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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魁首-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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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举的情绪倒是比较稳定,因为林卓还准备了杀招在后面,这杀招可以含而不露,作为威慑,也可以化虚为实,掀起漫天波澜。

  一切都取决于这一局能不能胜出。

  正在思量间,赵固突然重重一拍桌案,“就是你了,老夫信你刻意降低水准,却不信你小小年纪,能自如驾驭文风词理。”

  赵固以从未有过的洪亮嗓音,大声宣布,“此卷,黜落。”

  说完就将一张答卷丢掷在地。

  自有管事将那份中了案首的答卷捧在手里,颤颤巍巍地小心裁开,三位高官注目之下,由不得他不紧张。

  “被黜落者乃是泸州府刘承悦。”

  “院试案首乃是叙府林卓。”

  赵固血冲头顶,一跤跌坐在地,张瑚恶形恶状,冲冲大怒,何举略松一口气,微微一笑。

  “……不,不是真的,这不能算数……”赵固如同疯癫,就要前去涂抹红色榜单上刚刚落下的黑字。

  斜刺里却被何举当场拦住,“赵大人,欲出尔反尔乎?”

  “我支持赵大人,这个不能算数,应该重新评判两份答卷的优劣。”已经发现问题的张瑚赶紧跳出来声援,这一次,他坚定的站在了赵固一边。

  赵固阴森森瞪着何举,“何大人,你可真是好手段”

  张瑚眼睛里也不停跳跃着火苗儿。

  至此,真相大白,志同道合的人,终于走到了一起。

  但是,以一敌二的何举并没有发憷,他还有闲心往门外张望了一下,幽幽说道,“两位大人,毁约背信,什么时候都可以,门外似乎不太平静呢。”

  偌大的泸州府学庭院里,一股脑钻进来三十多个丘八大爷,领头的还是个千总,“末将董一元,见过何大人,见过赵大人,见过张大人。”

  “这里是泸州文华胜地,尔等下贱武夫,来此地作甚?”赵固的语气措辞都十足刻薄,区区一介武官,居然都敢把他放在何举之后,他敏感的自尊心受到了挑战。

  那董一元额头微皱,不卑不亢,“回三位大人,昨日有几个贼子窥探我军大营,被巡兵当场拿下,后经讯问,发现一些异常,特将供词呈上。”

  张瑚不屑地把供词拿来瞟了一瞟,却猝尔瞳孔放大,面部肌肉抖了几抖,歪头看看何举,仿佛才认识这个一直不温不火的隔壁邻居。

  赵固也看了供词,他虽然不在意名声,却是极度在意官位的,肩膀缓缓塌下去,本就矮瘦的身躯仿佛又掉下去一大截,他眼睛泛白,看着何举,牵扯了几下脸上肌肉,“你,你,意欲胁迫我等?”

  “非也,这位将军乃是分守三府参将邓子龙将军麾下,与本官毫无瓜葛。”何举说着谁也不信的鬼话。

  “我若不肯就范呢?”赵固犯了犟脾气,脑袋不自如地各种歪曲抖动。

  “林卓再等两年,年方十六,两位大人么?呵呵呵”何举平静的陈述事实。

  赵固还瞪着眼不松口,张瑚咳嗽几声,率先认怂,“赵大人,林卓制艺水准上佳,本就该当位居案首,我与何大人立场一致”说完还冲着何举善意的笑了笑。

  何举深深吸气,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赵固看看何举的右手,看看眼神闪烁的张瑚,又看看学官手中的榜单,顿感心力全无。

  他挥挥手,艰难的张嘴,吐出两个字,“张榜。”

  何举洒然,功德圆满,挥挥衣袖,就打算带着案首的荣光走人。

  咦,咦……

  有一双枯干的手死死拉着何举的衣袖,一双干巴巴的眼睛也瞪着他,那是不可一世的赵固,他需要一个承诺。

  “赵大人放心,过些时日,待叙府为案首庆功之后,贵属自然会回到府上,都是一场误会嘛。”

  后面的张瑚闻言也松了一口气,“何大人,真是,真是好手段,佩服佩服”

  “哈哈哈”

  何举担惊受怕,也是憋屈的太久了,不禁仰天长笑。

  一切胜利,归于林大公子。


第四十五章 各有悲喜


  川南两府的院试,自打开始,就充满了形形色色的味道。

  赵固提学官杀机深重,两府知府各有所持,大逞心机,泸州府学的诸位数钱数到手抽筋,又退钱退得如丧考妣,林卓和刘承悦勾心斗角,各路人马不停变换着体位驰骋抽插,已然肮脏混乱的一塌糊涂,说她是一个骚气纵横的窑姐儿,都算是积了口德。

  由此,在川南两府的强力人士圈子里,还衍生出了一些副产品,比如林卓正义春发作,一度焦灼愧疚,难以自已,凭着几滴男儿泪,几乎完成了邓子龙的掰弯大业,比如赵提学和张知府心有余悸,度日如年,每天在家门口引颈遥望,痴痴期盼着归来人,活脱脱两尊望仆石,再比如邓子龙和董一元这些武夫出手就能左右院试结果,产生了浓浓的成就感,以及,内心深处对所谓文官节操的无穷唾弃。

