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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卓带着全家上下,一干亲近的士子们来参观了一下,也被清漪总裁的大手笔吓了一小跳。
“怎么样?大才子,你书里说你买了三百株病梅,我就让他们买了三千多株,咱家做事情,从来不会抠抠搜搜的”清漪总裁说话的呛人味儿一如既往,一句话就把林卓噎得张口结舌。
“咯咯咯”萱萱看到哥哥窘迫,笑得像只小母鸡,扯上耿小妹就蹦跶哒地撒欢儿去了。
一群侍女从人莺莺燕燕,叽叽喳喳地追上去。
林卓拧了拧清漪的小鼻头,略施薄惩,清漪捧住林卓的手,就不撒开了,完全当旁边的爹娘,还有后面跟着的金凫郭廓等人不存在的架势。
老林倒背着手儿,对这个跟自己儿子同生共死了两回的姑娘没有任何脾气,出言跟清漪讨论农业,“清漪呀,你这么大片上等的好地,拿来种梅树可惜了了,要是种桃树,肯定能年年有个好收成”
“伯伯,你想种桃树呀,那我再买块地”清漪眼睛眨巴眨巴,挥着小手儿豪气干云。
“咳咳咳”老林顿时也被噎得不轻,摆摆手,表示眼不见心不烦,径自走人了。
清漪哭丧着脸儿,转向林卓的娘亲张婉儿,换来一个温柔的笑意,张婉儿轻抚着清漪的云鬓,“不妨事,由他去,我就觉得咱家清漪种得梅树好看”
清漪受到表扬,顿时破涕为笑,亲亲热热地挽着张婉儿,边说悄悄话边指点着两侧奇形怪状的梅树,非常和谐的走掉了。
被剩下的林卓,只好找人说点儿正事。
“二叔,过两天我要在青城山大会蜀中学子,还要劳烦您照应着点儿”林卓跟家里的大管家交代下工作。
“卓哥儿放心,我跟二叔一起去,绝对给你打点的妥妥帖帖,说起来,这帮人还真行,靠得住,放心吧,包管让他们吃好喝好住好玩好”金凫在旁边插嘴,兴致挺高。
耿二叔只有在边儿上点头笑的份儿。
“好好好,有你在,后勤我不操心”林卓对金凫这个方面的特长还是很放心的。
“对了,二叔”林卓又转向耿二叔,“湖广总兵刘显将军将奏疏离职,过段时间应该就要回到CD府,你帮我准备一份礼物,表达下心意”
“好”耿二叔当即应下,略顿了顿,又开口询问“卓哥儿,刘将军怎么就要辞官呢?沿海那边儿的倭寇都没了?”
“没了,就是因为没了,刘将军才要辞官啊,当年战功赫赫的狼山总兵,节制大江南北,东南大地上,到处都有他浴血杀敌的身影,兵锋甚至一度远达琉球,如今,哎……”林卓一声长叹,兔死狗烹,就是人的劣根性。
“何止是东南、琉球,在台湾、在棉兰、在三佛齐、在满剌加,刘将军那也是威名赫赫,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比起戚继光那也是分毫不差,这么个大功臣,怎么就要辞官?”耿二叔激动了,唾沫星子四溅。
林卓眼睛略略一眯,仰天笑了几声,“呵呵呵,二叔莫要焦虑,刘将军此番回SC是福非祸,你尽管放心”
“哦哦,那就好,有卓哥儿在,我放心”耿二叔抑制住情绪,恢复了老成模样。
大家又一起往前走了一段儿,林鹤鼻息咻咻地跑过来,说是马容回来了,有紧急事务禀告,在书房求见。
林卓团团告罪,先行打道回府。
“公子,经我一番活动,目前可能为钟毓采取激烈行动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布政使司衙门里分管刑狱的参议周大人,一个是钟毓的儿子钟越秀”林卓刚坐下,马容上来就爆了大料。
“唔,缘由详细说说”林卓啜饮着杯子中温热的茶水,要掌握详情。
“钟越秀因钟毓入狱,又被士林叱为败类,迭遭白眼,他又一向是个眼高于顶的骄傲人物,情绪非常狂躁,周大人么,他是钟毓的亲信,利益纠葛牵连很深,若是钟毓这棵大树倒了,他绝对逃不掉,而且,咳咳,他女儿,是钟毓的干女儿,那种干女儿”马容说着都有些不好意思。
林卓眼睛一挤,钟毓也罢,周大人也罢,这俩人显然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若是钟毓倒了,周大人必死无疑,钟越秀呢?”林卓调整心情,再度发问,只是问得很稀奇。
“钟越秀并无太多劣迹,应该不会有太大牵连”马容有些奇怪。
“你去,跟杨烁祖联系,我要见一见胡定坤,你再设法去按察使司一趟,见见咱们的胡结一知府,这对父子俩,得派上用场了”林卓做出了决断。
“公子,见了这位胡知府,我要让他做什么?”马容思索了一下,有些头绪,终究不敢擅自行动。
“不用让他做什么,告诉他你的身份,以及”林卓顿了一顿,“他日我可保他官复原职,就可以了,攀咬这种事情,他应该很擅长的”
“是,公子,以马容之见,周大人派人杀人灭口更为可信”马容谨慎的提出了他的想法。
“不,必须逼迫钟越秀当这个幕后指使”林卓伸出两根手指,“原因有二,一者,钟越秀年少,更容易被激怒,周大人老奸巨猾,难度较大,二者,谁指使,谁就必须要先死”
林卓轻舒一口气,靠着椅背,声音缥缈,“既然周大人自有取死之道,那钟越秀,就只能咱们送他一程了”
马容悚然一惊,随即肃然,眼睛里阴霾一片,“公子,我可以在布政使司衙门那边想些办法,让一些小官小吏凌辱钟越秀”
林卓点头,挥挥手,“很好,你去吧”
马容走后,林卓仍旧靠在椅背上沉思。
他在思量的,不是钟越秀,而是耿二叔。
一个蜀中的樵夫猎户啊,一个内陆得不能再内陆的中年男人啊。
你,有庇阳经这种外挂也就算了,权当是我的穿越福利。
你,怎么可能知道棉兰老岛,知道三佛齐?
