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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当然不合格。隐脉之主如是有重要外部关系,那就成不了隐脉。如是谈追徐若素有危险,你以为谈未然这个首座会不会出动人马去相助?
明空点头承认,反问一句:“话是这么说,除了他,还有谁当这个首座?我倒是有点佩服那个许道宁,敢把首座之位交给谈未然,非大勇气不敢做此决断。”
外部关系太重大,年纪太小等等,当时御气境的谈未然还面临修为不够的拦路虎,如此大大小小的问题不在少数。不夸张的说,从人脉关系到修为年纪,最后是性格等等,几乎统统不适合不够格。
可以说,许道宁把谈未然定为下一代首座,绝对要莫大无比的毅力和勇气。
说来有一点离奇,许道宁和谢安民的陆续失踪就像是攒人品,才给见性峰赶上了这个创派以来最杰出的年轻弟子。
“是咱们道统的幸运。”明空叹道,扳指头数:“隐脉没启之前,宗门经历了纷争夺权厮杀,乃至内乱背叛,然后是强敌等等一系列之后。反而许道宁在失踪前给宗门捡回一个谈未然……”
那就是希望啊。
明空和苏宜暗中保护王铁等人,百感交集的同时,怎都想不到。如不是谈未然,见性峰会像前世一样,随着许道宁失踪,和漂泊在外的隐脉弟子彻底失去联络。最终,宗门覆灭之时根本无人知晓。
前世,隐脉没启,他们各有各的命运。
今生,宗门涅盘,他们的命运重新和宗门紧密的系在一起。
想到此行就是重建宗门,明空心潮澎湃,恨不得会空间大挪移术穿梭抵达。一股热流从心底冲在全身,咬字清晰的默念出声:“东武荒界!”
“北陆荒界!”
“怒涛荒界!”
这是谈未然当初决定大迁徙之时,就交代下去的三个会合地点。分为三个会合点来蛰伏,哪怕被追踪被查出来了,也不会被一网打尽。
这三个地点,不是随手一指在地图上捅几下就得出的结论,是谈未然挖空记忆,才总结出来的。
东武荒界,无疑是重中之重。
宗门要重建,江山要扩充。
一边谈未然是首座,一边他是儿子,两份沉甸甸的责任抗在肩头上,是压力,但更加是机遇和挑战。
后来的神庭是由哪些势力联合组建的,为何而建立,要干什么?
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裴东来,被围攻而死,隐隐透着蹊跷。最强诸侯之一的孔雀王,被神庭拿来立威,悲壮败亡。
再后来发生什么,谈未然一无所知,那时他已没命了。
这个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时局,不论是为了武道,还是为了活着,为了所有你愿意保护和捍卫的任何人和事,都该是拼命的时候了。
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谈未然不经意间身在其中,乐在其中。承载着所有的冀望和压力,同时,爱上那无数的机遇和挑战。
从小不周山之战,云台之战后,动乱幅度渐渐扩大。
乱世悄然来临。
假如说黄泉道三生道入侵北海荒界等地,是乱世的大幕拉开,带来的改变正在发生和蔓延。那么,小不周山之战的意义,就在于各路龙蛇发现了这股潜流,并蠢蠢欲动。
也许再明确一点的说,打开了某些人的视野,并将那些野心或者雄心给释放出来。
被玉虚宗剿杀得蛰伏三千年的光明道,亦敢于跳出来,号称要重新崛起。其他各路人马,各路野心家,雄才大略的人等,谁不想参与其中,谁不想一展心中抱负。
光明道想东山再起,魔道想要趁虚而入,有人想要成就一番事业,有豪门热切于再塑辉煌,有宗派渴望更上一层楼。
有人从其中看见了机会和和野心。
也有人在那些无形的琉璃上看见了裂痕,并且,裂痕正在愈来愈大。那些一层层隔起来的透明琉璃,令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和层次,令人疯狂而又触摸不到。
就像黄泉道的明理空所说,大光明剑这种东西,行天宗根本就没资格拥有。大光明剑和行天宗之间,本该有这么一层透明琉璃的。
理想、野心,统统都混在一起飞舞着,没人能分辨。
这本就是一个理想和野心一起疯魔的大时代。
枫林如火的时节,谈未然一身风尘仆仆,终于抵达东武荒界。
第340章 谈追的死期?
