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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蜒问道:“索酒兄弟,你跟着罗冉,可曾见到他们吸这温大雷、温铜浒的血?”
索酒摇了摇头,道:“他们找到你们下落,相距太远,忙于赶路、埋伏,都已不可开交,哪有闲心多管这温大雷?”
盘蜒又问:“他们是如何知道咱们在哪儿?”
索酒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是那罗冉领头,也不曾见他听谁说话,或许他早知你们去向。”
盘蜒心知其中有鬼,沉思片刻,转向楚小陵,楚小陵脸色一变,道:“吴奇大哥,你以为是我通风报信?这可全无道理,我怎会害我自己?”
盘蜒在楚小陵肩上、腰上、腿上、额头轻拍,内力罩下,楚小陵紧张不已,俏脸苍白,过了片刻,他手腕刺痛,惨叫一声,一条极细小的长虫钻了出来,有如蚯蚓一般。
楚小陵惊呼道:“这。。。。这是什么时候?”
盘蜒道:“你潜入龙血天国营地时,已被这血虫察觉,趁你不备,钻入你经脉中。你暗中偷听消息,只怕已引起罗响疑心,他自己要启程回国,却将此事告诉他弟弟,于是罗冉顺着线索,找了过来,以为能找到那位狮心大王。”
索酒哎呦一声,道:“那咱们先前所言,他们都听见了?”
盘蜒道:“此物并无听觉,自个儿也是聋子,岂能传声?罗冉只能查知此物方位,既不能看,也不能听。”
索酒长舒一口气,拿起最后一坛酒,咕嘟咕嘟,喝了大半,再交给盘蜒,盘蜒愁眉苦脸,小口喝光,索酒目光凝重,看着盘蜒,叹道:“大哥,你我虽未结义,但在我心中,你同兄长无异,无论。。。。今后是敌是友,你终究是我的好大哥。”
盘蜒点头道:“你也总是我的好兄弟,好朋友,有你此言,我已深感欣慰。”
索酒伸出长臂,在盘蜒肩上一抱,身形一晃,已没入群山之间。
三十八 永世不忘忠犬情
楚小陵心中痛惜:“我这男子之身,委实碍事,若是女子,刚刚便可装作动情,主动跟随。索酒一走,下次再遇上他时,不知何年何月?”他自身武功已然颇高,唯有再夺更深厚内力,若修为低微者,对他已有损无益。
盘蜒看那酒楼废墟,人已死绝,不由叹一口气,虽其中人皆是滥杀无辜之徒,也非他违诺所杀,终究暗暗自责。
楚小陵酸溜溜的说道:“吴奇大哥,你交情可真广,连这万仙首脑人物都与你称兄道弟,可咱们是万鬼门人,这情义未尝是好事。”
盘蜒道:“当年金蝉宗主,何尝不是如此?”
楚小陵无言以对,暗忖:“如今也唯有痛下苦功,再设法夺几位高手真气了。”
道儿说:“咱们要铲除九派恶党,最好快些动手,那温大雷、温铜浒跑的没影,万一告知其余匪人,令他们有了防备。。。”
盘蜒道:“夫人英明,咱们这就动身。”他除恶之时,不少人魂魄浮现在他眼前,对此地路线了然于心,趁夜色仍厚,三人当即赶路。
身随浮云,足下生风,只一盏茶功夫,已来到温大雷主山寨上,盘蜒抓一匪人逼问,找了一圈,得知温大雷父子并未返回,于是只饶过女子幼童,其余全数杀了,再不留情。反正此地山寨众人十年间人人作恶,绝不会错杀无辜。
温大雷为此地门主,其手下精英在盘蜒面前也不堪一击,其余八派,更无一人能是道儿、楚小陵对手。三人在一夜之间绕行群山,走了百里路,将山寨一个接一个毁了,依旧杀尽男子,放了女子小孩。道儿有生以来,头一次亲手灭门,虽知对方并非善类,可也不禁杀的手软,心惊肉跳,到了后来,直是难以为继。
盘蜒心想:“这便是万鬼的路,这就是万鬼的道。咱们不再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仙家,而是满手血腥、屠戮敌寇的魔鬼。”
但面对极恶,唯有用极恶手段,这又何错之有?万仙若能收服恶徒,便既往不咎,才是真正可笑。
楚小陵却道:“吴奇大哥,都说对敌须狠,斩草除根,你放过这些小娃娃,今后必有人会复仇,不如狠心到底。。。”
盘蜒摇头道:“人会对蚊虫赶尽杀绝么?又岂会怕蚊虫报复?”
楚小陵道:“蚊虫并不及人聪明,小娃儿却已懂大人的心思。”
盘蜒笑道:“若其中某个小子真有出息,将来能危及咱们万鬼,那正可为咱们所用。万鬼门人,本就互相有仇,不也走到一块儿了么?”
至山谷中最后一座山寨,其所在已在山谷深地,三人前后上下清理一遍,依旧无温大雷父子踪迹,盘蜒想象这父子身上诡异之处,心中隐隐不安,抓住这山寨首领,问道:“这温大雷身上有极不对劲的地方,你知道么?”
那首领是温大雷拜把子兄弟,见盘蜒随手杀人,宛如恶鬼,早吓得肝胆俱裂,忙道:“是。。。。是。。。。。这小子不是。。。东西。”
盘蜒在他肩上一拍,令他冷静下来,喝道:“我是问你,这人行径古怪,似不像活人,你可知其中原因??”
