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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了!!”
她伸手,一把狠狠地扣住了他的下巴:“我不妨告诉你,当初在无花镇追杀司喏的人,是我的未婚夫,安格斯!”
安格斯是亚瑟家族的下一任继承人,如今亚瑟家族的当家人是安格斯的父亲亚历山大。柴尔德家族和亚瑟家族,这两个家族表面上和谐交好,实际上却暗潮汹涌,都想相互利用,想要并吞对方以此壮大自身。
月婵眼底是冷嘲的笑:“你知道为什么我一个卑微的私生女却能得到安格斯的青睐吗?”
“呵,大概是贱得刚好合安格斯的胃口吧!”祁明冷不丁的说,这些年来他比谁都清楚,月婵之所以如此胆大妄为一手遮天,不仅仅是因为司战舟独宠她这个女儿,更大的一个原因是,安格斯也在背后护着她。
所以月婵哪怕是一个私生子,却也是集齐了两家势力的纽带。
月婵笑着说:“当然不是。是因为亚历山大说,只要安格斯能够解决掉柴尔德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司喏,就可以接手亚瑟家族,同时可以娶了我。司战舟年纪也不小了,没了司喏,一旦倒下去了,整个柴尔德家族就没有一个成气候的,没有一个能和安格斯抗衡,到时候收了一个柴尔德,就犹如探囊取物!而我,就是安格斯成就大业的桥。”
她看了一眼那u盘,笑得十分讽刺:“所以,司喏比谁都清楚,我只不过是派人趁火打劫罢了,也没那个贼胆子真正对他下手,他清楚得很,想要他命的人是安格斯。”
祁明突然笑了:“是吗?所以在司喏眼里,你不过就是安格斯的一条狗罢了。而高贵如司喏,又怎会对一条狗下手?他要对付的,是狗的主人?”
祁明摇摇头:“那看来掐你脖子的人,不是司喏了。我还以为司喏会杀了狗给主人示威,看来是我失算了。”
“……”他是在暗讽自己在司喏眼中,不过是一条微不足道的宠物狗而已吗?
月婵一巴掌扇得祁明的脸偏向一边:“我这是在告诉你,咬人的狗才最可怕!不妨告诉你,昨日我还亲自将温凉送到了司喏的床上,但是他却依旧没有杀了我,你猜猜看,这是为什么?”
“怕脏了他的手!”祁明唾了一口血沫子。
月婵摇头,倒是很有耐性的告诉他,说:“因为我知道他和玛格丽特之间的阴谋,因为我知道他的秘密,因为他要成为司战舟的继承人,因为这是司雨翔临走前最后的心愿,所以如果我把他的秘密说出去,他恐怕就做不了继承人了。而且……”
月婵重重的拍着祁明的脸,侮+辱着他:“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我还将这个秘密告诉了谁。他也应该猜得到,只要我出了意外,他的秘密立刻就会公之于众,到时候若是传到司战舟的耳朵里,就失去了杀我的意义。未安啊未安,人太善良,是不足以在这个世界上立足的,你知道么?”
她的手指上染了他的鲜血,她将染了血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唇边,轻轻地舔+舐了一下:“所以如果当年我第一次找你的时候,你如果不那么善良,你如果选择配合我,你也就不会遭受今日这般罪了,你知道么?”
“那恭喜你了,小夜没我这份善良,我今日遭的罪,小夜来日定会千倍万倍还与你!”祁明眼神如地狱修罗,燃着熊熊烈火。
月婵耸了耸肩,无所谓的笑:“哦?是吗?我期待着。不过,我现在更期待的是……你说,在你和温莎之前,祁夜会怎么选。”
“卑鄙!”祁明双眼怒瞪着她。
“谢谢夸奖。”她笑靥如花:“怎么想来,这个选择都很难呢!一个是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哥哥,一个是老婆最在乎的姐姐。哎,真是难选。若是选了温莎,怕是他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吧!若是选了你,呵呵,你说,温凉还会原谅他吗?”
月婵真觉得自己是个天才,这才是决裂祁夜和温凉最好的方式,不是吗?
……
宁和医院。
温莎做了全身检查之后,被送回了病房里。
伊莉莎看着温凉说:“患者现在意识已经恢复了,但是从失去意识再到渐渐恢复意识、睁开眼睛、再到手指轻微运动,以及现在的可以说话,这都是奇迹了,患者情况正在好转,但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刚刚推着患者去检查的过程中,患者中途情绪十分激动,晕了过去,现在得等她醒过来,再做进一步确诊。”
听了伊莉莎的话,谁也没有离开,而是都守在温莎的病床前,想要等着温莎醒过来。
从温莎推回病房开始,司南成就一直紧紧地握着温莎的手,一刻也没有松开过。
御城咳嗽了两声,用肩膀撞了一下夜卿:“喂,你说要是有一天你躺床上了,黑大爷能这么握着你的手深情款款的等你醒来么?”
