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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这时,只见一位靠窗而坐的蒙面女子站起身来,微微一笑,掀起面纱,说道:“妹妹,妹夫。你二人可越来越精神啦。”这女子容貌秀丽,英姿不凡,约莫十七、八岁年纪,正是盘蜒的好友,陆振英的师姐东采奇。
她这么一站,身边的四个孩童也随之起立行礼,皆约在十三、四岁左右,两男两女。盘蜒认出是当年被泰关别、泰远栖灭门的庆仲等人,他目光一转,却不见张千峰身影。
陆扬明对掌柜说道:“备一间大厢房,这酒楼今天我包下了。”说罢挥一挥手,身旁一侍卫递上一盘黄金来。掌柜的眼中发光,却道:“国主光临,小号蓬荜生辉,如何敢。。。。”
东采凤微笑道:“要你收下便收下,客气甚么?”
掌柜的千恩万谢,好在此时太早,并无多少酒客,便好说歹说一番,将众人请了出去。
盘蜒来到街头,施展幻灵内力,形影透明,再返回楼上,找到那厢房,藏在阴影处,他此时内力不凡,众人如何察觉得了?
东采凤向东采奇敬一杯酒,双目湿润,黯然道:“姐姐,二哥他。。。。他。。。。遇上大难,举国大丧,你为何当时不来见我?”
原来当年东采英被罗芳林所“杀”之后,罗芳林称他在魔猎中受了重伤,又遭遇雪崩,不治而亡,东采英曾为伯爵,又曾是罗芳林夫婿,富贵无极,丧事自然大操大办,甚是隆重轰动,各国诸侯受其恩惠无数,亲自出面者众多。
东采奇神色悲哀,哽咽道:“我若知道此事,自然甚么都放下,说什么也要来见你。可。。。可我在万仙中埋头苦练功夫,我。。。。我委实不知。。。。”
陆扬明叹道:“凤儿,你莫埋怨姐姐啦。她心里也难过得紧。”
东采凤笑了起来,说道:“是,往事已过,如今咱们姐妹团聚,正是一桩喜事,何必哭哭啼啼的?姐姐如今可比我年轻多啦。”她今年已二十多岁,而东采奇驻颜不老,外貌上看来,反倒是东采凤成了姐姐。
东采奇啐道:“我一辈子养不了孩儿,像是妖怪一般,又有甚么好了?”
陆扬明哈哈笑道:“你收这几个徒儿都孝顺懂事得紧,不似子女,更胜子女,倒也是一桩美事。”
东采奇道:“庆仲、庆美、庆虹、庆参这四个娃娃并非我徒儿,而是我师弟师妹。师父一个月前要细思毕生武学,让我带着他们。我左右无事,便领他们来此瞧瞧。”
庆仲等人甚是有礼,再度向陆扬明等人问候。陆扬明大喜,一人赏赐一块金牌,问道:“这四位小仙人,武功定然已颇为了得么?”
东采奇笑道:“四人都有出息,武功进境飞快,我当年十三岁时,仍不过是一傻丫头呢。师父说再过三年,庆仲、庆美便可投身仙露泉试炼啦。”
东采凤笑吟吟的看着东采奇,在她耳中轻声道:“你师父仍如以往那般英俊不凡,潇洒倜傥么?你这些年与他住在一块儿?”
东采奇满脸通红,一把拧住东采凤耳朵,啐道:“师父他乃世外高人,不近女色,你再胡说,我打你屁股了。”作势打闹,两人嘻嘻哈哈,抱作一团,依稀便是往日少女情状。
陆扬明问道:“万仙之中,上下共有六层,姐姐如今身在几层?”
东采奇叹道:“我正发愁呢,我在三层屡试不过,唉,今年又不知能不能过关。”
二十一 扫墓时节雨纷纷
盘蜒心道:“她入门不过十年而至渡舟,实已算的极快了,此事终不能强求。”
东采凤则道:“姐姐放心,你这等聪慧,今年焉能不成?”
东采奇叹道:“但愿如你所说,唉,我与振英师妹一同入门,如今她在冷州国大显身手,人称“虎鹤女仙”,我已被她抛下太远啦。师父他。。。。并未责怪,但我也不能太不上进。”
陆扬明喜道:“姐姐她当真如此了得?上回她回来瞧我,为何不曾说起?”
东采奇道:“师妹她为人谦逊,怕是不愿自夸罢了。”
盘蜒只盼陆扬明说些盟会比武之事,得些苦朝派线索。等了片刻,陆扬明果然说道:“明日这场大会,凡间高手皆齐聚一堂,争夺武林盟主之位,更有许多万仙的仙家,采奇姐姐可要显显身手么?”
东采奇忙道:“我功夫不到家,决不能胜,何必献丑?”
一旁那叫庆美的女孩儿道:“师姐,师父为何不来?以他这等神仙般的本事,凡人中谁人能挡他一招?”
东采奇笑道:“师父他今年另有一场大考验,听说咱们万仙遁天层的众位仙长皆要争夺破云层之位,他注重此事,这武林盟主嘛,他自是无暇理会了。”
盘蜒心想:“师兄终于要回万仙了?”心下颇为喜悦。山海门乃鲲鹏、张千峰、盘蜒三人力排众议所创,盘蜒为之费了莫大心血,不知不觉已将这一派视作寄托,如今张千峰重新振作,三人重新聚首,盘蜒如何能不振奋?