你,怎么可能知道南海的咽喉要道满剌加?
第八十一章 女人之心
钟越秀陷入了人生的低谷,不,是陷入了人生的地狱中。
曾经的天之骄子,如今不得不包羞忍耻,到处被人指指点点,到处受人白眼。
钟越秀不具备勾践的素质,他是个骄傲的公子哥儿,让他卧薪尝胆,那是天方夜谭,别说忍耐一时,一秒钟都没门儿。
因此,口角、斗殴、谩骂就变成了这个愤怒青年的日常,很多人终究顾忌他老爹可能的东山再起,所以这个烈度还是比较可控,至少钟公子没有缺胳膊少腿儿。
“钟公子,您的马昨晚停在了衙署内,按照规定,您应该支付停马费五十两纹银和罚款二十两纹银,共计七十两”布政使司衙署的衙役班头儿捻着手指出现在钟越秀面前。
“你他妈眼瞎呀,我的马不是一直拴在那里的,老子什么时候交过钱?”钟越秀出口成脏,骂骂咧咧地就要绕过路,上马走人。
哪知道,这个班头儿今儿个就像是吃了秤砣,死活拦在钟越秀前面,“钟公子,衙役们就指着这点儿花头儿过日子呢,还请你不要为难我们”
“滚蛋,你******不想混了是吧”钟越秀掐住班头儿的脖子,手膀子上青筋暴起,显然已经怒不可遏。
“哎呀,钟公子打人啦,钟公子打人啦”班头儿顿时就高…潮了,凄厉的叫声笼罩四野,整个布政使司衙门都听到了。
很快的,衙役差人,还有些头目管事都聚拢过来,指指戳戳,话里话外都是钟越秀仗势欺人。
“怎么能这样?就算是布政使公子也得有个说法儿啊,哪儿能说打就打,何况现在又不是”
“嘿嘿,都说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这钟公子毛都掉光了,威风照样抖”
“这也太过分了,这规矩还是他爹定的呢”
“真不把人当人看啊,一言不合就要把人往死里掐啊”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爹买凶杀人,他就要掐死人”
……
钟越秀急怒攻心,你们特么的哪只狗眼看到我往死里掐了,往死里掐他还能叫得这么欢实,手上真的用上了力气。
“啊,咳咳,咳咳,救命,救命……”顺着钟越秀的力道,班头儿的表演也华丽升级,又咳嗽又干呕,仿佛就要撒手人寰。
有两个衙役看不下去了,上前去把钟越秀强行架开,还使了点儿阴招,在钟越秀的肋骨和腰眼儿上重重捣了两拳,钟越秀顿时提不起力道,萎顿在地。
“好,好啊,你们这些狗奴才,敢跟我动手?给我等着,老子饶不了你们”钟越秀几番挣扎起身失败,感到颜面大失,嘴巴上发着狠。
班头儿又演了个差点儿被掐死的收尾戏码,演完了才施施然走过来,伸手扯下钟越秀腰间钱袋,阴阳怪气儿的讥讽,“钟公子,你可得了啊,你爹指使刺客杀人,杀的还是林公子,刺客都招认了,他能出来都要烧高香,怎么着?还想继续当这布政使司衙门的大公子?可别做梦了,这是七十两,一分不多拿”
班头儿说完话,拿完银票,把钱袋往地上一丢,扬长而去。
钟越秀勉力站起身,双目赤红,脸上火辣辣的。
刚刚走出督院街,钟越秀又见到了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布政使司衙门的一个吏目揽着一个身段窈窕的小少…妇正要上马车,小少…妇靠在吏目怀里,手上还挎着一个不小的包袱,吏目的手很不干净,顺着小蛮腰就滑到了肉感十足的肥臀上,揉揉搓搓,还轻轻拍打,漾起一阵波浪,小少…妇嗔怪着搡了吏目几把,却是一脸的甘之如饴。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小少…妇,钟越秀认识,正是他爹的小妾。
他怒不可遏,哆嗦着嘴唇大骂一声,“贱人”就向两个人冲过去,两人闻声一看,顿时大惊失色,相互搀扶着,赶紧爬上马车,包袱落在车板上,还发出“咚”地一声闷响,显然里面的物事非常的有分量。
两人连番催促之下,