东武荒界。
不论去任何一个界桥城,首先入目的第一眼印象,必定是繁华,繁华得令人觉得很畸形。从某种意义,界桥城就是一个放大无数倍的客栈,有吃喝玩乐等项目。
东武荒界的界桥城,当然不例外。各地界桥城不能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可按气质来论,真不会让人觉得有太大区别。
踏入从来没有边墙,完全开放的界桥城,一种喧嚣和人气扑面而来,像一波波的热浪。
谈未然情不自禁的擦拭脸庞,也不知是要擦拭面上的风尘还是热浪逼出的汗水:“呵呵,有趣,界桥城永远都是那么炎热啊。”
界桥城这东西最早是自发形成,不论怎样,就其意义来说,是有其必然性的。
如说对界桥城的熟悉,不说前世,只说今生的几年来,谈未然就路过了不下一百多个世界,当然是熟悉得不得了。
驾轻就熟的来到界桥城的主要道路,很快就在道路一旁找到一个硕大的石墙,和两名负责看守的士兵。
这是界桥城的官府张榜处之一,专门张贴各式各样的官府告示等等。
这不是“徐未然”被张榜通缉的周天荒界,张榜不张榜,谈未然自然不在话下,也不是关心告示的内容。而是从这里,就能看出界桥城的归属。
其上贴着的告示,被一眼扫视收入眼底,触及东武侯三字,谈未然轻轻一笑点头。
细端详一番,发现几分东武侯的相关告示是随意张贴着,反而是一个界桥城本城的告示贴在最当中。谈未然微微撩眉,扭头对两名士卒道:“这几张告示会不会贴得太歪了?”
士卒纳闷的看他一眼,没理会这个在他们眼里显然吃多撑得慌的家伙。
谈未然不为己甚,细细的浏览一眼,就继续入城去,心情上下起伏不平,渐渐澎湃如怒潮。却是有点怪了,先前抵达东武荒界,反而没这等激烈情绪,现在见了告示才生出来。
这是他前世今生加起来,第一次踏入爹娘的势力范围。不知为何,忽然觉得遥远而模糊的爹娘,一下子就好像被那几张含糊的告示给拉近了不少距离。
“看来爹娘干得不坏,好歹是最少掌握了一个界桥城。”
找了个客栈下榻,让伙计送水来,谈未然泡在热气腾腾的水里边,惬意的抬头仰望。取了一点水从头顶撒下来,抹一把脸庞,似乎将那些风尘抹去:“不过,爹娘似乎不太受本城势力的欢迎呢。”
一个势力在一个世界是不是最顶尖最强大的,有好几个很直观的判断。这其中的一个主要象征,就是视乎对界桥城的控制。
界桥城不重要,繁华也是次要的。谈未然轻轻在心里说道:“控制界桥城的核心用意,就是对界桥的影响力。”
界桥城显然归属东武侯治下,不过,本地势力未必就有多在意。先前告示所体现的东西,足够见微知著了。
谈未然沉吟不语,摩挲下巴的细小绒毛,这就是黄毛小儿的象征。泡得皮都快要脱掉一层,再换上一套干净衣裳,才是焕然一新,一身心旷神怡的清爽。
外出前召来伙计,随意的问了几句。
伙计攥着手里的灵石,心里感谢这位大方的少爷,可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们东武荒界那是有好几位王侯,最强的肯定就是东武侯,还有一个是霸天王。”
伙计说到这,有点担心道:“侯爷和霸天王正在打仗,这一仗都打了两三个月了,还没分出个胜负……咱们就盼着侯爷大胜。”
谈未然猛然昂头一激灵,霸天王还在,还没倒下?
……
客栈伙计当然没骗谈未然,霸天王的确还在。
非但如此,霸天王还活得很踏实,愈是威严起来。率领一群部下走在城头上,俯瞰之余发出一声冷笑,不知针对这个阵仗,还是针对老对手:“谈追……”
城外五里,似有铺天盖地的红色潮水淹没过来,逐渐的形成一波波的浪潮,宛如滚动的赤潮,发出惊人的声势。
一面面张扬的旌旗迎风招展,在风中发出猎猎声响,平添几分肃杀军威。战鼓咚咚的响彻天地,猛烈回荡在城上城下的空间,似乎在为这片即将成为战场的土地而哀悼。
红色旌旗,红色军服,放眼望去这份红色几乎将天地都渲染得失去了颜色。
烈日炎炎,将不计其数的兵器折射出耀眼夺目的闪光,哗啦啦的红色洪流轰轰烈烈的向前进攻。
凝望这一幕幕,霸天王脸皮轻轻抽搐一下,他不得不承认,这个老对手的确在练兵和统军上都有一套,其麾下大军的确声势逼人,不经意就能将他的麾下大军给比了下去。
不过,霸天王冷笑起来,头也不回道:“如果穿得好看就能打赢,那大家就顾着臭美好了,还练什么兵。”身后众多部属顿时附和连连。
“准备攻防。”
霸天王没理会这些声音,交代一名将领一声:“打不赢就退下来,莫要死撑。”
“霸兄,莫急。”一名儒服男子似乎身份不在霸天王之下,在一旁云淡风轻道:“有我等相助,谈追必死无疑。你还是做好一统东武荒界的准备吧。”
霸天王微微点头,转身再凝神望去,目光穿过空气,似乎能见着那个统辖大军的老对手也正在望向这边。脸上涌现一缕冷笑:“谈追,你就得意吧,很快就是你的死期了。”
“到那时,我会亲手杀了你,为我儿子报仇!”
隐藏在霸天王心里的滔天恨意,这时终于呈现得淋漓尽致,似乎令这艳阳下的空气都变得阴寒起来。
……
东武荒界很大,各种势力盘根错节,形势十分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描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