庆仲问道:“陆国主,请问这盟主之位,只凭武艺定夺么?若来人心术不正,名声差劲,你们也奉那人为盟主?”
陆扬明微笑道:“小兄弟可说到点子上了。这回咱们这场大盟会由朝廷与万仙联手操办。万鬼人物,自是万万不能让其参与,一旦瞧见,必先捉拿。至于那些个臭名昭著,作恶多端的匪类,也休想逃过我等双眼双手,立时铡刀铁牢伺候。”
庆仲抿了抿嘴唇,迟疑许久,终于说道:“师姐,我可否上台试试武艺么?”
东采奇道:“庆仲,你连飞升隔世功第一层本事都没练熟,如何能与天下英雄较量?”
庆仲道:“师姐,我便输了,也好过不比不试。师父说:天下习武之人,哪有长胜不败的?这回输了,回去苦练,下回再赢一场也就是了。”
东采奇心知他心气极高,这些年练武进境了得,淡淡一笑,说道:“那也由得你,不过你若输了,可不能抵赖不认,死缠烂打,便如与我试招一般。”
庆仲眼中闪过喜色,说道:“不会,不会,多谢师姐恩准。”
庆美见哥哥获准出场,心下担忧,又问:“国主哥哥,到时怎生个比武法?”
陆扬明点头道:“届时观看者数万,比武者数千,当真热闹至极,盛况空前。得分十六个擂台,欲出场者抓阄分台,自行挑时候打擂。待各擂台分了胜负,再聚到一大擂台上比试,胜者得盟主之位。这盟主倒也并非虚名,圣上亲自下旨,封这盟主为侯爵,若今后能夺回西方城池,驱逐北妖,便可成为一国之主。“
东采奇不料赏赐这等丰厚,问道:“那城中的英雄好汉,自然皆跃跃欲试、争先恐后了?这一场场比试下来,只怕非得延续数日不可,如此岂不误事?”
东采凤微笑道:“若打得僵持不下,自然耗时长些,然而若有一人德高望重,武艺卓绝,众人臣服,便如当年天心侯爷一般,一晚上便能了结。”
东采奇心知不错,问道:“那天心侯爷此次不来,我万仙遁天层门人也自顾不暇,不知何人又有能耐一举慑服群雄?”
陆扬明露出敬佩之色,隐隐点头,赞叹道:“采奇姐姐可听说过一位欧冶子道人?”
东采奇摇头道:“我孤陋寡闻,消息不灵,这欧冶子又是何方神圣?莫非武功十分高强么?”
陆扬明道:“正所谓乱世之中,方有枭雄。这位欧冶子道长隐居深山四十年。当此危难关头,他感应天象,故而破关出山,短短数月来,来往边塞关城,杀了北妖许多赫赫有名的高手、将领,近日才回到中原,声望之隆,只怕足以与昔日东采英大哥媲美。他受邀来到城中,已答应我的请托,愿在擂台中显示能耐,担下这盟主之位。他老人家一贯淡泊名利,视其若粪土。如今肯放低身份,受此俗名,果然是为国为民的好汉子。”
东采奇见他满脸崇敬之色,笑道:“如此说来,你已打定主意,由这位欧冶子当这武林盟主了?”
陆扬明道:“自然还得瞧欧冶子道长本事,但万仙顶尖高手不出场,多半已成定局。”
东采奇嘻嘻笑道:“这位清高隐世的老人家,只怕从此要受尽荣华富贵之苦,锦衣裘袍之难啦,唉,好生可惜,好生可惜。”
陆扬明听出她言语嘲弄,脸上一红,东采凤啐道:“姐姐莫要戏弄我陆哥哥。”
盘蜒听他说了半天,不涉苦朝派之事,更不提俦国祖庙,心想:“不如我去找那俦国夫人,她有把柄在我手上,我问她话,她料来不敢不答。我查清那祖庙下落,今夜便将那玉盘盗走,以免夜长梦多。暗谷、凌越二老决计想不到我竟能存活下来,更料不到我已得知这‘溺亡’玉盘下落。”
他想到此处,悄悄溜出,奔向俦国夫人居所。东采奇等人如何察觉得了?
东采凤又道:“姐姐,你贵人事忙,此次前来,可要去哥哥坟头上香么?”她提起此事,总不免有些气恼,故而言下带刺。
东采奇生平最珍视亲友,闻言心痛起来,又是内疚,又是悲伤,咬咬嘴唇,说道:“我当然要去,妹妹、妹夫,你二人繁忙,便无需陪我了,只告知我方位便可,我自个儿能找过去。”
陆扬明忙道:“那祖墓离此不近,守备森严,极为隐秘,咱们陪你同去吧。”原来东采英别无亲友,蛇伯又早已沦陷,东采凤便将他“骨灰”取来,置于俦国祖墓中,只可惜盘蜒不耐等候,先走一步,错失了此事。
东采奇连连谢绝,但陆扬明、东采凤心意坚定,东采奇无奈,便让庆家四兄妹留在客栈,她随那二人外出祭拜,反正这四人得张千峰真传,武功不弱,寻常武人绝不是他四人对手,自也并无危险。
三人坐上马车,众护卫小心围着,疾驰出城,沿荒路小道骑行,约莫两个时辰后,抵达陆家祖墓。只见座座陵墓,根根石碑,花草有如花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