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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需要活下去,才有资格决定谁的未来成就更高。
……
看着谈未然把眉毛拧在一块像打结了一样,绿儿就满心地纠结。
少爷这样辛苦的思考,真的很令她暗暗揪心,只觉心都有些儿疼。
绿儿熟悉这个表情,有时,少爷碰上一些复杂而纠结的烦心事,嗯,主要是复杂而烦心的难题,就会流露这个表情。眉心拧着仿佛一把锁的模样,特别令她心疼。
她刚刚没被避讳,在一旁听完了整个交谈,明白少爷这次与那人谈的事很要紧。
如果那人能提供帮助,侯爷和夫人肯定可以更强,然后,少爷大概就可以少费心,少这么拧着眉心了。
唉,真希望自己能帮得上少爷。
说起来,少爷愈来愈厉害了,自己要更努力,才能不被他甩得太远呢。少爷是一心武道的人,如果有一天被甩得太远,也许就再没有机会追上。
不知不觉时,绿儿暗暗下定决心,要变得更强,也要改一改自己不喜不会实战的弱点呢。
小手被少爷握着,只觉格外的有力量,格外的贴心,又端详着少爷如今少了俊美却多了阳光的脸。这张脸仿佛有一种特殊魔力,让她不由自主沉迷其中,然后悄悄的翘了翘嘴角。
就像是偷偷吃到一块甜入心扉的糖。
这时,谈未然侧脸瞥了绿儿一眼,见这傻姑娘脸上一团奇怪的绯红,倒像是害羞了似的。两眼失神的一个人吭哧吭哧,也不知在偷偷笑什么。
这傻姑娘……我大概是永远闹不清她在想什么了。
哑然一笑,谈未然轻柔握着某个傻姑娘的小手,像一阵风穿梭在建筑群中,兜兜转转向着目的地进发。
此次初步建立的“友谊”,纯粹在意料之外。
他相信对方是来找麻烦的,摇身一变刻意交了朋友,他没有拒绝化敌为友的道理。再说,多一个强大势力的友谊,肯定是好事一桩。
老爹需要友谊,天行宗也不能做一个光树敌不交朋友的孤家寡人。
当然,对方势大,又弄不清对方的底细和目的,这提防不能少。
李青城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好好用慕云。
“看来,慕九变还真是被看重?”谈未然心中有数,是真是假,想来就是一半一半:“兴许,这次是真帮傅兄解决了一个未来的重大隐患。”
上一世慕九变一怒和傅永宁反目之后,几乎凭个人就成功带走接三成的军队,足见其在军中的影响力之大。
但那原因太特殊了,完全没人能复制,谈未然不担心今生重演此事。
凭一己之力,撑起一国军事,慕九变的才华毋庸置疑。但是,老爹的军事才华也不差,何况,还有蕊儿呢。
正如许道宁所教导的,身为武修士,应当少用心计,但又不能没有心眼。
谈未然不喜欢多用心计,但有时遇上这一类的事,没有几分心机,那就随时随地要准备被人坑了卖了。
凡事多想想,多看看。这话,也是许道宁教弟子们的。
嗯!谈未然反复慎密的思量一遍,思忖:“现在唯独余下一个悬而未解的疑问……”
“李青城背后的势力,到底是纵横家,还是兵家呢?”
……
与此同时,遥远的某个所在地,响起了靳红雪的声音。
“晚辈靳红雪,拜见怜前辈……”
第599章 苍天道座下
靳红雪在怜无月面前自称为晚辈,无论如何都没错。
这个自称从靳红雪口中道来,又依稀透出几分私人关系,显然真的以晚辈自居。
亲自泡茶,为怜无月斟茶,小心翼翼而又放松的模样,完全不像是一宗之主,而像是一个在老祖宗面前的孙辈。
实情也是,没有怜无月,他靳红雪就坐不上宗主之位。
明心宗当年的宗主之争,从本质来说就是争权夺利。几个因传承或贫富等形成的派系争得十分厉害,险些闹出内讧的丑闻,那时还是破虚后期的隋枯荣就是其中一派的扛鼎领袖。
几个宗主候选人当中,他靳红雪是其中一派仓促推举,希望很渺茫。
隋枯荣一脉的前辈们很是出了一些破虚境,为明心宗牺牲并立下汗马功劳。正因前辈们种下的因果,隋枯荣一脉所形成的派系十分势大,也没人能多说什么不满的话。
结果正是隋枯荣一脉压迫力最大,几乎拿下宗主之位时,怜无月站出来了。
怜无月不是明心宗的人,却因当年围杀宗长空等事,互相有一定交情往来。按说,怜无月也不能插手别家事务,不过,他并没有直接插手,只是告诉明心宗一件事。
靳红雪请得动他,杀人,或保护人!
