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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二少终于不再摆酷,给面子的发出了一声:“咿呀。”
回到房间,房门刚一关上,李谨言就被腾空抱起,楼少几大步走到床边,将他扔在了床上。
床上铺着厚厚的被子,下面还垫着楼少帅之前猎获的熊皮,李谨言并没被摔疼,只是压到他身上的重量,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少帅……唔。”
一句话没说完,嘴就被堵住了,温热的大手掀起长衫的下边,熟练的探入里衣,在腰际摩挲着。李谨言怕痒,腰侧有一块地方绝不能碰,一碰就浑身哆嗦。
“哈……”
在带着枪茧的手指擦过时,李谨言忍不住仰起头,想笑,发出的声音却更像是压抑不住的喘——息。微微凸起的喉结被咬住,说不上是疼痛还是麻痒。
猛然间,李谨言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压着他的是一头凶猛却美丽的兽,下一刻就会咬碎他的喉咙,将他整个人吞噬入腹。
诡异的是,他竟然愈发的兴奋了……他也不正常了?!
“少帅,等等!”李谨言扯住楼少帅脑后的发,“我还有事……唔!”
嘴又一次被堵上了,李谨言终于意识到,当一头老虎吃东西的时候,是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打断他的,除非突然蹦出另一头老虎。可惜李谨言不是老虎,只是被老虎按在爪子下边的肥兔子而已……
一切结束之后,李谨言几乎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趴在床上,看着楼少帅起身走到桌旁,倒了一杯茶,试了试茶温,回身扶起他,将茶杯送到他的嘴边。
李谨言很想一口咬在送到嘴边的手指上,但在考虑清楚此举会造成何等严重的结果之后,果断放弃了这一念头,乖乖喝了半杯茶水。
余下的茶水被楼少帅一饮而尽,看着楼逍上下滚动的喉结,李谨言突然觉得自己又有些渴了。
“叫我回来,为什么事?”楼少帅靠坐在床头,抱起李谨言,拉起被子盖在他身上。
一句话提醒了李谨言,他顿时清醒了:“我和丹麦人买了一批抢。”
“丹麦?”
“丹麦原装生产的麦德森机枪。”李谨言尝试着撑起身子,却发现很困难,只得老实的继续窝在楼少帅怀里,“和上次在满洲里从老毛子手里缴获的那挺一样,军工厂的杜经理一直念叨,说这个枪好。”
少帅拉了拉李谨言身上的被子,“买了多少?”
“六百挺,外加十万发子弹。8mm口径的,和毛瑟步枪子弹通用,军工厂里现在就能生产这样的子弹。虽然还要靠大量的人工,不过咱们最不缺的就是人。”
“六百?”
“六百。”李谨言打了个哈欠,“若是中途不出问题的话,五月之前就能到手。不过中间的一些关节还要找人疏通一下,花点钱没关系,别遇上不开眼的把这些枪劫了,那更费事。”
“恩。”
“至于枪到手怎么分,少帅看着办。这批军火就当是‘劳军’了,不和姜瑜林收钱。可也得和姜部长说一声,要想照着独立旅给北六省所有军队换装,按照以往的价格可不行,得加点……”
李谨言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只剩下有些重的呼吸声。
楼逍低下头,大手拂开李谨言的发,在他的额前落下了一个吻,抱着他的手臂也越来越紧。
第二天,李谨言醒来后伸手一摸,身边果然没人了。
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自鸣钟,九点一刻,比起以往,今天算是起得早的。果然人的适应力是无穷的,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哪怕他被楼少帅折腾一晚上,也照样能在早上六点准时起床,前提是,楼少帅不会想在早上再折腾他一回。
用过了早餐,李谨言去见楼夫人,这几天他大概会很忙,李家和工厂要两头跑,家里的一些事恐怕会顾不上。
“不用担心,有我在呢。”楼夫人摆摆手,“就只有睿儿的百日宴,到时我让你姨妈来帮忙就是了。”
楼二少的大名终于定下来了,泰山大人的亲笔信一出,楼大帅抗——议也没用。当得知楼二少被冠名楼睿之后,李谨言也为楼二少感到高兴,不用被人叫山炮了,可喜可贺。
接下来的几天,李谨言果真忙得像个陀螺一样。忙归忙,倒也不乏有好事发生,最让李谨言高兴的是,在帮乔乐山解决了缺少实验对象这一“小问题”之后,青霉素的研制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李,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乔乐山将李谨言拉到一边,避开那几个正拿着实验报告,高兴得手舞足蹈的助手,用生硬的国语掺杂着英文,尽量清楚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你说,想引荐一个朋友给我,他也是个化学家?”
