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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智囊果然厉害,随意说出个点子就有赚钱的希望。
杜暹别说的还真有点动心了,突然反应过来,如今说大蒜的事情,与其他的无关,马上又问道:“那与我等又有和关系?问你大蒜的事情。”
方柳儿瞟了杜暹一眼“现在与你说这事,你觉得没关系,当初大蒜涨价,我与你说大蒜,你又能怎样?你会说大蒜与你也没有任何关系,反正你也吃不了多少蒜。
你这叫主议事,故所议之事为重,主未提,故与己无关,然天下事,多莫测,主难明,臣应先理,是为责,如云常变,如水无形,非雨后主问才知天阴,非水没主思才晓河堵。
与你所言开河运货事,你道无关,若我想动,调张王两家河船,压货不出,则黄河上下,物价必涨,与你有关否?”
方柳儿越说声音越大,说的杜暹不停向后退,被训斥的满脸通红,尤其是方柳儿最后说的那个调张王两家船只进行压货,把他吓一大跳,真要那么干,那比起风之物流的影响还大。
宇文融见杜暹被质问的说不出话,咳嗽一声,出言道:“方小娘子果然非同寻常,张王两家也确实以民生为主,不曾动过丝毫歪心思,不然我大唐一定会乱起来,早就听闻方小娘子小时聪慧,通晓天文地理,更深得张王两家看重培养,如今一见,名不虚传。
杜大人也是心中焦虑,出言多有得罪,还请莫怪,然此刻大蒜涨价,陛下恐不制止,其后另有他物继续涨价,招方小娘子过来,乃是问策,方小娘子可有主意?”
杜暹感激地看了宇文融一眼,暗自擦擦额头上的汗水,他这时才想起来,人家方柳儿不是寻常的女子,那是从小就被张王两家看上,细心教导出来的,学问不比自己少,据闻有过目不忘只能,又精于算计,再没有人帮自己说话,等她说完,估计自己得跟陛下谢罪了。
张忠在旁边则是似笑非笑,对方柳儿满意不已,暗想‘这就对了,让他们以为自己当个官就如何,敢吓唬我张家人,哼哼,我张家能当执事的岂是那般简单?’
想过后,张忠对方柳儿说道:“柳儿,既然陛下找你前来询问,有办法便说说,总不能让那对我朝子民动手的人得意。”
方柳儿对张忠的尊敬比对李隆基还重,没有张王两家就没有现在的自己,就算不饿死,也过不上现在的生活,见到张忠发话,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
“我知道是风之物流做的事情,以物流赔付为引,积货不出,又兴三月赔付周期,合同我看过副本,上面写的是三倍赔付,却没有说是赔付三倍的钱。
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用不上三个月,新蒜就会下来,如蒜价高,他们到时会提前出货,然后买来便宜的新蒜赔给别人,如到时蒜价依旧高涨,他们会用钱来赔,我估计最后一定是蒜价过高,他们赔钱,如此一来,他们从中可以得到不少好处。
无论我怎么做,结果必然是他们从中获利,除非是让看到‘好处’的商人不再聚集钱财打大蒜的主意,不然百姓一定会吃亏。”
“难道就不能阻止他们?”高力士皱眉问道。
方柳儿一时没出声,低个头在那里想,其他人的目光放在她身上,希望她能拿出来一个好办法,这种事情是第一次遇到,并且还是想要压下去的情况下,如果不压也就不用操心,可众人对经济的事情逐渐上心,不压又绝对愧对百姓。
过了一会儿,方柳儿抬起头,无奈地说道:“我只能让他们把价钱稳定在现在的程度上,到时新蒜下来,他们买蒜来赔,依旧能赚钱,至于让他们损本,我做不到。”
众臣一听,面露遗憾之色,他们最想看到的是风之物流经此一事赔个底朝天,看看还敢不敢随便动手,可排行榜第一的人都想不出办法,更不用说他们了。
李隆基看了高力士一眼,由高力士出声“是何办法?”
“命令大唐钱庄使劲压低货品抵押费用比例,不给风之物流放贷,并让军火控制部门近期不再收硫磺,我在大蒜涨价的时候调查过,他们的保证金是从日本运来的白银与硫磺换来的,如今还压了不少货。
只要保证金不足,其他想要从中得到赔付好处的商人就不敢让他们继续托运,逼他们现在慢慢出售大蒜,等着新蒜下来时再买新蒜赔付,赚的稍微少点。”
方柳儿一开口就要调动两个主要部门,这是她想到的办法。
宇文融沉思一下,问道:“那要是他们自己用蒜和白银、硫磺,在私下进行高利贷呢?”