  但是在平头百姓和普通士子心里,泸州府学门外左侧的白墙上,那张红榜仍旧是神圣的,闪着灼人的光彩,如同一朵白莲花,婀娜多姿,清纯如水,少不得要强势围观,一路追捧,大大的荡漾一番。

  围城内外,景色绝对不同,但却也各得其乐,玩弄的快活,追捧得甘愿,两府官场、民间集体高…潮,文教盛事,不就图个乐呵么。

  府学外的白墙红纸之下,聚集了无数人,黑压压一片,最里层是一水儿的童生,外层都是嗑瓜子儿的吃瓜群众。

  “噫!好了!我中了!”一个破衣烂衫,胡子拉碴的老童生,眼望着红榜上的自家名号,兴奋莫名,看了一眼又一眼,两手不停的拍着巴掌,竹竿一样的身子左摇右摆,一个脚下不稳,往后一跤跌倒,牙关咬紧,溢出几摊白沫,抽搐几下,不省人事。

  旁边的人却也并不理会,几番推挤,将他排开在外,可怜的老童生就抖抖索索蜷缩在地面上,无人顾及,考生们兀自掂着脚跟,伸长了脖颈,瞪圆了眼珠子,看那红纸黑字,期盼着会有自己的名号在列。

  “不中,又不中,还不中,仍是不中”一个中年童生踉踉跄跄挤出重围,嘴里念念有词,形似疯癫。

  “哎哟,哎哟,小心着点儿,都快点儿让开,又一个落榜的疯了,提防着冲撞了人家,被咬一口”一个油头粉面的混子大呼小叫,红光满面的充当组织者,自以为很有面子。

  吃瓜群众们见状,早就已经了然,又何须那小混子饶舌,唰地避让出一条道,颇为训练有素。

  中年童生恍若未觉,在两面厚实的人墙之中走出,跌跌撞撞,走着走着,估计技能冷却完成了,突然起步飞跑,把两面的人群吓了一跳,慌忙四散,像是在躲避瘟疫似的。

  “三十三人,仅有三十三人,我川南两府千余名学子,千余名士林栋梁,竟尔只有三十三人过得院试,竟尔只有三十三人,同学们,竟然没有我啊,我已经历四次院试,竟然没有我,不公啊”另一个中年童生把个红榜看了一遍又一遍,榜单十分短,人数十分少也就罢了,却没有自己的大名,顿时不能接受,振起双臂就开始大声鼓噪。

  “我已经历五次,也没有我啊,不公啊”

  “还有我,怎么可能没有我,我考了七次院试了,不公啊”

  ……

  一群人开始起哄鼓噪,都是些骨灰级别的院试考生,冲冠一怒,大声疾呼。

  不光是旁边的吃瓜群众,连考生们都往后面退了一步,把这几个老男人组合凸显得很独特。

  “这些老东西,一个个都是榆木脑壳,考十次还是考不过,每次院试都要咋呼一通,素质低劣,看都看烦了,我等落榜了从来都是发愤图强,何曾怨天尤人,十足添堵”

  “了无新意,了无新意,排演一出折子戏,说不定还可以挣些银两养家糊口,乱叫干嚎,端的毫无美感,院试落榜而已,埋头苦学一年半,卷土重来就是”

  “正是,正是,兄台壮哉”

  “于我心有戚戚焉”

  “正该如此,文人风骨岂能为区区院试折腰”

  同为落榜生的童生们,对老男人组合表示不屑。

  “咦……这些院试钉子户简直了,想来我儿殿试中进士之后,他们仍在此地振臂疾呼”

  “哈哈哈,虎父无犬子,兄台院试过关,令郎自然也是文运不凡,只不知令郎贵庚?”

  “兄台客气了,兄台也是榜上有名,可喜可贺,小犬尚在贱内腹中”

  “额,哈哈哈,兄台诙谐,在下薄才,侥幸缀在榜尾,与兄台不能相提并论”

  中榜的童生们喜气洋洋,戏谑打趣。

  老男人组合臊的面皮通红,瞅着这几个中榜的小崽子不顺眼,发一声喊,齐齐扑上来,就要殴打。

  年轻的朋友们心气正高,当即欣然迎战,拳来交往,打成一团。

  ……

  童生队伍里硝烟四起,演变成一场大规模的群殴运动,吃瓜群众却也不稳当,一阵阵暗香浮动,宽宽一排长长一串的莺莺燕燕蜂拥而至,只见这些姑娘们丰乳肥臀,衣着艳丽清凉,旁边除了侍女,还有膀大腰圆的打手保镖跟随,气势端的不凡,一看就知道,风月圈儿里的大腕儿们都到了。

  吃瓜群众们避其锋芒,纷纷后退,倒不是这些软妹子杀伤力多大,混子流氓们巴不得能跟她们挤成一团呢,挤得越紧越好,可惜那些粗黑硬的保镖们不同意。

  “哪位是林卓林公子?”

  “林公子何在?”

  “林公子快些跑”

  “你们莫要伤了我家林郎君”

  “林哥哥快到奴家这里来,奴家为你压压精”

  ……

  姑娘们手里挥舞着娟帕,娇声细气的呼唤,俏目流转,伸着蝤颈四处逡巡,那副痴痴含情的娇憨情态,好生让人怜惜。

  考生里面有那好面子的,就果断后撤停手,拉扯衣衫,拍拍身上的污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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