险阻隔,双方只偶有通商。但雪岭诸国对中原天子效忠,终究是极大的好事,如今一得一失,形势便陡然逆转。
盘蜒在雪地上比划几下,说道:“是了,雪岭诸国虽然偏远,但却在那除魔冰墙以南,万鬼可借助雪岭诸国屯兵,将高手妖魔送至中原。好一招假道灭虢,好一招暗度陈仓。”本来万鬼搬运妖邪至南方,需借助那梧桐树妖的法术,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走通雪岭国这条路后,虽要翻山越岭,但毕竟大有改观。
锡帮主问道:“王教主,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王云恨恨说道:“我在雪岭三十国有买卖,万鬼杀了我的人,抢了我的货,收了我的钱财,我岂能半点不知情?”
天心道:“如今大伙儿聚在此处,便是为了与这阿刹罗教派硬碰硬,堂堂正正的会上一会。我得了消息,知道他们动向,似朝玄鼓城而来,要对玄鼓城东采英将军动手,这东将军虽然神功惊人、兵法了得,但敌人在暗,他在明处,敌人又高手如云,局面颇为凶险,说不得,咱们这些江湖人士,须得替他挡上一挡。”
东采英闻言大是感激:“我自个儿糊里糊涂,却要这许多江湖上的好汉替我操心。”他被那百神教的事折腾,又忙于应付钦差,竟然漏洞百出,半点也不知情。
锡帮主说道:“咱们讨钱帮已打探清楚,知道阿刹罗派约有两百来人,这几天来专走山路小道,鬼头鬼脑的,但要去玄鼓城,这翅膀山是必经之路,咱们等候在此,定能拦住他们。”
天心道:“虽然如此,但咱们对敌人底子半点不知,其中有多少好手,有什么兵刃,全是一头雾水,故而我召集大伙儿,已全是我中原武林的精英。至于有些隐居高人不出面,咱们也没有法子。”
二十五 龙木霸主鬼皇帝
有一书生模样的青年汉子道:“不知盟主可曾知会过万仙?有可曾告知东城主?”
天心道:“晚啼公子思虑周详,可把我天心比下去啦。”
那书生绰号“乌鸦晚啼”,这几年来势头正旺,连做下几件大事,在江湖上名气不小,又自诩为风流人物,听天心叫上他名字来,颜面有光,心想:“这天心盟主毕竟是姑娘家,喜爱英俊少年,她为何记得我的名头?莫非竟将我记在心上?”微笑道:“盟主贵人事忙,难免稍有疏忽,在下对盟主素来敬仰,又是江湖闲人,自然要多替盟主着想了。”
天心颔首道:“太和道长,依您之见,咱们是否当找万仙?”
太和老道捋须笑曰:“几年之前,黑蛆教为祸江湖,听闻正是万仙中一大有来头人物所为,连万仙自个儿都深受其害,不曾遮掩消息,这么算来,大伙儿可与万仙有极大仇怨。兼之万仙一贯自高自大,高高在上,瞧不起咱们凡间武人,咱们何必热脸贴他们冷屁股?我对天心盟主的武功甚是钦佩,盟主若真能令武林群雄团结一心,咱们又何必向万仙委曲求全?”
那晚啼公子见众人目光微有鄙夷,似怪他见识短浅,竟提出这荒谬建议,他心下忐忑,但仍故作镇定,说道:“但这阿刹罗派一心要害东采英将军,咱们岂能不告知他一声?东采英将军神功惊人,有他相助,此战可操必胜。”
天心笑道:“无常大师,您意下如何?”
无常僧道:“俗语云:‘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江湖自有江湖规矩,那阿刹罗先对咱们中原武林人士下手,暂且与朝廷无涉,即便那东采英功夫再高,名头再响,毕竟是朝廷大官,咱们以此事寻他,未免。。。未免显得咱们武人无能,报不了仇。”
东采英叹了口气,暗忖:“我生平极少行走江湖,远不及这位津国侯得人心了。武林好汉,各个儿脾气古怪,不服国法管束,但这一番为国为民的侠义心肠,却令人好生钦佩。”
晚啼公子脸皮涨红,脱口道:“但天心侯爷也是朝廷王爵,与那东采英一般哪。”
天心道:“在下此刻并非替国行事,也并未调津国兵将,而是天剑派掌门身份,与平民无异。晚啼公子莫非不知我为人处世的规矩么?”
晚啼公子哑口无言,颜面无光,终于闭上了嘴,心中却想:“待会儿与阿刹罗、万鬼交手,我可非得好好露几手,让他们刮目相看。”
天心又道:“那阿刹罗派虽强横霸道,惹下天大祸害,但每次行事,总是派少许人大摇大摆的找上门去,依照武林规矩,将那门派好手一一击败,随后再痛下毒手。这行径纵然可恶,但咱们也不能失了气度。”
王云道:“盟主,那阿刹罗自恃高手众多,武学惊人,次次欺凌弱小,这才有恃无恐。如今敌人实力难测,咱们何必守什么规矩?依我看,在山中各处埋伏,暗器弩箭,一股脑招呼上去,先消消气,泄泄恨再说。”
天心望向太和、无常,问道:“两位前辈怎么说?”
太和道人说:“不妥,这雪岭蛮族尚且知耻,咱们岂能丢脸?”
无常也道:“人以诚待我,我以诚待人。人以礼待我,我以礼待人。如今本方好手更多,各门各派首脑齐聚一堂,乃是堂堂正正之师。”
东采英与盘蜒互望一眼,都想:“这群武人也当真迂腐,两军交战,什么手段不能用?非要先礼后兵?”东采英本想回城调度兵马,将阿刹罗派一网打尽,当下怕行不通了。
天心于是唤道:“‘千里迢迢’程千里兄弟可在?”
有一消瘦矮小的汉子飞身而出,轻功甚是了得,向天心拜道:“盟主有何吩咐?”
天心道:“还请程兄弟持我书信,先去会会阿刹罗派,约他们在前头二十里的‘大丑林’碰头,若他们不答应,你便速速回来,咱们径去找他们。”她早有准备,取出一封信来,手指一弹,那信如受绳子牵引,平平稳稳落入程千里手中。
程千里道:“定不负盟主所托!”足下生风,宛如飞腾,转眼不见踪迹。
群雄复又坐下,但此时已知敌人动向,各个儿兴致高涨、心中惧勇交杂,嘴里嘟囔不停,天心神态悠闲,手中把玩扳指,甚是自如。盘蜒心想:“有天心压阵,区区名不见经传的阿刹罗派,未必能有什么作为。而这王云、无常、太和三人武功更远胜本门第四层弟子,三人联手相助天心迎敌,此战料来无险。”
他抓起几株杂草,抛来一算,心头一震,见卦象曰:‘鬼首妖仙,惊天动地。’盘蜒暗叫不妙:“莫非有万鬼的鬼首跟随这阿刹罗派?”
盘蜒想起当年与蒙山一场大战,他即便使出仙殇神通来,但仍胜得极为艰险。那蒙山心神恍惚,被盘蜒计策骗过,盘蜒这才有机可趁,一剑得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