“钱庄抵押比例变换,私下里放贷的人也会使劲押低价钱,硫磺更是不敢收,大蒜么,谁敢给大蒜太高的抵押价?我们可以放出消息,让其他商人明白风之物流资金不足。”
方柳儿答道。
“那要是他们宁愿压低价钱进行高利贷,然后自己去收蒜,从而抬高价钱呢?”宇文融又问。
方柳儿这回笑了“他们要是敢自己去收蒜,我让他们赔死,一旦他们直接参与到这行当中,我有得是办法对付他们,就怕他们不伸手。”
众臣稍微放下点心,觉得把大蒜的价钱控制到现在的程度也好,等新蒜下来,自然会回落,至于对方直接收购大蒜怎么会赔,那就不用操心,想是方柳儿有本事做到她说的那般。
只有李隆基不高兴,他要的不是现在的价钱稳定住,而是想让风之物流吃亏,从而让其不敢再动手。
于是希冀地向方柳儿问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使他们赔本?”
方柳儿遗憾地摇摇头“回陛下,我暂时想不出来好办法,不过要是告诉小公子的话,小公子出手,那绝对没问题。”
“哎~看样子还得给小宝发消息,希望他不那么忙,有空来处理这个事情。”李隆基叹了口气,看向高力士。
高力士点头,就要去发电报。
就在这个时候,小太监骆宾匆匆跑了进来,对着李隆基汇报道:“陛下,状元楼的厨子们突然来了,就在宫外,说是要给陛下做菜吃,带头的是倪师傅,就是最开始在三水县土桥村坐镇的水云间旗舰店的主厨。”
李隆基抬头看看天,离中午还早着呢,这时候过来做什么菜?眼睛朝张忠看去。
张忠茫然而对,他也不知道状元楼的厨子过来干什么,那倪师傅不在状元楼,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见张忠的眼神,李隆基就知道他也不清楚,遂问道:“什么人让他们来的?”
“他们说是张节度使,说可解陛下之忧。”骆宾答道。
“小宝派的人?解朕之忧?朕现在就想怎么对付风之物流,难不成吃了饭就知道办法?去,把人带到御厨房。”
李隆基不知道张小宝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答应下来。
“陛下,来人说要在兴庆宫当着您的面做。”骆宾又道。
“那就带到兴庆宫来,他们可带了工具和材料?”李隆基顺着张小宝的意思答应下来。
“没带,说是让御厨房出,我这就去安排。”骆宾也不用皇上再吩咐去御厨房的事情,匆匆来的,又匆匆离去。
等了大概有两刻钟,这段时间李隆基一直在跟方柳儿说话,问问她开春了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哪种货物的价格浮动大,需不需要压制,服装展销会筹备的如何,给孩子做的衣服还有什么希奇的等等等等。
方柳儿对答如流,并强调,最容易出问题的地方在于物流,让皇上不用担心,张王两家会对生活必需品做出相应调整,只要别人不专门针对某一样物品进行炒作,那么按照时常规律,不用张王两家出手,物价的浮动范围会自然而然地保持在一定的范围之内。
即便有人出手,并非对必需品进行操作,也不必去管,比如罐头了,饮料了,当然,大蒜这种调味品除外,说是非必须品,却很多人喜欢吃,至于肉类某一种涨价,不用管,不吃这种还能吃别的。
李隆基与众臣听着,这才知道,原来大唐还有很多危险的方面,看着好象平稳,其实一直在变动,只是变动的幅度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想要控制,唯一的做法就是顺势而动,从侧面进行调节。
李隆基心中多有感慨‘在这个技术爆发的年代,国家是最不稳定的一段时候,若不是张王两家死死地卡住生活必需品,如盐、茶、油、布、米面、药等东西的价钱,一定会有商人趁机得到大量的好处。
到那时,宗室的人,还有各个家族的人也会伸手,等着发现事情不对,想出手制止,杀都杀不过来,皇位也未必会像现在这样稳了。
看样子只有等着更多的人了解技术,更多的孩子学问长起来,不那么容易受骗,并且度过这一段爆发期,归于稳定之后,才能不用张王两家操心控制。
若不是遇到大蒜的事情,还真没多想,大唐到了如此关键的时刻,张王两家竟然就那么默默地做着,不显波澜,这或许才是真正的大爱无疆,不对,有疆,他们只对大唐忠心。’
在李隆基想事情的时候,其他的人也怀着各自的心思不出声,直到倪师傅带着厨子队伍来到兴庆宫,众人这才又活络起来。
各种做菜用的工具,还有食材被同时送至,倪师傅等人明显是换过了一身衣服,应该是沐浴去了,一个是干净,另一个是怕有人随身携带毒药。
众臣也明白,对方之所以不带任何东西,就是怕检查起来烦琐。
张忠这时站了出来,对着自己家的厨子们点点头,也不站回去,看样子是打算等每样菜做出来之后他先品尝,就不用验毒了,他家的厨子总不能毒他。
倪师傅也不多话,来了行过礼就开始组织人手,改刀的负责改掉,配菜的负责配菜,掌勺的也站到了炉灶之前,洗菜,挑菜也分工完毕,另有刀功好的拿出一套刀具,准备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