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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到了货物,则由摊货客们负责销售……
陈叫山的眉头紧紧凝皱起来了如此说来,独角龙的江匪团伙,匪众众多,分工明细,而我们现在领教过的,只不过是极少部分的弓箭客、马术客而已……
侯今春听了心中也是一紧,晓得这个独角龙,与以往所遇到的所有江匪,皆不一样,且最厉害
但侯今春面上却显出毫不在乎,左右手分揪住两个江匪,厉声说,“实话说,前面江里有没有设计机关,船过不过得去?”
那个年长的江匪连连摆手,“过不去,过不去的……鲤鱼湾那里有工器客下的千刺球,再往前的水仙坡,水下还有卡刀门……”
对于什么千刺球,什么卡刀门,陈叫山自然不晓得其玄机细节,但很显然:货船若是贸然前行的话,必定是船毁人亡
“陈大哥,我们晓得你是好人……”那个年长的江匪说,“听我一句劝,你到前面黄叶铺,去找王盛川,好好打点一下,意思意思,让他放你们过去你们硬闯硬拼,要吃大亏的……”
“哼……”陈叫山狠咬牙根,转头便说,“像他这样的恶人,如若不除,岂不是还要祸害更多船队打点打点?意思意思?何日是个头?多少是个够?”
听见陈叫山这般说,侯今春也顿时来了劲,瞪着眼睛说,“好嘛,老子就用用刀枪给他独角龙打点,用拳头好好给他意思意思……”
那个年轻的江匪说,“两位大哥,你们做这么大的买卖,牛身上拔几根毛而已,犯不着硬碰硬,不值当啊”
年长的江匪,知道年轻江匪说这话,等于是火上浇油,便连连给他使眼色,要他不要说了,可那年轻江匪,嘴巴上却刹不住车,继续说着,“王盛川狠得很,他说过,只要谁惹下了他,哪怕手下兄弟全拼光了,就他一人,也要把仇人脑袋割下来……”
“嘿……”侯今春一脸不屑,冷笑道,“他那么厉害,怎么不在长江上混了,跑到凌江上来讨活口?”
年长江匪知道劝不动陈叫山和侯今春,兀自低了头,闷闷地叹着气……
“来人,给这两位兄弟拿金创药……”
陈叫山命人拿来了金创药,拧开葫芦口盖,倒出些药粉,给两个江匪腿上敷上了药,并以刀割了布条,亲自为他们包扎着……
“两位兄弟,你们叫什么?”陈叫山问。
年长江匪叫金娃,年轻江匪叫银娃,竟是两兄弟。
陈叫山让兄弟搀扶着金娃银娃,去驳船上歇了,便与侯今春商量着应敌之策……
“帮主,我现在想明白了……”侯今春忽然站起来,指着停在首船旁边的那艘元宝渔船说,“我估计这船下头,一定有机关,若不然,它不可能逆水行进,那么稳定,那么快……”
陈叫山和侯今春来到那艘元宝渔船跟前,在船头系好绳子,让几个兄弟一拉拽,将其翻转过来,反扣在浅滩处,一看果然,渔船船底有两个莲叶一般的薄轮,中间以一个套杆联结起来,在船头处露出一个踩踏的横板……
难怪起先那个高大汉子,站在渔船上,竟没有顺水而漂,逆行,原地定位,皆能从容,原来都是靠踩踏船头的横板,以控制船底的两个莲叶形薄轮来完成的
显然,这正是独角龙手下的工器客们设计的
“侯帮主,亏得你看出蹊跷了,咱没有硬闯鲤鱼湾,及时靠岸了,要不然,碰上了水下机关,那就遭殃了……”江五看着反扣的渔船,心有余悸地说。
“三旺,三旺,过来……”陈叫山大声喊着三旺。
陈叫山晓得三旺是能工巧匠,在攻打太极湾时,跟着东方木匠一学,火龙车、火龙丸不是都造出来了么?
三旺过来后,陈叫山指着反扣在浅滩的渔船说,“这个玩意儿,你好好揣摩揣摩,看看我们能不能造?”
“帮主,咱现在咋整?这天马上就大亮了……”侯今春一脸忧虑。
“唉……”陈叫山望着东边天空的一抹鱼肚白,长长地吁气,“如此看来,咱遇上了最最厉害的一股江匪了……”
侯今春见陈叫山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有些默然,便说,“我觉着那金娃银娃的话,也不能全信,没准那两****的诳人哩要不这样,我带一伙兄弟,弄一艘鸭艄子,先到鲤鱼湾去探一探?什么狗啥的卡刀门、千刺球,我看到底有多厉害……”
“不行”陈叫山坚定地说,“不管鲤鱼湾有没有水下机关,我们都不能贸然前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独角龙手下人多势众,我们本就人少,如果过去试探,再折了兄弟,那就……”
“对了,那个黄叶铺,离这里有多远?”陈叫山叹息之间,忽然又转问。
“差不多就十里左右吧……”侯今春疑惑地看着陈叫山,“帮主,你不会真的去黄叶铺找独角龙,给他意思意思,求他放咱过去?”