请得动一个渡厄境,这是威胁,还是利诱?也就见仁见智了。当时明心宗没有渡厄境,实力也不如今天。最终,靳红雪脱颖而出坐上宗主之位。
正因这次的刺激,隋枯荣突破成为渡厄境。
有趣的是,当隋枯荣成为渡厄境,反而似乎心胸大开,事事任他这个宗主施为。
即使隋枯荣一脉对他这个宗主,一开始又是瞧不起又是不满意,和其他人一起认为靳红雪找外人来压宗门,有勾结外人,出卖宗门利益的嫌疑。
从某个角度来说,同样因怜无月,靳红雪在当上宗主的起初数十年,承受了明心宗大部分人的不满,心里的抵制则更不消提了。
如不是隋枯荣弹压下这些汹涌的声音和人们,他这个宗主只怕很难做成什么事。
成就渡厄境了,隋枯荣反而突破掉原有桎梏,去到一个新的境界,从全局审视。
而今反思,靳红雪不能不承认,没有隋枯荣的沉默,没有这些年来暗中间接给予的支持,他恐怕一事无成。
而现在,准许他亲自去真武殿面会上天界来人,这就是最显然的支持。
曾有人私下讽刺,说怜无月成了明心宗的“太上宗主”。其实,靳红雪很清楚,怜无月对什么明心宗之类的不感兴趣,从没问过他,他也很少说起。
怜无月这个老婆孩子,子孙后代都死绝的散修,没那么强烈的好奇心。
撇掉其他关系不提,靳红雪很像怜无月最疼爱的孙儿。
这一次是宗门派靳红雪来沟通,他把诛杀宗长空的来意说了,再将真武殿一事道来。
谈起“诛杀宗长空”,怜无月眼睛泛出一缕亮光:“我还以为你们还要一段时间,才会做出这个决定。”
靳红雪顿时讪讪不已,上次大战,不论宗长空还是各方都到了强弩之末。如不是怜无月在最后关头匆促出手,只怕宗长空脱身的可能性当真不小。
“也好。”怜无月凝望楼台之外,狂风呼啸,似乎带出肃杀:“宗长空八百年前,就应该死了,有些事,早点了断,早点安心。”
“不晓得这次要死几个,你们有几个能死。隋枯荣敢死吗?”
语气空洞得没一丝情感,像是在阐述一件最平凡的事实,背后的意思真实得使人毛骨悚然。
“隋老祖,他的位置事关重大,不能动……”靳红雪默然:“晚辈拜访了星斗宗,孤星大尊见了晚辈。”
很显然,孤星答应了。
不答应不行,从实际来说,星斗宗的处境比明心宗好不了多少。唯一的渡厄境被无边真空锁反制,如果有事,有这个渡厄境跟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即使冒着巨大风险,也得拼搏一把。
从真空锁变成六端,宗长空一日不死,大家每天都得提心吊胆。被真空锁反制事小,更怕宗长空脱身,到时全得倒霉。
所谓骑虎难下正是如此,这般滋味,八百年前星斗宗就尝过了。如今,也不过是继续硬着头皮执着到底。
从明心宗星斗宗这几年的焦虑反应与冒险行动,就能看得出当年谈未然等人奇袭落霞宗,将真空锁毁掉其二,实实在在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怜无月知道孤星会怎么选,他没多说,凝望山崖。不知是山崖上空的风儿带来的,还是心底生出的,他总觉出一阵阵的寒冷。
想杀宗长空,不可能全身而退,一定会有人倒霉。
八百年前围杀之战,他记忆犹新。
他的眼神像海中旋涡一样,恍惚半晌,终于焕发一丝明亮:“我参与。”
“这一方真空锁,我请人来代为坐镇。”
靳红雪深深鞠躬,仿佛用尽他所有的气力鞠这一躬,只因他知道这意味什么。
此前的怜无月像是一块无悲无喜的大树,平平淡淡的生存着,没什么太强烈的欲望,偶尔只在起风的时候跟着摇摆几下。可现在要诛杀宗长空了,他却才在平淡中多出几分希冀。
对杀死宗长空的期盼!
……
某个空间。
“明心宗!”
宗长空端详着从储物袋取出的物品,不多,却足以表明对方身份,一声淡淡语气打破此地的寂静。
果真是明心宗,亡我之心不死!
想来,只怕明心宗和星斗宗,这些年来正坐立难安吧。
猜得出明心宗等势力的痛苦处境,宗长空哈哈大笑起来,披散的头发飘散飞扬,便是笑声,也显出不同寻常的豪迈。
结合以前隋枯荣言辞透露的必杀之意,加上前日出现在这里的明心宗门人,他不难猜出,明心宗在干什么。
从储物袋里找出的一部《苍天道典》在他手,平平淡淡的翻阅了一遍。书中多处内容,他都和顾惜惜辩论过,此时翻阅看到熟悉处,不由生出睹物思人,却又物是人非之感。
“顾惜惜。”纵是英雄,亦有气短嗟叹之时。
一句默念,一声嗟叹,一次扬手,掌中《苍天道典》化作满天缤纷纸屑,犹如蝴蝶纷飞,无所不在。
《苍天道典》里的不少道义,始终不对他的胃口,和行天宗不对路,道不同……则必不相为谋。
只可惜,到头来连陌路人也做不成。
终究是敌非友啊。
纵使明心宗,如今也快要弄不明白,为何事态会演变到今时今日的境况。要知,他们最初的目的仅仅是大光明剑。
当年宗长空和明心宗的关系,绝不是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