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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哭笑不得,道:“这阎王化身在凡间一位疯子身上,我和那疯子说话,全被他听得清楚了?”
斗神嘻嘻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个儿管不住嘴,终究有被旁人知道的时候。总而言之,那混沌近来武功突飞猛进,我好想揍他一顿,见他带来消息,反而请他喝酒。我从那时得知,原来聚魂山的黑雨老怪,就是你那疯疯癫癫的师父‘伏羲’。”
太乙点了点头,道:“你们原先一直不知道?”
斗神道:“奇就奇在这里,咱们一个个儿都不糊涂,可谁都没猜到他是谁。混沌又说:‘长久以来,除了你之外,这黑雨是聚魂山乱象的一大源头。。。”
太乙笑道:“这混沌好不懂道理,你一直在凡间闲逛,怎地能在聚魂山捣乱?”
斗神挠挠头,挺不好意思,道:“我以往追杀各个儿阎王,闹得天下大乱,他这话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语气有几分欢喜,似感激盘蜒替她说话。
她顿了顿,又道:“嗯,你别打岔,总而言之,这黑雨危险的紧。众阎王有的被他所骗,一心征讨凡间,想当上什么‘魔皇’,如暴虐、蛇帝、吞山;有的则暗暗忌惮他,只想往凡间逃,在凡间当自在阎王,如尸海、邪龙、修罗、异兽;还有些人勤修苦练,渴望超越黑雨,升往轮回海中,如混沌、鬼心、劣魂、逐阳。
那时混沌来找我,告诉我黑雨正是伏羲,想与我、蛇帝联手,一举除了这老王八蛋。我闲着无事,想帮你这冤家个忙,于是着手准备。。。可过了几天,忽有消息传来,说黑雨老怪的老巢闹地震,有个庞大的阵法笼罩了百里方圆。我心情异样,觉得没准是你,于是找了过来。”
太乙心生暖流,暗想:“这姑娘对我终究是一番好意,只是手段厉害,我吃不大消。她杀了吕流馨,可又救了我的命,我该如何待她?”
忽然间,他想起一事,道:“你之前说。。。一个多月前?你听到地震的消息,是一个多月前?”
斗神笑道:“是啊,你们打了一个月,你自个儿不知道?”
太乙“哎呦”一声,道:“是了!是了!咱们无意中更改了脉象流逝,里头时空变缓,外头时空变快,我觉得只打了一天,可实则。。。已过了许久。”
斗神赞叹道:“这法子可真新鲜,你不愧是当年哄我当上阎王的滑头。”
太乙道:“我得回去了,就从伏羲离去的那窟窿走,那儿屏障薄弱,可容我通过。红疫姑娘,咱们后会有期。。。”忽然间稍稍一愣,想起红疫说要相助自己,这句‘后会有期’只怕是白说了。
斗神眼睛一眨一眨,笑道:“你真要走了?要不要去见见你那亲亲师妹?”
太乙摇头道:“采奇她记不得我,我眼下也耽搁不得。”
斗神道:“不是那蛇帝,是你另一位师妹。她被我所杀,炼魂跑到我国度里头重生,眼下是我新的阎罗啦,她原本功夫差劲,被我锻炼几回,眼下可比百重厉害多了。”
一时之间,太乙心头微震,身子稍稍发颤,他道:“是吕师妹么?”
斗神拉他的手,身形一晃,离了这百里乱象,太乙见到对面荒凉的悬崖上,有数十人正扎营等待。来者各个儿皆是极强的高手,其中有一蓝袍的美貌少女,样貌青春洋溢,眼神坚定果断,见斗神与太乙回来,脸上露出喜色。
除了表情不同,她正是那曾经与太乙结缘的小师妹。
众人向斗神磕头,斗神喊道:“都给我起来!”一句话将众人震的直挺挺跳起。
吕流馨率先迎上,她看看红疫,眼神崇敬,又看看太乙,目光谨慎。太乙知道她未认出自己来。
炼魂通常不记得自己前世是谁。但她此刻活生生的,与生者并无不同,是斗神维护了她的魂魄,让她能几乎完好无损。
她正是通过太乙所造的魂魄通路,成为炼魂,来到聚魂山中的。许久以前,太乙疯狂与大胆的举措,无意之中,拯救了自己愧对的姑娘。
太乙看了看天上,若吕流馨是上苍赋予太乙的征兆,太乙坚信他在聚魂山犯下的罪过,已经得到了原谅。
五十一 罪人太乙终醒悟
吕流馨见两人并肩而立,道:“大人,这位大人又是谁?莫非是他打扰黑雨老怪的么?”
斗神道:“就是他,不然旁人怎会那般蠢?他本领已经比我更强一些啦。”
太乙朝吕流馨点头致意,既不疏远,也不亲近,他注意到吕流馨脸色有些青白,她只能存活于聚魂山中,除了魔猎时,再无法返回凡间。
但那也很好,只要她平安就好。都说好人死后,会升入天堂,其实天堂在哪儿,全看人的心思怎样。若人心满足,聚魂山也能是天堂。
吕流馨甚感敬畏,双目仰视着太乙,忽然间,心中涌起熟悉之情。她原本记忆已不复存在,但只因她曾为那深情而死,此刻不免心神激荡,全无血色的脸,变得红润起来。
斗神哈哈笑道:“你看着他,想起来什么没有?他没准是你前世的情郎呢?”
