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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芳林嗔道:“少来了,咱俩老夫老妻,你装模作样干什么?”
盘蜒摇了摇头,退后一步,说道:“皇后娘娘若无他事,在下尚有要务,还请珍重。”
罗芳林微微一愣,登时目光冰冷,脸色暗了不少,她道:“好,我。。。。便实话实说,我来找你,便是想问问你尤儿之事。为何这孩子与众不同?我。。。。其他龙儿,皆无她这般神异本领。”她这些年又养了不少儿女,一一严加教导,虽各个儿天赋过人,尤儿却最为突出,远超凡俗,像是天生的仙子一般。
盘蜒道:“你来找我,便是想再与我生个孩儿?”
罗芳林咬了咬嘴唇,道:“不是一个,我要请你入宫,专与我养儿育女。我虽有忠心耿耿的手下,但他们身有隐患,见不得光。我将来年老之后,要千秋万载,江山稳固,永传后世,岂能不倚仗儿女出力?”
盘蜒摇头道:“尤儿只有一个,便是我在想方设法,夜夜努力,也再生不出来这么一位小调皮了。”
罗芳林神色缓和下来,笑道:“你不试试,如何知道?万仙生子之能,我也是头一次领教。”
盘蜒改口道:“皇后娘娘,您身负鸿源池水之能,体质等若万仙,非但能益寿延年,长命百岁,更是百病不侵,青春永驻。您所要担心的,并非内患,而是外忧。”
罗芳林听出他言下之意,说道:“你以为我。。。。。想要加害东采奇、陆扬明?”
盘蜒立时反问道:“难道不是?”
罗芳林冷哼一声,大踏步走到崖边,遥望星空,俯视大地,她道:“盘蜒啊盘蜒,你将我看的忒轻了。”
盘蜒道:“圣上深不可测,在下万难揣摩。”
罗芳林道:“你也莫谦逊,若无你与血云,我眼下没准早已入土,哪里能有今日?”停了停,又道:“我听陆扬明说起过东采奇比武夺帅之事,也深知她的为人。她礼贤下士,待人亲善,为人聪慧,武功阅历皆出类拔萃,她。。。并非庸庸碌碌、小家子气的女子,潜能才干,皆不逊于其兄长。如今危难之秋,兵祸不断,我难得找着这么一位能统领大军,攻城拔寨的大将,又岂能放走了她?”
盘蜒奇道:“原来。。。。圣上真心倚仗于她?”
罗芳林道:“你不愿帮我,却愿帮她,可让我好生气恼,我也没法子,谁让咱俩关系隐秘呢?你这人又抽身无情,哼,只怨我命苦,恋上个狼心狗肺之人。”
盘蜒也不知她是否真心,问道:“那陆扬明呢?”
罗芳林道:“这小子也是个贤能之臣,短短数年,将俦国整治的井井有条,国力雄厚,又与周遭诸侯交好,他若对我忠心,正是统领诸侯的人选。我对他委以重任,可绝舍不得让他死了。”
盘蜒叹道:“以凡人兵马,迎鬼神之敌,即便诸侯大军如何神勇,怕也敌不过万鬼手段,如何能夺回西域诸国?”
罗芳林深吸一口气,紧盯盘蜒,说道:“万仙。”
盘蜒问道:“娘娘要我万仙派人相助?”
罗芳林道:“我知你已派人下山,这些年万仙好生活跃,但仍。。。远远不够。我要万仙所有渡舟、飞空、遁天、破云的高手悉数出阵,唯有如此,咱们才有必胜把握。我。。。。非但要将他们赶出中原,更要。。。收复冰墙以北,夺回故土,将他们逐回黑荒草海。”
盘蜒道:“我不过是一遁天门人,如何调度得动满门好手?”
罗芳林道:“你还骗我?你身为山海门要人,菩提门主又许你未来宗主之位,除你之外,我实想不到第二个人能帮我。”
盘蜒心中又有声音呓语道:“万鬼,万仙,孰是孰非?你是愿当万鬼?还是去当那万仙?”
盘蜒不禁暗怒,斥道:“我是万仙,我是万仙!万鬼作恶多端,我万仙正要守护天理,保全黎民百姓!”
那声音笑道:“你瞧瞧暗谷,再看看蒙山?你当万仙六老,一个个都是好人么?万鬼?万仙?仙便是善,鬼便是恶么?”
盘蜒急忙辩驳:“我在万仙已过十年,万仙便是我的家,我的故乡,我唯一的。。。。寄托,我的好友、我的恋人全在其中,你想要怎样?我绝不容你捣乱破坏!”
