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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希望两人会有什么更进一步的事发生,可是他不会放弃,所以她心烦意乱,每每想起,就一个头两个大,心中没个主张。
所以,她不要谈这个!
换话题!
「刚才那个刘老师,是我们学校的第一美女,你觉得她怎样?」胡乱抓个话题来说,但脱口而出之后,才发现自己怎么会谈起这个?结果搞得自己更加心烦。
他一楞,想了两秒才记起她提的人是谁,点头:「嗯,她长得不错。」浅淡的印象中,知道是个宜室宜家的美女。她撇撇嘴,平平板板道:「看来你们彼此很有好感,应该会有个美好的未来。」
张品曜回头看了她一眼,不语。
李想没来由的心一虚,又见他没接话,质问地道:「你这样看我是什么意思?你心中在乱想什么?小慧,我不是你见过最出色的男人;你也不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
话没说完,竟然就没了,李想一颗心被吊起,静静等待。但他似乎不肯再说,于是觉得已经用觉默等了一辈子的李想终于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最出色的那个男人不会属于你,最美丽的那个女人我也从不仰望。我们已经成熟到足以明白;我们不需要最好的那一个,只需要彼此最适合的那一人。」
她一怔,不自的闪躲他的眼,哼道:「可别说你适合的那个人是我。」他也不生气,知道她此刻晚娘面孔下的心情,实际上是尴尬无措得不得了。对付她这种人,脸皮厚点是必须的,这样才不会轻易被她锐利的唇枪舌剑给扎成刺蜻,流血阵亡。他太知道她的厉害了。
「李想小姐,你说出了正确解答,所以我打算。。。」车子停在她住处楼下,没给她反应过来的机会,双手将她搂进怀里,笑出一抹无赖:「赏你一个吻。」
然后,又被吻了。
深夜十一点半,世界一片寂静。
「真的不跟回去?」实在不想走,但明天一大早还有事得办。
「滚吧!就说有事不回去,还要一问再问,烦死人!」
「那我再留一会儿,五点再开车回去吧。」张品曜想了想道。然后,本来打算起身的动作,立即作罢,又躺回她身边,一把捞住那个将凉被盖满全身上下的身子。「唔!」闷声痛呼一声,他的胸腹被一肘子顶了一下,即使在这种情况,她的攻击力还是非常的强悍。
「放开!」露出一双眼,怒瞪他。
「不要。」他已经安全的搂住了她,让她双手再没机会使坏,怎么可以轻易放开?又不是傻子。如果他敢放开,接下来就是被踹下床的命运了。
「你想怎样?」有本事他就这样一直抱着别放开,不然等她获得自由之后,定会教他好看。「你要的已经得到了,还留下来做什么?」
「你以为这种话还能再轻易激怒我吗?」张品曜轻哼,脸色不善。他当然还是被这话给激怒了,可是离暴走还很远,很抱歉教她失望了。
「如果你希望在我这里得到比床伴更高的地位,劝你少作梦。」
「爱情本来就是一场追梦的过程。」不理会她的恶声恶气,以很讲理的平和口气道:「小慧,你尽管去否认一切吧,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在我们分别的这七年里,你没有爱上别人,就表示我们注定要在一起。」
「这是什么烂结论?你又知道我没有爱上别人了?」当她丑到没人追吗?她现在单身,可不表示这七年来感情世界一片空白。
「我当然知道,我没有你的冷血,我没有办法真的做到对你不闻不问,这几年来,我一直都知道你的情况。」
「你跟我妈打听我?」她微讶,不相信地问道依她母亲的个性,如果张品曜曾经打听过她,妈妈怎么会不告诉她?除了自己老妈,她还真想不出他要打哪儿得知她的情况。但没听妈提起过啊。
「不用我打听,李妈就当成闲聊全说了,我每次回台湾都会给她带礼物,你知道吧?」
当然知道!由于老妈对张品曜这个一手奶大的家伙有着特别的感情,加上张品曜从小就爱在大人面前装乖,所以很有长辈缘。他身上发生的大大小小事情,母亲只要逮着了她回台北的机会,总会抓着她滔滔不绝的说着,面对这种强迫行为,李想早就已经练成了左耳进、右耳出的特异功能,对他的事还真的没记住几件。
「我妈又不知道我的感情情况。」
「除了李妈,四年前大慧到美国进修,住在我那里,我从她那边也听到不少你的事。」
李相的大姐本名也甚高明,不过没胆去户政单位改名,只要求亲友讳之。因为寻妹妹叫小慧,所以便对外自称李大慧,后来大家都这样叫了,当年大慧联考失利,重考一年之后,最后吊上了高雄餐旅学院的车尾,姐妹俩就在高雄租屋生活了一阵子,所以大慧对李想的感情生活还是知道得多一些的。
「她才跟我生活了两年,我真正被追求的时候,她已经回台北就业了。」她哼道。
「即使你在这七年里谈过几段感情,但现在,你单身,这就好了。」以他对李想的了解,他不认为她谈过什么象样的感情,可是如果直言的拆穿她,只会让她恼羞成怒,到时就不好收拾了,还是别逞口舌之利吧,他现在是在追求她,而不是在挑衅她,没必要惹她不快。
「我单身是我的事,不表示我就会接爱你。」她扬起下巴,说道:「我告诉你,我这辈子不想嫁人,尤其不想嫁你!」
「哼。」这女人!「你还没被我追到,就已经在考虑嫁不嫁我的问题了吗?」忍不住又与她拌嘴起来。
「你」这家伙!「你给我滚!」踹人了!