太乙不由担忧:“若斗神以为流馨对我仍有情义,会不会令她灰飞烟灭?以红疫她变化无方的情绪,做出怎样的事来都不古怪。”
他始终猜不透斗神的心思,她为何追着自己?是因为情么?还是如血寒一样,只是为太乙奇幻的命运所吸引?她一次次排除钟情太乙的女人,也是因为嫉妒么?
吕流馨知道这位上司性情严厉,虽待自己有大恩,可也再不敢心猿意马,忙道:“属下该死,万不敢招惹这位大人。”
斗神摇了摇头,道:“你若有本事,自管缠着他好了。他已超过了我,我再也不想管他。”
吕流馨叹道:“大人,馨儿这一辈子,都只愿为你效劳。”
斗神沉思许久,忽然道:“我要随他去远方了,我统领的地方,今后都归你管。若我十年不回来,你就是新的阎王。”
吕流馨惊呼一声,慌忙跪倒,其余人也跪了一片,吕流馨急道:“咱们万不能没有大人。”
斗神笑道:“少来,我在外头瞎逛了将近一万年,可出过什么乱子没有?只要我没死,没人敢对你无礼。你好好练功,不得偷懒,总有一天,能赶上其余阎王的境界。”
吕流馨黯然神伤,忍不住掉下泪来,斗神恐吓她道:“不许哭!我的弟子,自然要铁石心肠!当年我是怎么磨炼你的?”
吕流馨稍真情流露,已觉不妥,止住泪水,小声道:“全听大人吩咐。”
太乙心中宽慰,可旋即已如明镜止水,不复起伏。他道:“红疫姑娘,咱们走吧。”
斗神喜滋滋的点了点头,两人一齐浮空,眨眼间已在远处。
吕流馨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觉得十分默契,仿佛一个是光,一个是影,相辅相成,不可分割一般。她有些忧伤,却又为两人高兴,但很快沉着下来,令众人返回。
回到那黑色窟窿旁,太乙一见,心中一凉,道:“这。。。这是伏羲用黑蛇的邪术打开的破口,除非身怀极强的黑蛇灵气,决不能入内。”
斗神粲然一笑,陡然间周身黑雾冥冥,数十条黑蛇般的形状绕身翻飞,太乙大惊,问道:“你何时练成这。。。这灵气?”
斗神道:“你不在的那十年,我周游各地,也找了条黑蛇巨人,将它皮剥到自己身上,融合为一。你会黑蛇灵气,我又岂能不会?”
太乙难以相信,道:“我和伏羲费了极大的心血,才琢磨出融合这黑蛇皮的法门,你胡乱尝试,竟能成功?”
斗神秀眉一竖,道:“书呆子,你少给我显摆学问了,老怪物在里头留下不少陷阱,都是招呼你的,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太乙笑道:“是,是,姑娘也多多保重。”
斗神又道:“在进去之前,我还要问你一件事。你与我那徒儿血寒,两人可成了夫妻没有?”
太乙坦然道:“虽不是夫妻,但比夫妻情义更深,她就像是乖巧听话的、令我自豪的女儿一般。我绝不会让你伤她。”
斗神嗤笑道:“你是与我更好些,还是与她更好些?”
太乙惊讶道:“怎地在这当口,非说这些风花雪月的事?”
斗神道:“你放心,我以往杀你的女人,是怕你在修炼路上分心,你一旦神功大成,我只要跟着你就好,管你是狂赌烂嫖之辈,还是风流倜傥的混账,只需你将来与我比武时,能给我乐子,不被我轻易宰了,我是什么都不在乎的。”
太乙哈哈笑道:“血寒对我说的话,与你也差不多,你俩还真是师徒。”
斗神又道:“但除了血寒之外,若有我厌恶的女人缠着你,我会替你打发走。”
太乙暗暗心惊,知道她所谓的“打发”,手段定叫人不寒而栗。
斗神不再多话,往前一探,人已不见,盘蜒怕她受罪,同时也跃入其中。
两人同使黑蛇灵气,与黑暗融为一体,这破口之中,气息如潮,危险无比,若黑蛇灵气达不到极深境界,定会遭受厄运。太乙见斗神这灵气造诣不在自己之下,更是敬佩的无以复加。他这身黑蛇功夫,经过千锤百炼而得,可斗神却练了不过二十多年,她一身学武造诣,更稍胜过太乙自己。
下落了一天一夜,两人都失了对方踪迹。忽然间,一股黑紫色的狂潮向太乙袭来,太乙浑身冰冷万分,寒气透过黑蛇气罩,侵入经脉,扰乱神髓。他痛的似被人剥皮,又冷的遍体麻木。
他听见伏羲笑道:“你果然追过来了,太乙,你这孽徒,你这罪人,你不知自己又在犯下罪行么?”
罪行?罪行?一切的源头都是你,你到底发疯到怎样的地步,竟认为是我的罪孽?
你忘了么?那就想想吧。用你那扭曲的脑子,荒诞的记忆,虚假的梦境,伪造的往昔,与我对质,让咱们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