那声音变作形,在盘蜒脑中浮现,那正是血云,盘蜒黑暗危险的影子,他道:“好,好,你比我更清楚自己在找甚么,我会助你,助你看清万仙,了解万鬼。我不明白你是谁,但我会看到最后,直至真相大白,一切揭晓。”
他耳中连声巨响,宛如雷电激扬,潮起潮落,盘蜒立时清醒过来,见罗芳林仍困惑的望着自己。
盘蜒说道:“我。。。。当尽力而为,决不让圣上失望。”
罗芳林松了口气,刹那间,她似又变回了昔日那度日如年,柔弱无助的少女,躲在幽青山地牢之中,等待英雄救她脱困。
盘蜒忍不住抱了抱她,罗芳林娇躯发颤,甚感温暖,她低声道:“夫君,我。。。。我真的。。。。不曾忘情。。。”
盘蜒道:“我也不曾负你。”话音刚落,形影晃动,瞬息间不见踪影。
罗芳林呆立许久,挺直身子,又转身望向天穹,俯瞰山河,那一瞬间的软弱彷徨,至此也烟消云散了。
七十五 神仙吵架也热闹
盘蜒算了算日子,知那场万仙百年罕有的遁天比试已然不远,此事至关重要,不可耽搁,于是施展轻功,奔行如风的赶回万仙山,通过天门,马不停蹄便去危途山报名参试,完了再去神藏派访友。
神藏派众人见他回来,纷纷出来相迎,见他竟带着一条白狗,皆感有趣,盘蜒将盘秀安置妥当,又道:“我外出闲逛,当真不务正业之至,可累大伙繁忙了。”
洗水说道:“西南西北战事不断,中原这些时日倒太平得紧,万鬼也消停了些,蝉鸣祖师对咱们也颇为照顾,这山海门运转无碍,师兄何必自责?”
盘蜒想起暗谷之事,问道:“蝉鸣祖师现在何处?我正要拜见他老人家。”
众人皆摇头道:“比武将近,祖师已回山准备去了。”
白素见盘蜒满脸疲倦之色,心下着急,说道:“师弟,旁人都在家用功练武,你偏偏在外奔波,真不知去忙些什么?按理说来,那空缺的破云席位,真非我神藏派莫属。你与雨崖子师父、荒季师叔、华普师叔乃本派中兴希望所在,千万不可疏忽。”
盘蜒道:“本派唯有我等四人参试么?”
洗水道:“另有偏虎师伯,眼下已在詹国为侯,此次便不来了。”
依照盘蜒以往性子,此时定要夸口吹嘘,令旁人放心。可他近年来深为收敛,也不知旁人进境,不敢说大话,问道:“洗水师兄,你消息灵通,可知别派共有几人参试?”
洗水道:“说来古怪,苦朝派高手最多,眼下却一个没来,当真难以索解。粗粗算来,约莫十六、七人吧。”
盘蜒寻思:“十七人又该如何比试?莫非大伙儿齐上擂台,混战一场么?”
白素最是心细,见盘蜒眉宇间神色不对,眼神忽明忽暗,嘴角偶尔露出笑容,甚是诡异,问道:“盘蜒,你可有些不舒服了?”
盘蜒本想说“我没事”,可话到嘴边,却难以启齿,脑中反复重现他剥下蛇皮,杀死苍鹰,吞吃修罗的场景。
迷茫间,他似乎想起了一些遥远的、不容触碰、危险至极的回忆。
万仙,万仙,好一派其乐融融的情形。
就在这时,一人忽然飞身扑至,一下子紧抱盘蜒,在他唇上一吻,众人目瞪口呆,白素喝道:“天珑,臭丫头,怎地对你师叔无礼?”
天珑哈哈一笑,道:“师父别骂我,我与盘蜒师兄交情好着呢。”身子一转,已横在盘蜒怀里,她早非昔日女童,除了胸口之外,腰细腿长,身材脸蛋已经长成,美貌不逊于天心,千娇百媚的朝盘蜒抛个媚眼,笑道:“你很好,你很好,这次出去,武功又有长进了。”
白素还要再劝,但见盘蜒并不生气,也唯有摇头苦笑。
盘蜒奇道:“你怎知我武功有进展?”
天珑道:“我俩一亲嘴,我便知你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了。”
神藏派众人皆心想:“咱们道家清修之地,怎地出了这么个不正经的丫头?”但天珑剑法高超,也不曾闯祸,故而众长辈对她极为纵容,心下嘀咕,却也懒得多管。
盘蜒将天珑一抛,天珑身子宛如绸缎,顺滑至极,一个翻身,平稳站定,笑道:“我去找过张千峰,与他也亲过嘴啦。”
白素气呼呼的说道:“你这劣徒,在门里闹闹,倒也罢了,怎地还去别派胡作非为?你这般不守规矩,举止轻浮,咱们神藏派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天珑忙道:“师父息怒,我是偷偷摸摸亲他,别人也没瞧见。。。。”辩解两句,又对盘蜒道:“这次比武可有些看头,你本领高了,张千峰进境更大,本来嘛,盘蜒师兄可有九成赢面,这下可唯有五成。”说罢眉开眼笑,神色甚是期盼。
白素等人不知盘蜒武功深浅,心里没底,听天珑所言,都想:“盘蜒师弟初入遁天,修为仍远远不及雨崖子师父,哪来甚么九成赢面,若有半成,已然不错了。”
盘蜒问道:“真的?千峰师兄练成了甚么功夫?”
天珑摇头道:“不可说,不可说,说出来便不公平了,总而言之,厉害得紧,便是破云的老头,怕也敌不过他。”
四方笑道:“这信口开河的姑娘,若他真有这般本领,干脆直接入仙露泉试炼得了。”
盘蜒心知天珑武学造诣极高,她这般说,多半假不了,心下不禁惴惴。他此次归来,志在必得,非将这金身带入泉水不可,若张千峰真这般了得,自己不能使动庄周梦蝶、仙殇内力,鹿死谁手,实难断言。
转眼又过数日,到了比武那天,万仙一门数十万弟子皆汇聚而来,前往昆仑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