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惹怒她的后果就是赶人赶定了。
乒乒乓乓的一阵脚力之后,终于将张品曜给扫地出门。
「欠扁的家伙。」李想身上随意套着浴袍,趴在窗台上,目送着他的车子驶远,直到转进大马路,车灯消失于夜色中,她才喃喃低语着。
她是很想赶他走,不过如果他真的不想走,她也是拿他没办法的。明明就是得走了,还非要惹她打打闹闹一番才甘愿走人,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有问题。
低头看了下自己穿着浴袍的模样。。「唉!」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啊?她也搞不懂自己了。
他出现时,她知道他不是只来寒暄叙旧而己。
他住下来时,她知道她要的不止是借宿。
他与她终于开始重温打床架事迹时,心里已然隐隐知道,他们之间,在床上能发生的事,不止是打架而已,还抱括了九年前那段发生于意外、完成于好奇的。。。。。。模糊懵懂的。。。。。。初体验。。。。。。
她很讨厌他,他对她从来也不喜欢,可是两个男女之间能发生的事,都发生过了。两人除了是死对头之外,还是难史难妹,又相同的好面子,于是许多没经验的事,怕出糗的事,不好找别人尝试,都会套用在对方身上。。。。。。
是怎样的一笔胡涂帐,连她自己也算不清。从来不敢想,不敢面对,希望一切只是梦一场。她这辈子最想当驼鸟的莫于这件事。
如果可以,真希望今生都不要再遇见他。
但老天显然不帮忙,因为他出现了,而且竟然匪夷所思的在追求她这让她有一种鸡皮疙瘩爬满身的感觉。
不应该的啊,怎么会是他?他也不可能看上她才是啊。
希望。。。。。。他早日恢复正常;希望。。。。。。他别再来了。。。。。。
好烦。。。。。。
好吧,把他赶走了,以为天下太平,可以好好占着大床睡个舒舒服服,但她知道,今夜她是别想睡了,她已经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正在想着要怎么打发剩下的时间,也许上上网、也许改改作文、也许研究一下教案。。。。。。
正在东想西想时,眼光不经意移到那面梳妆镜上,它依然安份平静。
不过,想到昨天作的那个梦,总觉得它应该会有什么不同才是。当她发现墙上的时钟快要指向午夜十二点正,心中突然产生一抹冲动,于是大步向镜子走去。虽然心中惊怕,但好奇心你是占了上风。。。毕竟那梦里的声音跟她保证过这镜子上发生的异妆不会伤害到她,既然如此,她就可以成全自己的好奇心,而不用担心因此付出代价,是吧?
就试试吧,看看会有什么不同。
好奇心在怂恿着她,想到上次发生异变时,就是午夜十二点,眼下天时地利人和皆相仿,就试了吧!她终于立在镜子前,对着黄铜镜瞪视了好一会。
没有变化。
想到那声音说过的话,李想伸手轻轻碰触镜面,无意识的画着圈圈,」低声自语:「不会是需要我说一声类似『魔镜啊魔镜,告诉我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是谁』,抑或是『芝麻开门』之类的蠢话吧?」
话才说完,就在她瞠大双眼,满脸震惊中,镜子开始产生变化了。
「天瞬实业,销售的产品以饮料为主,规模不太大,属于台湾数百家中型公司里的一份子,目前打算申请股票上柜,正手忙脚乱的动起来,准备在最快的时间内让公司符合申请的标准。」
六十年前从三坪大的店面卖凉水,青草茶起家,后来正式成立公司之后以弹珠汽水主打市场,深受儿童欢迎,在稳扎稳打的保守经营下,公司发展堪称一路顺风,当全台湾大多数人还在啃菜脯配地瓜饭度三餐时,他们家已经能每天吃白饭,并奢侈的配上一盘肉了。
在那个年代,土地非常便宜,天瞬企业的创办人张天顺也没有什么厉害的投资想法,反正赚了钱就买地,这是中国人永远不变的执着,有土斯有财嘛,老先生的想法是绝对不去跟人争那种一坪叫价上千元的黄金地段,对他而言,所谓的都市计划区没什么意义,同样花上万元买地,他喜欢看到买来的是一大片土地,而不是连盖间厕所都勉强的市中心畸零地。
有钱就买地,买了就出租给人盖厂房、或租给人耕种,也不转卖,乐孜孜的作着他的大地主梦,一二十几年前幸运搭上了台湾经济高弃发展的机会,在新竹学园区成立时,张家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