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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简凝哭声渐止,不知不觉间攥着赢策的衣襟睡着了,后者小心翼翼的去掰那纤细却有力度的五指,奈何简凝死活不撒手,赢策哭笑不得,碍于简凝的情绪,不好再吵醒她,只得抱了她同倒在榻上,合衣而卧。
翌日清晨,简凝率先醒来,睁眼便是赢策那张脸,鼻尖几乎碰在了一起,自己抓着他的衣襟不放,那块云锦的料子已然被她捏的皱皱巴巴,甚是难看。更为恐怖的是赢策环着她的腰,呼吸清浅平稳,似乎仍在熟睡。
简凝登时一个头两个大,一句“卧槽”险些脱口而出,好在她及时忍住,不然嘴唇又要碰在一起了。#手动拜拜#
克制住了爆粗口的冲动,简凝咬紧牙关,不让一丝声音从齿缝中泄露出去,唯恐惊醒了赢策,届时双目对视只会更尴尬!
简凝权当什么也不知道,像触电一般收回了那只作了大死的爪子,老老实实的保持姿势装睡,心中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心若擂鼓般咚咚作响,仿佛生怕旁人不知道她动了什么歪脑筋一样。
赢策缓缓睁开了那双狭长的凤眸,眼含笑意的看着简凝的脸,后者的眼睫不经意的微微颤抖,这微小的动静也能映入眼底,赢策并不点明,而是无奈的笑。
简凝窝在赢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许久见赢策没什么动静,松了一口气,正欲动作,额头突然被一个温软的东西轻轻的贴了片刻。
待简凝回过神来时,身旁已然没了人影,赢策方才躺过的床榻还留有热量,人却已不见踪迹。简凝摸了摸自己的脸,微微发烫,不由得喃喃道:“老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纯情了?”
屋内空空荡荡,没人回答,简凝自言自语了这么一句话后更加羞愧了。想她在三次元的时候什么番没看过,不论是真人还是动漫,只要谈起来,谁不知道她简凝的网盘库存丰富,涉猎广泛,清一色“谢谢楼主”“楼主好人”的跟帖向世人昭显了简凝的水军力量之强、数量之大。
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如今竟在阴沟里翻船,被赢策撩得脸红心跳,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简凝恨恨地将被子盖过头顶,思绪却有些杂乱无章。
她活了二十三年,从没谈过恋爱。少女时期幻想过白马王子,向往那些轰轰烈烈的虐恋,只觉得人这一生总要经历些什么才算完整。可是,赢策和她之间并没有什么波澜起伏,似乎莫名其妙的便走进了对方的心里。没有非卿不可,亦没有至死不渝,有的只是一些微小细节上的感动,和水到渠成的那一个吻。
他们莫名其妙的被对方吸引,又莫名其妙的确立了关系,怎么看怎么怪异。
简凝盘腿坐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厚厚的一团,正色深思,不知情的还以为她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实则她只是在犹豫先洗漱还是先束发。
门被轻扣了两下,简凝一怔,以为是赢策,但转念一想也不对,此处是国师府,赢策自己进自己家的屋子,何必要敲门。
是以她思忖片刻,选择了稳妥些的方式。她靠着床栏,以面无表情的冰美人脸,不冷不热道:“进。”许是她昨夜哭得太狠,声色听起来有几分沙哑。
门外人闻声似乎是确定了什么事,放心大胆的推门而入,动作甚是小心翼翼。
简凝费尽心思维持的姿态在看到那人的脸的瞬间成功破裂了,她嘴角抽了抽,道:“庄明轩庄师兄?”
庄明轩双手端着一个托盘,盘上放着一个青花碗,里面装着不知是什么的淡褐色液体,让人看起来便没什么食欲。
庄明轩将托盘放在桌上,干咳了两声道:“少主。”
哦,这人是袁氏家仆之子来着,叫她一声少主无可厚非。
如今知己知彼,师兄变家仆,这种感觉真是很微妙。
简凝不知所言,便寻了个话题道:“那碗里是什么?”
一个圆滚滚的球体从门后探出了头,越子川开心的笑道:“是红豆粥!”
简凝兀的觉得很奇怪,庄越每每出现,必是二人一同现身,仿佛连体婴儿一般,即便是师兄弟情谊深厚,也不至于像小女孩儿一样走到哪黏到哪。
如今在国师府,二人正大光明地露脸想必是嬴策默许过的。
“干嘛要给我这个?”简凝端起那碗端详了许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纳罕道。
“对你身体有好处的,喝吧喝吧。”庄明轩坏笑着用手肘捅了捅越子川,二人巴巴的瞅着简凝,恨不得四只眼睛长在她身上,看她到底喝了没有。
简凝被他们看得心底发毛,却想着他们不会对自己下毒,红豆粥喝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便面有狐疑的舀了一勺粥,送入口中。
粥煮的粘稠,尝起来味道不错,简凝越喝越不对劲,猛地想到了什么,面色抽搐的将二人赶了出去。
“滚——!”