夜卿冷扫了御城一眼,脑海里正想着怎样将他大卸八块。
没等到夜卿回答,御城就摇摇头:“其实你这么盯着我也是没用的,反正我是不会牵着你的手等你醒过来的。如果黑大爷不牵你的手,证明不爱你。”
黑修斯一把拉过夜卿的手,握在怀里。
“月……月婵!”温莎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虽然咬字不清,但大家已经能确认她叫的是谁的名字了。
夜卿一下抽回自己的手,朝着病床前走去。
第390章 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温莎依然卧床不起,但目光却能追随着物体的移动而移动,神志相当清醒。她指着温凉的方向问温莎:“你能认识她是谁吗?”
温莎的目光随着医生的方向看过去,温凉立刻站起身来,将自己的脸凑到温莎面前。
温莎的眼泪一下夺眶而出,濡湿了枕头,苍白的薄唇微微张了张,万分努力的才从嘴里蹦出:“妹……妹妹……”
温凉的手抓着床单,已经将床单抓出了褶子,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却还是没能忍住,泪水像是山洪暴发一般汹涌无比。
脑海里一下就想起了小时候一起胡闹,一起长大的日子。想起了温莎的音容笑貌,还有她的一副好嗓子,还有她穿着芭蕾舞裙翩翩起舞的模样,鲜活得就像是昨日发生的一样。
她从来没有奢望过,有朝一日会盼得她醒来,有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为什么而坚持,只是舍不得就这样放她离开啊……
温凉终于情绪崩溃了,推开人群跑了出去。
祁夜拍了拍黑修斯的肩膀,追了出去。
伊莉莎指着司南成问温莎:“那你认识他吗?”
司南成握着温莎的手,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他的莎莎,他的傻丫头,她还记得自己吗?她……还会原谅自己吗?
“南城……我……想你……”支支吾吾的几个字,好不容易才从温莎的嘴里拼凑起来。
司南成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他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对不起,莎莎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他的嘴里,反反复复的说着抱歉,让在场的人,大多红了眼眶。
伊莉莎偷偷地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这才继续问温莎:“你知道1+3等于多少吗?”
“4……”
“34x52呢?”
温凉愣了愣,才终于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一千……七百六十……八。”
伊莉莎的目光里充满惊喜,回眸看着慕容和说:“院长,患者的神志意料之外的清晰。”
“问问她还记不记得当年的车祸。”慕容和说。
这是检查患者记忆的一种方式,直面痛苦,看她能回忆起来多少,或者说是情绪激动……
伊莉莎知道慕容院长这人向来有些特立独行,但他既然开口了,也必然有这么问的理由。因而伊莉莎转身,问温莎:“你还记不记得,你是因为车祸被送来医院的?”
伊莉莎话刚刚说完,突然之间,温莎情绪激动起来,嘴唇动了动,开始说:“月婵……月婵……”
“是月婵害你出了车祸?”跪在地上的司南成依旧没有放开温莎的手,而是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而此时此刻温莎的嘴里却又吐出了另外一个名字:“祁……祁明……祁……”
她情绪太过激动,整个人又动弹不得,最终因为情绪到了临界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其实照着这个状态,如果她还不晕过去的话,恐怕伊莉莎都要给她注射镇定剂了。
伊莉莎又给温莎做了一番检查……
调整好心情的温凉,被祁夜半搂着扶进来,结果却看到温莎又晕了过去,吓得温凉都差点跟着晕过去了。
伊莉莎赶紧说:“患者并无大碍,只是情绪激动引起的晕厥现象罢了。”
“没事就好。”慕容和看着温凉和司南成:“有空的时候多陪温莎说话,还有一个恢复阶段,急不来。今晚你们留个人下来守着,然后明天再过来吧!”
“今晚还是我留下来吧!”司南成说。
这段时间每天司南成都在这里守着温莎,温凉最终还是同意了,只是看着司南成说:“南成哥,要是我姐有什么情况,你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好吗?”
“好。”司南成应下。
祁夜带着温凉,走出医院门口。上了车,温凉脑子里还在想着为什么温莎要提到祁明的名字,在自己的印象里,温莎和祁明之间的交集,应该不多才对。
温凉正想得入神,祁夜就接到了薄荣的电话。
“祁总,克莱斯特刚刚打来电话,说司总约您明天中午见面,推吗?”
“地址告诉我。”祁夜回。
“南山别墅。”没想到祁总会答应,薄荣立刻将地址说了出来。
……
第二天下午,温凉随着祁夜一起去了南山别墅。
出来迎接他们的,是克莱斯特。
“祁先生,赵……温小姐,这边请。”克莱斯特将到了嘴边的‘赵小姐’三个字憋了回去。
别墅是米黄色的墙,房顶是红色的砖瓦。地上是白色大理石砌成的,整个装修风格特立独行。
克莱斯特领着温凉和祁夜从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