那首领仔细一想,立时有了头绪,点头道:“是,是了,我曾听属下说过,这。。。温大雷常常在清晨至傍晚,于远处一子午林中游逛,直到日落后才回家,他说是练功来着,咱们谁也不敢过问。”
楚小陵听到“子午林”,脸色一变,但立即掩去惊讶之情,装作若无其事模样。
盘蜒心中一动,在此人头上一抹,也将这恶霸杀了,算是给他个痛快。
道儿知道杀戮已毕,这地狱般的一晚终于过去,虽精神恍惚,身心疲惫,却仿佛一下子开了窍,觉得自己往昔处事,真如小孩子一般幼稚,唯有这血淋淋、活生生的尸山血海,才是这世道的真貌。
盘蜒望着道儿,说:“夫人,难为你了,你真不必跟来,又何必随我动手?”
道儿动情回答:“相公,我能替你分担,实则高兴得很。”与盘蜒相拥,献上香吻,感到这亲吻比往昔更甜蜜许多。
人在猎杀之时,激发最古老的兽心,于是情欲食欲皆随之萌动,道儿心中兴奋,意乱情迷,若盘蜒此刻与她亲热,她定会如登仙境,喜乐无边。
盘蜒收摄心神,在她耳边说道:“杀人并非喜事,夫人万不可沉沦。”
道儿“嗯”了一声,依旧满脸痴情模样。
此时,这三人浑身上下,如被血雨浇灌整夜一般,他们下了山,找一处小河,分别入水,将血水洗净,再运功蒸干衣衫,终于从杀人如麻的魔鬼,变回衣冠整齐的凡人。
楚小陵道:“杀了整整一天,是该回去歇歇了。待养足精神,再商议今后之事。这乘黄山脉从此回归咱们万鬼之手,山寨中的金银财宝,也归咱们所有。”
盘蜒、道儿齐声笑道:“那这一夜辛劳,可没有白费。”
沿着溪水,绕道返回,虽未捉住那温大雷,但盘蜒心情放松,不以为意,他料想那温大雷定去了子午林,既然如此,他也难逃自己掌心。
肆意杀人的滋味儿如何?是不是令人流连忘返?
盘蜒微微抬头,望着天空的太阳,觉得阳光也是血红色的。
天罚者的徽记映入眼帘,烙印在他血肉间,烙印在他心脏处。
突然间,迎面走来一样貌怪异的少女,那少女身形窈窕,玲珑有致,一头雪白无暇的银发,左右上方翘起两丛银丝,像是狗耳朵一般。她容貌极美,双目清澈,仿佛不通世故的孩童一般,而行走之时,蹦蹦跳跳,极为欢快。
盘蜒吃了一惊,凝视少女,眼神喜悦,却暗运功力,变化身上气味儿。道儿死命掐他一把,低声道:“你这。。。大坏蛋,大色鬼,你怎地这般盯着人家看?”
少女离盘蜒上有百丈之远,蓦地一跃,姿势滑稽,宛如恶犬扑咬,盘蜒不闪不避,道儿一时分神,那少女一下子扑到盘蜒身上,盘蜒哀嚎一声,跌倒在地。
少女冲他脸颊一通亲吻乱舔,边亲边喊:“大恩人,大恩人,我总算找着你啦!”说话时,喉咙呜呜作响,像是犬鸣一般。
道儿怒道:“什么大恩人?你这不要脸的荡妇!”朝少女背心抓去。
盘蜒挣扎着坐起,少女动作灵巧,稍稍一绕,已到盘蜒背后,喊道:“我不是荡妇,我是贞洁玉女,我听索酒师弟的话,什么男人惹我,我便狠狠揍他。但唯独恩人大哥不同。”
道儿“啊”地一声,醒悟过来,道:“你。。。你是。。。索酒的师姐?那你。。。也是他的。。。”
少女紧紧抱着盘蜒,神色欢喜,臀部一双白尾巴晃来晃去。盘蜒哈哈笑道:“盘秀,盘秀,你是姑娘模样,可非昔日神犬,还请离本人远些,以免我夫人吃醋。”
楚小陵惊声道:“你便是人称灵犬仙女的盘秀?”他听说过万仙中这位行径怪异的女侠,她身为索酒师弟,盘蜒首徒,武功之强,据传极不好惹,一身仙法千变万化,叫人捉摸不透。
少女奇道:“你有夫人了?我还想再遇上你时,嫁给你做老婆呢,这念头我想了十多年啦。”
盘蜒愕然道:“胡闹,胡闹。我是一老头子,怎能娶你这犬仙?”
道儿心想:“这。。。这不懂事的姑娘也是他徒儿?为何她形貌如此古怪?”
少女在盘蜒身上闻来闻去,似极享受他身上“气味儿”,一边闻,一边惊喜喊道:“你。。。遇上过索酒师弟了?我正找他呢。咦?你似乎杀了不少人,师弟说,乱杀恶人可以,乱杀好人不行,恩公自然是好人,杀的肯定是恶人了?”
她说着说着,看道儿一眼,脸上大羞,急忙退开老远,道:“恩公夫人,你别生气,我。。。只是太感激恩公,这才忍耐不住。唉,师妹说世间女子,若胡乱与其余男子亲密,便是放荡的娼妓,我自然不是了。可恩公助我修炼成人,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我给他做小奴好不好?端茶烧饭扫地洗衣,我样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