简凝怒吼过后,二人嬉皮笑脸的溜出门,不予理睬。
在一些古老的地区,红豆粥是在少女开|苞后养气补血的,如今二人竟然端来给她吃,大抵是她昨夜哭的太凶,嬴策又在她的屋内呆了一夜,二人便误会了什么。
半夜哭不一定是啪啪啪啊喂!#掀桌#
简凝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只觉得甚是苦逼。
“怎么?”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简凝一听到嬴策的声音越来越近便头皮发麻,又钻回了床榻上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球,露出一个头,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门。
简凝闷声道:“没怎么,刚才越子川来了,又被我轰走了。”
嬴策阖了门才放心大胆起身离开轮椅,坐在简凝身旁,瞥见桌上的红豆粥,忍俊不禁,笑道:“子川自幼顽劣,你不必理会。”
简凝打量他的神情,看来不像是生气或介意的样子,便心下了然。不愧是竹马竹马,从小到大的交情真是不一般,感情真好。
“我自然会找他算账。”嬴策笑吟吟的将简凝的被子剥开,后者下意识的一哆嗦。
果然,感情……很好啊。
简凝颇有些手足无措。这算是确立了恋人关系,可……接下来要怎么做?
“儿子,我……”简凝刚一开口便被嬴策堵了回去,“你叫我什么?”
简凝:“……”
人家亲娘唐潇还活着,自己就赶着要去给人当娘,是不大好。
“那什么……阿,呃……”简凝呃了半天也没叫出什么名堂,在嬴策的如炬目光下不得已低声道:“阿策。”
简凝:“还我草天日地的女王心,这结巴是谁?我不认识。#手动拜拜#”
也难怪简凝当了二十多年的单身狗。同龄的女孩子遇到惊吓和心情低落时会说诶呀和嘤嘤,简凝则全然不同,脱口而出的“卧槽”“你大爷”是浓浓的土匪作风,而哭泣时从不知何为梨花带雨,活该庄明轩与越子川会听到她杀猪似的吼叫。
白长了那一张娇媚妖娆的脸蛋。
简凝突然很心疼嬴策,找了个她这样的女朋友,唐潇会不会被气死?
转念一想,唐潇若是知道了她管嬴策叫儿子,才会真的气死。
“话说我们要干嘛?”简凝洗漱完毕后跟着嬴策往外走,好奇地问道。
嬴策划着轮椅,闭着眼享受着日光,懒懒的道:“去谈判,左右你闲着,出来透透气也好。”国师府重建的格局与原先差别不大,他在此住了许多年,每一条路都熟悉无比,不必睁眼也能走得不磕不绊。
简凝:“……”说的她好像是米虫一样。
国师府冷冷清清,别说是婢女和奴仆,连守卫都没几个,简凝只觉一阵东风吹来,骨头发软,瑟瑟地抖了两抖,道:“那越子川也是有事才来的?”
“自然。”
“他和庄明轩关系不错啊,走哪都一起,感情一定很深吧。”
嬴策不知为何竟笑了笑,轻摇了头,道:“这同感情深与否无甚关联。”
简凝纳罕不已,道:“那是为什么?总不至于两两生厌还非要在一起吧。”
“生厌……不至于。”嬴策想了想才道:“感情么,应是不错的。”
简凝不懂,听嬴策接着道:“只是因为庄明轩离开了子川便活不成。”
不待简凝愕然,嬴策改口道:“不对,他本就已经死了。”
☆、寻宝小分队聚齐
简凝足足愣了许久,才“啊”了一声,道:“什么意思?早就死了?”庄明轩今早不是还活蹦乱跳的么……
赢策似是早便料到了她的反应,浅笑道:“子川是我们苗疆最出色的偃师。”
“怪不得……”简凝喃喃自语道。
现代意义上的偃师是操纵机关与装甲的能手,而在机械匮乏的古代,偃师则等同于傀儡师,说难听点就是控尸人,通过埋在尸体内的丝线来操纵其一举一动,将偃师之道发挥得出神入化时,便能控制其一言一行,使之如同活人。
也对,庄明轩毕竟是袁氏家仆之子,当年清点尸体时也只少了华菁公主一具而已,是以庄明轩在那时便已经死了。尸体在偃师的操纵下可以动、甚至可以说话,但唯独不会成长。庄明轩从十余年前便已然是成年人了,越子川与赢策同龄,袁氏出事的那一年,他也不过八九岁的年纪,能够从乱葬岗中扒出庄明轩并将其做成尸傀,此等能力与胆量不容小觑。
简凝记得初见他们二人时,皆是二十岁的年轻人,脾性相异,互相拌嘴,全然看不出彼时的庄明轩已然是一具尸体。如今细细想来,越子川可不是在自己同自己讲话吗,回想起过往他们二人相处时的画面,简凝只觉得莫名的可怕。
她跟在赢策身旁,不多时到了正堂。明亮的正厅内,越子川与庄明轩坐在一处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对面的符峮子神色极差,有琴舞月亦蹙起了好看的眉,满满的不悦。
果然是谈判,将几位重量级的角色都聚集在一起了。
三人一尸见到简凝与赢策二人到了,纷纷向其投以“热切”的注视。
赢策划着轮椅,不急不缓的行至主位,安然坐稳后,也不急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