乐山点头,“他的能力很强。只是性格有些古怪。”
乔乐山一边说,一边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微妙,但他很快抛开了这种感觉。
“我需要帮手。”乔乐山耸了耸肩膀,“这些助手的能力远远不够。”
虽然他拿着比别人高几倍的薪水,但负担的工作也是与他的薪水成正比的。这些实验室的助手在其他方面都没有问题,唯一的缺点,就是只能做“助手”。因此,他需要一个能和自己站在同等位置的帮手,这样,在实验中遇到难题的时候,才不会只能自己挠头。
“我知道了。”李谨言说道:“这件事我要先和少帅商量,实验室关系有多大你也清楚。”
乔乐山表示理解,不过他告诉李谨言,楼少帅和丁肇认识,只是两人不太合拍。
“怎么说?”
“这个,你亲眼见到丁肇就能明白了。”乔乐山故作神秘的眨了眨眼,“所以,老板,就当是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你难道不想见到楼变脸吗?”
李谨言:“……”说实话,他真不想。让一头老虎变脸,是好事吗?
民国五年,公历1913年1月29日,在床上躺了几天之后,李老太爷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在弥留之际,李老太爷仿佛回光返照一般睁开了眼睛,嘴唇也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离他最近的老太太俯下——身,将耳朵凑到了他的嘴边,听清他吐出的几个字之后,脸色变也未变,只低声说道:“你安心去吧,活人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若是死了,正好你们父子祖孙在下边团聚。”
老太太的声音压得极低,除了李老太爷,没有第三个人听到。
李老太爷的眼睛瞪得极大,喉咙里发出了嗬嗬的声音,在不甘心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这天恰好是小年,七天后就是除夕,老太爷的后事早就开始准备,棺木寿衣都是现成的,请人看过日子之后,老太太做主,免去停灵七天,赶在2月3日,农历十二月二十八这天下葬。
另外让李三老爷亲自去和沈家说一声,锦书要为李老太爷守孝,出嫁的日子得再等一年。遇上这种事,沈家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李老太爷的事情出得太突然,谁也没办法预料。
李三老爷和三夫人离开后,老太太把屋子里的丫头都遣出去,独自靠坐在床边,神色间突然变得有些茫然。自她十五岁嫁进李家,几十年过来,就像是踩在刀口一样。大事精明小事糊涂的公公,严厉的婆婆,和长辈房里人私…通的丈夫,亲手抚养长大却害得亲子绝后的庶子……
如今,这一切都算是有了结果。
深深叹了口气,现在就只剩下锦书那件事了。李蕴糊涂了一辈子,临死倒是做了件好事,至少能让她再把锦书多留一年,一年的时间,怎么也能想办法把她的性子扳过来。
至于锦画,或许该和谨言说说,给这孩子找个好点的人家,比起锦书,这孩子好歹算是个
第105章
民国五年,公历1913年2月5日;农历大年除夕
一大早;关北城外的收容所里就忙开了。听说言少爷今天要过来,收容所里的每个角落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地板不用打蜡;都擦得光亮。
自从清理掉那些刺头和无赖之后,收容所里的秩序一直很好;里面的人也没闲着;每个人都想方设法的找些活做。有收容所的管理人作保;他们还从工厂里接到了糊纸盒一类的工作,按件算钱,每天也能赚几十文。
李谨言从一开始就在给这些人灌输一个观念,只要有手有脚,就没人是废人。自己赚钱穿衣吃才踏实!收容所不会永远收留他们;总有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从创办到如今两个多月,关北城外的收容所已经逐渐走上了正轨,挂上军政府的牌子之后,更是被时政要闻等报纸连番报道,还引来了不少外国记者,其中就有纽约时报的记者。他当初在满洲里和楼逍有过交谈,可惜为此撰写的报道没能发表,如今随着楼逍的名声大噪,他再度被派来了北六省,这些开办在城外的收容所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在参观了解之后,一篇题为“另类的东方军阀”的报道刊登在了新一期的纽约时报上。
虽然不是在第一版,报道也不长,却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国内的一些大报更是接连转载这篇报道,一时之间,北六省,楼家父子在国内又大大的出了一回风头。只是这一次,李谨言的名字也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和廖家并称的北方李家的少爷,在北六省兴办实业,产品远销国外,和美利坚等国的洋行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很多人还发现,目前国内卖的极好的香皂,还有让女人们趋之若鹜的雪花膏和口红,都是出自李谨言手下的工厂。还有洋人们喜欢的肉罐头,也是他的工厂里生产的。
人们开始对李谨言产生好奇,他的年纪相貌,经商的手腕,以及和楼逍的关系,突然之间,李三少爷成为了众多报纸追逐的焦点。
不过这种好奇很快就被南北政府准备在三月重启和谈的新闻取代,李谨言也因此大大松了口气。
2月5日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