。。。
第479章悲壮乱战
“我便是豁出来所有船被烧光,也不可能向那独角龙妥协”陈叫山低着头,眼睛向下扫视来扫视去,眸中有不屈之光,不甘之光,亦有唏嘘之光……
“我们打了一晚上,也不过是弓箭客和马术客的一小部分人,看来这独角龙,跟咱们玩的是老鼠拖木锨,大头在后面啊”侯今春说着话,连打三个喷嚏,不停地揉着鼻子……
“天一大亮,我们更不好打……”陈叫山不无忧虑地说,“兄弟们熬了一夜,身心疲乏,独角龙的人却是以逸待劳……硬打,我们肯定吃亏得想个办法,巧打……”
各船的舵头,以及一些船帮老兄弟,都凑过来了,他们,兴许是从陈叫山和侯今春的表情中,料想到了如今所遇江匪的凶顽难缠,兴许是从金娃银娃嘴里得知了些什么……
陈叫山闭着眼睛,默默沉思着……
表面上看,起先来的弓箭客和马术客,都是不堪一击,轻而易举便被船队打退了。但知觉告诉陈叫山,愈是如此,愈发体现出独角龙王盛川的高明之处
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个舟楫客,将船队的船货数量,船队人手等情况,告诉了独角龙,或是客首们,他们心中定然预估过一番,先以最小兵力,趁着黑夜,先来进行虚实探视、骚扰,以最小的代价,换取了对船队应对实力的了解而后,必然会有的放矢地进行针对性攻击
我们的劣势在哪里?
我们的软肋是什么?
“帮主,要我说,我们腾出来两三条船,让兄弟们拿枪藏在船上,去闯那鲤鱼湾”笙子建议说,“鲤鱼湾既然水下有机关,肯定就有人把守看护,我们一过去,先把那看护把守的人干掉……”
“那样代价太大了……”陈叫山闭着眼睛说,“兄弟们都打光了,我们要那些货,还有什么用?”
“帮主,话也不能这么说……”侯今春插话说,“以往遭遇江匪,就是硬碰硬地打,没别的办法,除非……”
侯今春话未说全,忽然有兄弟大喊,“前头过来船了……”
众人纷纷站立起来,拧身朝东面看去,蓝莹莹的晨光中,水天相接处,果然出现了十几艘元宝平船……
纵知必有一战,可大家没料到来得这样快……
十几艘元宝船,依其逆水而上之势看,船底必定是装了莲叶薄轮的,行进如飞,渐渐地向船队逼来……
“兄弟们,操家伙,跟****的死磕”侯今春从箭筒里摸出箭来,正要搭弓,却被陈叫山拦住了,“等等,侯帮主,先别乱动……”
陈叫山见那十几艘元宝船快速而来,却并未开枪放箭,料想他们定是要过来先喊话的,便拦住了侯今春,想先探探情况……
果然,元宝船距离船队有五丈之遥时,每艘元宝船舱蓬里,钻出了三个江匪,皆穿一身紧身黑衣,其中一个江匪大喊着,“前面船上的人听着,不管你们是哪里的船帮船队,想过我们鲤鱼湾,先缴了过江钱……”
“喂,我说,要收多少过江钱?”陈叫山粗着嗓门,大声对喊着。
“你们上岸候着,我们先过去查验货物,查验完毕,十抽其三”元宝船上的大声喊。
“他娘的,胃口这么大,十抽其三?老子拢共才能挣多钱……”侯今春低声嘟噜着。
“喂,你们哪位是王盛川?”陈叫山又问。
“别费唾沫,乖乖上岸候着,老老实实的……你们算什么东西?还想见我们老大?”
侯今春听见这话,一下来火了,往前一跳,大骂一句,“王盛川他又算狗?给老子倒夜壶都不配老子今天不打你,你就不晓得厉害……”
陈叫山连忙上前拉侯今春,要侯今春不要冲动,然而,侯今春已经快速地搭弓拉弦,一箭射出
“嗖”一声啸响……
侯今春的箭法,的确是神准无比,一箭射出,元宝船上一个江匪,正被射中前胸,一下栽倒在船上……
“……”元宝船上的江匪,顿时冲这边开枪射击了……
“散开,两边打”陈叫山见局势无法挽回,便一跃至江岸,命令兄弟分开两拨,一拨在船上,一拨在岸上……
“……”
“……”
“嗖嗖嗖……嗖嗖嗖……”
子弹飞来,子弹飞去,羽箭射来,羽箭射去……
凌江之上,子弹飞射,交织着密密的射击网,羽箭疾驰,拖出一道道流线……
前面几艘货船,舱蓬被打得竹片乱飞,船板上的木屑四溅……
陈叫山领着一帮兄弟们,依着岸上的几个白色大石头,连连射击,大石亦被打得石屑飞扬,沙滩上一个接一个的沙柱跳升起来,降落下去,浅滩处的水面,疾速地冒着一朵一朵的白花,子弹入水,发出了“啾啾啾啾……”之声……
江匪那边,好几艘元宝平船被打得稀烂,初升的红日,透过舱蓬的弹孔、箭隙,穿照过来,一道道细密的红光,点点洒在凌江之上……
许多个江匪中弹、中箭,纷纷跌进江里……
忽然,陈叫山刚起身射了一枪,猛然发现右岸有一伙江匪,推着三门土炮,正朝这边赶来……
陈叫山便对兄弟们喊,“江匪有炮,瞄着右岸打,封住他们……”
兄弟们转头一看,果然看见十几个江匪,推着类似独轮车模样的土炮,长长的炮管上,架着许多的草叶,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